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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悯注意到他每说一句，闻郁的眼眶就更红一分。于是他亲昵地凑近，吻得更加温柔，唇间混合着咸涩的泪水，闻郁的眼泪止不住地滴落在唇角，又被裴悯的舌尖勾着卷进唾液。亲吻托住闻郁的脆弱，苦化为甜，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窗外的夜色铺满群星。 第五天他们从三点做到天色擦黑。 遮光窗帘为他们的情事做了遮蔽，裴悯握着闻郁的胯骨急急地冲撞，顶得腰上的荆棘纹身都在快速颤动，仿佛要活。闻郁的毛衣被堆在了胸口，两粒乳头硬得像石子，充血一般地用力挺出来，乳晕的颜色变得更深，肋骨和小腹都开出了花。 裴悯将闻郁的腿架上自己的肩膀，整个后腰悬空于床面，再扶着阴茎狠狠地插进去，这个姿势操干得更深，阴茎似乎被吞到了底，每进出一下闻郁就感到穴腔一阵酸麻，龟头凿进前列腺，顺时针又逆时针狠狠碾磨，在娇嫩的穴肉里搅动，带出了淫液。 到后面的时候闻郁哭了满脸，因为已经射无可射，深色床单上沾满了他和裴悯的精液，最后一次快感来袭的时候闻郁的脚背绷直，脚趾用力地蜷起来，裴悯在那一刻射进了他体内，但闻郁射出的却不是精液，而是淡黄色的液体淅淅沥沥地浇在了裴悯的小腹上和淌在了床单上。 闻郁似乎一时没能接受自己直接就这样尿出来，哭得更加厉害，还伴着止不住的抽噎，“好，好脏啊......” “没关系宝贝，换掉就好了。”裴悯一边吻一边抱着闻郁去了浴室，清理好后连同所有的床上用品全部换了新的，闻郁看起来好了一些。 晚上他们一起去了江边，零星的几人和低声的话语再次证实了这个季节的颓败和冷清。 今晚的风并不太冷，或许白天是好天气。 裴悯牵起闻郁的手，深浅不一的脚印留在江滩，他慢慢地开口，“你不是想看海吗？明年的春天一起去吧。” 闻郁先是一愣，又倏地转头，眼睛里逐渐有很明朗的笑意，“好。” “其实我写了一封信给你，但我想明年春天再给你看。” “为什么？” “因为春天你更有勇气，我希望你看了之后可以更勇敢一点。” 其实闻郁很想说你就是我的春天，但裴悯转过头时的目光似乎带着一种季节性的跳跃，他发觉想掉眼泪的情绪又在心里滋生。 冬天的寒风短暂滞留在裴悯的眼睫后，只有温暖停驻在冷风吹不皱的瞳孔里。于是他在春天的眼睛里，更加期待下一个春天。 ---- 对不起我是文盲。。。
第15章 15.夜间续篇 -今天碰到裴意了，感觉已经好久没见面。 -好喜欢好喜欢在说完那个事情之后裴悯没有说话，而是先和我接了一个吻，特别安心，以前靠吃药来缓解焦虑的时候都没有这个效果。 -今天去了山顶温泉。快冬天了，郊区的乔木和灌木都还是很浓郁的绿，特别漂亮，有一种还是在春天的感觉。 今天认识了孟敛秋，他会是我的新朋友吗？ 温泉好舒服。裴悯吻我脚踝。山上的风好凉，但是星星特别亮。 -回去之前和孟敛秋他们一起吃了饭，他邀请我下次一起出来玩。 今天天气特别好，阳光照到裴悯的时候他的眼睛是很浅的棕色。 -加班第一天，裴悯九点来接我，还给我带了一小块草莓蛋糕。 -今天下班早一点，和裴悯一起回家的时候我们走得都很慢，从公司到家像一段长距离的散步。 -裴悯。 -11.7，立冬。 -裴悯的手好暖和。 -今天读到了很喜欢一句。记得你的温柔多富有，我不愿改变这境遇当王侯。 -裴悯真的好会拍照，晚上他拿着相机说要给我拍，我不知道怎么摆姿势，很僵硬，风起得也很大，但是最后他拿出相机给我看的时候，我被惊艳得有点说不出话。 -裴悯说那张照片有一种很古老的感觉，和几年前春天的那个晚上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一样。 那张照片裴悯洗了两张，一张用相框裱在卧室的墙上，另一张放在了手机后壳里。 -每次拍裴悯的时候都会有点不好意思。 --裴悯说有时候和我牵手或者嘴唇只是单纯地贴在一起时，就有种时间飞速倒退，我们在十八岁的感觉。 -今天十点半下班，和裴悯一起走回家，明明不算很晚的时间，但是感觉城市好安静。 为什么会下雨？裴悯又被淋湿了。我总是和裴悯说不要把衣服给我了，但是他从来没听过。 -路边一棵树上的最后一片叶子掉下来了，踩在上面有很脆的声音，那个时候感觉心里很愉悦，好像我一脚就踩碎了冬天的骨头。 虽然裴悯看日记的时候也会看到，但当时他问我为什么笑，我还是告诉他，秘密。 -裴悯说我写日记是一个很好的事情，是一个坏心情的宣泄或者好心情的储存，他说这就相当于我是在和日记里的自己对话一样。 这样说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裴悯在看日记的时候也是在和日记里的我对话。 -裴悯说我身上有好多花。 -今天下雨了。 吻、吻、吻。 -加班结束了，回家以后我们坐在床上，裴悯把我搂着，胸膛贴着我的后背，他看书我读诗，好舒服。 -手机被摔了，后来去找就找不到了。那里面有一千多张裴悯的照片。 我很不喜欢裴悯埋怨自己，他难过我也难过。 -老板批了五天的假，我住在裴悯家里了。 -昨天和今天都在和裴悯看电影，有时候接吻有时候做爱，但接吻的时候更多一点。 -我今天和裴悯说了好多以前说过的话，明明不想说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开口了。他会觉得我烦吗？会觉得我很懦弱吗？会觉得我是一个充满负能量的人吗？ -裴悯看了日记，说了几条他不赞同的地方。还有上一个日记，他指着每一条对我说不会。他怎么总是这么温柔，害得我又哭了。 -明年春天目前有两个很期待的事情。 裴悯说写了一封信给我。 还要和裴悯一起看海。
第16章 16.冬春交叠 孟敛秋在十二月的某个周五来到了裴悯的诊所。 他自从和裴悯他们在山顶温泉遇过一次后就没什么联系，高三学业繁重致使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联系闻郁，昨天他们的学校作为考场放了两天的假，在他时隔一个多月后第一次联系闻郁，却发现对方的电话打不通，所以他决定今天来问一问。 裴悯正在给患者开药，叮嘱好用药的量以后他目送患者离开诊所，却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孟敛秋，令他有些意外。 “敛秋？” 孟敛秋踏了一步进门，裴悯让他坐在了小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水，“你今天不用上课吗？怎么突然过来了？” “不用，我们学校当考场了所以今天不上课。”孟敛秋抿了一小口水，“裴医生，为什么我打不通闻郁哥哥的电话啊？” 孟敛秋这样一说裴悯才想起来，闻郁原先的手机摔坏以后又买了一部新手机，但上面只零零散散存了几个人的电话，他们都忘了应该要加上孟敛秋的联系方式。 裴悯和闻郁通了电话，让孟敛秋存上了新的电话号码，在挂断的前一刻，闻郁说了什么让裴悯看起来多少有些惊讶。 闻郁邀请了孟敛秋来家里做客。 裴悯把孟敛秋送上门口以后想起自己还没有买今天晚饭要用的配菜，于是又折返到附近的超市去买。 快速买好配菜后裴悯也很快回了家，用钥匙开门把买来的菜放到鞋柜上，一边换鞋一边抬头，发现他们都站在客厅里，闻郁的嘴边噙着笑，孟敛秋的目光里略显惊讶。 裴悯突然觉得心底有一处地方变得特别柔软，他很少看到闻郁除了自己，在外人面前也稍显开朗的样子，那是一个很不一样的闻郁。 裴悯边朝闻郁走过去边笑了笑，“在聊什么？” “裴医生，你的拍照技术也太好了。”孟敛秋说到这里，面上有些难为情起来，“下次能帮我也拍一张吗？” 裴悯闻言看向了卧室里的相框。照片里的闻郁额前的头发被风吹开，面部的轮廓被厚重的夜幕晕得柔和，身上穿着一件卡其色的中长外套和一件卫衣，背景是模糊的夜色和远山，还有几辆车的残影，旁边有一颗银杏树，树的斜后方有一盏暖黄的路灯。 那张照片是他在接闻郁下了班，回家的路上拍的，那天的时机也真的非常巧，裴悯刚好想在那天晚上给闻郁拍一张照片，于是他带上了相机，在走过一段围栏以后突然起了很大的风，整颗银杏树都被吹得摇曳，裴悯看到闻郁有些偏长已经及眼的头发被风吹开，他突然就再一次想起那个春天、仿佛自己在经历一场梦游的晚上。 重现的场景一定要被记录，被保存，裴悯想。心动又一次融合心动，相机定格在了冬春，放慢了速度，二十七岁的闻郁也依然和二十四岁一样漂亮。 裴悯收回了眼，答应得很爽快，并承诺在孟敛秋高考结束后一定留下他最青春恣意的模样。 晚上做的时候闻郁超乎寻常的主动，赤着的双腿缠上裴悯劲瘦的腰，湿漉漉的吻抵达裴悯的耳骨，又流连到颈侧舔舐吮吸，温热的吐息喷在那一处地方，裴悯听到闻郁很轻地笑，“裴悯，你这里也有花。” 裴悯偏头亲到闻郁的唇，手在他的腰侧上有些用力地抚过，然后越来越往下，包住了两瓣臀肉大力揉捏，又探至穴口重重按揉。 他抵着闻郁的两片唇上下磨蹭，舌尖进到唇缝又退出，“这是喜欢春天的人留下的标记。” 闻郁突然愣了一下，明明这不是一句特别值得铭记的话，但他的脸颊和后颈莫名泛上一层粉，心跳声在安静的房间被放大，闻郁小口小口地喘息，试图来平复突然的心跳加速，但换来的是更加剧烈的心跳，因为裴悯的胸膛也贴上了他的胸膛，是两个心脏的动荡。 温热的体温消融寒冬，又一场春天降临。 两个指节进入穴道，摩擦了没一会儿里面就润出了湿黏的体液，手指继续叠加，快速进进出出让闻郁无意识地挺腰，胸膛贴着裴悯的上下蹭，嘴唇微张，眼里裹合着一片雾气，裴悯吻上他的眼睛。 闻郁下意识的闭上两只眼，又忍不住睁开，下垂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扫过裴悯的唇间，下一刻在裴悯的手指擦过敏感点时急喘了一声。 裴悯掏出涨得紫红色的阴茎操进闻郁的穴口，重重挺进几下，闻郁的阴茎顶端渗出了透明的前列腺液，颤栗的快感让他挺起了胸。裴悯的手掐上了凹陷的乳尖，揉捻搓弄一番后两粒乳头涨成深粉色挺了出来，裴悯逗弄那两处时就会有一阵细细的快感在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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