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之后很容易感到孤独,也真的,很想跟原松朗呆在一块。 只能看着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 在等代驾的时候,原松朗想起容柚画的地图,觉得他们两这样东躲西藏的有点好笑,点评了一句,“鬼头鬼脑。” “?”容柚回头看他一眼,讲什么东西。 原松朗像圈着他一样,揽过肩膀,把手机递到容柚面前,给他翻出了那张地图。 容柚看了一会,眼神忍不住往上瞟,定睛注目着只有他本名的备注栏。 虽然也不能是别的,他沉默了一会,随口敷衍原松朗,“嗯嗯嗯嗯。”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松朗在觉得好笑什么,他画地图的时候委屈得很,原松朗觉得好笑,气死他得了。 原松朗跟代驾讲话的时候,容柚直起身,在背后瞪了他一眼。 “先洗澡吧,不好闻。”两个人一身乱七八糟的味道,因为贴了阻隔贴,连自身信息素都被盖住了。 容柚嫌弃自己,一进门开了暖气就开始一层一层脱外套,勾上拖鞋要去洗澡。 原松朗把手表摘了放在一边,看见容柚大剌剌地穿着单件蕾丝紧身打底晃悠,伸手把人拦了下来,“等等。” 容柚的腰肢细,一个手臂把人拉近,贴得很紧的同时可以轻松摸到另一端。 原松朗用手指无意识地打圈,纹样和纱的触感糙糙的,因为容柚的体温又透出热度。 他看了看,觉得这件衣服除了美观的唯一用处,就是撕开,像剥掉糖果的那层纸一样拆出里面漂亮的肉体。 “你这衣服不好洗吧,再买一件算了。”原松朗给自己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从背部中间勾破了这件衣服,手伸进去摸着容柚的背往下,让破洞进一步开裂,一直裂到被塞到裤子里、贴在屁股上的下摆,手也包裹住半侧臀瓣。 他捏了一把容柚的屁股,又伸出来把容柚的后领子暴力地扯开。一声清脆的衣帛撕裂声之后,从前面轻轻一拉,衣服就落下来一半,因为连着手臂,挂在容柚小腹上,黑色的蕾丝衬得容柚久不经晒的身体更加的白,看着格外可口。 容柚感觉刚被撕开的时候凉,等原松朗的手覆上去之后又回温,冷热交替,酥酥麻麻,他抬手捧着原松朗的脸,“那你得记着。” 然后就凑上去让原松朗舔,两个人又脱又亲又舔的脱光了身子,说是一起洗,结果开了淋浴,在热水下就抱在一起交媾。 原松朗跪在地上,抱着容柚让他坐进去,伸手挤沐浴露给容柚抹,从锁骨一直抹到大腿根。 沐浴露打在身上很快被热水冲掉,起不了泡沫,但同样让皮肤变得湿滑,消减了摩擦力。 容柚腿搭在原松朗腰两侧,和他相对着半跪,蹭着动着就差点坐地上去,性器从穴口滑出,只剩前端的龟头相连,甬道恋恋不舍地收缩、大腿试图夹紧却也无果,容柚忍不住发出呻吟,从纠缠在一起的唇间溢出。 容柚手勾着身上的人脖子,把原松朗一同往下拉。 原松朗很快直起身子把容柚捞起来,让生殖器又深深地顶进去,托着他的屁股让他只能在限定的范围里上下摇动。 但偶尔轻微卸力就会又脱离出去,性器完全滑出又一下全部被吞纳,甬道空虚地收缩又被超过的满足,如此反复。 水溅在地上的声音和穴口碰撞的“噗叽”声交响,两个人在“雨中”接吻,让水带走身体的污浊和气味上的他者,只剩最纯粹的自己。 容柚在最后俯身给原松朗脖颈吮出一个吻痕。 一场澡洗了一个多小时,出来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两点了。 容柚很困倦地趴到床上,指挥原松朗,“关灯。” 原松朗关完灯回到床上,把容柚身体翻了过来,容柚就蹭过来像八爪鱼一样挂到他身上,原松朗伸手回抱,两个人严丝合缝的拥在一起。 容柚的酒早就醒了,本来也没太醉,但还是忍不住在这样亲密的黑暗中吐露心声,“你…只能有我一个。” “炮友。”容柚对着原松朗耳朵说话,斟酌着还是找补回来,“我们说好的。” 一开始就说好的。 现在仍然。 “我不会让你得病,不会给你找麻烦,你也不可以。” “当然。”原松朗轻轻拍了拍容柚的背,用带着困意的声音说。 容柚也闭上了眼睛。 信吧。 总不能冒着和人撕破脸皮的风险,带着自己烙的吻痕和别人坦诚相见。 他不能求得更多,却要在得到之前自行消化不安,所以忍不住陷进猜疑之中。 现在就算不公之于众,他有自己的凭证,私密的,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第13章 chapter13 容柚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拥抱着的人在脱离,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 “醒了?”原松朗停了一下,问他。 容柚听到这声才真醒了,声音含糊,“刚醒。” “大早上的,去哪?”容柚后知后觉把手松开。 “工作。”原松朗坐起来套了个外套,顺手帮容柚压了一下被子,容柚就伸出手扯住,压一部分到身体下面,团成一个蚕蛹,目送原松朗去洗手间。 容柚盯着天花板看了一分钟,挣扎着起来了,边套卫衣边往洗手间走,挤在原松朗旁边刷牙。 “今天起挺早。”原松朗刷完了牙,抽出张洗脸巾擦拭,从镜子里跟容柚对视。 容柚把牙刷拿下来,含着泡沫用音调回应他,拖得长长的一声、三声、一声。 “别哼了,像水牛。”原松朗边听边笑。 容柚也气笑了,吐掉泡沫,“吃早餐。” 容柚洗漱完就往门口走,站在门边问原松朗,“你很着急吗?” “还好。”原松朗站在沙发边低头翻新闻,闻言转头看他,“你看起来挺着急的。” 容柚走回来又裹了个外套,“…我又没别的事要干,起床的动力就只有吃早餐而已。下面的肠粉还不错,你要的话我给你带一份。” 原松朗看着容柚因为拿东西走走停停,绕着他转悠了一圈,最后停在他的正面,“要吗?” 要什么呢? 容柚不矮,原松朗低头就正好凑在他脸前,刚洗漱完嘴巴还有点湿,看起来很适合接吻。 两个人自然地凑近,交换了带有茶香和薄荷味的唾液。 容柚手正蠢蠢欲动往下三路去,但羽绒服藏不住事,动一动声量就不小,防水涂层的摩擦声比动作更快表露出容柚的意图。 原松朗用虎口卡了他的臂弯,一副忍痛杜绝诱惑的表情,“我今天还有事。” “嗯,你定力不太行。”容柚舔舔嘴巴,明明原松朗抽身的时候他还意犹未尽地往前,马上又作瞧不起人的模样。 “钓鱼执法可耻呢?”原松朗用两根手指扯平他的帽子,“买跟你一样的就行。” 容柚边走向门口边点头应声,在人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点笑。 起床的动力,是想和你一起吃早餐。 吃完原松朗就捎带着垃圾走了人,容柚躺倒在沙发里玩游戏,不知不觉明暗的交界线蔓延到他的脚背,他收了腿,照例给他爸妈去了电话。 本来只是例行慰问,听闻两人在家,容柚把车钥匙塞进裤兜里,说来就来了。 “最近不忙吗?”容柚伸手摁电梯,换了只手拿手机,把被风吹冷的那只塞回口袋。 “忙也不忙,周末事儿比较多。” “怎么周末还会更忙?”容柚进了电梯,信号变得有点烂。 两方跟着信号的断断续续,拼凑加猜蒙着闲扯,上车后他爸叫他专心开车,才挂了电话。 等红灯的时候,容柚突然琢磨了一下,他爸妈究竟知不知道合作对象是原松朗这件事。 他爸妈会不清楚和原氏合作是什么样吗? 原松朗用原氏去接济小公司,他们俩再躲躲藏藏,也总该有一条明着的线引人注意。 到了父母家以后,容柚在两人周围转悠,接着闲聊。 “这合作方是个什么公司啊?”容柚掰了片橘子,喂到他妈嘴边。 “掰太大了。”他妈避了一避,给他大概讲了类型,问到规模又说不算什么大公司。 容柚给他妈掰小件了些,擦擦手,查了一下对面公司,发现那家公司真是跟原氏没什么关系,但法人是林奇,原松朗的助理。 容柚听说过有些人名下有很多公司,为了合法避税或者各种原因,没想太多,关掉了软件。 容柚父母过得还行,但依然没太有空搭理他,容柚陪家里的老猫玩了会,蹭了顿午饭,打算出门逛逛,晚上回来再接着蹭饭。 早上出的太阳,热量刚足以积攒,就被云层覆去风卷走,树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时不时就往脚边扫上一成片。 容柚裹紧了外套,把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加快脚步往小区外走,余光却看见什么。 血,有一点厚度能折射光亮、还没干透的血。 容柚皱了皱眉,向血迹走近了一点。 单元楼门口延伸到绿化带里的一串血迹,应该是小动物留下来的。 容柚在血迹消失的地方,把矮树丛掀开,大概一个手臂那么远的位置,有一只半岁大的三花猫迅速弓身炸起了毛,对他哈气。 因为拖着受伤的腿,所以还没跑远。 容柚不动声色地觑了一眼它的前腿,沾着血的湿毛发糊在缺了脚掌、烂出皮肉和骨头的小腿上,触目惊心。 又是这样冷的天,不送去治疗说不定今晚都撑不过去。容柚不自觉收了收嘴巴,咬住里边的嫩肉,没什么别的杂念,就是于心不忍。 容柚把围巾拆下来,膝盖着地,努力伸进去给猫闻了闻。 猫一开始只是接连不断地哈他,好一会的对峙后才微微卸下警惕靠近,鼻子一耸一耸地吸嗅。趁猫细嗅的时候,容柚手疾眼快逮了它的脖子把它拎出来。 还好他养过猫,身上有猫味也会让它警惕性低一点,但还是被挠了好几道,羽绒服都给它挠破了几处往外漏棉。 容柚护着自己的脸,和猫的利牙利爪作斗争,费了一段时间才用围巾裹住了猫的部分身子和腿,就这么抱着它快步往楼里走,经过邮件箱,发现一个刚刚没注意到的猫窝,里面有小被子,本来它应该是在这里过冬的。 猫嘴里持续不断地发出“哇啊哇啊”的声响,容柚走多久就听了多久,照网上的说法,这几声应该是很脏了。 况且还在围巾里挣扎,力气有点儿大,搞得他都顾不上等电梯,直接走进楼梯间往上跑。 这猫至少有六斤,还是负重跑,累死他了。 “妈!给我拿猫包!”容柚大声喊门。 “快!”跑动中围巾松了,容柚差点制不住这猫。 容柚终于把猫放进猫包,送去了宠物医院,检查猫瘟耳螨做手术…给猫交完一堆钱,自己还要去找医院打狂犬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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