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济铎伸出一根食指刮了刮顾濡的脸颊,笑:“又哪儿叫你不舒服了?” 顾濡躲他又迎他,伸出小舌头舔微凸的指关节:“哪儿都不舒服。” 刑济铎才不信,否则他小腹上的精液和西装裤上甚至皮座椅上的爱液都是哪来的?他就不接着拆穿,另一手悄然地狎昵过去,探到顾濡的腿间停在肉花上,严严实实地捂着,却不做下一步动作:“那还要不要?” 果不其然,身下的人根本就是很自觉地分腿让他的手进来的,但是停在那儿不动,又得趣不尽兴,急坏了这好色的小处子。 刑济铎诱惑他:“等会上去,到床上去,好不好?你要怎么舒服,今晚都依你,都补偿你。” 顾濡唔唔啊啊地,两条大腿已经开始自己偷偷绞,还想借着刑济铎的手磨一磨,结果当然不让作弊。唇瓣中间的小肉粒立刻被捻着压入又捏出,带点疼的爽利令他眼泪都掉出来。 “究竟要不要?小濡要不要我?要不要它?” 那根他熟悉馋涎的肉器又抵过来,凶狠地吐着前液染到他的膝盖上,碰一碰就能让他舔着嘴唇想起方才那场醉生梦死的高潮,都是这根阴茎和他的主人给予顾濡的。 顾濡打着颤,声音急切得带了哭腔,回答得却短促,仿佛多答一个字都羞耻: “要。都要。”
第十二章 红油江醋香椿芽 刘思瑶当然没有想到自己那天晚上见到的会是刑家的那位叫人闻风丧胆的家主,不过光线昏暗,只记得高挺的鼻梁和利落的下颚线条。她不了解刑家和顾濡的过往,但无论在哪儿新人肯定是要挨欺负的。实际上刑家本身有的佣仆,除开有了感情的老人,刑济铎都交给顾濡要他换过,免得一根根去拔舌头。但顾濡觉得没有多大必要,还容易伤了和气,就且一切都维持的原样。 对应着来讲,她进刑家,两个引荐人都不大地讨刑家的喜欢,刑济桉是有继承份额子弟的眼中钉,顾濡则更不要说了。蒋湘和刑济铎离婚那天,大大小小的都和天塌了似的,不是哀悼什么花开花落兰因絮果,而是觉得顾妲己又要回来作威作福。 头天她受着命令去擦柜子,结果就遇上刑二小姐过来刁难,把一枚戒指往窗外一扔,接着大呼小叫地开始告状,点着她的鼻子说这女佣手脚不干净。看热闹不嫌事大,帮亲也不帮理,尤其是这一堆常年被养在家里闲着无聊的太太小姐们,正愁着没有点好的消遣,纷纷就围过来指点阴阳。还能借着这小小女佣出一口在顾濡这贱人身上敢怒不敢言的恶气,岂不美滋滋哉。 刘思瑶是看着那戒指掉进了楼下的水池里,赔肯定是赔不起,只能下去捡回来。她和其他的那些佣人也不相熟,小地方来的女孩子嘴不滑,也有点憨诚的死心眼,就一直找到了太阳下山,水冷得刺骨,也没开口去求助园丁拿个筛子捞捞。 次日清晨顾濡还是问了一下这事情,刘思瑶老老实实地说了。不过幸运地是她抽筋后身体下沉,手挣扎地在泥底里捞,还真的把那只戒指找了回来,交还给了刑二小姐。 这件事情算是过去了,不过顾濡也意识到这样做得似乎不太周全,便问刘思瑶要不要去他那里做小时工,不过工资还是照和主宅管家开的一样。 这当然乐意,能这样更接近且只一对一着自己喜欢的男人,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 顾濡把星碧水苑的地址和钥匙交给刘思瑶,叫她周一开始再来。然后便上了楼,背影消失在大宅七弯八拐的走廊里,那方向好像是主人房。 刘思瑶望着那条楼梯,又想起昨天遭到的欺负,不知怎么地有些不寒而栗,快步地就转身离开,去准备收拾行李。周末的两天她还要去陪护父亲,接着周一开始就去顾濡那儿开始领事情做。 星碧水苑其实写的还是刑济铎的名字,但都是顾濡在住。他对于物质的欲望不大高,原先刑济铎给他来来回回配了好大仗势的佣人,都快要和主宅叫板,结果顾濡一皱眉,觉得太铺张浪费,又不是伺候残废。最后实践证明,的确不需要这样多的人,只留一个阿姨做点好吃的就足够了。 毕竟这房子就只有两个人用,常住的是顾濡,偶来的是刑济铎。但刑济铎只要顾濡伺候,那多出来的人都是给顾濡请的。他其实有点领地意识和敏感洁癖,不是说强迫整洁,自虐式清洗的那种洁癖,而是精神上的冷感让他不愿意和过多的人接触,包括肢体和社交上的。 因此就算是为他服务的佣人,在他看来多了也是一种精神压力,何况顾濡潜意识里头。是不大希望过多的人,在这个应该只有他和刑济铎两人的空间里的。 他嘱咐刘思瑶只需要清理客厅厨房阳台和卫生间,其余的三个房间,假使没有他的特别说明并不需要进去打扫。刘思瑶只是一个短做工的,没有任何必要知道他和刑济铎之间的隐秘关系,兴许她在这儿的一两个月,那男人根本不会来过来也不一定。 刘思瑶忙不迭地点头,脸颊红红的,握紧手里的打扫工具。阿姨瞄了瞄姑娘,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实际雇佣者,又是憋笑又是无奈。她姓贝,以前在港岛的茶餐厅做事,家倒是在这一边。刑先生回昭城的时候带了人,里头恰好也有她这个老婆子,还正好能家庭团聚。贝阿姨在刑家也做过一段时间活,当大管家,但后来小顾总搬出去了,刑先生也就要她也跟着。 所以她当然知道顾濡和刑济铎的关系不一般,但这是非常秘密的东西,嘴上必须得长拉链。两个男人,年纪还差十几岁,贝阿姨一开始当然是觉得怪事的——其实现在也有些觉得,不过她的两位雇主之间氛围实在太理所当然,便会叫人忽视了许多其他的东西。只是刑济铎现在不在,顾濡和刘思瑶年龄差不多,又都长得不错,看起来就很登对。 贝阿姨这个年纪的妇女就是看什么年轻男女都不错。 虽然她知道胳膊肘不能往外拐,但是女人热闹八卦的天性总是把不住,尤其是顾濡只是看着冷,其实心里并没有那样不体贴。 晚间刘思瑶都不在,要去医院陪护,于是贝阿姨做饭时就窸窸窣窣地问顾濡:“小濡呀,你觉得瑶瑶这个女孩子怎么样?” 顾濡这段时间非常忙,等一会儿吃完饭还要去刑氏的总部,一边把沾了滑蛋的虾仁往嘴里塞,一边漫不经心地答:“嗯嗯,挺好的。” 贝阿姨摇头晃脑地瞟了一圈周围,压低了声音:“她挺喜欢你的。刑先生要是知道了……” 顾濡又不是真的不接触人,光是一张脸皮就足够在上学期间被掷果盈车,当然看得出刘思瑶看他的眼神多炽热。但是他不喜欢刘思瑶,另一方面也不觉得刑济铎会大费心思到为难一个只在昭城落脚两个月的小丫头片子。 顾濡摇了摇头,用沉默告诉贝阿姨这件事情不必再去在意。 贝阿姨立马便心领神会,毕竟这个家里其实真正话事的,很可能还是顾濡。因为好像方有他才知道怎样叫刑先生能够讲道理能够舒坦。而且别人叫他小顾总并不是白叫的,顾濡做事总是让人很放心,滴水不漏得到了吓人的地步。 其实想想,近期小顾总也忙得很,和刘思瑶接触的机会不太多。大概这份工做完了,各自回到轨道上,女孩子年轻,爱得快去得快,还是风平浪静的。 青年将最后一粒米夹起来吃掉,又一抹嘴出门了。最近北上在开会,官商勾结在他们这些现代八旗中就是吃饭喝水一样的圈地游戏手段。蒋刑先前联姻,靠着卖一年女儿赚来好大一笔,扶摇直上又好几个人戴回了帽子。蒋湘回家时虽然是哭着,但承认是自己的丑事。再说就算离了婚,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钱和权刑家当年也是实打实地帮了,没干落井下石的亏心事。 蒋家东山再起,刑济铎原来补上去的空也水涨船高,钱生钱的暴升起来。而这份额蒋家一直都没提让他撤出去,还是女婿本。 且就算没有女人维系关系,本身子弟间就要相得益彰,只要进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要利不问英雄路。蒋家现在在国行和外贸部都有人,刑家和他们是相熟且有合作的。 但是那本账大部分都不在顾濡手上过。一是刑济铎好像刻意藏过,在他结婚的那一年时间里,顾濡并没有太强的“刑济铎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了”的实感,因为许多牵扯到蒋家的事情,都是顾濡后来由于刑济铎的放任才自己补查上去的。二是蒋家的股份实在利滚利得吓人,让刑济恺眼红,就分了过去,而由于幼时的龌龊事情,刑济铎一直抵触禁止着顾濡接触到任何关于自己这个废物大哥的一切。 要不是近期开会有风声,顾濡嗅到些不对劲的,还真的留意不到这几年前就在手上的资本近期膨胀得有些不像话。 上周他就和刑济铎说了这件事情,早上正常在慧安工作,晚上等总部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才去董事长的办公室里开始另一重工作。 偌大的办公室里头,顾濡没什么规矩地窝在柔软皮质的办公椅里面,孩子气地把皮鞋袜子都踢在地上。 “北上的会准备开到什么时候?我觉得今年下半年要运动,有什么不干净地赶快撤出来……刑济恺的这门账有问题,首先这个娱乐公司洗得不够干净。” “你要多少,明天拨给你?” 刑济铎漫不经心地答,仿佛要给顾濡的不是刑家四分之一的资产,而只是一块奶油泡芙。顾濡皱眉,都没抬头看一眼刑济铎,继续拿着黑色水性笔在K线图上继续勾画。一如他成年那会儿提早地预感到扫黑清算的运动一般,现下顾濡也有些隐约地不安。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刑济铎见顾濡不答他,又道:“你要的机器昨天到港口了,我让苏玖托人去打点,提单放在家里的书房。” 顾濡“哎呀”叫了一声,抬起头来眼睛亮亮的,怎么看怎么高兴:“那我打电话告诉贝阿姨今晚上不回去住了。” 几台ECMO就这样,怎么把整个刑家的钱交给他又不见这样乐意,还不愿意要的。刑济铎觉得高兴又郁闷,并且还得用着这样把单子放在家里的小手段才能骗他跟自己一块回去。 两人一直工作到了十多点才走出刑氏总部的大门,街道上没什么人,于是刑济铎特别放纵地搂着顾濡的肩膀走。顾濡还在想着如何预测并处理这一场不知道是否会来的冲击,由着刑济铎搓圆揉扁,整个纸片儿一样地被男人包裹严实。
第十三章 杜松子 最近顾先生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自然和刘思瑶见面的机会也更少了。贝阿姨说这是正常的,小顾总本身就是个大忙人,最近开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不仅是小顾总,全部在外掌权谋财的人都是这样忙的。 但是刘思瑶总是觉得这样清闲,白拿着一份过高的工资很过意不去。距离还产生美,于是格外地手足无措,一有空便觉得不安,又默默少女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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