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最和许怀谦作陪,只有赵百川在一旁发愣不知在想什么。 当言最告诉许怀谦陈涛也要来时他并没有什么反应。 如果单是没有离开包厢说明不了什么的话,他频频看向门口的动作已然暴露了某些隐藏的心思。 门开的声音响起时,许怀谦特地迟了两秒才缓缓的故作不经意的看向来人。 身形高大修长,薄衬衣服帖的穿在身上,无论是袖口还是衣领的扣子都一丝不苟的系着。 就这样仍可看出肩宽腰窄的肌肉的轮廓,让人想要看看里面是怎样的好身材。 五官端正眉目温和,腿长的优势发挥的很好,三两步走到跟前。 来人当然不是陈涛,而是经历。 许怀谦小小的失落了一下没让人看出来。 言最讶然盯着来人,还没开口就听经历走到跟前唤他。 “最最,我来接你。” 那句‘你怎么来了’到嘴边又咽回去。 看向许怀谦,不禁在心里小小的比较了一下。 衬衫果然要经历穿才对味。 虽然除却上班时间其实经历是不怎么穿衬衫的。 言最牵过手拉着他坐下,喝了酒脸上还带着三分醉态。 “哥,先不急,我带你看好戏” 经历失笑,点头应了。 不过事态发展显然不如他们所料。 有的人喝了酒眼中温柔流转,有的人喝了酒满是眼泪心酸。 言最是前者,宋初初是后者。 经历给言最喂西瓜吃的时候宋初初不知怎的突然哭了。 她这时已经喝了很多,神智已经不怎么清明。 抓着最近的满脸惊恐的赵百川又打又骂,幸得他皮糙肉厚,这点力气对他来说实在不值一提。 不过他很委屈。 宋初初说着:“欺负我,都欺负我,居然敢欺负我!” 说着打着。 赵百川欲哭无泪。 “姑奶奶,到底谁欺负谁啊!” 宋初初打累了坐着休息。 又一会挂着泪看着赵百川。 “你们坐过火车吗。” 包厢里四个人都看过来。 她空洞的没有聚焦的眼神不知望向哪里。 “不是软卧,也不是硬卧。是出行高峰期的无座火车票,也不是一两个小时,是一天一夜。 里面好多好多人,挤得根本站不下脚,白天吵吵嚷嚷的晚上也不会太安宁,如果遇上火车晚点久了,一车人气冲冲的好像要打起来。 车里杂七杂八什么味道都有,晚上没带厚衣服冷的牙齿都在打颤。 找个厕所要从车中间一路挤过去,没准遇上脾气不好的还会挨一顿骂” 包厢里气氛凝结。 宋初初咯咯笑起来,拿着酒瓶往嘴里灌酒。 她伸出右手抬到空中举着。 “我小时候手上生冻疮,白色的烂肉翻出来旁边开裂流着血,到现在手上还留着疤,” 赵百川小心翼翼的抽走她手上的酒瓶,她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你们是不是很好奇南方怎么也会生冻疮。 哈哈我小时候不是江南人,我爸在那给人打工为了方便才买了个小破房。” 她说到这儿瘪着嘴把头埋进沙发里哭。 “我爸妈没出息,我也没出息,能怎么办呢。” “可我就是没出息。” 她哭的更厉害了。 几个人开始绞尽脑汁的想法子哄她。 ----
第51章 陈许
陈涛到包厢的时候因为动作轻而且几人的心思不在这,所以没人发现。 赵百川和许怀谦正站在屏幕前拿着话筒做着夸张的动作对唱情歌。 经历、言最、宋初初就以这样的顺序坐在沙发上窃窃私语不知道说些什么。 至于为什么是赵百川和许怀谦在前面对唱情歌,这需要问问经历本人是怎么做到能说服他们的。 陈涛看见的一瞬间就炸了。 从小到大他只发过两次这么大脾气,上一次是他爸妈离婚的时候,还有一次是现在。 他当然见过赵百川,不过看见两人执手深情款款对唱的时候理智瞬间一扫而空。 歌声迷惑了他的头脑,走到许怀谦跟前按着把人压在墙边。 许怀谦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没反应过来,一直被压着后退撞到墙面才看见眼前人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骂不能打不舍,陈涛只得眼睛猩红的看着贴近的人咬牙切齿。 “你到底还要怎样,就非要勾搭别人是嘛!” 事态发展眼看要崩盘,言最对着经历不知所措的交换了一下眼色。 言最还迷糊着刚想开口阻止,经历迅速站起身为避免打起来上前把两人拉开了。 许怀谦不知道抽什么风,冷冷的带着轻蔑的眼神看着陈涛。 “你以为你是我的谁?我怎么样你不知道吗,我说过少来招惹我。” 好像生怕事情闹不大似的。 陈涛听完更生气了“许怀谦你贱不贱啊!” 许怀谦抄起桌上的瓶子直接往陈涛身上招呼,偏头玻璃瓶砸在肩膀处应声而碎,酒水撒了一身。 “你爹丫的我就是贱你管得着吗?!” 陈涛发出一声闷哼,肩头隐隐传来阵痛,鲜血透过衣服渗了出来。 他一言不发的盯着地面。 许怀谦变得慌乱。 “你煞笔吗为什么不躲,故意的吧你!” “我丫的才是贱的,是我贱,是我自作自受。” 宋初初虽醉着,却大胆的探着头看这边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波动。 陈涛说完起身要走被缓过神的言最慌忙上前拦住了。 “不是啊,你怎么就不问清楚我们在干嘛!是初初喝醉了哭的厉害,百川和他唱歌哄她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百川是直男” 赵百川如捣蒜似的干瞪着眼连连点头。 “不信你看看初初,她还哭着呢!”言最指着沙发上坐的歪七扭八的宋初初。 “嘿嘿嘿!真好玩!”宋初初为表示配合,傻笑着忽然鼓起了掌。 气氛瞬间凝结。 此处应该来个乌鸦叫上两声方才不显得突兀。 陈涛肩头的血越流越多,许怀谦的手越来越抖。 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再开口。 经历让服务员拿来了绷带,送到许怀谦手中打破了僵局。 不得不说这酒吧真是全能,居然在酒吧里备有绷带。 “伤口是你弄的,由你来包扎没问题吧。” 许怀谦脸色不大好,嚅嗫着开口:“我不要。” 话刚出口他其实就后悔了。 幸好经历强行把绷带塞他手里,给他一个台阶。 “等你把人作跑了自己别后悔就行。” 许怀谦还想逞口舌之快,瞥见陈涛失望的神色又闭嘴了。 他心里是有些矛盾的。 明明陈涛这样的人不在他的择偶标准内,但又不可否认与他而言陈涛在他心里的不同。 能接受自己爱上过渣男,但接受不了自己爱上一个与认知有偏差的人。 陈涛坐在沙发边脱掉上衣,许怀谦弯腰替他擦去淤血包扎,两个隔着一段距离,谁也没看谁。 玻璃划出的伤痕明晃晃的映入眼帘,血滴像是抱成团往伤口外涌,绷带一圈圈缠绕,一圈圈渗血。 不知道缠了几圈才没有血再渗出来。 “你手别抖,很疼的!”陈涛扭头看他,不经意贴近了距离。 许怀谦退了一步没看他。 “对不起。”声音很轻,不过足够让人听见。 “你说啥?” 许怀谦没好气的退开。 “装什么,你不是听到了吗。” 言最靠近经历耳边悄悄耳语,经历皱眉没有搭腔。 “也可能是他?”言最眼神示意陈涛。 “他们自己的事,别瞎猜。” 言最点点头。 方才许怀谦弯腰给陈涛包扎,露出前胸被言最瞧见他那有个牙印。 “你说这俩要是真的在一块能行吗”言最惆怅的偎在经历身上。 “感情又不是只有我们之间的这一种模样,随他们怎么闹。” 赵百川没喝酒此刻反而觉得自己醉的不轻。 太可怕了。 陈涛和许怀谦一前一后离开了包厢,留着几个人也没心情再喝。 把送宋初初回家这一艰巨任务交给赵百川,他的脸色可谓犹如调色盘千变万化。 本来是心里不痛快才出来的,出来一趟被迫观看这么一场闹剧更不痛快了。 言最和经历留到最后慢悠悠的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言最把找工作的事提上日程,当他不慌不忙的挑着各种工作时,许怀谦主动找上门抛出了橄榄枝。 “调酒师?!” 许怀谦点点头,难得开口解释:“你别想多,就只是正经调酒师” “你跟酒吧老板到底有什么渊源啊让你来招人” “那是我亲舅舅。” “我倒是会一点调酒,不过我要回去和我哥商量一下” “你自己的工作问他干嘛?难不成他不同意你还真不去了。” 言最轻呲一声,“我哥从来不干涉我的决定,你没男朋友你懂个毛啊” 许怀谦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我想有随时都能有好吧!” “谁啊,陈涛啊” 他肉眼可见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话说过了这么久你跟陈涛怎么样了”言最继续追问。 “还能怎么样,我跟他没关系。” 还在嘴硬。 真没趣。 言最失了兴致绕开了话。 经历下班回来时言最把事和他说了,不出所料他果然没有反对。 但是让言最很在意的是,他不仅没有反对,而且没有反应。 “哥” “嗯,怎么。” “你都不给点反应吗?” “那开瓶红酒庆祝一下你找到新工作吧。” “不用”言最脸色有些差。 “最最,我说不让你去你会不去的吧。” 言最点点头:“你不想我去的话我当然不去,我又不是找不到工作” 经历笑了,“当然没有,去吧。” 言最以今生最好的演技让自己笑的无比自然。 “那我可就去了!” “嗯。” 经历最终还是没说,他其实不想让他去。 两个人相互试探,各自站在自己的角度揣测,有时候并不是非要误会,很多话没办法说。 言最的上班时间在下午六点到凌晨两点,和经历刚好错开。 此后经历每天晚上前半夜睡不着,后半夜言最回来开始嘟嘟囔囔的说今天做了什么学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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