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骂的什么许怀谦没说,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陈涛发神经冲上去就打起来了。” “你借钱是为了给他们缴费啊?” “这事因我而起。” 言最皱着眉头看他。 许怀谦含着烟垂眼问他“你看我干什么。” 言最斟酌了两秒开了口“这里是医院不能抽烟的。不太文明” 嘴里里烟圈哽在口中再难吐出来,憋了几秒最后从鼻孔里出来了。 手指捻在烟头把火捻灭,不自觉的站直了有些僵硬的身子。 “不好意思。” 原来看着他是因为这个,不是因为八卦。 言最托腮看他“你这样掐烟指尖不疼吗” “还好。” 其实是有点疼的,这话不必说。 因为已经很尴尬了,说了更尴尬。 “那你对陈涛有意思吗” “没有。”他回答的很果断。 “真的?” “我看不上他。” 顶端楼道口一个人撞到栏杆发出响声。 两人闻声看过去没发现有人,对视一眼脸色都有点不太自然。 言最咽咽口水“不会……” 许怀谦紧锁着眉头,半晌像是解释给自己听似的“是他又怎么了,他本来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手机消息通知声传来,言最拿出看了看起身要离开。 “太晚了,我哥让我早点睡,我回去喽” “嗯。”许怀谦站着没动。 楼梯走到一半忽然转过身,许怀谦笑得怎么看都有些假。 “怎么了。” “烟头不要乱扔,记得带走” 许怀谦嘴角抽了抽。 我是什么很不道德的人吗。 算了。 是他自己不文明在先。 言最回到病房睡在那个有小又硬的折叠床上,直到深夜才堪堪睡去。 这边的许怀谦回到病房,站在病床前看着熟睡的人犹豫开口。 “你是不是听见了。” 无人应声。 憋了半天拙劣的补救“其实你人还是挺好的。” 想他平时也不是什么拘谨的人,今日倒是吃瘪两次。 最后还想说什么又不说了,离开病房在医院转了很久最后睡在了走廊里的沙发上。 陈涛半夜起身找人,把人抱病床上睡,自己躺在小沙发上将就了一晚。 言一一曾告诉过他,喜欢一个人不能想太多,勇敢一点就够了。 ---- 副cp,我挺喜欢这对,不过着墨不会太多。 大概三万字左右就要完结了,更新不定时。
第50章 酒吧
此日周末空气澄澈,能见度高。 经历在阳台练字,言最窝在一旁懒人沙发里说话。 初时只是自言自语,后来又同经历讲起那日在医院碰见许怀谦和陈涛的事。 经历不得不分神听他说,不过对此并没有什么看法。 眼见着言最有些隐隐不高兴的神色,经历放下笔同他窝在一处。 “喜好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言最满意的靠在他身上抓过他的手用指尖胡乱划着他右手掌心。 “那哥的意思是他们是有可能在一起的了?” “说不好。感情的事都难说,谁也不知道谁和谁能走到最后。” 言最愣了愣,穿过手指与他十指相扣,耳畔贴着胸膛听他的心跳声。 “我既然爱你,就绝不能半路变卦,我们会走到最后的。” 经历笑着吻他的额头。 “嗯。” “没了?”言最仰头看他。 经历沉思一下“今天应该定玫瑰的。” 言最没懂。 自旅游回来家里的花从没断过,起初是玫瑰,后来什么花都送。 阳台写字桌上插的有,客厅茶几和饭也有,卧室床头也放的有。 今日是栀子花。 “栀子花也好,花很香。” 经历以为他明白了意思,伸手把人揽紧了往怀里带。 言最没再说什么,扯开了话题。 没过多久木姐因为离婚财产纠纷的事暂时关闭了咖啡店的门,言最闲下来的几天没有急着找工作安然的当起了咸鱼。 恰逢这天经历工作上的事夜半才能回,当赵百川打来电话出来喝酒时他毫不犹豫就应下了。 噪杂的酒吧里一时找不到人,绕了一圈反倒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吧台边喝酒的许怀谦。 白衬衫被他穿的不怎么正经,袖口扣子不系随意杂乱的挽到手肘处,胸膛往上的扣子都没系上。 脖颈处挂着银色项链装饰,耳骨上戴着有些长的耳钉设计有些繁琐。 指尖依旧夹着一根烟,懒散的靠在吧台边吞云吐雾。 今天他没有戴眼镜,眼尾挑起的桃花眼漫不经心的扫视着酒吧里的人,像是在寻找什么猎物。 这下言最对于初见他的印象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一时也找不到赵百川,便走到许怀谦身边。 “好久不见” 许怀谦还以为谁向他搭讪这么老套,看见他下意识把烟掐灭了。 而后忽然笑了。 这又不是医院。 “好久不见。” “你在这儿干嘛呢” “来酒吧能干嘛,当然喝酒啊,难道你不是。” “我来找人” 许怀谦诧异的看他一眼“你不会来捉奸的吧?” “什么啊!我男朋友才不鬼混,我们好着呢,到这来找朋友的。” 鬼混的某人:“啊行,那挺好的。” “你心情不好啊?” 他轻啧一声,“怎么可能。” 嘴硬。 言最倒是没空管他是不是嘴硬,余光在吧台边角处瞧见要找的人匆匆告别。 怪不得转一圈没瞧见,坐到边角处是生怕被他轻易找到吗。 赵百川握着酒杯始终没有喝,盯着手机也不知发什么呆。 言最走到旁边猛地拍了拍他的肩。 反常的是赵百川并没有说什么,反而一脸忧伤的转头看向言最。 心尖一跳,这怎么回事。 “你不要做出这么悲伤的表情啊,我很不习惯的!” 酒吧噪杂赵百川听不清,他只好提高分贝又吼了一遍。 谁知他大吼“我失恋了言最” 那委屈的神情实在让言最有些吃不消。 哥们你这么大块头搞什么啊。 “你都没恋怎么失恋啊!?” 赵百川拿出手机给他看,一句‘老婆你最近怎么不联系我了’的话发在聊天框里被提示不是好友。 言最有点想笑但憋回去了。 “她骗我钱就算了,居然骗我感情!” 这话吼出来的时候旁边明显安静了一会。 好多人的视线扫了过来,无不带着迷惑与嘲弄。 言最笑得非常勉强,恨不得把赵百川的嘴打烂。 把人拉走换了个地方聊。 越过嘈杂的人群,期间言最觉得身后仍眼睛在盯着他们,直到走到卫生间这感觉才消失。 卫生间洗手台好大一片空地,空荡荡的没什么人,靠着洗手台听着赵百川娓娓道来他的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复杂的一件事。 无意间下载的社交软件发帖子与陌生人产生联系,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加了好友,结果发现聊的很投机。 那女孩的照片也是他喜欢的类型,时间长了加了联系方式开始了频繁的联系。 暧昧期已经把她归为女朋友的行列,物质方面从不吝啬。 直到一次借完钱他主动提出见面,对方同意的很快,接下来就是拉黑删除一条龙。 赵百川哭的很绝望,言最头都大了。 “你这连网恋都不算,纯纯一冤种啊” 看他实在难受,言最不得不劝慰。 “行了,就当花钱买个教训,下次擦亮眼睛不要给不认识的人花钱” “她怎么能骗我感情呢呜呜。” “别管你那廉价感情了,你被骗了多少钱,要不要报警” “不了,反正也追不回来了。太丢人了不报警。” 活该! 言最此刻真的很想说点风凉话,看他这样还是把嘴边的话咽回去了。 宋初初电话突然打过来,她刚知道咖啡店关门了,恰好近日工作上的事不顺心,想着约时间有空出来喝酒。 这不巧了,现在就在酒吧。 报了地址宋初初挂断电话往这边来。 手机还没装回口袋,电话又来了。 这次是陈涛打来的。 狐疑的点了接听,却听那边人扭扭捏捏声音带着消沉的声音。 “那个,言最,我问你个事。” “有话就直说,我忙着呢” “就是怀谦,啊许怀谦有没有跟你提过退租的事啊?” “没有” “那可能是没来的及,他要是跟你提了你告诉我一声。” “我刚还碰到他了,他没说要退租啊?” 陈涛说话的口气突然变得激动“哪里?你在哪里碰到他的?!” 听那边细细簌簌的动静,就知道人迫不及待的要动身了。 言最只好再次报出地址。 挂断电话时赵百川脸上的委屈还没消散。 言最仰天长叹。 今天是捅了什么不高兴的窝了吗。 一个接着一个的。 这家酒吧临时订台订不来,需要提前预定,言最为了定个卡座刚想办张卡,被许怀谦拦下。 他似乎对这里很熟,带着两人去了二楼包厢。 言最忽然明白许怀谦向他借钱时说‘也不是没钱,是没有剩下多余的钱’是什么意思了。 合着是把钱都花在玩儿上边了。 包厢的灯呈现玫瑰色,果盘很有有格调里面的瓜果摆放精美,桌上一排排酒瓶映为橙黑看不出瓶身本来的颜色。 宋初初来时许怀谦吐出的烟圈已经扩散到整个包厢了。 幸而她并不排斥这味道,否则言最一定又是一番劝告。 宋初初和赵百川也算是认识的,看见落坐在沙发一侧的许怀谦,凑近言最悄声询问。 “这帅哥谁?难不成你开窍了要给我介绍帅哥!” 她说这话时下巴微微翘起,显然是很高兴的。 言最略带歉意的看着她,食指比画了个九。 宋初初一脸悲愤,极力平衡的身子终于摇摇欲坠的摊在了沙发上像个被风吹倒的旗杆。 差点被撞到的赵百川急忙往旁边避了避。 看见桌上的酒宋初初做了个要起身的姿势,腰身悬到一半诚挚的看向言最。 用无比诚挚的神情问他:“酒我可以喝的吧。” “当然”跟着她的笑,言最也笑起来。 猛地坐直了身子兀自给自己倒酒,她今天本就是为了喝酒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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