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是普通的朋友,但怎么都没听阮钰提起过他认识安阳夏,按理说,阮钰应该知道安阳夏是《坪里村》的男二,放下手机,稽雁行暗自想,盲目猜测没有意义,不如待会直接问阮钰。 洗完澡后,他们照常躺在同一张床上,吻了一会,阮钰伸手去剥稽雁行的衣服,却被稽雁行按住了手。 “怎么了?”阮钰的手掌摩挲着稽雁行光滑的肌肤,解瘾一样。 “阮钰,不要摸我了,今晚不想做。” 这几天做得太频繁了,还解锁了几个新姿势,甚至是新场景,稽雁行红着耳垂,他不得不承认,阮钰真的很会玩,每次都让他很舒服,但舒服是要付出代价的,比方高强度做后的疲劳。 “你不觉得、”稽雁行顿了顿,试图拼凑出委婉的说法,未果,他干脆直接道,“你不觉得,我们这几天做得有点多吗,我不想做了。” 阮钰眸色暗了暗,流畅的下颌线微微绷紧,他开口,语气状似随意:“腻了吗?” 在稽雁行回答之前,阮钰反思着他们这几天是否真的做太多了,没有,他觉得只是正常频率,只是伴侣之间增进感情的方式,其实阮钰以前并不热衷于这种事,只是在稽雁行这里,他的很多原则都失去了效力。 “嗯?”稽雁行露出疑惑的表情,他缓缓摇头,“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 “纵欲对身体不好,我觉得我们应该定一下次数,比如一周一次。” “一周一次?”一周一次,一个月四次,和禁欲有什么区别,喜欢的人在怀,只能看不能摸,和折磨有什么区别。 察觉到阮钰语气里的不满,稽雁行找补道:“额,两次也行。” 阮钰没应声,只是沉默地看着稽雁行,看得稽雁行开始自责,阮钰对他那么好,多做几次好像也没什么,但阮钰为什么这么喜欢做,难道是说男人三十如狼似虎…… “阮钰,你今年二十七吗?” “……没有,我生日在二月。”阮钰凝眸,眼神复杂,稽雁行的话提醒着他,他和稽雁行有着近七岁的年龄差,稽雁行下个月才二十岁,而他已经迈向三十了,这种认知让阮钰很不舒服,在此之前,他从未被年龄困扰过,可如今,他和稽雁行的种种差距,像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丘陵,但阮钰不希望他和稽雁行之间有任何阻碍,“我明年才二十七,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就是突然想起来了。”稽雁行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他转了个话题,想要活跃气氛,“我下个月生日,要二十岁啦。” “所以你觉得我年龄大?” “啊?”稽雁行更加疑惑了,他时常跟不上阮钰的脑回路,譬如刚才,譬如现在,什么腻了什么年龄大了,稽雁行压根没往那方面想,“不是,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我真的是突然想起来。” 知道阮钰多疑,稽雁行咬咬牙,决定全盘托出,他安抚性地捏了下阮钰的掌心,开口说:“我感觉你特别喜欢做这种事,所以我就是在想,会不会是因为你现在年龄阶段,本来就性、欲强,一种生理上的东西,你别多想。” 阮钰的表情出现瞬间的松动,而后变成笑,“没有,只是喜欢和你做,你也不要有压力,享受就好,不想做的话,直接告诉我,只接吻也是可以的。” 吻至少每天要有。 稽雁行乖巧地点点头,眼神清澈,他说知道了。 入睡之前,稽雁行突然想起白天发生的事,便想问问阮钰,他不确定阮钰是否睡着,于是轻声地喊了一句,阮钰。 阮钰用鼻音应了一声。 “白天安阳夏来找我,他问我和你什么关系。”腰上的手收紧了两分,稽雁行没怎么注意,他继续往下说,“我说我们是朋友,然后他告诉我,他也认识你,你们认识吗?我竟然都不知道。” 和安阳夏一起拍了这么久的戏,他竟然不知道搭档和恋人是朋友。 “很久以前认识过,没什么交集,不太熟。” 稽雁行哦了一声,没再往下问,很快,他的呼吸变得均匀,另一侧的阮钰却没有睡着,他松开环着稽雁行的手,眼神变冷,捞过一旁的手机,给严特助发了几条消息。 很晚了,严特助大概是睡了,没有回。 第二天一早,严特助给阮钰回了消息,他说【阮总,我会提醒安阳夏的,您放心。】 【安阳夏说想见您一面,我本来不准备让他打扰您,但他说白总前两天找了他,他还说有东西要交给您,您可能会感兴趣。】 作者有话说: 这章发重了,替换了内容,如果没有变化,可以清空缓存试试
第79章 二十份礼物 阮钰没急着见安阳夏,他给严特助下了指令,让严特助先查清楚安阳夏话里的意思。 大厦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阮钰垂眸扣了扣桌面,窗外刚好飘过一大团云,办公室短暂地暗下来,一如阮钰眼睫投下的阴影,没猜错的话,找上安阳夏的“白总”,是白奇耀。 三年前,白奇耀成了阮钰的绊脚石,说来好笑,白奇耀对安阳夏有两分真情,阮钰便利用安阳夏,拿到了能把白奇耀送进去的资料,白奇耀是进去了,白家的其他人还在,为了避风头,安阳夏以进修为由出了国。 三年后,白奇耀提前出狱了,阮钰心里没什么波澜,他不是三年前的他,区区白奇耀不足为惧,但安阳夏手里的东西,会是什么? 白云飘走,日光重现,桌面的手机震了两下,阮钰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响起阮淑穆的声音。 “我听说你和道尔家族签好合同了?” “嗯,只是初步合作。”同为商界巨轮般的存在,阮氏和道尔家族合作的消息一经传出,便吸引了无数目光,真真假假的报道也层出不穷,“道尔投资了阮氏的新项目,阮氏入股了道尔在广州的分公司。” “可以。”阮淑穆并不担心阮钰在商业上的运作,她话头一转,音调扬了两分,半调侃道,“我最近太忙,没怎么关注你和莉莉安的事,你们相处得如何?” 阮淑穆心下奇怪,她没有看到任何阮钰和莉莉安接触的新闻,按理说两人接触的消息会被大肆报道。 阮钰表情不变,言简意赅道:“见过一面。” “只见了一面?” “是。” “那你们还结婚吗?” “不是结婚,只是另一种合作关系,阮女士,不要把我和莉莉安的关系想得太复杂。” 阮钰只能从莉莉安身上看到利益,莉莉安同样如此。 “不是我想的复杂,我只是关心我儿子的情感状况。” 阮钰抿紧了唇,轻飘飘道:“我有恋人了。” “什么?”阮淑穆轻笑了一声,像是不相信阮钰的话,“阮钰,你没在开玩笑吗?” “没有,我们感情很好。”想到稽雁行,阮钰冷冽的眼眸染上暖意,“您不是好奇我的感情状态吗,我只是如实告知您。” 阮淑穆没接话,良久,她笑了笑,平静道:“你想好就行,别耽误正事。” ——阮淑穆极少干预阮钰的私生活,一方面是她观念开放,另一方面,阮钰羽翼日渐丰满,就算她想干预,也有心无力。 过了一个星期,阮钰假借参观剧组的名义去探班稽雁行,探班结束后,他走在地下停车场,在黑色卡宴旁站定,空旷的停车场响起脚步声,安阳夏从拐角处走出来,喊了一声“阮钰”。 阮钰抬眸瞥了他一眼,没有回应,他按了下车钥匙,准备驱车离开。 “阮钰,等等,我有话和你说。”安阳夏快步走到阮钰身旁,语速急促,“严助理没告诉你我想和你见一面吗?”说完这话,安阳夏自己愣了一下,他一时情急,居然用上了质问的语气。 果不其然,阮钰眉头深蹙,冷声道:“什么事?” “白奇耀出来了。” “所以?”白奇耀已经掀不起风浪了,在里面也好出来也罢,阮钰不关心。 许是没有料到阮钰冷漠的态度,安阳夏的表情一点点坍塌,片刻后,他凝眸轻吐一口气,换上勉强的笑容:“他来找我了,他威胁我了,让我很不安。” “他现在这样,还能威胁到你?” “他威胁我说……他要把当年的事爆出来,我担心舆论影响。” “知道了,我会解决。”阮钰抬腕看了眼时间,淡淡道,“有事和严特助联系,不要来找我。” 当年安阳夏帮他拿到资料时,他允诺安阳夏财富和资源,事成之后,阮钰把安阳夏送出国,一方面是帮安阳夏躲避白家的报复,另一方面则是防止安阳夏节外生枝,毕竟安阳夏胃口太大,算计着算计着,算计到他的头上来了。 安阳夏愣了愣,艰涩开口:“我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 “你会感兴趣的,当年我从白耀奇拿到的,不止那份资料。” 阮钰环视一眼周围,动了动唇:“上来说。” 不远处一辆老旧的面包车里,隐匿的镜头缓缓拉近。 五分钟后,阮钰驱车了离开了半明半暗的地下车库,如果安阳夏说的是真的,那当年该进去的就不止白奇耀。 可阮钰并不确定他是否还需要安阳夏口中的“东西”,他曾经极度痛恨戎承平和舒悦,恨不得把他们推进地狱,可现在,他感情的天平不再偏向仇恨了。 阮钰走后,安阳夏没有立即离开,他站在原地,转动眼珠看向面包车,嘴角勾起很深的弧度,好不容易能见阮钰一面,当然要留下一些东西。 过了一会,安阳夏的笑容冷却下来,他回忆着不久前发生的事,眼中蒙上嫉妒和憎恶,他不是瞎子,阮钰对稽雁行的关心,他一点不落地全看下来了。 但很快,安阳夏的眼神变得讥讽,如今的稽雁行何尝不是三年前的他,自以为特别罢了,阮钰这种冷心冷情的人,怎么可能会真的喜欢一个人,他倒是要看看,等稽雁行被阮钰抛弃之后,会是怎样的下场,想到这里,一个念头在安阳夏的脑海中成型。 半个月后,稽雁行的二十岁生日在即,阮钰问他想要什么礼物,稽雁行说没什么想要的。 “我们一起吃顿饭也行。”稽雁行这么告诉阮钰,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他物欲不高,比起昂贵的礼物,陪伴更显珍贵。 听见这话,阮钰的心被撩动了一下,他点点头,吻了吻稽雁行的鼻尖,声音温柔:“后天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稽雁行生日当天,剧组给他送上蛋糕和礼物,尚光飞站在稽雁行身旁,搂着他的肩膀同他说话:“雁行,二十岁,大好的年纪,你的精彩人生才刚刚开始呢!” 吃午饭时,粉丝到了剧组附近,给稽雁行送上生日礼物,稽雁行收下信和花,和粉丝说了几句话,挥挥手走回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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