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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一宁蹲下去摸了摸它的头，见它紧紧盯着自己的手上的煎饼果子，边撸边笑：“小馋狗，这个你不能吃，今天临时过来没给你带吃的。” 两人坐在路边的横椅上吃着手里的半个煎饼果子，小狗一直凑在跟前，它想和吴一宁玩，也想看看他们会不会不小心掉下一口吃的，自己好马上捡漏。可惜直到塑料袋进垃圾桶了，它也没这个机会。 “啊——” “啊——” 一个中年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男孩嚎啕大哭，在他怀里疯狂挣扎，并时不时附带几声尖叫，小孩的哭闹声引得周围的路人时不时往这边看。 吴一宁和夏煦也注意到了。 男人控制不住小孩子的情绪，可能是折腾得累了，坐在一旁的横椅上休息。他神色焦急地哄着小孩，但始终不见效，小孩还是哭闹不止，似乎还想从他怀里挣开。 吴一宁一个深呼吸后站了起来，走到男人身旁问道：“请问您是这个小孩什么人？” “哎呦……不哭了啊不哭了好不好……”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吴一宁，立马又忙着哄小孩，间隙间才回了句：“我是他爸爸。” “不好意思，有什么可以证明吗？他好像和你不太亲。”吴一宁说话间，夏煦也走了过来，站在他身后。 “我真是他爸爸。”男人见自己被怀疑成拐小孩的了，更加有些焦急，一手控着小孩，有些手忙脚乱地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对面两人看：“你们看，这是我们一家三口的照片，后面还有我儿子别的照片。” 吴一宁凑过去看，照片里确实是这个男人和小孩，合照里小孩被安静抱在一个女人怀里，应该是他的妈妈。 “宝宝声音都哭嘶了，不哭了不哭了，我们再给妈妈打个视频电话好不好？”接着男人有些生疏地操作微信，播了个视频通话，既是为了安抚儿子，也想证明自己真的不是坏人。 视频接通了，画面里的人正是刚刚合照里的女人。妈妈的安抚似乎更有作用，隔着屏幕哄了好一会儿，小孩逐渐安静下来。 趁着妈妈在和小孩说话，男人小声和面前的人解释：“我之前一直在外地打工，难得回来一趟。孩子和我不熟悉，闹起来我实在哄不住，正要带他去找妈妈……” 清楚了事情原委，吴一宁和夏煦都松了口气。“不好意思啊，我误会您了，我还以为……” “没事没事，知道你们是好心，怕小孩子被拐骗了，多注意是好事。” 男人抱着小孩走了，吴一宁看着他们的背景对夏煦感叹：“呼——还好是虚惊一场。” 散步也散得差不多了，两个人准备回去，刚走了一小段路突然下起雨来，他们赶紧跑到路边商店躲雨，顺便买了伞。 这场雨让空气变得更加湿冷，两人的头发都淋湿了：“我家就在这附近，要不先去我家把头发吹干了？天冷，别淋感冒了。” 吴一宁家里也没人，夏煦没什么负担，直接答应了。 到了吴一宁房间，俩人把头发吹干后，吴一宁又给夏煦拿了条干裤子。外面吹着风，即使打着伞裤子还被吹进来的雨水给打湿了。吴一宁一如既往地觉得雨天麻烦。 俩人身形差不多，夏煦穿着还算合适，他坐在书桌前看吴一宁单腿蹦跳着换裤子，忍俊不禁，想起第二次调教时，他也是这样，转眼已经过去快三个月了。 书桌上吴一宁画画的本子摊开放着，他见夏煦似乎感兴趣，走过去和他一起翻看：“可以随便翻，这都是我平时画的，不过我没专门学过，画得不是太好。” “这画得挺好的呀。”夏煦对比之下更是门外汉，觉得这些画看起来都挺不错的，翻到某一张时觉得有些眼熟，“这是……” 这幅画记录了一条街道，有文具店、书店、早餐店，居中是一个学校。 “这是我初中。” 夏煦似乎想起来了：“三中？” “对。” “我也是这个学校的。” 巧合让他们俩都打开了话匣子，借着相关的几幅画，又借着吴一宁拿出来的一些过去的小物件儿，两人拼凑出许多共同的回忆。 “可惜了，你比我大几届，我刚进初一，你都去上高中了。” “你看这些，就是我初一卷的，那个时候明明有涂改液，但不知道怎么就流行用胶带粘错字，粘完错字之后再卷起来。”吴一宁打开他的宝贝盒子，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和夏煦分享，“我记性不太好，这盒子里的东西不算宝贵，但都替我保存了一部分记忆。” 盒子里什么都有，都是他这么多年留下来的，刚刚俩人聊得欢快，勾起了吴一宁的分享欲，给夏煦挨个介绍这些让他宝贝的“小垃圾”。 大多时候都是吴一宁在分享，夏煦听得也很有兴致，听到有意思的会跟着一起笑，遇到自己有类似情况的也拧出来和对方说。 吴一宁从盒子里拿出一小摞照片在桌上摊开，有的是和朋友一起拍的古早大头贴，有的是吴一宁婴儿时期的照片在咧着嘴笑，其中还有一张是两个人并排坐着的背影。夏煦拿起这张照片看了一会儿，目光一滞。 他指了指照片左边那个更瘦小的背影，试探地问吴一宁：“这个是你？” 吴一宁点点头，语气上扬：“这张应该是我六年级的时候，我姑姑拍的，可以呀，背影你都能认出来。” 介绍完照片，吴一宁又把盒子里剩下的几样东西拿出来，把它们的来历和夏煦一一过了一遍。 可他发现夏煦似乎有点走神，反应也有些迟缓，他估摸着可能是这一晚上自己讲了太多，夏煦听得有些累了，自然是兴致索然。想到这里，他有些不好意思，把桌面的东西都收回盒子。 他目光放在东西上，心却还挂念着夏煦的感受，趁着收拾东西思考了半晌，盖上盒子后斟酌开口：“不好意思啊夏煦，我这个人说起感兴趣的东西就忍不住有些话唠，这一晚上叭啦叭啦讲得停不下来。” 吴一宁收拾东西的时候，夏煦就意识到刚刚自己不在状态似乎已经让对方察觉到了，还扫了人家兴致。回过神来，想开口解释点什么，又无从开口，现在听到了这话更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让人误会了。 “是我该不好意思，听人讲话还开小差。谢谢你愿意和我分享这些对你来说有意义的事情，谢谢你的信任。” 夏煦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扬起嘴角，满眼笑意地对着吴一宁，“在我面前，你不用担心会说错什么，或者说得太多。如果这个盒子是你保存记忆的容器，我愿意做你分享欲的承载者，共享你的记忆。”
第27章 26.一幅画 == 有时候人越长大越不善于表达感受和感情，夏煦这话说得直接，每个字都像是小石子，一颗接着一颗坚定地落入吴一宁耳中，泛起的涟漪波及他的脸庞，有些发烫。 “我们画还没看完呢。”夏煦拿过看了一大半的画本，翻动到下一页，两人就这么继续在书桌前边看边讨论。 过程中，吴一宁顺手往后翻页，他刚看到纸面上的内容就一掌合上了画本。夏煦被他的反应惊了一下，接着就看到他一脸尴尬的神情，抿着嘴还用心虚的眼神看自己。 夏煦来了兴趣，扒着吴一宁的手想看个究竟：“不就是个半裸的男人吗？我们一起看看宁宁审美怎么样。” 无事一宁，想逗人时就宁宁，吴一宁算是看透了夏煦这点小癖好，最终他还是松了手。 纸上的男人只穿着睡衣，衣领敞开着，头微微仰起，眼几乎闭着，嘴唇半开，手握在自己硬起的阴茎上，俨然是在抚慰自己。 夏煦对着画看了一会儿，有点不确定地开口：“这画的是……我？” “嗯。”吴一宁点点头承认，“之前远程控制那次……” 那次吴一宁被主人命令忍耐没有得到高潮，但屏幕里主人高潮时抚慰自己的样子却牢牢印在他的脑海里，后来没事的时候便画了下来。 “原来小狗是在意淫主人啊。”夏煦用手扣住吴一宁下巴，俯身凑近才开口，“该罚。” 小狗听从主人的命令，在床沿处用手指给自己扩张，把之前远程用的按摩器慢慢放了进去。刚吃进去，按摩器就迫不及待地动了起来，惹得小狗缩紧了屁股，身前的阴茎也因为刺激半勃。 夏煦上前揉了几下肉团，哄着让人放松，用手机先把按摩器关掉了。穿好衣服，两人收拾了一下准备去夏煦家。 身后的按摩器虽然关掉了，但活动间仍是存在感十足，吴一宁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它的存在。适应后他甚至顺手拿起了小包狗粮和塑料盒，放进袋子里准备一起带出门。 收拾得差不多了，两人在门口换鞋，忽然门从外面打开了。 “哥，夏煦哥，你们这是准备出去啊？”是吴闻新下晚自习回来了。 “嗯，今天我去你夏煦哥那里住，你自己锁好门，早点睡觉别熬夜。”吴一宁叮嘱了几句才和夏煦一起下楼。 再出门时雨已经停了，走到广场上却冷清了许多，零零散散还摆着几个摊，刚刚那趟雨催得许多摆摊的商贩和散步的人都提前回了家。 吴一宁四处张望了一会儿，他还挂念着刚刚那只狗，夏煦见状提议绕路逛逛再回去。 两人聊着天逛了一会儿，经过一个中学，正是学校放晚自习的点，陆陆续续有学生从里面出来，围到路边的摊子旁等吃的。 看到那只小狗的时候，它正蹲在一个油炸摊附近，翘首以盼的模样仿佛融入了周围的人群，期待着老板会把下一份炸串递给自己。 吴一宁看到这个小背影有些惊喜，朝着它靠近。它似乎感知到了，转过身发现是熟悉的人，开心地跑了过来。 夏煦跟着吴一宁一起，把小狗引到人少的地方。他拎着伞和装湿裤子的袋子站立在一旁，看着吴一宁动作利落地打开包装，把狗粮倒在塑料盒里，然后蹲在地上时不时摸一把那只吃得正欢的小狗。 路灯昏黄的光亮映在湿漉漉的地面，也映在吴一宁和小狗的身上，这一幕像是散发着驱散寒冬的温暖，柔和但有力量。 好好看了一会儿，夏煦才开口：“看你挺喜欢小狗的，没想过自己养一只吗？” “想过挺多次的……但我小时候养过兔子，因为照顾不当，它死了。我去看它的时候，它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那一幕我一直记着，之后就不敢养宠物了。” 吴一宁双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嘴里在回答夏煦的话，头却垂着，目光放在小狗身上：“不过工作后，我和……我前男友救过一只狗，当时本来打算领养它的，已经起了名字叫小五，但后来还是放弃了。” “因为想到了小时候那只兔子吗？” “嗯，但也不只是因为怕照顾不好。算是莫名地悲观吧，小狗比起人寿命太短，还没开始养它，我就已经开始害怕失去它了。而且我也担心两个人一起养狗，万一我们分开了，它更喜欢对方，要跟着对方生活怎么办。”吴一宁捡起小狗吃完的空塑料盒，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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