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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舒云使劲闻了闻身上，露出很疑惑的表情。又拿出手机查日历，确认了什么后更疑惑了。 “没有啊，我刚洗过澡啊，怎么可能有味道呢？” “谁知道你身上都沾了什么脏东西。” “怎么说话呢小少爷。”莫舒云把阮文卓压倒，双手拉高，作势就要亲上去，阮文卓急忙躲开。 “你去洗澡去快点快点，你这味太恶心人了，比尹泽身上的还恶心。” “他身上也有？那他是什么？” “皮垫子混车载香水，一样难闻，你别问了快去快去。” 听到这，莫舒云心里有了答案。阮文卓用手推莫舒云肩膀，催促他赶紧去洗澡。他拗不过阮文卓，起身又洗澡去了。他一起来阮文卓就不停用手扇风，表情也很难看。 莫舒云洗完出来，要上就系了条浴巾。带着一身热气走到床边。 “小少爷现在问问还有味道吗？” 阮文卓吸鼻子使劲闻，“好像好一点了，但还是有。” 莫舒云心中了然，他应该是猜对了。 “那我现在能上小少爷床了吗？” 阮文卓撇了他一眼，觉着他问出这话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怎么？我说不让你还不上？” “那当然了，我可是最听小少爷话的。” 莫舒云一边上床一边往阮文卓身上贴。他环着阮文卓腰，把脸放在他肚子上。 “小少爷你喜欢孩子吗？” “不喜欢，吵死了。” “小少爷生一个给我玩呗，我喜欢小孩。” “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我说了不喜欢不喜欢，我一个beta也生不了！我还要说几遍！啊！我还要说几遍！”阮文卓突然暴怒，捞起手边的一切往莫舒云身上砸。莫舒云接过飞来的枕头，抓着阮文卓脚腕，往后使劲一拽，阮文卓直接滑倒在床上。莫舒云趁着他还没回过神来，把手往上一拉，拴在栏杆上。在阮文卓的骂声中亲上他的嘴，把他没说出口的脏话堵上。 “小少爷好乖，都不咬人了。” 阮文卓喘着粗气，没回话。莫舒云顺着阮文卓脖颈向下亲，握上那对微微隆起的胸，那块最近似乎硬了些，捏起来手感没有从前好。寻着肋骨摸下去，摸到阮文卓软绵绵的肚子，从前这里还有一点腹肌，只不过被这些日子的囚禁都消耗干净了，只剩一层皮。有时候顶得深，还可以在肚子上看到浅浅的突起，看起来更令人心神愉悦。莫舒云用牙叼起那层皮，轻轻咬着，阮文卓被他弄得很痒，扭动身体以表不满。 “好啦小少爷，我不闹啦。今天想用什么味道的？” “哪个都一样，都是一股子香精味。” “嗯...我找找，呀！这里有个无香型的，小少爷我们今天用这个好不好？” “不说话我就当小少爷同意了哦。” 莫舒云打开盖子，把液体倒在手指上，很熟练地扩张起来。阮文卓也认命了，逃也逃不掉反抗也反抗不成，还不如享受着。莫舒云刺激他敏感点的时候他也会配合的哼唧一两声。 尹泽刚下来过不久，那里还没完全恢复，这倒方便了莫舒云，性器进入得很顺利，阮文卓也没有太排斥，毕竟比起尹泽那厮的发泄式的性爱，莫舒云这种稍微温和一点的还勉强可以接受。很意外的是，莫舒云今天并没有进生殖腔，似乎是看出来了阮文卓的疑虑，莫舒云解释道 “每次进去我们小少爷都掉眼泪，以后我都不让小少爷掉眼泪了好不好？” “别扯了你，我要是再信你的鬼话我‘阮文卓’这三个字都倒过来写。” 阮文卓被肉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上次他这么说还是假意给自己钥匙，谁知道他今天肚子里又装了什么坏心眼。 糟糕，那股味又上来了，莫舒云一动身体，那味道就更重一分，莫舒云又要去咬他的后颈，那里的伤口还没完全好，牙印摞着牙印，看起来很渗人。莫舒云犹豫了一下，想换个角度，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先放他一马吧，过两天有他受的。 射过一次莫舒云就退出来带阮文卓去清理，阮文卓还很诧异。 “你今天就做一次？行不行啊你。” “不然小少爷还希望我多来两发？” 阮文卓立马转过身，拉起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莫舒云反悔。 “好啦小少爷我说到做到，分我点被子让我抱你会儿，我好冷。” “滚吧你，别扯淡了。这地下室恒温的，你要是虚就赶紧补补。谁要跟你盖一床被子，那有备用的你自己去拿，受不了你身上那死味。” 不过莫舒云最后还是如愿以偿地抱上了阮文卓，阮文卓一开始被熏得直干呕，后来闻习惯了也就觉得觉得没有那么刺鼻了。阮文卓皱着眉头睡着了，梦里他和父母在自家的院子里种薄荷叶，沐浴在阳光下让人变得轻松而惬意，他已经好久都没见过阳光了。 这边莫舒云在确认阮文卓睡着以后摆弄手机和人发消息，他让下次医生给阮文卓做检查的时候抽管血，他心里有个猜测，需要验证一下。 几天后莫舒云拿着手里的报告单，看着明显升高的HCG值露出微笑。 他的目的达到了。要是顺利的话，不久后他就可以自由了。 今天心情好差，写不出来东西，一直拖到现在才写完，呜呜呜对不起 十二条小鱼 阮文卓最近开始干呕，即使两个人不下来，也开始频繁呕吐。可他确实也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水或者是胆汁。他变得嗜睡，疲倦，干什么都提不起来精神。 尹泽注意到他这个问题的时候，最近他下来的时候，做到一半，总是看到阮文卓侧头吐的时候被自己呛到，咳出来的水都是粉红色的。 好巧不巧，这时候莫舒云拿着化验单去找尹泽。 “喏看看吧，你养的小情儿的化验单。” 尹泽接过大概扫了一眼数据。 “你还打算要这个孩子吗？”莫舒云故意问他。 “为什么不要？” “他最近都吐成那样了，你天天给他打营养剂，身体那么虚，这时候再怀孕不都垮了？” “他不生你生？家里催得那么紧，早点出生个alpha交差，对你我都好。” “等月份大一大你就不要出门了，免得露馅。” 莫舒云沉默，没有接话。 他拿录像带给阮文卓看的时候，很巧妙地把自己从里面摘出来，把尹泽描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不过他也确实是。 阮文卓看完没有什么反应，没有莫舒云想象的又哭又闹，他很平静。莫舒云有些失望。 等上楼以后，他觉着有些不对劲，连忙下去看。阮文卓正在发疯般捶打自己的肚子，身下已经见了红。他扑上去控制住阮文卓，又拿起手机喊人，他力道也不敢太大，生怕真把孩子搞没，那样麻烦就大了。 好在这次有惊无险，孩子保住了。 尹泽也没有惯阮文卓毛病，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精神病院的拘束服，天天给阮文卓穿着。还在地下室装了监控，要是阮文卓再有这种行为，能第一时间控制住他。 后开有一次阮文卓在床上打滚，故意把链子缠在脖子上，可还能等他憋红脸，就有人冲下来帮他解开，从那天以后链子也短了，他每天就只能靠在床头，连躺下都做不到。 阮文卓变得沉默，任凭怎么刺激都不愿开口。医生来检查过，说他稍微有点营养不良，要逐渐恢复正常饮食，不能成日靠着营养针。可阮文卓的孕反依旧很厉害，吃什么吐什么，呕吐物里混着血，胃酸反流腐蚀喉管，他连吞咽都带着疼痛。他像是被放气的气球，迅速干瘪下去，因为身体脱水，血管都憋了，激素针也打不进去，没有激素撑着，孕反更剧烈，他吐得更厉害，变成一种恶性循环。莫舒云常在阮文卓身边陪着他，可此时他身上的信息素只会让阮文卓更遭罪。 “小少爷，忍忍，过了三个月就好了。” 阮文卓听到声音，艰难地转头，可这时候那劲儿又上来了，一下子呕吐物被呛到，胸膛剧烈起伏，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平静下来，看向莫舒云的眼神里没了之前的光彩，和看一个物件没什么区别。 莫舒云实在看不下去，他和尹泽商量，要是过了六个月孕反还是这么严重，这个孩子就引产吧。尹泽想了想，最后还是同意了。 阮文卓如此夸张的反应一直到五个月的时候才稍稍平息，就好像老天爷开玩笑，他每次似乎都差一点。侥幸考到好学校，侥幸谈到恋爱。 身体依旧很糟糕，免疫系统把生殖腔里的胚胎当做入侵者，调动全身细胞去反抗，可不断加量的激素和药物打乱了原有的平衡。所有的营养都被抢走，对比枯瘦的身体，阮文卓的肚子大得可怕，仿佛下一刻细瘦的腰就要撑不住肚子翻折过去。妊娠纹从肚脐炸开，紫色的纹路盘踞在下腹和大腿。 可相比于这些，还是胎动给阮文卓带来的阴影更重。他真的爱不起来肚子里这个玩应，那天他坐在床上发呆，突然肚子一阵疼痛，他看到自己的肚子被顶出来一块，好像那东西就要撕开他的肚皮爬出来。他之前丝毫没有这个东西是个活物的感觉，一直把它当成肿块，当成累赘，可这一刻，他也有了这个东西有“生命”的概念。这并不温馨，反而让他毛骨悚然。 八个月的时候，阮文卓的下肢水肿得很严重，一摁就是一个坑。他没什么力气，不想动，可每天还是被人架着强制在这地下室绕圈，美名其约“为了他好”。好吧，好吧，还有不到两个月，没有过不去的坎，一定会好起来的。 可人算不如天算，就算尹泽和莫舒云巴不得拿八双眼睛扒在阮文卓身上，还是出了意外。 月份越大，莫舒云陪在阮文卓身边的时间越长，倒不是尹泽不想，是因为他的信息素攻击性太强，围绕在阮文卓身边会让他喘不上来气。反倒是莫舒云的味道会舒缓一些，过了五月以后阮文卓已经不排斥信息素，反而适量的摄入还会让他轻松许多。身体被改造成了怪物，不归属于任何一种性别。莫舒云扶着阮文卓在地上溜达，其实就是阮文卓几乎要挂在莫舒云身上，莫舒云拖着他动而已。阮文卓带着莫舒云往放着水盆的地方去，那是一会回去帮他泡脚晾的热水。阮文卓刻意挡住莫舒云的视线，莫舒云一下踢到水盆，没站稳，阮文卓滑下去摔在地上。如他所愿，肚子先着的地。 激烈的疼痛让一切声音都变得遥远而模糊。莫舒云的呼喊，尹泽的质问，都变得好远。许多双手把他抬起来放到另一个地方。灯光，人头，从后背打进来的麻药，他听到手术刀划破皮肤，肌肉，黏膜。通通都被撕开，孩子被掏出，这些又一层层被缝上，在小腹的地方留了一道狰狞的缝合痕。终于，疼痛也变得遥远了，阮文卓好像回到小时候，自己摔了跤，膝盖磕破了，回家找母亲哭诉，窝在怀抱里被轻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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