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那儿吃吗?” 时骆抓了抓脖子,不让毛衣挨着下巴,“想跟你单独待着。” 俞北点头,没有异议。 让俞北在车上等着,时骆上去取了预定的牛肉蘑菇焗饭、牛奶焗土豆和腊肠炒面。回家后他快速打了个西红柿鸡蛋汤,加入一点点紫菜。 一顿不中不西的餐就准备好了。 “怎么样,好吃吗?” “嗯,蘑菇很香,土豆有点甜但不是腻,蛮好的。”俞北一板一眼认真地回答他。 时骆又抓了抓脖子,笑笑:“那就好。”挠了两下还不得劲,一把脱掉毛衣。 俞北看向时骆,发现他脖子红成一片,放下勺子靠近他问:“怎么回事儿,自己挠的?” 被按着脖子,时骆嗯一声,“新毛衣,早上拿了就直接穿了,结果不知道有点过敏还是什么的。” “可能皮肤敏感,你就不要穿这些有点扎扎的毛衣,”俞北摸摸时骆脖子上起了抓痕的地方,“这几天我见你一直穿毛衣,怎么不穿别的?” 他有注意到欸。时骆一笑,“其他毛衣都没这情况,这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要紧,一会儿就能好。”他才不要说本意是想让俞北忘记其他男人穿毛衣的样子。想起穿毛衣好看的男人,那必须只能浮现他的画面。为了洗去俞北脑海里的印象,他决定整个冬天只用毛衣做内搭。 听闻那事儿的第二天,时骆立马从他常买的牌子里下单了一堆各式各样的毛衣。生怕不够似的,有些从没买过的牌子,也挑着在里头买了几件。今天穿的就是个新牌子,谁知道意外踩了雷,从中午开始脖领一圈痒到不行。 他悄摸观察俞北的表情,又慢慢补问一句:“不好看吗?我穿毛衣。” “好看啊,穿什么都好看。但是你穿这个会痒不是?” 时骆嗯了声,埋头喝起汤。 见他这反应,总觉着是不是漏了什么关键。俞北瞥着时骆想了想,好看?毛衣?这几天见自己都穿毛衣? “叮——”串通之后,俞北在心里暗笑。 吃完饭,时骆不让俞北洗碗,赶他到沙发上休息;自己跑去洗了碗,又收拾好垃圾丢出去。 两人都洗漱后,又一起瘫回沙发,随便调了个电视节目,搁眼前放着。 时骆靠在俞北身上,摆弄他手指,琢磨一下还是问道:“宝贝儿你今天情绪不高啊。” 俞北目视前方,过了会儿说:“也不是,只是答辩没过有点烦。” 时骆“噌”地坐起来,“你没过?怎么可能?!” 揽过时骆的腰,把他按回身边,俞北说:“没事儿,明天我跟金老师一起去申诉。不用担心,大不了就再做一次答辩。” 为什么要再做一次?他就不信俞北在这事上会有问题,也太怪了。时骆蹙眉道:“评答辩的老师跟你不对付?” “是有人跟我不对付。” 时骆恍然大悟:“是不是那个?给你介绍男人的辅导员?我操他!” “应该是,大概想耍贱招让我不痛快。不用担心应该没事。” 时骆拧眉望着俞北,“要不要想办法收拾他?” “我会注意的。那次之后,对着我他倒没干什么,最近这些事儿也不能明确指到他头上。”俞北说,“你别操心了嗷,我能处理好。” 时骆捧起俞北的脸,“我相信你,但你有什么事儿了千万别自个儿全憋心里,大事小事开心事心烦事,都还能跟我说,好吗?” “知道了,”俞北凑上前在时骆嘴上亲一下,“哥哥,我现在有件事儿想跟你说。” “好啊,你说吧。” “我现在只看得见你一个人,你在我心里最好看。穿毛衣的、穿外套的、穿圆领的、不穿衣服的,我只记得你一个人。” 小心思猛的被戳穿,时骆老脸一红,哎哟一声缩到俞北怀里;咂摸着,又被俞北一番话说得心动,伸手勾住人脖子便开始啾个没完。 亲着亲着就有些刹不住车,顺势做完全套。 现在的俞北已经学会如何抬起时骆的腿找角度;游刃有余地把时骆翻过来倒过去地折腾。最后还能在浴室里以站立后入作为一个完美的收尾。 倒在被窝里,两人搂一块。漆黑中,时骆摸到俞北的手,手指卡进他的指缝。 俞北也反扣住他。 四围静谧片刻,时骆开口,轻而缓地说:“事情一件件都会得到解决,目前看起来觉得没办法也终会找到办法;总会结束的。你不要不高兴,也不要跟自己过不去。我会一直陪你,你需要我帮,我不惜一切;如果你不想,那我就等你解决好,再来告诉我一切都没事儿了。” 钻到时骆颈侧,俞北在他耳边烙下一吻,嘴唇贴着他皮肤,闷闷地答应。 时骆侧身搂住俞北的脑袋,“睡吧。” “哥哥晚安。” “晚安宝贝儿。”
第42章 威胁 一到工作时间,金柏水和俞北立马找到冯老师。冯老师坚决地重复有条件通过是最好的结果,再怎么磨叽也不会变更。之后借口要上课,一刻也不停留地溜走了。 金柏水骂他句老滑头,又带着俞北挨个去找昨天那组的老师。大多数都没在,一早上只等到两个。两位老师面有难色,托辞说冯老师已经定了结果,他们再说什么基本上也是于事无补。金柏水还想再跟他们说两句,被俞北拽拽袖子拉出办公室。 “干什么?” “那两个老师可能真的没办法。”俞北不想金柏水因为他的事儿和其他同事搞得尴尬,刚气氛眼见的已经逐渐僵化。 “不论是故意给你使绊子的人,还是纵容发生这些事情的人,都不配你称他们一句老师。”看俞北表情也不好,金柏水摆摆手,“算了,你先去吃饭回去休息下。有事儿我再喊你。” 俞北出声应下。走出办公楼,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两步,望了望冷清寡淡的天儿,想想拐回了宿舍。 “诶,你回来了?”付博延正好在宿舍,回头看见俞北进屋,“吃饭没?” “还没,一起吗?” “刚不知道你要回,我点了外卖了。” “没事儿,反正现在不是太饿。” 付博延语气高兴地对俞北说:“我昨天过了答辩,导师说我可以准备初稿了。不过我打算先复习期末,别的留到放假或者下学期开学再说。” “嗯,第一稿时间在三月份吧?还有时间。” “四月初。但我们三月不是要有专八要考?”说着付博延翻开日历备忘录,“是的,还要考专八,好多事啊。” 看他一眼,俞北坐回自己桌前,“你什么课题来着?” “口笔译实践相关的。” “我之前写过一些,可以做个参考什么的,需要吗?” 付博延从椅子站起来扒住俞北的肩膀,拍上几掌,“太贴心了吧,那就拜托你了。” 俞北一笑,翻了翻面前架子上的文稿,说:“可能放在家里,我下午回去找找,晚上或者明天给你拿来。” “不急啊不急。”付博延收回胳膊,转过椅背,面对着俞北坐下,“诶,我还没问你呢,你跨年过得咋样啊?你女朋友喜欢你礼物吗?” 想到时骆心里的沉闷似乎散去些,俞北笑道:“还不错啊,挺喜欢的。” “真的?”付博延撇撇嘴,对俞北对象更好奇了,“对了我跟你说,青山游乐场是真不错,周围那一圈都特热闹,我们那天玩疯了都。啥时候我们一起去一次,或者下次有什么庆祝活动你带你对象去。” 转念想到什么似的,问道:“你上次说她都有车了,跟我们同龄吗?” “大我五岁,工作了已经。” “哇……”男大学生一声不吭拥有一位比自己年长的经济独立的交往对象,付博延惊奇俞北在哪找的对象,“你兼职时候认识的?你别给人骗了啊。” 俞北一乐,毫不在意道:“我有什么好骗的,要骗也是我骗他比较合理吧?放心,正当交往,不存在那些问题。” “有照片不?给我瞅瞅。” “好像没有。” “现在还有不自拍的?” “下次见真人吧,”俞北弯弯嘴角,“等我们都忙完这阵,介绍你们认识。” “好嘞,”付博延刷新了下APP,“我外卖好像要到了,我下去取。” “我跟你一起,给你取资料顺便回家吃饭。” 公车上,俞北给时骆发消息。 「FMHM:吃饭没?」 「FMHM:哥哥有没有靓照,发我几张呗,刚刚别人问我要对象的照片我一张都没有呢(哭哭)」 「日寸马各:你跟人说了?」 「FMHM:还没,哥哥要是介意我就不说。」 「日寸马各:我介意什么,我是怕你还在学校,被人知道说你闲话。」 「FMHM:别担心,其他人都不需要管。那到时候等我们都有空了你也跟我朋友吃个饭?」 「日寸马各:行啊。」 「FMHM:那我要的照片咧?」 「日寸马各:下次自己来照。」 俞北嘁一声,笑着把手机揣回兜里。 拉开单元楼的铁门,正要跨进去被一声“俞北”叫住了。 好不容易调整回来的一点儿好情绪荡然无存,俞北一把关上铁门,转头极度不耐烦问:“你又来干什么?” “专门等你啊,我的儿子。”俞铭顺从墙边走出来,“我说怎么这几个月找不到你们人,原来是为了搞装修。” 俞北收回目光,淡淡道:“要是叨叨这些就不必了。”说完又伸手去拉门。 “不慌,等等,”俞铭顺掏出手机,翻出照片拿到俞北眼前晃晃,“你先看看这个,再决定有没有必要。” 看着俞铭顺表意不明的笑容,俞北觉得反胃的同时莫名心下一凉。他瞟一眼照片,愣住了。 照片里,他和时骆正在车里接吻;大概是某一次时骆送他回来的时候。 俞铭顺右滑几下,不同天也有被拍到几次,俞北忍住怒意没有发作。直到看到一张时骆单独开车出他们家小区的照片,他一下火了;扬手掀掉俞铭顺的手机,手机砸在地上,滚了两下滑进旁边的草地。 俞北攥紧拳头,冷眼注视俞铭顺。 俞铭顺哼哧着捡起手机,斜眼笑着回看俞北,“呸呸”几声吹吹手机沾带的灰,恬不知耻道:“我也没啥别的意思,无意间撞上没忍住就拍了几张。其实吧,你随便乱搞男女关系,玩男人走后门,我管不着也跟我没关系,不过呢……”他嘿嘿一笑,脸上堆起皱褶,“你奶奶和妈妈呢?她们知道吗?” “你想怎么样?” “也没多大事儿,我这几天正被人追债,你帮我还点钱那我自然也帮你保守秘密。” 上回从派出所出来后,被揍得很厉害,俞铭顺躺了很久一阵,也不敢再上门。那次表姐家结婚他去蹭流水席,碰上了房翠翠,虽然她没搭理他,但房翠翠跟其他人聊天的时候他却无意听了一耳朵。原来他们搬离第一次他找到的地方实际上是为了装修。上次他已经发现现在这个家在归俞北管,所以这次便跳过房翠翠想直接来缠俞北。本担心不会太顺利,对俞北的拳头还怯怯的,谁知被他撞上这惊人的一幕;保险起见,他又花了好几天时间搞清楚这个和俞北关系密切的男人的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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