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占个便宜观赏告白现场,好看就得了。” 是啊,很好看。自时骆开始唱歌,俞北眼神就没离开过他。 稍稍鞠一躬,时骆下了台。他不是不紧张,毕竟唱给俞北听,刚出第一声他都怀疑是不是带着颤儿;但唱着唱着好像唱起了那些和俞北相处时心动的日子,声音和内心逐渐平稳,之后便一边稳定发挥,一边疯狂朝偷偷确认过的俞北那方向暗送秋波,不对,是明送。 好似干完什么大事,时骆虚脱地瘫在沙发上,等待心跳回落。后知后觉出一丝不好意思;这样当众表白不会被嫌弃吧? 没多久都简推门进来,风风火火道:“怎么躲这儿来了?” “累。” “至于吗?”都简挤在时骆旁边坐下,用肩膀撞他说,“可以啊!这么久没听你唱过,宝刀未老的。” “滚蛋,”时骆斜睨都简道,“我刚还在想会不会过于老土了。” “哎呀我说的是你技术在,又不是说你唱歌求爱老派!” “唱歌求爱?” 都简嗯了声,手指指门外,又指回时骆,“这不是求爱?” 话好像没错,但怎么就这么别扭?“烦人,我先走了啊。” “这就走了?不跟人说说话?” “说什么啊,还嫌不够丢脸的?”时骆站起来拉拉衣服,“等唱完了再吧,中途打断可能就没什么勇气了。我后天再来。” 都简点头,“那你去吧,俞北弟弟这儿失败了也不要紧,刚好几个人跟我打听你呢,男女都有。” 时骆斜望着都简。 “好好好,行行行,只追我们俞北弟弟!别人那都瞧不上!” 踢了下都简脚尖,时骆说:“你也多惦记自己——我真走了。” 都简呆坐在房间,「我多惦记自己也没用啊。」 “哔哔——”手机响了,都简抓起一看,嚯? “……”他接起来没说话。 “在听吗?” 都简小声“嗯”了下。 邢储笑一声,“我待会儿去店里找你,有没有空跟我去个地方?” 心里点头如捣蒜,嘴上还是矜持道:“去哪啊,不知道有没有空,今天可多人来。” “那你忙完再出来,我就在外头等你。” “行吧,你自己要等的,等久了不能跟我生气。” 邢储闷闷笑,“不跟你生气,等多久都不生气。” 这话直顺电波传来,跟真人贴着自己耳朵说出来似的,都简支吾着挂了电话,心里纳闷,这闹哪出,怎么跟没事人一样? 说归说,收到邢储「我到了」五分钟后,都简就晃晃悠悠出去找他去了。 邢储瞅瞅时间,“不是说要忙很久?” 都简呲瞪道:“我个老板还不能找人替我了?” “行,快上车吧老板。” 别别扭扭坐上副驾,都简问去哪。 邢储没直接回答,只说到了就知道了。 然后都简就把头扭向窗户那边,静默外只有广播电台主持人在孜孜不倦叨叨着路况和解闷的段子。 听到无聊至极的,都简没忍住地笑了两声,笑完觉着现在好像不该笑,又赶紧敛了嘴;结果下轮憋不住了,又跟着笑起来。 邢储在一旁听都简小声的笑笑停停,专心开车,眼角眉梢都变得柔和。 大概开了一个小时,给都简差点坐困了,终于停在一栋小房子前。 相对他们平时活动的区,这儿算偏的;周围全是差不多的独栋。 邢储对到处乱看的都简说:“过来。” 手插兜走到邢储面前,不好意思跟他对视,都简假装漫不经心道:“这么晚你带我来这干吗?” 邢储从背后捂住他的眼睛,送着点劲儿带他朝前走。 “干什么你?” “不要偷看,等会儿就知道了。” 「这也太近了!」都简仿佛能听到邢储轻微的呼吸,不,甚至能感觉那呼吸喷洒在耳边。痒,整得心也很痒。 “抬脚,前面有两层台阶。” 都简听话地跟着指令跨上台阶。 “站着不要动,也不许睁眼。” 受蛊惑般,都简点头,闻言照做,忐忑不安却又期待。 邢储打开门,走进去开了灯,又转回来重新捂上都简的眼睛,“走吧。” 两人姿势亲密,慢慢走进屋内,邢储用脚关上门。 他轻轻松开手,对都简说:“可以睁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Crush - Yuna/Usher *
第29章 邢储×都简 眼珠子转两圈,小心睁开眼,都简发现自己站在一栋装修别致的小两层里。客厅透明推门外面还连着个院子。 “三楼是阳台,我不确定你喜欢花园还是阳台,”邢储说,“如果你觉得有阳台就够了,外面到时候再挖个泳池。” 他走到沙发边的一把椅子旁,摸着它冲都简说:“我怎么会不给你做,早就做好了,只是想等着和这间屋子一起送给你。” “你问我最近在忙什么,就在忙这些家具,”邢储说,“不想用买的,所以能做的全部自己做了。” “有些不上色不好看,才去简单学了下油漆。” “喜欢吗?” 冲击太大,都简茫茫乎乎地到处打量,瞪大眼睛也快要看不过来。到处是他喜欢的颜色和摆件;那把椅子是他跟邢储提过想要舒服坐着看电视用的;电视特别大,还是曲面的;有一节沙发好像还能按摩;茶几是有一年给邢储看过的样式,结果当时装修的时候没买着…… 都简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邢储冲他说:“过来啊,站门口怎么看。” “你……”一张嘴竟然哽咽到说不出话,“送我这些干吗?” 邢储过来拉起都简的手走到客厅中央,转身捧起他的脸,按按都简泛红的眼眶,“跟你说我喜欢你,想要跟你在一起。不是没有喜欢的人才喜欢你,而是我喜欢的一直是你。” 登时被这句话砸得眼冒金星,憋了半天的眼泪彻底涌出来。 邢储慌了手脚,手掌并用去堵都简的眼泪,可越流越多,急得他用两个大拇指按在都简眼皮上,试图关闸不让它再放出来。 都简一下乐了,差点喷出个鼻涕泡,抽抽搭搭拽下邢储的手,牵在手里,摩挲着上面的茧子。 相互对望,只知道傻乎乎地乐。 邢储抽出手,擦掉挂在都简睫毛上的一滴泪水,“那你答不答应?” 都简哼一声,又倏地笑眯眼,一把扑进邢储怀里,紧紧勒住他,脑袋支在他肩膀上,“答应啊,我怎么不答应。感觉太他妈懵了,好像那么大的馅饼噔一下砸我头上,这什么天大的便宜!” 邢储笑着回抱他,“你不喜欢吃馅饼,得被酒瓶砸才有那个效果。” “屁嘞,我也没那么喜欢喝酒。” “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你。”都简想也没想地接道。 说完又立马把脸埋在邢储肩膀上不肯抬头。 邢储抬手摸了摸都简的后颈,都简跟着邢储笑的频率抖动。两人紧紧抱着,不想松开。 半晌,都简心口不一地说:“哎呀我们俩加起来都要六十的人了,怎么这么能腻歪。” “腻呗,反正也没人知道。” 都简嘻嘻乐了两声,转头在邢储的脖颈上嘬一口,“走吧,看看屋子,看完再腻。” 邢储捉住都简,兜着他后脑勺,照着嘴就来了一下。然后牵起他朝二楼走。 看见邢储差点同手同脚上楼梯,都简笑得像朵摇曳的喇叭花,攥紧邢储的手颠颠儿跟在后面。 “再上去就是阳台,装的是玻璃罩顶,能躺着看外面。” “跟谁躺?”恢复元气的都简开始猛招邢储。 “只许跟我躺。” 都简啧了一声,撩完又嫌别个腻,“行,只跟你躺。” 其实腻起来还有点带劲儿。 “这间是主卧。”邢储打开左手边的一扇门。“主色选的白色,床单你随便喜欢什么颜色都搭得起。那边喝酒的屋子我给你刷的你喜欢的那种带点灰的粉色,以后看腻了要换也方便。” 都简绕着转一圈,喜欢得不行,卧室的浴室里还有老大一个圆形浴缸。出来一屁股坐在床上,“这个床垫好舒服。” “我看时骆给俞北他家选的这个,参考了一下,”邢储说,“这个床垫翻身不会凹。” “真的啊,”都简问,“没换衣服可不可以上去?” 邢储笑笑,“你的床,随意滚。” “那就先滚再说!”都简一下扑到床中央,在上面左滚右滚。床单应该被邢储洗过,上面还有洗衣液的香味。他从被面上抬起头,冲邢储眨眨眼,“你也上来。” 邢储从另一头走过去,刚坐到床上,一把被勾过脖子。 视线平齐,都简放倒邢储,半曲手臂,环抱他的脑袋;邢储顺从地躺着,一动不动,满脸笑意任都简胡作非为。 都简满足地笑着,俯身靠近邢储,在他嘴上啾个响,又连着啾了好几下;胳膊垫在邢储后颈下,俯视他,摸摸他的下巴,再摸摸他的唇角。 他这么喜欢的人,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他这么喜欢的人,给他准备了一间屋子,以后是他们俩的屋子。 手指从额头划到下巴,一寸一寸,轻轻慢慢。 痴迷的眼神惹得邢储心头一颤,抓住在他脸上划拉的手指,握住都简后脖子,狠狠地贴上去。 埋藏和涌动了十年的情感,终于宣泄出来。 都简全身心地回应着。吮吸邢储的唇瓣,有些暴躁地撕扯,仿佛在埋怨怎么花了十年这一天才迟迟到来;又怕咬疼了,伸出舌尖小心地舔舔。邢储没给他缩回去的机会,唇舌相贴,纠缠在一起。 都简张着嘴,说不出话,只能唔唔地哼出声。 不知亲了多久才分开。邢储手搭在都简耳朵上,从头到脖子来回摸了个遍。 都简就那么靠在邢储肚子上,痒也不躲开。 “你准备了多久啊?” “喜欢你多久就准备了多久。” “那是什么时候?” “高中,被我爸关去我爷爷那儿那次想明白的。” 一下撑起身体看着邢储,都简惊道:“那么早?!” 邢储点头。 “比我还早,我大学才发觉。”都简瘪瘪嘴,语气有些委屈:“我们怎么错过了那么久啊?” “没事儿,”邢储在都简脸蛋儿上揪了一下,“这不刚刚好。这些年不也是咱们一起玩过来的。” “那能一样吗?我们少谈了十多年的恋爱欸!十多年,要是我早点说就好了。” “没关系,真的,”邢储拉起都简躺在自己手臂上,摸着他脸说:“真的刚刚好,从现在开始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之前也不遗憾,那么多年朋友下来,我们了解对方,现在还决定要在一起真的刚刚好。不要懊恼了好吗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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