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让人有种恍若隔世的错位感。 江秋南拿出手机准备打车,一边低头按键一边问蒋归舟:“你一会儿去哪?回家么,先给你打辆车吧——” 蒋归舟没答话,一直盯着江秋南看。 没有听到回应,江秋南终于抬头看向他,跟他确认地址:“是回家吗?” 蒋归舟把他的手拍到了一边,差点把江秋南的手机打飞了出去。 “你……”干吗? 话还没问完,他整个人就被蒋归舟拽着走到了旁边灯光暗淡的胡同里。 “你闹什么脾气呢?”蒋归舟把人甩到墙上,不爽地问道。 “我没啊?”江秋南一脸疑惑,他怎么会跟蒋归舟闹脾气呢。 可能是他的脸色太疲惫了,连笑的力气都没有,所以看起来很不高兴,让蒋归舟误会了吧。 于是他解释了下:“真没闹脾气,最近太累了,人都累麻了,你别误会,跟你没关系。” “跟我没关系?” 蒋归舟冷笑了一声,他的手抚上了江秋南的脸,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揉捏着。 “没关系替我去打架?没关系受了伤还特意躲着我,就怕我发现?没关系你瞒着我干什么,你挺能耐啊,江秋南——” 江秋南顿了顿,他看着蒋归舟,眨了几下眼睛,随后伸手把他的手抓了下来。 “你误会了,不是为了你……” 蒋归舟愣住了,“什么意思?你去打傲七,把人砸到医院里躺了一星期,不是为了我?那是为了什么,因为他长得丑碍着你视线了?还是他走路没长眼踩你脚后跟了?” 江秋南笑了起来,摆了摆手说:“别闹了,真的是巧合,没跟你说也就是怕你误会。” “……”蒋归舟没吭声,他抱着手臂往后退了一步,一副“你继续编”的表情示意江秋南往下说。 “我不认识什么傲七,但我眼熟他,他是我教练的一个死对头雇来的打手,就是个小混混。” “之前我教练跟他死对头闹了点矛盾,当时他就很下三滥地找了一群小地痞过来闹事,被方卓给打得满地找牙,后来也就没敢再来。” “这次也是凑巧了,前段时间他们又去骚扰我们的学生家长,让他们不要来我们跆拳道馆学习,非要拉他们去别的地方,还编排我们各种黑料,其实都是假的,方卓气不过,私下去找他们理论,结果跟他们起了冲突,我过去只是帮方卓的,下手可能重了点,就把人打进医院了——” 蒋归舟听了半天,一个字都没说。 江秋南说完以后,他盯着他看了好久,随后点了点头。 逻辑严密,无懈可击,说得完全在理,甚至挑不出破绽。 “不是为我,好……那群小混混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有七八个人吧,你怎么就单独把傲七打进医院去了?” “我说了,是凑巧——” 江秋南面不改色地瞎编,眼神坦坦荡荡的,蒋归舟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行,我明白了,不是为我,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嗯,确实是你想多了。” 蒋归舟眼神下移,又看到江秋南胳膊上贴着的那块白纱布。 他伸手就把人抓了过来,力气很大地掰过江秋南的手臂,举到两人眼前。 “亲弟弟被人打死了你都不管,偏偏去替你兄弟打抱不平,把自己亲弟弟扔家里不闻不问,自己却跑去相亲,还学会了英雄救美,把自己给弄伤了?” 蒋归舟越说语气越急,胸前剧烈起伏着,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满腔怒火,此时这口气全部聚集到他的胸腔乃至下腹,让他憋闷得不知所以,急待通过什么通径爆发一次才好。 江秋南被攥得有些疼,用力地抽回了手。 他扭过头去,不去看蒋归舟。 此时有一对年轻小情侣正从小路上走了过来,看到两个人高马大的大男生正靠在墙角呈对峙状态,气氛剑拔弩张的,仿佛随时都能暴起互殴一通。 女生吓得扯着男朋友的袖子往外走,生怕被连累。 男生胆子倒是大,往这边看了几眼,发现了华点,两个人的脸长得极其相似,原来是一对儿兄弟。 他拍了拍女朋友的肩,小声说:“没事,兄弟俩吵架了,可能还是一对双胞胎。” 说完两个人就小声交谈着离开了。 江秋南也莫名升上一股火,他不想跟蒋归舟在这里扯不清楚,还被人围观。 于是他推开蒋归舟,语气有些冷,“先回家吧,要么你自己打车,我还要去我教练家一趟,就不送你了。” 说完他转身就想走。 蒋归舟想也没想,一把揪住江秋南的脖领子就把人拽了过来。 “去你妈的你教练家,今晚你哪也别想去。” 话音刚落,他就拽着人往胡同口走。 江秋南掰着他的手腕,但也没舍得用力气。 “你又发什么疯?” 是啊,又发什么疯? 江秋南的这句话算是问到了他心槛里。 蒋归舟也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疯,但他知道他就是不想放江秋南走,想时时刻刻看到他,圈禁他,还想扒光他,撕碎他,看他面颊通红地伏在他身下哭,眼含泪光、嘴唇红肿地向他求饶…… 蒋归舟觉得他疯了。 是的,他就是疯了,他疯了很久了,只是没有人发现罢了。 而这个疯病没人能治,只有江秋南,只有以他的血肉之躯献祭于他,才能阻止他发疯。
第23章 .霸占 蒋归舟走到路边拦了一辆车,拉开车门后把江秋南摔了进去。 司机一脸惊讶地转过头,刚想说:想打架出去打。 结果看到是两张极为相似的脸,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开车以后可不能动手,不然不安全。” 蒋归舟直接报了个地址,没理会司机的碎碎念。 一路上,他像是怕江秋南跑了似的,一直紧紧攥着他的手。 江秋南手骨很细,虽然男性特征明显,但在男生里面也算是很秀气的手了。 蒋归舟包裹着他的手,时紧时松地抓握着,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与触感,共享着基因的共振。 江秋南被捏得实在有些痛,于是动了动手指,作势要往外抽。 蒋归舟头都没转,说了声“呆着”,没让他动。 江秋南无奈地摇了摇头,“跑不了的……车开得这么快,我没那个胆量跳车。” 蒋归舟不置可否,只是仍不肯松手,他眉头紧皱着盯着车窗外看,不知道是在愣神还是在思索。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开到了蒋归舟住的小区门口。 他单手扫码付了钱,拉开车门下了车,一手拽着江秋南就把人拖出了车外。 由于力气太大,江秋南没站稳,差点摔了一跤。 司机摇了摇头,转头把车开走了,心道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新玩法,兄弟两有这么粘乎么,坐个车还要手拉手。 蒋归舟一句话也不说,拉着江秋南回到了家,打开门后就把人甩了进去。 江秋南有时候都觉得,他不在的那些年,蒋归舟是不是受到过什么虐待,否则怎么这么喜欢把人当小狗一样扔? 扔就扔吧,让他发泄一下也没什么。 他稳住身体,神色如常地换上了拖鞋,准备去开灯,却被蒋归舟从背后压着直接贴到了墙面上。 江秋南的脑子木了一瞬。 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蒋归舟下身那不容忽视的硬度。 他没敢动。 两个人就这样前胸贴着后背,站了好一会儿。 呼吸声在暗夜里清晰可闻,此起彼伏,交织出一张色气的网,把人网络在其中,心跳不受控制地在胸腔炸开。 “江秋南——”蒋归舟的声音沙哑,低低地在耳边传来。 “你知不知道你很烦……”他说。 江秋南两眼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墙面看。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出声,“可能吧……否则你怎么会这么烦我……” 蒋归舟笑了一声,听不出喜怒。 “我烦你……是啊……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 江秋南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蒋归舟不去管他的反应,自顾自地往下说着。 “我恨你的自私,恨你的做作,恨你的虚伪,恨你的自以为是——” 江秋南点了下头,“说得全对,是我。” “恨你的狠心,恨你的绝情——” “可能吧……也许是。” “恨你在我深陷黑暗的时候不告而别,恨你在我举目四顾、茫然无助的时候再也没有出现过,恨你当我被全世界都抛弃的时候,却一个人独享所有的优待与祝福……” “凭什么……江秋南……到底凭什么……” “我们不是兄弟吗?我们不是同时出生、带有同一种基因的亲兄弟吗?凭什么你就能自由自在地活在阳光下,而我却只能浸泡在肮脏的泥水里扭曲爬行?凭什么你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宠爱,享受着众人的追捧与艳羡,而我却要活得像个垃圾一样,处处被人唾弃,到处被人轻视?” “……”顿了顿,他又说:“你又凭什么不要我……凭什么抛弃我去对别人好……”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听起来像是在委屈地倾诉。 压在心底多年的不甘,此时如暗流一般汩汩涌出,一股一股都打在江秋南的心底,引发了阵阵浪潮。 “没有不要你……”他喃喃地说。 话音未落,他就被蒋归舟翻了个面,两个人换了个姿势,面对面地贴在了一起,彼此的呼吸与心跳都混在了一起,互相融合着在这无边的夜色里蔓延…… 江秋南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正在激吻,蒋归舟的气息很粗,此时正在毛手毛脚地扒他的衣服。 江秋南推了他一下,没推动,反而激发了蒋归舟的控制欲。 他下身重重地顶上了江秋南的胯,粗硬的东西顶到了江秋南的下腹上。 江秋南呼吸一滞,脑子里顿时有一股热流涌过。 蒋归舟的动作不熟练,但莽劲儿很大,没几下就把江秋南的外套连同T恤扒了下来,随后用棉T恤的两个袖子把江秋南的胳膊给反绑上。 他一边咬着江秋南的嘴,一边抓着他的后脖子把人往前推。 很快走到蒋归舟的卧室里,他把人推搡进去后,抬脚把门重重地踢上。 依旧没有开灯,但房间里的布局他很熟悉,于是蒋归舟拉扯着江秋南不停地在他身上亲吻撕扯,一直走到床前,他把人翻了个面,脸朝下推到了床上。 江秋南闷哼了一声,把头偏过来喘了一口气,就感到身后的人重重地砸了下来压到他的身体上,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他的胸骨砸碎。 蒋归舟在他的后背又亲又咬,还不停地嗅闻着他的味道,活像个犯了痴病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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