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过来。”两声命令同时响起。 秦泽抬头看了眼许归之,许归之有些无奈地笑笑。 秦泽正愁没人打破这个局面呢,洛特好巧不巧这个时间点醒来,正好破局。他重复了一遍命令,“过来。” 洛特有些犹豫地看向许归之,发现许归之笑眯眯地看向他,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秦泽那边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眼中透露着‘如果你不过来,就可以死在这里’的意味。他低了低脑袋,犹豫了几秒后还是朝秦泽那边迈去。 “坐我旁边。”秦泽手撑着沙发的靠背,看着他朝自己走近。 洛特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如果刚刚只是收获到前任老板的注视,现在那位打晕他的人也把目光转向了他。他极不情愿地缓缓落座,但屁股还未挨着沙发,就被秦泽拦腰一抱,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秦泽抱着他的手从腰际一路向上摸去,停留在他的肩膀强压着自己不得动弹。另一只手抚上他的面庞,从唇摸向鼻,然后拨开他的刘海,抚上他的眼睫。“他长得还不错,不是吗?埃尔维斯。” “确实。”许归之顺着他的话回答。 “他的眼睛有点像你,瑞。”秦泽缓缓开口,强行撑开他的眼皮,将那栗色的瞳孔展露在他们面前,“你看,颜色都差不多。” 顾瑞没有回复,只是平淡地注视着秦泽,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秦泽弯了弯嘴角,“他比你们年轻,在性事上面也不是很懂。”他的手瞬间落在他的裆部用力地捏了一把,刺激得洛特下意识弯了身,被秦泽直接略微用力按进了怀中。“很方便调教,不是吗?”秦泽扫了一圈他们的神情,继续说道,“啊~他很适合调教成小猫咪,可爱。而且,这个宠物还是埃尔维斯送我的。”他着重了许归之的名字,笑语晏晏。 许归之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秦泽将中指放在了自己的唇上,“嘘”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言语。 “听我说完,先生们。”秦泽将顾瑞扶起来,自己也站起来动了动脖子,“既然你们都不想离开,那我只好带着我的宠物离开了。哦,对了,这里面破坏的所有东西全都给我恢复原样。”说罢,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个标本,“那个就不必了,正好我最近缺一只美丽的......”他动了动嘴并没有说出那个单词,只是做了个动作,“再见,先生们。”他的脸上挂上虚假的笑容,等到转身的那一刻,刚刚灿若朝阳的表情瞬间消失。 他揽住洛特的腰,半拽着他走到门口,抬脚正欲出门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走到鞋柜旁的衣帽架取过外套,对着他们又虚假地笑了笑,领着洛特离开了这里。 等到秦泽消失在门口后顾瑞迅速上膛将枪指向了许归之,一时间氛围有些紧绷。 “呵。”许归之靠在沙发上,“你若是在这里杀了我,也怕是走不出这里吧。” “啧。”顾瑞不爽地将枪转了一圈,但并未收回。 许归之侧眸看向他,扫到了那把枪后眼神中滑过一丝冷意,语气倒是没怎么变:“这把枪怎么在你手上?” “啊~这把啊......”顾瑞低头看了眼枪身,“是泽送我的,很漂亮是吧,枪把上还刻了玫瑰。” 许归之直接站起一个鞭腿踢去,顾瑞早有准备得往后一退躲闪过后往前一个突步一拳击中他刚被包扎完的手臂,伤口受到撞击后再度出血,染红了整个绷带。许归之直接痛倒在沙发上,抬头恶狠狠地看向顾瑞。但顾瑞根本没有给他再度攻击的机会,因为那把银色的左轮正抵在许归之的脑袋上。 “呵,就你现在的样子能打赢我?”顾瑞冷笑,“哪怕你完好地站在我的面前也不是我的对手吧,不要太高看自己的战力。” 许归之冷笑,“野蛮人只会用野蛮的办法。” “确实没有你会玩。”顾瑞转了一圈左轮后还是关上保险收了枪,“这么大方地送了个人给泽,还让他爬上了床。哦对了,希望你不要往忘了我的约定,总是破坏游戏规则可不好。” “手段从来不重要,重要的只是结果。”许归之抬眼看向他。 “呵,埃尔维斯,你这么看中结果,为什么一开始不把他变成你养的狗,你可是北美赫赫有名的催眠师之一。”顾瑞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嘲笑道,“事实证明,结果如果真的很重要,你也不会今天落得如此狼狈。” 许归之不以为意的笑笑,“那你呢?格兰特,你有资格说我吗?这么多年你连得到他都没有得到过。我和他同床共枕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球么不是吗?他知道我了解我甚至怜爱我!你,只是靠着卖乖接近他的贱货罢了。” “那是你将他藏起来了!”顾瑞猛然俯身,忍不住掐住他的脖子,手上青筋暴起,“埃尔维斯,你这个杂种,你配么?你还有脸在他面前?” “有什么不可以?”许归之笑,露出了得意之色,“他会叫我许归之,他会听我的话,甚至会听我的意见。而你只会提着你的算盘走到他的面前像狗一样。格兰特,你敢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吗?” “你挑动别人情绪的伎俩还是这么垃圾,你觉得我会上当吗?”顾瑞直接松开了手。 许归之假笑,“越简单越有效。哦,我突然想起来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我不会被迫前往墨西哥,这笔账我还没有找你算呢。” “彼此彼此。”顾瑞皮笑肉不笑,收了些自己想要掐死他的心,“你给我使得绊子也不少。” “呵。”他冷笑。 顾瑞被他嘲讽的态度气笑了,他没立刻接话,背过身发泄般得踢向茶几,茶碗和透明的玻璃直接被踢飞摔烂在地上,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在傍晚的余晖中折射着最后的微光。他缓缓舒出一口气,将那些怒火压下,笑着说:“没有关系,反正你现在也不一定能得到他,埃尔维斯。” “谁知道呢?”许归之笑。 顾瑞不再回话,几个箭步直接离去。 许归之看着他走后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生气地踹了几脚早已经变形不成样子的茶几,随后走进厨房给自己开了瓶伏加特,靠在吧台处一边饮酒一边拨通了电话。 “喂。狙击手可以撤离了。嗯,再帮我找几个口风严谨的装修工人。”说道这里他也有些烦躁,看着那乱得不堪入目的客厅,“如果找不到就威胁几个吧,干完活直接处理掉。哦对了,顺便再给我彻查一下附近有没有警察署的狗。”他将那瓶伏加特一口气干完后直接挂断了电话,脱光自己的衣服走进了浴室。他想泡个澡,刚刚的洗漱过于仓促,秦泽也没有想要给他清理后面的心情,导致现在肠道还有股黏腻的感觉。嗯,再顺便......他想观赏一下他留给他的印记,那些粗暴的、又色情的——爱的印记。 他闭上眼睛,躺在浴缸中,温暖的水从头顶洒落至脸上,雾气氤氲,缓缓上升。 “我爱你...泽。”许归之微微张嘴,呢喃着。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眼里染了些癫狂之色,嘲讽到:“哈哈哈哈哈,埃尔维斯,爱,你也配?” 他直接整个人潜进水中,伤口在浴缸中漫出红色,由深至浅缓缓上升。他看着那些红色,忍不住用另只手去扣挖伤口。越来越浓的血色在浴缸中弥漫,他感受肌腱被贯穿的痛,感受那份疼痛带来的痛苦。 ‘泽,你不该手下留情。’他在心里说道。 直到氧气耗尽,他才猛然窜出水面,浴霸的水花直接拍打在他的脸上。 他闭上眼睛。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我不值得。’
第21章 章二十一 另一边的秦泽领着洛特不停地穿梭在巷子中,直到在不知何处的木门前停住。主要是这里的建筑大同小异,甚至没有标志性的地标门牌,完完全全的黑巷。秦泽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钱包,里面夹着一把钥匙,插进木门的锁孔后稍微一转就打开了门。他抽出钥匙进去,等到洛特进去后将门关上,按下墙上的开关,原本进来的木门上方缓缓降下石门,而对面原本是墙的地方开了一道门,顺着门进去,只有一条很窄只容一个人走的楼梯,向上生长。 秦泽也没管他,直接登上楼梯,顺着楼梯走到最顶层,直到抵住天花板。他敲了敲头顶的木板,手指一动就掀开了一块木板翻了上去,还算比较贴心地拎着洛特后颈的衣服把他提了上来。 天花板上是一个阁楼,有一个飘窗,能看见很远的商业街,还有一个门,打开后是天台。而在房间的西南角是楼梯,顺着楼梯向下看去是黑漆漆的房间,再往下就看不真切了。而阁楼的这个房间不是很大,约三四十平,摆了一张简易的床,除此之外便是书柜和工作台。里面填满了各式各样的标本和制作标本的书,还有那些制作工具。 看来这是秦泽的备用据点。洛特环视了一圈心想。 秦泽从床底抽出一个抽屉,翻找出一罐水果罐头,直接拿着工作台放置的军刀切开,糖分的摄入多多少少会让那些不快稍微好点。他抬眸扫视了洛特一眼,“吃么?”说罢踢了一脚那个抽屉,“自己拿。” 洛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本来想说自己不是很饿,但是在秦泽的注视下还是走到了他身边低头翻找里面的罐头。 里面大部分都是水果罐头,剩余的部分便是一些肉类。他挑挑拣拣,拿了个看起来应该不是很甜的黄桃罐头。 “你还挺乖。”秦泽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对上他的视线。 洛特错开他的视线,嘴角露出嘲讽般的神色,“是么?” “是啊。”秦泽松开他,嘴角挂了一抹笑,“你若是真的想反抗怎么会有做不到的呢?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想过?”秦泽站起来绕着他转了一圈,仔细打量了一下,突然凑近他的脸,鼻尖对鼻尖,甚至连他呼出的甜腻的水果罐头的气息都可以闻到。 “你不是想杀了我吗?”秦泽将那把军刀放在了他手心,拖拽着他的手指向自己的心脏,“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怎么样?” 洛特躲开他的目光想要后退拉开距离,却被秦泽牵制住无法挪动。 “洛特。”他唤他。 洛特不是很想回应。 “洛特,你真的不想吗?”秦泽笑眯眯地压低了声线,凑在他的耳畔,“只要你一用力,刀就会刺进我的心脏,从此你就在此解放。你可以将我剖开,取出内脏,然后踩在我的尸体上,报复我,报复我折断了你的双手......” “够了。”洛特打断了他,猛然地抽手往后退去,手掌因伤无法握刀只能任凭它掉落在地上,摔出声音。他深吸一口气,极力演示眼里出现了厌恶之色,“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心理变态Abyss,我想杀你,但我想用自己的方式。” “呵。”秦泽扫了一眼他,“心理变态?啊对于你们这种正常人算是吧。但是什么才算是正常人呢?那些在社会上恪守本分不去伤害别人的人就是正常人?可是人一出生就是在伤害别人啊。”他弯下腰捡起刀,怜惜地将上面的灰擦干净,“你从出生的时候就在伤害父母,撕开他们的肚皮爬出来;上学了伤害朋友,跟他吵架跟他和好,反反复复的精神折磨;步入社会了勾心斗角去竞争,为此不择手段。这不也是伤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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