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就好。” 他的目光诚恳炙热,眸子里像藏着一簇火,幽幽燃烧着他的理智。 应黎像是呆住了,心脏发麻肿胀,水汪汪的双眼躲避着他的视线。 短短几天时间,他对祁邪的印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都不知道自己对祁邪的讨厌度跌到什么程度了,但肯定比百分之六十少得多。 应黎眉毛皱得紧紧的,思考良久后说:“百分之五十。” “还有这么多。”祁邪挑了下眉,唇角不动声色地牵了牵,“不能再少了?” 应黎一本正经地说:“不能少了……” 他被吓到了,本来可以再低一点的,但他不想就这么轻易给祁邪加分。 他抿着嘴唇,祁邪目不转睛盯着他,还是忍耐不住在他泛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应黎怕痒,但他躲不开,脸颊上的那只手游走到了他的后背,祁邪不断把他往自己怀里按,眼神粘稠又湿润,太明显的暧昧信号。 “再少一点。” 应黎也觉得自己很奇怪,他明明还是很害怕很胆怯,可他却没有任何挣扎的想法,像是被下了咒语一样钉在这个火热的怀抱里,任由祁邪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在他身上肆掠。 “不行。” 水珠从发梢滑落,滴到应黎脸上,冰冰凉凉的,应黎眯了下眼睛,抬手准备去摸,却被祁邪舔掉了。 眼皮上湿漉漉的,接着鼻尖也被吻住。 “可以接吻吗?”祁邪舔开他的唇缝,不轻不重地咬住他的唇肉。 都亲上了才问他,应黎皱了下眉毛。 “舌头伸出来。” 他嗓音含糊,带着一点儿撩人的痒意。 应黎偏了下头,反而抿紧嘴唇,把下半张脸埋被子里,像只刚破壳的雏鸟,只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出来打探。 祁邪低声问:“不给亲?” 应黎没说话,视线焦点落在他的唇上。 他在想这两片薄薄的唇瓣是怎么亲他,怎么舔他各种地方的。 祁邪的唇形非常好看,唇角弧度锋利,微微抿着时显得很是薄情,但亲久了也会泛红,舌头比他灵活得多,一旦钻进嘴里就会让他完全丧失抵抗力。 心跳扑通扑通加速,应黎定定看了他一会儿。 然后,他鬼使神差地抬头亲了一下祁邪的下巴。 祁邪瞳孔收缩一瞬,脑中的神经猛地绷紧。 应黎慌张又羞耻,惊觉自己刚才竟然主动亲了他。 他还想把下巴埋进去,脸颊两边的软肉就被掐住了,力道不重,但让他低不了头。 祁邪浑身血液翻腾,语调喑哑:“为什么不亲嘴巴?” “你太高了,我亲不到……” 应黎整张脸红透,气息潮乎乎的。 祁邪低头凑近。 鼻尖的距离缩短到极致,应黎一愣,大脑因为过近的距离反应有些迟钝,瞬间屏息。 “现在可以亲了。” “亲嘴巴。” 好近,太近了,灼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祁邪低垂的眉眼温和得不像话,应黎受到蛊惑,缓缓抬起头,蜻蜓点水般地在他唇上贴了一下。 刚要撤离便被重重吸吮住。 “不够,要舌吻。” 作者有话说: 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
第102章 你舔起来特别甜。 室内的空气仿佛被抽干, 变得燥热不堪,白炽灯的光线被一片阴影盖住了。 后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应黎裹在被子里像被蒸熟了, 锁骨上沁出一层薄汗, 抬起细白的脖颈和祁邪接吻。 他们亲了多久应黎记不得了, 缺氧导致他大脑都是晕乎乎的,分开时他的唇瓣还微张着, 绵绵的热气从口腔里冒出来。 拂在耳畔的气息浅浅的, 祁邪低头,轻蹭着他的脸颊询问。 “爽了吗?” 应黎面色酡红, 缓了缓点头:“嗯……” 只是接吻也会这么累吗,他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 身体仿佛化成了一滩水。 祁邪今晚亲他亲得极其用力,抱也抱得格外紧, 恨不得把他揉进身体里, 整个人似乎都在兴奋失控的边缘。 是因为他主动亲了他吗。 他那时脑子里白茫茫一片, 只觉得祁邪的唇形太好看了, 想都没想就贴上去了。 他不后悔, 重来一次他还是会亲上去。 喜悦的情绪膨胀发酵, 溢满了整个胸腔,应黎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在意这份答案, 只知道在祁邪一颗一颗把他的睡衣扣子扣好时, 他对祁邪的好感度又升高了一点。 接吻是会上瘾的,第一次他感觉奇妙又奇怪,第二次更多的是被填满的愉悦感, 第三次就想要更多。 应黎清醒地认知到自己喜欢祁邪的亲吻。 他很热, 被子在亲吻的过程中被他蹬开了, 他身上穿着整齐的睡衣,祁邪近乎裸着,潮热的气息连绵不断地喷洒在脸上,祁邪还想亲他。 应黎费力地睁开眼,看见祁邪眉宇间的欲色似乎更浓了些,嗓音也残留着难以自控的余韵。 “歇好了再让我亲亲,可以吗?” 语气温柔又强势。 “亲了很久了,不能再不亲了……会肿。”应黎艰难开口,音调微哑,“明天还要去医院。” 他室友发消息给他说明天要去医院看应桃,再亲下去明天肯定会肿起来,人都见不了了。 祁邪盯着他的唇看了看,唇角的边缘晕开了些,不是很严重。 “不会,我很轻。” “不要了,你说过我不要了就停的。” (审核你好,以上都只是接吻,磕头!感恩!) 应黎用手去推祁邪的脸,手心不出意外被捉住舔了一口。 心口好像被羽毛挠了一下似的痒得厉害,应黎捧着湿润的手心看了许久,眼神呆愣愣的。 皮肤上的唾液滑滑的,在空气中蒸发变凉。 祁邪也盯着他看,目光缱倦撩人:“不喜欢我舔吗?” 应黎抬起亮晶晶的眸子,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舔我?” 应黎很早就发现了,还没对接吻上瘾之前祁邪除了喜欢摸他就是舔他,舔他各种地方,脸颊、脖子、手心、脚……能舔的不能舔的他都要舔,一点都不嫌。 “你的皮肤很香,舔起来特别甜,哪里都是,我好喜欢,喜欢死了。”祁邪牵起他那只手,摩挲着他手背上凸起的淡青色血管,“里面流的是蜂蜜吗?” 应黎抿了抿微肿的嘴唇,以前怎么没发现祁邪那么会说话。 说着说着,他就又被半哄着亲了个透,喉咙里发出似欢愉似难受的呜咽声。 第二天早上起来嘴巴还好没肿,应黎准备好的口罩没排上用场。 今天是工作日,应黎起得很早,在厨房做早饭,看见沈尧进来了。 刚健完身,沈尧脸红脖子粗的,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两口就喝完了。 他擦了下嘴巴,走过去问:“好香啊,做的什么?” 应黎回头说:“鸡丝火腿粥,谢闻时昨天说他很想吃。” 宋即墨也起来了,到厨房来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早安。” “早。”应黎笑着问,“他们都起来了吗?” 宋即墨说:“队长应该跑步去了,谢闻时还没,我去叫他。” “好,粥差不多快好了。” 沈尧守在厨房不走,宋即墨看了看他道:“身上都是汗,不去洗澡吗?” “马上。”沈尧对应黎说,“我去洗澡了。” “等一下,这个还给你。”应黎擦了下手,从口袋里拿出沈尧借给他的那根红绳,“昨天回来的太晚了差点忘记了,谢谢你。” 沈尧略微苦笑了一下,他还想应黎忘记呢。 但应黎把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的只是把他当朋友,一点其他想法都没有。 一开始他只是想跟应黎做朋友,成了朋友就想跟应黎做好最好的朋友,越来越不满足,那时候他还没发觉自己已经喜欢上应黎了,他想自己如果早一点发现,早一点表达自己的喜欢,应黎会不会多看看他。 世上没有早知道,他怕的是最后连朋友都做不了。 他接过红绳揣进自己兜里,咧开嘴笑着说:“不客气。” … 应黎的大学室友一个是美术系的叫成刚,一个是中文系的叫王越。 应黎到医院楼下时,他们也刚到,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杨佑安。 “应黎。” 时隔一个多月,杨佑安再次见到应黎显得有些局促:“吃早饭了吗?” 应黎倒是没有特别大的反应,依旧把他当朋友,语气平常:“吃了,你们呢?” 两个室友说:“都吃过了。” 应黎见他们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神色诧异:“怎么买那么多东西?” 杨佑安红着脸说:“我咨询过医生,做完手术这些都是可以吃的。” 对于不小心泄露应桃生病的事,他愧疚不安,又不知道怎么弥补才好,应桃做手术那天他本来想到医院来看看,然而首都训练营那边又出了事,他只能飞回去处理,凌晨飞机落地,他后半夜都没合眼,一直在挑补品,确保什么都是最贵最好的。 应黎不认识那些牌子,也不了解价格,点头道谢:“嗯,谢谢了。” 另外两个室友家庭条件没有杨佑安好,探病送的东西也朴实得多,一人提了一个果篮,抱了捧鲜花。 王越往应黎胸口捶了一拳:“应黎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家里出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们说呢?” “就是,你不把我们当哥们儿啊。”成刚也说,“你妹妹就是我们的妹妹,妹妹生病,还不让我们几个当哥哥的知道,你要是缺钱就跟我们说一声,哥几个就算是砸锅卖铁也给你凑啊。” 应黎是宿舍年级最小的,反而是处事最沉稳的,自己能做到的事绝对不会去麻烦别人,熟悉他的人都清楚他的性格。 应黎被砸的胸口一痛,无奈笑了笑说: “我能解决的。” 杨佑安问道:“你妹恢复的咋样?” “挺好的,手术很成功,也没出现排异反应。”应黎领着他们往住院大楼走。 应桃真的特别幸运,从查出白血病到匹配到合适的干细胞前后不到两个月时间,手术过程十分顺利,术后恢复得也不错,很快就能好起来。 坐电梯上去,成刚进门就被惊呆了,忍不住说:“这病房像酒店一样,真高级,我他妈第一次见呢。” 杨佑安瞥他一眼:“妹妹在呢,骂什么脏话。” 应桃做完检查回来,好奇地眨着眼睛看向沙发上坐着的几个人:“哥,他们是谁啊?” 应黎介绍说:“我室友,你都应该喊哥哥。” 应桃点点头。 应妈妈知道他们是应黎的室友,非常高兴,给他们倒水,端水果,应桃还在恢复期,他们没打扰太久,闲聊了两句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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