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翻开肚皮给他撸,手感软得像揉面团儿,应黎按了两下,爱不释手:“团团好乖啊,肚子好鼓,有人喂过它了吗?” 祁邪说:“小白眼狼。” 应黎愣了愣,不解看向他:“我又怎么了?” 怀里的猫蹬了两下腿,从应黎怀里跳出来蹦到了祁邪的腿上。 应黎惊讶:“团团。” 这只猫平常跟人不亲,只有用吃的引诱才会让人撸,祁邪手上也没任何东西,应黎觉得奇怪:“它很亲你。” 或许是祁邪的气质太过疏冷,压迫感太强,应黎觉得他应该也不是那么有动物缘的人。 团团眯着眼睛在祁邪腿上伸了个懒腰,祁邪也没摸它,冷冷淡淡说:“它没亲过我。” “今天是第一次。” “所以你叫它小白眼狼?”应黎不禁勾了下唇角。 祁邪反问:“不是吗?” “才不是。”应黎反驳,俯身轻轻揉着猫头,眼神温和极了,“团团很乖的。” 手蓦地被盖住,应黎惊兔般抬眸,就看见祁邪滚烫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说:“没有你乖。” 他挡住了落到祁邪身上的光线,阴影里祁邪口罩和帽子中间露出的那双眸子格外深沉,像一池被搅混的水,浑浊不清白。 落到应黎耳朵里的音量降低,然而传达的喜欢只多不少。 “你最乖。” “应黎最乖。” 他的表情十分正经,声线也有很强烈的清冷感,可说起这种哄人的话来竟然丝毫不违和,甚至愈发让人觉得他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呼在脸上的呼吸湿热,带着浓烈的个人气息,应黎脸红到脖子根了,怎么拿他跟小猫比。 应黎发现祁邪似乎很喜欢叫他的名字,每次都会重复好几遍,叫得他神经都随之发颤。 他抿了抿嘴唇,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任由祁邪的手掌裹着他,过高的体温覆盖着他。 应黎想起应桃的话,昨晚他回去就立马查了,基金会敢公布出来的明细定然做不了假,他问:“我都知道了,如果没人告诉我,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是不打算告诉我吗?” 不打算用这些事来博他的好感度吗。 祁邪喉结滚动着:“嗯。” 应黎好奇:“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怕你不接受。” 应黎点点头,要是时间再往前推移一些,他肯定会觉得祁邪没安好心,但不管怎么说,祁邪都帮了他很大的忙。 他揉着猫肚皮,轻声细语地说:“谢谢你。” “你知道怎么谢我。”祁邪嗓音沉欲。 他把应黎牵得紧紧的,炙热的体温渗透进应黎的每一个细胞。 应黎呼吸突然滞住,他有些拿不准祁邪的意思,沉默了片刻,才轻轻嗯了一声,挣开祁邪的手走了。 应桃下午醒过来了,身体状况良好,但不能立马出院,后续还得住院观察有没有排异反应,应妈妈和应爸爸仍旧留在医院照顾她。 两天的假期在心惊胆战中结束,当天晚上回到碧水湾,应黎在书桌前坐了很久,静静看着桌上那些五颜六色的小贝壳,在台灯的照射下光彩夺人,又不禁想祁邪是怎么知道他喜欢收集贝壳的。 看了好一阵他才下定决心般上楼敲门。 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如山峦般的肌肉出现在眼前。 祁邪似乎也才洗过澡,乌黑的发凌乱贴在耳边,身上的水珠都还没擦干,沿着肌肉纹理滚落一地,扑面而来的潮湿气息。 心脏仿佛被揪起,应黎调整了一下呼吸:“你现在有时间吗?” “有。” 应黎进到他房间里,合上房门,说:“我来谢谢你。” 屋内光线明亮,亮得应黎有些睁不开眼,他埋着头说:“我洗过澡了。” 说完便抬手去解自己睡衣的纽扣。 他的睡衣本来就宽松,最上面一颗扣子刚好遮到他锁骨的位置,艳红的胎记时隐时现,上面还有一个清晰的牙印,像一处被标记过的领地。 他的手颤巍巍的,速度却一点不慢,隐隐还有些急切。 第一颗。 第二颗。 每解一颗,祁邪的眸色就暗一分,大片白皙的胸膛裸露在眼前,他抓着应黎还要继续的手问:“用这种方式来谢我?” “嗯。”应黎声音颤抖,眼里蒙上一层湿润的水雾,语气增加了些躁郁和不安,“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你之前说了很多遍想跟我上床,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狗带。
第101章 那么想我*你? 应黎想不出祁邪还有什么想要的, 也没发现他偏爱什么,他好像对他的身体最感兴趣。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他们有过很多身体接触, 却始终没有走入那个禁区。 祁邪之前说的话都太粗俗直白了, 应黎想装听不懂都不行。 祁邪想要的, 或许只有这个,他能给的, 也只有这个。 应黎攥成拳的手紧绷着, 用力到睡衣扣子都要被他扯开了,覆在他手上的那只手同样指节僵硬, 青筋鼓起。 无声僵持片刻。 “我想要你就给我吗?” 祁半垂着眼皮,落在应黎身上的目光犹如驱之不散的黑雾, 将他包裹吞噬。 应黎低着头不敢看他,苍白的脸上满是畏惧和脆弱, 却依然点头确定道:“嗯。” 祁邪似乎不敢相信, 语气难得疑惑:“真的给我?” 应黎闭了闭眼睛, 催促道:“你、你快点。” 话音刚落, 双脚蓦地腾空, 应黎死死咬着嘴唇把惊呼声全都压在喉咙里, 条件反射地搂住祁邪的脖子,满眼惊惧。 祁邪抬脚往床边走, 步子迈得很大, 让应黎觉得他很迫不及待,眼里的惶恐又加剧一分。 水雾润湿了应黎的眼睛,心脏酸涩不已, 他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 可他又不知道自己在赌什么。 祁邪本来就对他的身体非常感兴趣, 甚至到了痴迷的地步,他送上门来让人欺负,人家没有拒绝的道理,但应黎就是觉得祁邪不会这样对他,可能是前几天祁邪太温柔了,几乎对他百依百顺,他才对祁邪产生了这种莫名的信任。 然而现在他显然赌输了,祁邪就是想要他的身体,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可抑制的难过。 感受到怀里的人在微微发抖,祁邪问道:“害怕吗?” 求生的本能叫嚣着让应黎挣开逃走,应黎却还是选择了搂紧他的脖子,撒谎摇头:“不害怕。” 顷刻间,身体陷进柔软的被窝,应黎忍不住蜷起双腿,胸前的衣襟散开,苍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袒露出来,在灯光下莹莹发光,锁骨上的胎记艳红夺目,随着他起伏的胸膛发颤。 祁邪看着眼前快要缩成一团的人,眸子幽深昏沉,嘴唇慢慢抿成一道没有血色的弧度,极力忍耐什么,最终低头在应黎身上烙下一个吻。 锁骨上的胎记被舔了一下,打在皮肤上的呼吸闷热得像团又热又潮的雾,从四面八方将他笼住了。 “还疼吗?” 应黎纤长的睫毛止不住地抖,眼泪像关不住的水闸,声音带上哭腔:“不疼……” “你很害怕。”祁邪只是亲了亲他的锁骨,指腹拭掉他脸颊上的泪痕,“我不想强迫你。” 冰凉的手指贴着面颊,应黎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小声抽泣:“没有……我没有害怕,你也没有强迫我,我自愿的。” 掌心湿濡一片,祁邪没有继续,摸着他的脸说:“哭成这样,还说自己是自愿的?” “自愿的……” 应黎不断重复,像是在给自己洗脑。 酸涩的情绪在心头蔓延,他恍然意识到自己好伤心。 伤心大过于害怕。 心脏好像被人敲碎了。 第一次躺到这张床上时他羞耻又愤怒,可他现在特别难过。 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那么难过,或许是认为祁邪对他的喜欢没有那么纯粹,他好像也不是只有一点点喜欢祁邪。 啪嗒啪嗒,指缝间溢出来的泪很快将枕面洇出一小滩深色的水痕,应黎抽泣的声音逐渐加大,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祁邪去吻他的眼皮,把咸涩的眼泪都卷进自己嘴里,声音柔软得不可思议:“不哭了,我会不欺负你。” 应黎呜咽着,忽然察觉到自己方才解开的衣襟被拢了起来,微凉的指尖不时擦过敏感的肌肤,他不禁轻轻打了个哆嗦。 他恍然睁开眼,发现祁邪把他的睡衣扣子全都扣上了,紧接着又把被子也裹到了他身上。 一片懵然 ИΑйF 中,应黎被裹成了一个蚕宝宝,似乎是怕他闷着,祁邪又把他的头从里面剥出来。 祁邪说:“没开空调。” 下一瞬他就把应黎抱起来坐到自己怀里。 应黎一直在抖,瘦削的肩胛骨不停地颤,眼尾发红,一言不发看着他。 轻柔的吻不断落到应黎身上,祁邪哄小孩似的拍着应黎的背,似乎是在安抚他极度恐慌的情绪:“我不碰你。” 应黎双眼迷蒙,从短暂的失神中回过劲来,懵懂地问:“不做吗?” 应黎不懂他怎么突然停了,是觉得他哭得太扫兴了吗。 祁邪克制着内心阴暗的欲望,下颌线紧绷着,看向应黎的眼神潮湿,透着几近□□的欲念。 “那么想我*你?” 他接近失控状态下的声线难以保持平稳,尾音几乎要烫哑了。 又粗又脏的两个字眼仿佛岩浆般灌入耳道,应黎耳根烧红,否认道:“没有……” 面对面的姿势十分亲昵,应黎想起几天前在沙滩上他也是这样被祁邪抱着哄,祁邪还不断在他耳朵边说着些不知羞耻的话。 他音色偏冷,五官更是冷厉漠然,说这种话时就莫名带上了几分禁忌的味道,他一边亲一边说,应黎几乎立马就会到顶。 既然不做,应黎挣扎着就要下去,反而被抱得更紧。 祁邪的下巴抵着他的头顶,他只能看见祁邪的喉结不断滑动,揣测他的情绪。 “话不让我说完就算了。” “一来就脱衣服,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 应黎忽然愣住:“什么?” 祁邪一只手捧着他的脸,漆黑的瞳孔折射出了碎光,倒映着他的影子。 他低头在应黎额头上亲了一下,说:“我没想欺负你,也没想让你这么谢我。” “难道不是吗……”应黎与他对视,噙着水光的眸子渐渐睁大,“你说我知道怎么谢你,你想要的不是这个吗?” 祁邪摇头说:“不是。” 他的确很想跟应黎做,但那一刻他没有这么想过。 应黎微微怔住,说话间还有浓浓的鼻音:“那你想要什么?” 祁邪说:“我要你少讨厌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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