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背以前受过伤。”奚予洲说出这句话,观察谢沥的表情。 谢沥果然一愣,立刻不再动弹,缓了好一会儿也没说任何话。奚予洲的手指顺着润滑伸入温热的后穴,慢慢抽擦扩张,只见谢沥眼眶慢慢红了,都没吭一声。 见他不再反抗,他理应高兴,心里却燃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怒火和烦躁,果然一提到傻子,他什么都愿意!这个人心里只有傻子,没有一丁点儿他的位置。 矛盾的心理使奚予洲的动作变得粗暴起来,手指从一根加成三根,润滑都泛起了微微的白沫。他抽出手指,换成早已硬得发疼的性器,直接毫不留情地捅了进去,将情绪贯穿其中。 谢沥下身传来撕裂的疼痛,他死死地咬着嘴唇瞪着身上的人,面容倔强不愿意流露丝毫屈服。 肉棍如刀刃,在肉穴疯狂抽擦,切割的却是谢沥的心。 几个月以来的欲望终于得到纾解,肉棒被紧紧吸吮包裹,快感直击大脑。可他觉得远远不够,奚予洲看着身下双眸紧闭的男人,心里总感觉缺了一块,他要的并不只是这些,他想要和上次一样,这个男人充满爱意热情的回应。 他找到甬道里的敏感点疯狂刺激顶弄,谢沥控制不了生理欲望忍不住发出微弱的喘息,依旧不愿意睁眼看他。 “睁眼,看我。”奚予洲恼羞成怒,俯身掐住身下人的脖子,想要强迫他睁眼。 谢沥被他掐得发痛,呼吸都有些困难,不知是生理的疼痛还是心的疼痛,泪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顺着太阳穴流落到早已湿透的床单上,和水渍混杂到一起,无声无息。 见到这一幕,奚予洲瞬间像被人捅了一刀,刀尖扎在心口,血液喷薄整个胸腔,浑身开始发冷。 谢沥哭了。 他呆滞片刻,胯部都忘了耸动,茫然地松手去擦那不断滑落的眼泪,无措地说:“谢沥,你别哭。” 谢沥终于睁开眼,泪水在眼前糊了一片,看不清上方的人,他声音嘶哑地喊道:“奚予洲,你把小傻子还给我!” 奚予洲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血液冰凉不再沸腾,心脏发紧发痛,上次这种感觉还是母亲突然离世,独自在封闭的房间里不知所措,害怕怨恨悲痛...多种情绪混杂撕扯,几乎快要窒息。 从那具滚烫的身体里拔出性器,他俯身抱住落着泪的谢沥,额头抵在他肩头,痛苦道:“为什么只想着那个傻子,我和他明明是一个人。” 声音里夹杂着难以察觉的委屈。 “你爱我吗?”谢沥带着哭腔问,“松奚他爱我,你爱我吗!” 奚予洲身体一僵,不敢回答。 什么是爱?他父母商业联姻,姐姐姐夫商业联姻,从小到大成长的环境让他感知不到爱,没人教他去爱。 他在脑海里回顾松奚那段经历,能察觉到对这个人的喜欢。可这短短一个月左右的记忆,放到他二十二年的人生中实在太短暂太渺小,那点喜欢很容易被记忆长河淹没。 直到身体提醒他对谢沥的渴望,才察觉到那难以自控的占有欲,这是傻子消失前拼命留下的一点痕迹。 占有欲在见到这个人的那天彻底失控,如春风吹野草开始疯长。想独自占有他,想让他目光里没有别人,只能注视着他,连那个傻子都不可以。 这是爱吗?他不知道。 看他没有回答,谢沥早已预料自嘲地笑了笑。 奚予洲见他的神情,变得慌张,“我不知道,你教我。” 这是什么回答,还当自己是个傻子吗?一阵无力感涌上谢沥的心头。 “对不起,我教不了你。” 他的爱都给了小傻子,没有多余的了。 酸q,真的有点狗血,但是我好爱...
第二十九章 奚予洲还是给谢沥解开手铐,谢沥没了反抗逃跑的力气,心如死灰蜷缩在床上。 “我抱你去洗澡。”奚予洲看见一片狼藉的床单,弯腰去抱他。 “别碰我。”谢沥甩开他的手,身体往后退了一点。 奚予洲僵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不清洗会难受。” 谢沥心想这会儿考虑到他难受了,怎么强上他的时候没想过他会难受。 奚予洲见他冷漠的态度,深吸一口气,退让一步,“你那么在乎那个女人,我可以帮她,但你这几天得住这里,不能出去。” 谢沥终于施舍一个眼神给他,“你打算把我囚禁在这里?是不是觉得我孤家寡人一个,连个问的人都没有?” “不是。”奚予洲听到最后那句话心揪得一痛,赶紧否认。 谢沥收回目光,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不再搭理他。 “我只是不想让你和她见面,等把事情处理完了,我会放你走。”那个女人这辈子别想再见到你。 最后一句话奚予洲没说出来,他知道如果真讲出来了,谢沥对他的态度肯定会更差。 “去洗澡。”他再次说。 房间里一片静寂,片刻后,谢沥说道:“把衣服给我。” “洗澡了再换衣服。”奚予洲想强行去抱他。 谢沥提起全身力气,暴躁地踹了他一脚,“我他妈说把衣服给我,你聋了吗?” 这一脚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比起说话的语气,对奚予洲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为什么谢沥对他的态度总是这么差,已经够迁就他了,按他本身的脾气,那个镣铐不可能打开,更别说关几天放这个人走。 奚予洲没办法,只好拿来准备好的居家服,“你的衣服我让人扔了,穿这个。” 谢沥的衣服价格不贵,穿了有两三年,他脱下来时看见毛衣起了不少球,外套面料摸起来也不好,直接叫保洁阿姨来给丢了,顺便让郑淮去买了几套全新的。 谢沥:“......” “放这儿,你出去。” 奚予洲直愣愣地站在床边,不愿意离开。 “滚啊!”谢沥此时特别狼狈,眼睛哭得红肿不堪,声音哑得厉害,身上吻痕累累,他不想这副模样在奚予洲面前穿衣服。 奚予洲害怕再刺激到谢沥,最后选择退出去,只是房门轻掩没关严实,这个人离开他视线一秒都不放心,即使是在房子里。 谢沥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伸出双手上下翻转看了看,手腕处还存留着惹眼的红。他垂眸不语,沉默地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拿起衣服去卫生间。 脚被铐得有些久,加上后穴撕裂的疼痛,走路都不太稳。洗手台上方有一面大的镜子,他看见身上布满了性事后的痕迹,下颌骨下面甚至还有一道淡淡的掐痕,紧闭双眼浑身发抖,捏成拳头的手把掌心都掐得泛白。 如果不是四肢因药效无力,他早就一拳锤碎这面镜子。 他承认其实松奚和奚予洲本质上一样,即使傻了,依旧是自私、占有欲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但两人不同的是,松奚即使再有怨言还是会乖乖听话,想要什么东西懂得撒娇,让人心软心甘情愿给他,奚予洲就像一个疯子,在他的眼里没有别人只有自己,想要的只会掠夺,以自我为尊,丝毫不顾及他人感受。 这样的人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又怎么配得到爱呢?他想要一个家,松奚给得了,他给不了。 简单洗了个澡,换好衣服走出去,他拉开窗帘,外面漆黑一片,手机被奚予洲拿走了,不知道现在凌晨几点。 奚予洲见他安安静静在落地窗边站着,没什么过激的举动,便去清理了一番,也换上一套居家服。 他端着酒店送来的粥,走到谢沥身旁,“吃点东西。” 谢沥体力流失饥肠辘辘,却口中无味,没有一点儿胃口,“不吃。” “不吃不喝的话,你身体受不住。”奚予洲把洲塞到他手中。 “你是真打算关我?那我上班怎么办,他妈的好不容易找的工作!”谢沥咬牙切齿,大少爷不懂人间疾苦,像他这种没什么文化的能找一份收入可观还清闲的工作真的很不容易。 他不想跟着陈瑞华做事就是觉得和熟人在一起虽然好办事,但心里总有一块石头压着,若哪天没做好,可能会影响两人之间的交情。 司机这份工作正好符合他的意愿,好好开车能稳稳当当拿固定工资,老板时不时发点红包,没什么心理压力。 若奚予洲真关他几天,切断他和外面所有联系,工作肯定得黄。 “给人开车那叫什么工作,丢了就丢了,我养你。”奚予洲毫不在意地回答。 这人压根就看不起他,不懂什么叫尊重,谢沥讽刺道:“怎么养?包养?陪睡给钱?奚总怎么还不死心,是不是还觉得我拒绝你是不识抬举,应当在床上跪着感恩戴德?” 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气有些接不上来。 “不是。”奚予洲否认,起初他在滇州让郑淮打电话确实是这个意思,来了江城见到谢沥,他不再满足床伴关系,更想让谢沥呆在他身边。 内心挣扎犹豫片刻,说道:“不做爱,我也养你。” 这句话从一个为了跟他上床给他下药绑起来的人口中说出来,谢沥一个字不信,见奚予洲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懒得再多费口舌,把粥往床头柜上一放,朝门外走去。 “你去哪儿?不准走。” 谢沥没理他,来到客厅躺在沙发上。他现在又累又困,只想找个地方睡觉,那个房间无论是味道还是摆设,他不想闻到不想看见,一秒钟都不想多呆,在里面根本不可能睡着。 奚予洲跟出来,发现谢沥并没有往大门那边走的意思,才暗自松了口气,大门被他用密码上了锁,谢沥出不去白费一番功夫,两人势必又要争执一番。 “这里冷,去房间睡。”他说道。 “冷你开空调。”没到开空调的季节,谢沥没精力和他起冲突。 “沙发睡久了,对腰不好。” “我这种粗人,常年睡沙发习惯了。” 奚予洲猜他估计是不想回那个房间,又说:“还有其他卧室,你去床上睡。” 有更舒服的地方谢沥也不矫情,问道:“哪个房?” “二楼的那个,我带你去。” “不需要,如果你跟着,我还是睡沙发。”比起房间,谢沥更不想看见的是他。 “不行,你必须和我睡。”这件事奚予洲不会让他如愿,上前拽住他的手臂,把他往楼梯上带。 谢沥被带到楼上一间干净整洁的卧室,倒头便躺下,界限分明地只睡了一半床,把被子全部裹到身上,不管另一边有没有盖的。他实在太累了头昏脑涨,什么话都说不出,奚予洲要和他睡也行,那互不干扰,就当陌生人拼床。 奚予洲从衣柜里抱出一床被子,躺到男人身旁,对方熟睡中眉毛还拧在一起皱着,身体不够放松,他伸手在眉心处抹了一下,目光里藏着自己都尚未察觉的温柔,轻轻喊了一声:“沥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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