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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怀胎

时间:2023-10-19 02:00:02  状态:完结  作者:章华先森


第77章

  刘埔余打着送回家的名义,汽车最终却停在刘公馆,司机很懂事的包揽全部罪责,说是以为沈清梧也是要接去家里的客人,刘埔余则着急万分责备道,“糊涂东西,没有叫你往哪里开,你就不认识沈宅的路了吗?”“清梧,对不住啊,”他转而面对沈清梧,一脸的无辜,“我呢,因为今天是元宵节,想着叫上几个朋友在家里简单办个Party,他就误会了。”沈清梧双手拢在身前,将大衣裹得严严实实的,他只是礼貌微笑着等待面前的人表演完,然后低声告诉他,“您开车带着我,还把衣服给我了,我哪里有怪您的道理?”二人原本就不同路,汽车往岔路口拐过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刘埔余当时正谈得起劲,他好几次望向窗外欲言又止,想着主人都未说话,那么他这个客人,还是随遇而安吧。横竖他一个七尺男儿,也不是扭扭捏捏的大姑娘。刘埔余故意为之的小心思几乎昭然若揭了,他不知藏在里头的原因,干脆安心等了一路。他擅长陪人演戏,这时候神色突然黯淡下来,“您家里有客,偏还要送我一趟,清梧感激都来不及,您要是再责怪自己,我就更该自责了。”“那不成!”刘埔余佯装沉思,他突然灵光一闪,“你今天有没有事?”对方沉默片刻缓缓一摇头,他瞬间快乐起来,“既然没事,那你与我一起进去吧?”他再次抓起那只手,放在手里不经意捏了捏,真是个宝贝,就是不知道这宝贝的心在何处了。“我也算是初来咋到的,寥寥三两个好友而已,来都来了,今天刚好又是元宵节,清梧,你要是不喜欢吵,就在旁边坐会,与我讲讲这天津卫的过法?”沈清梧这回明白了,可他大腹便便这个样子,哪里还能抛头露面地参加什么Party?饶是别人都看不出他的异样,他自己也不一定撑的住。“玩笑话!您这样的人到哪里都不缺朋友,”他垂眸略微思索,干脆将另一只手附在二人手上,眼中诚挚不减,语气却毫不客气,“我去了实在生分,还是您快进去吧,让司机单独送我回去也是一样。”轻轻按住自然地一抽手,他顺势将两只手都解放了出来。刘埔余蹙着眉头算了一番,觉得他这话隐隐约约还带点儿命令的味道。他美滋滋品了品,最终无奈地松了口,“都替我安排好了啊!我是从还是不从?”“这都是主席的心里话,您肯定不忍心把我丢在这里吧。”沈清梧懒散地往后一靠,旁若无人地阖上了眼睛,连说话都是轻飘飘的,“您啊…是不得不从。”他一直很漂亮,眉眼浓秀温和讲理,只不过讲出来的尽是歪理。刘埔余盯着这张干净清冷的面孔,因为他的话就觉得更加生动了些。“君子不强人所难,你今天才刚看了病,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刘埔余恋恋不舍下了车,招呼司机好生将人送回去,他躬着腰凑近后窗,“清梧,下次,下次你可不能够再推辞啦!”沈清梧闭着眼睛嘴角一勾,“您忘了还有合作的事儿,到时候您嫌我烦,我可不认。”刘埔余这回高兴了,挥挥手让汽车发动走了,他自己喜笑颜开看了许久,身后迎过来上次那个军装男人。刘埔余冷不丁地突然沉下脸,恶狠狠地抓住了那人的衣领,“他没死!你是怎么办的事?”男人又惊又怕,“老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我这里不养闲人。”刘埔余抛下一句,转身朝温暖的公馆里面去了,他绅士礼貌地展开一个微笑才往里走,将身后冰天雪地中的求饶完全忽视了个干净。


第78章

  沈清梧保持着向后仰靠的姿势,无知无觉睡到了家门口,汽车夫不敢叫他,就见一个小子搂着外套迎出来,隔着玻璃呼唤了一声,“大爷!”沈清梧貌似清醒地睁开眼睛,将身上的外套和围巾取下来叠的整整齐齐的往身边一放,这才下了车。他最近闹失眠,身子沉重精神不济,强撑着应付了刘埔余这个滑头,就已经是力不能支的状态了。主仆二人搀拥着走进院子,沈清梧歇了好大半天,又慢吞吞地独自上了楼。卧房里温暖如春,他喘息着褪去外套,顺势往床上一瘫,只觉得天旋地转,心跳如鼓。小尾巴压得他腰酸背疼,好在今日安安静静地没有闹腾,他还像往常一样抚摸安抚,心中却是五味陈杂。这是他的孩子,他怜爱得很,可这也同样是卢至桦的孩子啊!孩子是无辜的,它不该承受父辈的恩怨,沈清梧暗自决定要亲自护好他的孩子,只不过这样一来,他更是对不起沈嗣文了。他逐渐半梦半醒地就要睡过去,沈嗣文突然站在面前,那眼神中尽是失望和怨怒,“梧儿,你还是舍不得?”“我……”“你怎么能为了他生孩子?梧儿,打掉它!”“不,是我的孩子啊…”他跟着流了眼泪,想叫声爸爸却张不开嘴,想抓住他却抬不起手来,最后眼睁睁看着沈嗣文头也不回地走了,他还站在原地。他还是怪我了,沈清梧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许久之后他突然睁开眼睛,随即艰难地单膝跪在地上,将床底下陈旧的皮箱子够了出来。肚子已经沉重到无法弯腰的地步了,他这样跪下去容易,起来却异常艰难,索性席地而坐。对着箱子轻轻一吹,尘土飞扬,沈清梧一向爱干净,这时候反而注意不到,只一门心思顾着箱子里的东西。里面是几本房契,他将之全部拿出来,一本一本仔细看了,心里就已经琢磨出一个大致的金额来。不是什么大数目,不过足够了。这几处地方原本是沈嗣文年轻时候的外宅,后来沈家人丁稀少了,周流年等元老人物就霸占起来,沈清梧本来放之任之,只不过因为有了小尾巴,他不得不多为之作些打算,这才收了回来。他无心改造,便准备将之全部卖掉,变现的钱另作他用,总比现在这样空置着好些。“娘爹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啦。”他歪着身子坐在地上,慈眉善目地隔着肚皮告诉小尾巴,肚子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回应,他也只不过微微一笑,“今天怎么这么乖巧,小尾巴也知道心疼人了。”隔空叹了口气,他沉下心思又收拾起来,孩子没有错,要怪,就怪他一个吧。“咳——”他正翻得起劲,身子却不争气呛咳起来,他不甘心这样,拧着两道眉极力压制,耐不住嗓子眼越咳越痒,到最后涕泪横流了也没止住,“咳咳——呕——”出门的时候受了凉,不出意外的,沈清梧真的被自己说中染上风寒,随着病情愈发严重,天黑时候他已经烧得爬不起来。三平只以为他在睡觉,因为饭点已经过去许久,才跑上来提醒,哪知脆弱的主子还坐在地上,身前的东西摆了一地。沈清梧没有迷糊,他只是浑身酸软爬不起来,抬头看见来人,他不慌不忙地开了口,“叫李医生来一趟吧,你扶不动我。”


第79章

  接下来的两件事沈清梧都没有亲自参与,卖地和合作都交给了原染厂的年轻经理去做。武馆里的人也派上用场,负责跟在经理左右任由差遣,最重要的也是防止有人出来闹。沈清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遥相指挥,并不是不上心,相反他时刻关注着。只不过自元宵节那天晚上开始,他的风寒就一直没能痊愈,由此引发的哮喘又差点要了他的命。这样一来别说出门了,哪怕一动不动卧在床上都时常会感觉胸闷气短。单是这样也罢,他早就习惯了这副不中用的躯体,让他困在沈宅最重要的原因不是这些,而是他肚子里的孩子。那天晚上小尾巴心跳微弱,李德贵很严肃地告诉他要做好心理准备,那意思是可能保不住了。沈清梧无助得当场红了眼,抖着嘴唇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断断续续自责怀疑,“怎么会..昨天还好好的…它今天没有动静…我…”许是早上他太心急,也或者是这段时间以来,他的情绪所致。好在第二天早上,小尾巴又顽强地挺了过来,在肚子里拳打脚踢地闹起脾气,沈清梧被踹的不住吸气,心里却高兴极了。李德贵劝不住他,事关大人孩子安危的时候,他第一次摆出医生的架子,狠下心来警告道,“沈先生,您的身体本来就不适合受孕生子,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恐怕无法保证这孩子能降生。”沈清梧斜靠在软垫上后怕不已,从那以后他一门心思记着李德贵的嘱咐,不敢忧思也不敢劳累,与刘埔余再见面的计划就此作罢。沈家的人不算太少,可涉及到要用脑子了,沈清梧又用无可用。染厂的徐经理太过年轻,问这问那的生怕不对,沈清梧耐着性子和他交代多次后,自然而然想起了卢至桦的好。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卢至桦雷厉风行的从来不问,他也从不计较。他心里不时闪过一念,不知道卢至桦情况如何,这念头每次产生便会被强压下去,李立不在,他甚至连打听一下的路子也没有。好在宅子最终还是顺利地卖出去,徐经理揣着沈清梧亲笔签署的支票,赶在月底前与刘埔余签订了合同。那些钱全明面上全部用来入了刘埔余化工厂的股,至于对方趁此机会如何扩大产业,就不是他应该操心的事儿了。事情的了结往往能让人松懈,沈清梧趁此机会调养身体,为了小尾巴他刻意将卢至桦这个名字抛诸脑后,终日里不是坐着就是躺着。他度过了一小段平和日子,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读那些旧书,小尾巴跟着懒懒散散地,除了不时捣乱,大部分时候都在安安静静地努力成长。一转眼到了月底,小尾巴也已经七个月了。就在沈清梧修身养性地快要与世隔绝的时候,刘埔余这边儿没等到人,百忙之中硬是抽空到沈宅亲自探望了一番。三平出门迎接,因为知道自家主子失眠闹得厉害,看见有客来了,他毕恭毕敬将人请进来了,却不愿意立马通传。刘埔余摩拳擦掌往沙发上一坐,从怀里摸出块表先看了眼,随即惊讶道,“这个时候了,你家大爷莫不是正在休息?”三平小心翼翼地点点头,替客人倒上了茶,“您先生喝茶,要是…没什么急事的话,还请您先坐会?”“不着急。”刘埔余点燃雪茄,身后依旧跟着两个拎礼品的仆人,他一挥手,二人立马会意,将礼品递给了三平。三平只好提着东西出去了,刘埔余抽着烟卷静坐了会,他心里一琢磨,干脆起身往楼上去了。卧房里热气铺面,沈清梧窝在宽大的沙发里正在午睡,旧书搭在他胸前,一只手还枕在脑后,是个极舒适的姿势。


第80章

  刘埔余上来得鬼使神差,因为按照他一贯的作风,必定要尽显绅士风度,在下面等的。他中午刚谈完生意,这会子酒精正在皮肤底下窜动,那行为跟着也放肆大胆了些。他这样的人对谁都感情不深,原本温柔乡里的莺莺燕燕,他不尽厌烦,腻歪至极。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突然想吃点清淡饮食了。所以近来不受控制的,他脑子里时常浮现沈清梧的样子。也不知尝一口会是个什么滋味。想着想着他推开卧房的门,眼里心口被里面的景象点燃了火,紧接着周身的酒精都跟着阴燃起来。沈清梧醒着的时候是鲜活的,从来都是温温润润,言语中却也不失大方俏皮,让人瞧着十分欢喜。他毕竟是个活人,不能一直这么瞧着看。当他无声无息睡过去了,非黑即白的色彩交错氤氲,就从鲜活褪色成了一幅飘渺虚无的水墨画。画上的人突然睁开眼睛,此时刘埔余正坐在面前,将光线挡了一半,“你醒啦?”沈清梧怔怔地望着那张脸,足足过去好几分钟的时间,才重新认识面前的人,“你…”他将毯子往上拢了拢,刚好盖住了胸口以下的位置,“我睡了很久?”刘埔余站起身,也挤在了沙发上,俯身盯着面前的人,他微微笑着一摇头,“不够久。”他还没看够呢。扑面而来一股酒气,沈清梧知道他这是有些醉意,心里倒毫不畏惧。懒懒散散抬起手,他直接将面前的人往外一推,“您再近一点,我要是个大姑娘,心里就该打鼓了。”他似乎没什么力气,刘埔余顺着力度稍微离开些许,从这话中听出些暧昧意思,他心里那意思跟着飘忽起来,“这么说,我还是很有魅力啊…”“那是自然。”沈清梧毫不吝啬回以肯定。刘埔余攥住他的手,趁机凑近了些,“那清梧你呢?会不会‘心跳如鼓’?”沈清梧抿嘴一笑,故意避开近乎灼烧的热烈目光,他垂下眼帘貌似自嘲地叹口气,“我要是心慌,那不是动心,而是吓人了。”二人一退一进之间已经将他逼到仰倒,沈清梧开始有点不安了,“主席,您喝酒了?”刘埔余不肯收手,就着侵略的姿势不明不白,“醉了好啊,清醒的时间太多,偶尔醉一回是美事。”“话是这么说,不过您还是快起来吧,我让厨房煮碗醒酒汤来。”沈清梧极力推脱,奈何刘埔余就跟中邪似的纹丝不动。眼看着对方就要忍不住动手动脚,他见招拆招阻挡不过,这时候手上蓄力突然用上劲,一鼓作气将面前的人推开了。刘埔余讶于他竟有这么大的力气,不过转念一想,对方虽然病弱些,可毕竟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他一向不认为自己对男人有什么想法,只不过是因为面前这个人让他感觉舒服而已。酒精带来的热意消退下去,他猛地一敲自己的脑袋,“哎呀糊涂!清梧,都怪你漂亮得跟个大姑娘似的,我差点就分不清。”“到头来还赖上我了,”沈清梧撑着身体坐起来,手里捧着方才的毛毯,“您坐着醒醒酒,我叫人上杯茶水。”刘埔余觉得这样的话很像是在打情骂俏,可对方有意无意的,又好像将他疏而远之,他大着胆子一把抓住那只手,借酒劲装起糊涂,“我要是真赖上你呢?”沈清梧头也不回,单手搂着的毛毯拖在地上,他停滞在原地,是一片巨大的阴影,“您醉了,三姨太还等着您回家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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