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么,不出意外,相当严重。大抵是能把人揍废的程度了。 “……”江哲予麻了,笑容逐渐凝固.jpg 林佑在一边瞬间就笑岔了气,等他笑够了这才语重心长地告诫道,“哲予啊,对人家学弟放尊重点儿成不,你这一张嘴打小男女不论荤素不忌的,一天到晚地撩人也没个消停,哪天真撩到不该撩的人,真是有你倒霉的。” 数落完第一个,林佑紧接着又转头跟辰藜玩笑道,“还有你,回回来酒吧不喝酒只喝水的,换家店试试高低得给你叉出去,下次你来得给你单独收入场费。” 辰藜听了这话,面不改色波澜不惊地指指吧台另一端,是他一进门就放在一旁的两朵牡丹花。 “入场费,祝生意兴隆。”辰藜十分莫得感情地说。 没想到辰藜居然如此不讲武德,林佑和江哲予又惊呆了。 末了,林佑止不住地摇头叹气,“你这就很不够意思了,怎么卖你一杯酒比登天还难呢。哲予啊,作为调酒师兼老板,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吗?” 江哲予认真点头,“嗯,是有亿点点吧,但是小店良心经营,不搞强买强卖那套。” “……”辰藜这时后知后觉,似乎是觉得自己大抵是真过分了点,于是他转头看了看身后还在角落里唱歌的那位女生,想也没想就说,“那么,请让服务生给那位唱歌的姑娘送一杯玛格丽特,我请她喝一杯。” “呵,”江哲予意外极了,不由抬眼看向辰藜打趣道,“对我尊敬的驻唱图谋不轨啊。” 辰藜拿起江哲予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用调侃地语气轻描淡写地说道,“交个朋友而已,我有酒,她有故事,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林佑闻言迷糊了,说实话,他虽然比辰藜要多吃三年干饭,但是有时候他还真有点看不透这位学弟,于是他就忍不住问了,“要真想交朋友,你就该自己把酒送过去不是吗?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辰藜摇头轻笑,“萍水相逢,又何必惊扰别人的生活。这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善意了不是吗?” 曾经朋友二字,长期以来是能准确刺痛辰藜的两个字,只因安素阳走之前竟说他分不清恋人和朋友,而这么些年,他独自走过了许多地方,也认识了许多的人,也交了些许朋友,可是却再也没有遇到一个,如安素阳一般能够令他如此心动的人。这让他逐渐意识到,安素阳对于他来说,到底是怎样一个无法替代的存在。 当他终于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他感到万分沮丧。 只因,他终将无可替代,而我,终将永远等待。 他就像是被困在笼中的鸟,以爱为囚,不得自由。然而他已分不清是自愿被囚困其中,还是一再被命运摆布,以至于不得不如此。 即是注定了的,他便如论如何也挣脱不开这道枷锁。 而此时谈及朋友,倒是江哲予忽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放下手中的量酒器,转而掏出手机,煞有介事地对辰藜道,“说起朋友,我忽然想起上个月,我还真碰见一个熟人,这人你肯定比我还熟,是你的高中同学吧,简直是惊艳到我了,他这出场方式杀伤力也太强了。” 边说着,江哲予划拉几下手机,找到手机里那段录播的视频,然后他把手机往辰藜面前一推,“说实在,我也就曾经在墓园里见过他一面,就那一年呗,总之他这张脸的辨识度太高,我想我应该没认错人,是叫安素阳吧,了不得,时尚界的新秀啊。” 视频里播放的,俨然是上个月,安素阳在筠城举办的那场很隆重的婚纱秀。巧合的是,江哲予的父亲有幸作为被邀请的嘉宾,只是江父平时业务繁忙,那天就让江哲予代替他去参加了那场走秀。 辰藜一时间猝不及防,就这样从别人的手机里才看到了阔别近十年的安素阳,看着那段视频,辰藜有一瞬间的恍惚,那张冷白的脸,是无数个夜晚令他魂牵梦萦的容颜,有些熟悉,但更多的却是陌生。 视频里的安素阳,他那精致的眉目间,透着疏冷的神色,不再似从前那样,总是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他似乎变了许多,唯一不变的是,他依然如记忆中那般的漂亮。 他只是那样静静地站在台上,就足够光彩照人,闪耀夺目。 辰藜完全愣住了,他不知道是欣喜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只因他终于回来了,可是他却不再回槐城,他选择了另一座城市,从此只字不提槐城。 是忘记了吗?那么既然是忘记了,也好。 辰藜一边看着,心里不禁充斥着淡淡地悲哀,他一直不想承认,但他此刻却不得不承认,他们终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就连知道他回国的消息都时隔近两年之久,而他们的人生也终于再也没有半点交集,他们只不过是彼此人生中,曾互相擦肩而过的过客。 视频快要结束的时候,正是安素阳和一众模特站在台上的场景,被25位身材傲人的模特们外加一位美女主持人簇拥着,安素阳可谓是万花丛中最亮眼的那一抹绿了,于是林佑见此终于忍不住惊呼,“我的天,瞧瞧他这庞大的后宫佳丽,真是令人羡慕啊,他简直完成了现代男人们不可能完成的终极梦想。海王也不带这么玩儿的,我开始酸了。” 此话一出,林佑成功引起了在站诸位的注意力,江哲予和辰藜,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出现在辰藜背后的方少齐,三人纷纷将目光从视频上不约而同一起转移到林佑那张惊诧的脸上。 林佑猝不及防接受到这么出奇一致地注目礼,他一时毫无自觉地再次发出疑问,“怎么了,我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辰藜和方少齐闻言表示沉默,只有江哲予很实诚地回答他,“没有问题,你只是说出了现代一般男人们因为不够诚实而没说出口的真心话。” 辰藜和方少齐继续保持沉默,在心里反思自己大概是不能够算作是一般男人。 最后还是方少齐觑着辰藜的脸色试探着说道,“师弟啊,你的白月光朱砂痣可真是不干人事儿啊,自己偷摸着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咱怎么着也得给素阳小学弟摆一出鸿门宴以示欢迎呢。” 辰藜原本就一直是坐在吧台前高脚凳上的,而此时方少齐突然站在他背后出声,辰藜一不注意就被吓了一跳,而比起这个,他现在只想用暴力糊住方少齐那张不分场合喋喋不休的嘴。 此时辰藜的额角都忍不住突突地跳动了两下,最后他终于憋出一句话来,不由叹着气说,“师兄,鸿门宴不是你这么用的,不会说话你可就少说两句吧。” 啊,什么?居然没有否认?不是玩笑?江哲予傻眼地看了看林佑。 on my god ,kidding me?林佑一脸懵地看了看江哲予。 此情此景,真想感叹一句。啊,可真是巧了。 完全状况之外的林佑和江哲予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禁双双陷入了沉思。林佑不由想起了多年前,辰藜穿着女装和安素阳一起来参加那晚的生日聚会的情景,忽然就顿悟了。而江哲予猝不及防觉得自己又心碎了一次。
第177章 旧爱 于是此时此刻,沉思的依旧沉思,喋喋不休的依旧喋喋不休,今儿方少齐还真就横竖是看不下去了,便十分土匪道,“说真的,师弟,你可别不好意思,要是你还喜欢他就主动点儿呗,反正你已经知道他回国了,哎这宣传视频也不错啊,现在就连他工作室的名头也知道了。你要实在不好意思,只要你一句话,师兄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帮你把他绑回来。” 方少齐这话可又吓到了辰藜,他忙喝了一口白开水压压惊,再次语重心长道,“师兄,绑架犯法,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好嘛,这显然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的尴尬局面了,方少齐那是相当地不满还十分的捉急,当即眉头一皱朝着辰藜扬了扬拳头,逼问道,“我说你这态度,我可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啊。是男人就给我爽快点儿,你就告诉我你还想不想见他。” 辰藜闻言不由苦笑,这根本不是自己想不想见他的问题,而是安素阳如今恐怕并不愿再见到自己,他明明早就回来了,但是却对自己避而不见,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想了想,辰藜徐徐开口,“师兄,你要知道,如果他已经忘记了我,我就不想再打扰他的生活,正如他走,我不会送他,如果他来,那么风雨兼程我也会去接他。所以问题不是我去不去,而是他来不来。我可以一直等他,但我永远不会逼迫他,我不想让我的感情成为他的一种困扰或者是负担,我也不想让他感到为难。他来我自然高兴,他走我也会祝福。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何况你也看到了吧,如今他既然已经回来了却对我避而不见,那么我想,这就是他给我的答案。” 辰藜这番说辞,简直令男默女泪,一时竟不知该说他是太过深情还是太过薄情。 方少齐此刻总算是消停了,看着辰藜好几次欲言又止,简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他开始焦躁,于是下意识摸了摸兜里,次奥,没带烟,他又想抽烟了怎么办? 于是他转头看着已经完全呆滞的江哲予说道,“朋友,麻烦给我来一杯你最拿手的酒,谢谢。” 完了以后他终于看着辰藜叹了一口气,“师弟啊,你这是何苦,你何必要把自己放在这样被动的位置。就算你确实没有办法给他生孩子,但是你不追他,也总有人会追他,你就不能再争取一下吗?” 辰藜默默摇头,其实该说的话,他十年前就已经对安素阳说完了,他也说了会一直等他,如今他已完全无话可说。这么想着,辰藜无奈地笑笑,“那样实在是太难看了,我不喜欢,我想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都不同,而我没有办法,我做不到,只要他不愿意选择我,我就做不出强迫他的事情,这就是我爱他的方式,我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听听,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神仙爱情,哲予啊,学着点儿,包你万年单身。”林佑默默吃完瓜,不由心生感慨,此时不甘寂寞忽然由衷地表达了自己的赞叹之情。 江哲予立刻不由分说地拒绝,“抱歉,我恐怕还真有点儿学不来,但是……勉强能够理解。” 方少齐的注意力被这二人一来一往地给分散了,瞬间忘了自己还想说啥,于是他的视线来来回回在这三个男人之间转悠,完了以后他才挤眉弄眼地问道,“二位兄弟,你们跟我师弟很熟吗?” 林佑推推眼镜,反问道,“请问,你觉得怎么样又才算熟呢?” 江哲予也轻笑一声,递给方少齐一杯鸡尾酒,“在这之前,我们和你这位师弟,不过曾有几面之缘。” “啧,”方少齐迷糊了,这俩兄弟的回答咋都这么模棱两可呢?欺负他语文水平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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