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 宁初:“???” …… 宁初被两个人轮番塞钱的举动弄得差点烧了cpu,好在临颂今发现,及时止损:“乖,想不通就不想了,卡壳太久坏脑子。” 入冬的萱城不会下雨,只有风是凉的,阳光依旧灿烂。 临颂今拿了一件厚外套给宁初穿上,估算了一下往返时间,确定不用给他带围巾了,牵着人出门:“先带你去个地方。” 元旦快到了,街上国庆的装饰都还没完全卸下,就要迎来新的节日,到处红红火火,气氛热闹。 他们的车子没有在最热闹的地方停留,而是一路穿过市区,开上前往城西的一条道。 宁初认出这个方向,心中有了一个猜测,却不敢确认。 直到临颂今将车子停在猫舍前的停车区。 下了车,风一吹,他觉得脑仁都清醒了,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今今?” “之前你生着病,不适合养猫。” 临颂今帮他将衣服连着的帽子戴上,隔着布料捏捏他耳朵,声音带笑:“现在我们小初痊愈了,条件允许,可以养小猫了。” 头顶的常青树叶被风拂得沙沙响,抖落得阳光撒下来,落进宁初睁圆的眼睛里,星星亮亮。 临颂今提前在电话里约过,出来接他们的还是当初那位猫舍老板。 一见到宁初,老板先是歪个脑袋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随即两眼一弯:“小同学,身体好啦?” 宁初站在一堆小猫中间,被他叫得不好意思:“老板,不是小同学,我都毕业很多年了。” 老板摊手:“没办法,你刚来那会儿给我的印象太深了,而且这么多年看起来也没变嘛,再套个校服,谁还能分清你这个毕业生和高中生哟。” “啧,你这人,人家来接小猫,你跟人扯什么有的没的?” 老板娘抱着卡丁车从二楼下来,顺嘴嗔了老板两句,看向宁初时,脸上又挂起笑:“乖乖,想好要什么猫了吗?” 宁初转头去看临颂今,临颂今把决定权交给他,他将地上小猫都看了一遍,纠结起来。 都很可爱,都一样可爱,他不知道要什么。 老板娘见状建议:“卡丁车哥哥的小女儿正好下了一窝崽崽,要不要看看?” 卡丁车哥哥的小女儿的儿子。 嗯……辈分很绕。 但胜在血统很纯,依旧是一只活泼可爱的美短虎斑。 “五个月大了,疫苗接种齐全,绝育也做了,喜欢的话今天就可以抱回家。” 老板娘把卡丁车放下,放任它去给小猫舔毛:“还没有起名呢,有的新主人是不喜欢我们给起的名字,所以一窝里都会有一两只小猫没有起名。” 五个月的小猫因为妥帖的照养已经很大了,身体和卡丁车的圆滚滚如出一辙,开朗得不行,都不用人逗,自己倒在地上拽着人裤腿都能玩得很开心。 “来吧小同学,摸摸看。” 老板把赖在地上四脚朝天的小猫推到他面前:“很乖的,就是嘴碎了点,保证不咬人也不挠人。” 宁初和小猫对上眼,又下意识侧头看向临颂今,接收到鼓励的眼神后,慢慢伸手往小猫肚皮上摸了一把。 “喵。” 碎嘴小猫甩甩尾巴,接连叫唤:“喵呜,呜呜。” 宁初却在茸茸的触感中不自觉睁大了眼睛。 很奇怪,和当初摸到卡丁车,甚至是更久远一点,摸到面包车的感觉都不一样。 轻飘飘的,绵绵的感觉像是粘在皮肤上,又顺着毛孔和血液碰撞在一起,经过心室,再淌过全身。 原来心境对一个人的影响真的可以这么大。 他真的太久,太久太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是从内心深处勃发的,油然而生的愉悦,是充满生机的,触摸到新生的味道。 他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儿,生平第一次触摸到猫这种生物,一下一下揉着小猫柔软的肚皮,满眼欢喜,爱不释手。 临颂今就在旁边看着他,看他因为小猫一个轻轻啃咬的动作便从脸上流露的奇异,看他眼底久经阴霾掩藏后被重新挖掘扫净的明亮。 “今今,我想要它。” 他将小猫抱起来,一人一猫眼巴巴看着临颂今,表情生动如出一辙:“我们带它回家吧?” 小猫:“嗷呜。” 临颂今眼角弯起弧度,嘴角在启口时上扬:“好,我们带它回家。” 进出时两手空空,出来时怀抱一只家庭新成员,外加猫窝猫粮猫砂盆一大堆,还好有人早有预料,提前腾空了后备箱。 原本是怕小猫害怕坐车,要装进航空箱的,不曾想小猫比他们预想的更大胆。 上车一点也不见躲,反倒主动在车子里东闻闻西嗅嗅,累了,就跳回宁初怀里盘起身体,开始睡觉。 不说别的,单说这自来熟的性格,和从前的小宁同学简直不相上下。 “想好取什么名字了吗?” 临颂今摸摸猫头,被睡梦中的小猫弹耳朵蹭了蹭:“婴儿车,学步车,还是摇摇车?” “?” 宁初用两只手指捻起临颂今的手,从小猫崽身上挪到一边,语气中肯,略带嫌弃:“今今,你起名的水平好差。” 临颂今:“……?” 很疑惑为什么起出面包车拉丁车这种名字的人会嫌弃摇摇车不好听,不过没关系,只要信奉小初永远不会错,就绝对不会有错。 所以他选择虚心求教:“那应该叫什么?” 宁初认真思索两年,抿起的嘴角一弯,捏住小猫的尾巴:“叫福生吧。” 他在临颂今微忪的神色中低下头,认真给小猫灌输新名字:“福生,福生,小福生,这个名字喜不喜欢?” 不知是真喜欢还是被吵得烦了,又或者单纯嘴碎爱应声,上一秒还睡得咕噜咕噜的小猫,下一秒就仰起脑袋朝他咪咪两声。 宁初开心了,搓搓小猫头,有些得意:“看,它喜欢。” 临颂今眸色黝黑,不错眼地看着他,许久后,忽然低声开口:“小初,你现在,想要什么?” 宁初摸着福生的动作停下了。 临颂今又问一遍:“想要什么?” 宁初看看福生,抬头对上临颂今的模样,笑起来:“想要很多啊。” “我想出门,想要吹风晒太阳,想看烟花和星星,想听雨声和鸟叫,想呼吸最新鲜的空气,想去更多没去过的地方。” 他说:“我觉得现在的我好幸福,有你,有哥哥,有随心所欲的生活,有这么可爱的小猫,好像一下子所有好事都落在了我头上。” “今今,我要重新爱上这个世界了。” 他每说一句,临颂今眼里的墨色就会浓郁一分。 到最后积淀下来的不只有苦尽甘来的喜悦,还有太多的语言无法表达的东西,而它们注定都将随着过往远去,永远沉底。 “好。” 他压下眼帘,藏起所有的言语不尽,再抬起时,只剩温和清浅的笑意:“都会有的。”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 * 回到家,宁初开始忙前忙后安置福生的东西。 好玩的是什么都不懂的福生竟也跟在他后面忙前忙后,不知道在忙什么东西。 以至于跟得太紧了,宁初都不知道,一回身踩在福生脚上,给它踩出一声破音的喵叫。 “对不起对不起乖乖,我不是故意的。”宁初连忙蹲下道歉,抓起它一只前爪使劲揉:“不痛不痛啊。” 福生下巴搁在地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等宁初给它揉完左爪了,默默又把右爪递过去。 宁初:“?” 刚刚他有踩到两只爪吗? 猫爬架很大,需要安装,宁初不会,就把任务全权交给了临颂今。 等他把猫砂猫粮安排好,猫爬架也装得差不多了,把福生放上去,小猫崽欢喜得一下从底窜到顶,又从顶窜到底。 宁初陪小猫玩了一下午,又拉着临颂今陪他们完了一下午。 晚上临颂今准备去洗澡,他若有所思一阵,亦步亦趋跟进客房,盯着临颂今打开衣柜,又拿出睡衣。 后者一转身,两人撞个正着。 临颂今很自然地低头亲他一下:“乖,一会儿再陪你们玩。” 宁初却说:“临先生,福生的东西都搬完了。” 临颂今挑眉。 宁初接上下一句:“所以临先生的东西打算什么时候搬?” 临颂今:“搬去哪?” “当然是从客卧搬回主卧。” 宁初一本正经:“你把东西放在客卧,又整天睡觉黏着我,家里你一个人就占两个房间,你好意思吗?” 临颂今被他毫无情绪起伏的指责逗笑了,一手拿着换洗衣物,一手把人抱起来走出房间:“不好意思,一会儿就搬。” 宁初被他提溜懵了,到了卫生间门口才反应过来:“哎,是搬东西,不是搬我。” 临颂今:“不要一起洗澡吗?” 宁初:“??” 宁初:“什么要一起洗澡?” 临颂今:“你刚刚说,我总是在睡觉时黏着你。” 宁初不明就里:“是啊。” 临颂今:“难道不是在指责我没有在别的地方也黏着你?” 宁初:“……” 临颂今笑笑:“走吧,一起。” 见他好像来真的,宁初面上红潮轰地一下烧到耳朵根,赧然推搡着从他怀里退出来。 “我没指责你啊。”他眼神乱飘:“你是不是想太多啦。” 临颂今盯着他,不说话。 宁初没听见声儿,眼神又飘回他脸上,小声问:“怎么了?” 临颂今垂眼:“好吧,是我想多了,我以为你愿意。” 很奇怪,他明明是很正常的语调,可听在宁初耳朵里,就是有了一种委屈的味道。 宁初心一下软的要命,自责心作祟差点就要答应。 还好理智回笼及时,硬生生又把一句“愿意”咽了回去。 “没有不愿意喔。”他咕咕哝哝:“就是你这太突然了,我还没准备……” 声音又小又模糊,临颂今一个字也没听清:“什么?” 宁初:“没什么。” 福生:“喵呜。”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宁初低头看见坐在自己脚边瞪个大眼睛好奇看他们的小猫,觉得看见了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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