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道理。”严拓说。 “为什么?”程延林说,“我收到房子,你收到钱,正常交易而已。” “正常交易也不会免费把房子给我们住啊。”严拓反驳。 程延林把他拉到怀里:“你总不会让我向阿姨收房租吧,那样以后我还怎么好意思进你们家门?” 这番话并没有完全糊弄住严拓,他还是生了闷气,让程延林出去,一个小时内都不要出现。 程延林无奈地被赶到客厅,问他:“你晚上会让我睡沙发吗?” 严拓扔了个抱枕过去,关上门。 他找出自己的秘密日记本,准备记录下程延林的罪行。 [程延林是个大骗子,让我很生气......也没有很生气,一点点的程度。] [好吧,写到这里连一点点都没有了。] 严拓放下笔,觉得自己无药可救了。 他不仅不生气,甚至还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辜负了程延林的一番好心。 纠结了一会儿,他站起身,决定还是跟程延林好好谈谈,以后不要再骗他了。 打开门,客厅却没有人。 严拓找了一圈,确认家里是空的,门口的鞋少了一双。 难道是生气了,所以走了? 就在严拓回房间拿手机,准备下楼去找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声音。 程延林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拎着袋子,看到他有些意外。 “你去哪儿了?”严拓率先问。 “吃饭的时候你说想吃西瓜,我就去买了。”程延林换鞋走进来,把袋子放在桌上,“我以为你还在生气,就没跟你说。” 严拓走过去,看到袋子里切好的西瓜。 “气消了吗?”程延林从背后抱住他。 严拓没说话。 程延林摸摸他的头发:“摸摸毛,气消消。” 严拓笑了,回头看他:“你从哪里学的?” “刚刚在楼下,有位妈妈就这么哄小孩。”程延林也在笑,亲亲他的脸蛋,“还挺好用。” 好吧,是挺好用。 严拓坐下来,吃了口清甜多汁的西瓜,觉得自己确实是没救了。 谁叫他是恋爱脑呢。 因为邵齐突然被开,暂时没有人顶上来,最近严拓的工作量增加了一大半,接连好几天都加班到晚上。 尽管他一再说让程延林不用等他,但每次程延林都是口头答应,晚上依旧等他一起回家。 回去后严拓基本累得洗洗就睡了,都等不及程延林洗完澡出来。 因此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过亲密接触,而这对正处于甜蜜期的小情侣来说是很致命的。 后遗症在今天中午显露,严拓在沙发上趴着打贪吃蛇,程延林坐在旁边,先是看了一会儿他手中的屏幕,接着就凑近闻他头发:“你喷香水了?” “没有啊。”严拓专心致志吃着别人的蛇。 “香香的。” 为了证实自己的说法,程延林又闻了下,然后亲他耳朵。 严拓被亲得有点痒,往后躲了下,笑着说:“你干嘛啊,别乱动,我现在是第一名。” 程延林坐在他身后,拍拍他的后背,让他坐起来玩。严拓爬起来,半靠在程延林怀里,低头认真点着手机屏幕。 等这局结束,程延林才抽掉他的手机,侧头亲他的脖子。这时严拓才感受到他的意图,回过身和他接吻。 程延林让严拓跨坐在自己腿上,一边亲他一边手不老实地从衣服下摆摸进去。 严拓推了推他:“这是在办公室。” 程延林轻咬他的脖侧,又舔了舔,低声说:“可是我现在就想做。” 他很少在床上以外的地方说这么直白下流的话,偶尔说一次,让严拓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不太好吧。”他还是犹豫着。 程延林没多说,直接解开严拓的衣服,用力吻着他的嘴唇。 办公室的门被程延林锁上了,但严拓还是没敢发出声音,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而且这里的隔音并不好,没多久他就听到安妮和安迪吃完饭回来的声音,还听到安妮问小拓拓今天怎么没来。 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他瞬间紧张起来,连带着身体都抖了下,被程延林拍了拍屁股,让他放松点。 ....... ...... 程延林扔掉纸巾,给严拓穿好衣服,摸摸他发红的脸颊,低声哄着:“下午请个假吧,在这里睡一会儿。” 严拓说话都没什么力气了,可依旧摇摇头:“不要,请假要扣全勤。” “我补给你。”程延林说。 严拓还是说不。 程延林的手指在严拓的脖子上摩挲了几下,又滑下去,帮他揉腰,说:“你这个样子怎么去上班。” 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男人的味道。 “怪谁?”严拓抬起眼皮瞪他,可实在没劲,连带着视线也软绵绵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怪我。”程延林俯身亲亲他的头发,哄他,“别下去了,在这里陪我吧。” 到底严拓还是在午休结束前爬了起来,出去的时候被安妮碰到,一脸惊讶地说:“你在里面啊,我还以为你中午没过来呢。” 严拓嗓子有点哑,就没说话,只笑了下。 安妮看他走路姿势不太对劲,关心他:“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又看到他眼睛也红了,问:“你哭过了?” 严拓脸皮薄,连忙摆摆手否认:“没有。” 略带沙哑的嗓音一出,安妮眼睛睁得更大了,顿了几秒说:“是不是程总骂你了?” “......真没有。”严拓说。 可安妮却不信,一脸痛心地看着他,更懊丧自己的无能,没办法帮上小拓拓。 “程总最近确实脾气挺不好的,要不你还是少来找我和安迪玩了,不让他碰到就好了。” 也没办法说什么,严拓只能点点头:“好的。”
第70章 安妮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很深的困扰,最近甚至烦恼得她晚上都睡不好觉,漂亮的脸蛋上出现了两坨黑眼圈。 至于这个困扰是什么,简单来说就是她实在摸不清自家老板和严拓的关系。 要说一开始严拓当秘书的时候,她和安迪都猜测严拓背景深不可测,来工作也只是程延林抹不开面子,给随便安排了个岗位。 后来证实了他们的想法,因为从某一天开始严拓突然就不来上班了,再出现就已经需要卖笑找工作了,这不是家道中落是什么? 而且当时程延林还特意刁难他,好几次借口工作交接的事把他叫来公司羞辱。这么看来,他们的关系应该很糟糕才对。 可又有哪里不太对劲,似乎是从严拓在楼下上班开始,他就经常出现在这层。 当然了,她知道严拓是来找她和安迪玩的,并不是来见程延林。可再仔细想想,比起和他们相处,严拓被叫进办公室的次数更多。 两个男人在办公室能干什么? 肯定是程延林又在借机欺负人了,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其实背地里不是什么好人,安妮早就看出来了。 甚至每次当她说要带严拓去吃食堂的时候,程延林的脸色都会变得很难看。至于吗,公司效益挺好的,还这么抠门。 多大仇啊,到现在都还没解气吗?都怪严拓脾气太好了,才会让程延林这么过分地得寸进尺。 “你说老大是不是在故意折腾小拓拓啊?”安妮忧心忡忡地对安迪说。 安迪低着头,看似在用手机办公,实则是他刚发现严拓昨天贪吃蛇又打了新纪录,于是正奋力赶超。 “早知道最开始老大让我联系小拓拓的时候,我就说联系不到好了,也不至于发展成现在这样。”安妮觉得自己是的罪恶的帮手,帮程延林做了很多恶事,以后下地狱的时候肯定也饶不了她。 “要不我还是换份工作吧,我良心实在过不去。”安妮接连叹了好几口气。 安迪嫌她烦,让她离远点感伤春秋,不要影响他游戏发挥。 世风日下,身边全是这种没有良心的恶棍,安妮觉得自己就算是朵莲花也没办法出淤泥而不染。 刚刚吃完午饭,严拓贪吃蛇打到一半又被程延林叫进去了,这都十几分钟了还没出来。 不会挨打吧? 应该不会,程延林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是禽兽。更何况谁看着严拓那张脸,谁下得去手啊? 办公室里的严拓并没有挨打,他正在跟贺凯通电话,中途笑了三次,说了两次好,以及一次到时候见。 挂断电话,他看向正在工作的程延林,走过去说:“周五晚上我们几个约好了去吃火锅。” “哦。”程延林看着屏幕。 严拓看他很忙,便想先不打扰他了,说自己下去了。 还没走出半步,他就被程延林抓住手腕,直接拽得坐在了腿上。 “你干什么?”严拓有点懵,还有些眩晕。 “坐在这儿陪我。”程延林说。 那也不用坐腿啊。 严拓不自在地动了动,脑里想起些不太入流的画面想,要站起来。 但程延林把他两只手腕反剪到后背,单手牢牢控制住,又抬起另一只手捏他的下巴,装作恶狠狠地说:“不许动,再动就打你屁股!” 严拓怔了下,把脸埋在他肩膀上笑了好几下,才抖着身体问:“ 这是什么PLAY吗?” “是。”程延林装完凶,侧头温柔地亲了亲他。 严拓笑够了后才后知后觉程延林不会是在吃醋吧,不然怎么这么反常。 他往后仰了仰身体,挡住电脑屏幕,看着程延林的脸,直截了当问:“你吃醋了?” 程延林一点没遮掩:“嗯。” “为什么啊?” 严拓回想了下,刚刚那通电话从头到尾也就一分多钟,自己也没说什么暧昧的话,怎么就突然吃醋了。 “吃醋还需要理由吗?”程延林反问。 “我跟他也没说几句话呀。” “只要是在你身边的男人我都嫉妒。” 可能是平常程延林总是一副冷静自若的模样,让严拓以为他已经成熟到不会有这种小情绪。 可这样的程延林也太可爱了。 严拓搂着程延林的脖子,在他额头上亲了口:“我身边只有你一个男人。” 为了哄自己唯一的男人,他又亲了亲他的鼻梁,再亲亲眼皮,亲亲脸,亲亲下巴,最后在程延林的催促下笑着亲了他的嘴。 “程总——”安迪敲门进来的时候,程延林脸色很难看,像在隐忍什么怒火。 而严拓则低头站在旁边,看不清表情。 “那个,杨总说给您打电话打不通——”安迪感受到气氛不对劲,说话都变得小心。 “让他滚。”程延林哑着嗓子说。 安迪敛神,立刻说知道了,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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