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咬一口。” 谢宁:“……” 他感觉脸更热了: “不行。” “咬一口都不行吗?”江郁说,“亲都亲过了,咬一下手指怎么就不行了?” 谢宁站着,江郁坐在椅子上。 谢宁俯视着他,见他低头,垂眸,长长的睫毛翩然垂下,每一根睫毛都好像写满了委屈。 双手握着自己的一只手,又捏又摸的,一副舍不得放手的样子。 谢宁叹了口气。 继发现江郁暗室的秘密,偷拍的秘密,和收藏癖的秘密之后,再多一个咬人的秘密,好像也没什么不可接受的。 谢宁心软了:“好吧。” 又凶巴巴地催促他: “快点哦。” 江郁低头,垂眸,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在举行什么神圣的仪式似的。 先捏了捏谢宁的小拇指,又低头亲了一下。 有点痒。 小拇指蜷缩了一下。 下意识想要抽回手,但被江郁紧紧地捉住了。 又轻轻咬了一下,咬出了一个淡淡的痕迹。 江郁垂眸望着那个痕迹,又摸了一下,嘴角弯起了一丝笑意。 第二天早上,谢宁刚出居民楼,就看到江郁的车子停在马路对面。 他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 江郁解释道: “我是看到你妈妈走了才让司机开过来的。” 谢宁抿了抿嘴巴: “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宁刚坐进去,江郁就从旁边拿出一个打包袋递给他。 谢宁打开一看,是一个牛肉汉堡。 双层的! 带着热气的! 还散发着牛排的香气! 咬一口,牛肉好嫩,汁水在口腔里爆炸。 谢宁投给江郁一个赞赏的眼神: “有点懂事哈。” 吃完汉堡觉得有点渴,江郁又递给他一瓶牛奶。 谢宁接过: “很懂事了。” 拧开牛奶盖,江郁又递给他一包冻草莓干。 如果说牛肉汉堡是谢宁的红玫瑰,那冻草莓干就是谢宁的白月光了。 谢宁:“!” “超级懂事了。” 伸手接冻草莓干的时候,江郁瞥了一眼谢宁的指尖,昨天咬的那个痕迹已经消失了。 眸子里闪过一丝遗憾,又支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盯着他投喂的对象。 谢宁睫毛低垂,认真地啃着冻草莓,吃得脸颊鼓鼓,一颗接一颗地往嘴巴里送,跟小仓鼠把粮食囤积在嘴巴里似的。 江郁眸子微弯,目光堪称温柔,静静欣赏了会儿,视线又落在谢宁的耳朵后面。 谢宁吃着吃着,抬头见江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目光幽幽的。 他挠了下脸,还以为自己嘴角沾东西了,疑惑道: “怎么啦?” 江郁伸手摸了一下他耳朵后面: “印记没了。” 一说起这个,谢宁陡然想起文艺委员昨天说的了。 真是社死。 赶紧吃颗草莓压压惊。 谁知又听见江郁幽幽道: “我还想咬一口。” 谢宁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不行。” 又咳嗽一声,解释道: “人家对我没那个心思啦,你不要多想。” 江郁凉凉道: “谁叫班长大人在学校这么受欢迎呢?没了她,也会有下一个。还是做点记号比较好。” 必须告诉别人,这只漂亮可爱的小猫,已经有主人了。 “不要。” “不行吗?” 江郁的睫毛翩然垂下,每一根睫毛都在演戏,写满了委屈失望。 谢宁知道他是装的,可又没办法置之不理。 斜瞅他一眼: “江郁,你为什么突然有咬人这个毛病啊?” 又抿了抿嘴巴,解释道: “我不是说你的意思,就是觉得奇怪。” 江郁抬眸,嘴角瞬间弯起: “想知道啊?先让我咬一口。” 谢宁:“……” 在想知道原因和让江郁咬一口这两个选项中,谢宁只思考了一秒,便选择了前者。 “好吧。” 谢宁又竖起一根手指: “就一口哦。” 江郁倾身过去,把他压在车窗边,歪头在谢宁耳朵后面咬了一口。 咬完之后,又顺着耳朵往下蹭,最后把脑袋搁在谢宁的肩膀上,闷闷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正常?” 谢宁:“……” 怎么突然emo了? 他想起江郁这几天的反常,从他请假,再到半夜跑他家楼下说遇到麻烦了,谢宁愤愤道: “是谁乱说啦?” 又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慰道: “我没觉得不正常,就顶多有点奇怪而已。” 又说: “谁还没个奇奇怪怪的小癖好了?我十八岁了还喜欢吃棒棒糖呢。” 江郁顿时笑出声,抬眸望着谢宁,方才的委屈一扫而光,此时眸子里笑意点点: “谢宁你对我这么好,我可是会得寸进尺的。” 谢宁:“……” 你礼貌吗? 又揪了揪他头发: “现在能告诉我了吧?” 江郁捏手指的动作一顿,又继续捏着谢宁的手指,微笑道: “告诉你什么啊?” 谢宁:“?” “就是你为什么突然有咬人这个毛病呀?” 他记得以前江郁可没有的。 江郁又捏了捏谢宁的手指: “我也不知道呢。” 谢宁:“!” 他狐疑地瞅着江郁,可江郁这人好会演戏,谢宁根本判断不出来江郁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不告诉他。 再次排练的时候,文艺委员看到他耳朵后面的印子,咦了一声: “班长你没跟她解释吗?” 谢宁咳嗽一声,转移话题: “练琴练琴。” 文艺委员顿时悟了,捂嘴笑道: “她好爱吃醋哦。”
第45章 文艺委员最后总结说: “不过还是比我那个盯梢的闺蜜男朋友好多啦。” 谢宁:“……” 他余光往后瞟了一眼,音乐室后面,长衣架上挂着一排演出服,衣服的间隙里,能看到一只眼睛。 眸子微弯,藏着笑意,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 谢宁:“……” 这盯梢的水准,比那个闺蜜男朋友也没好多少。 文艺委员见他往后看,也扭头看了一眼,然而除了一排演出服和杂七杂八堆在一起的乐器,什么也没看见。 她疑惑道: “班长你看什么呢?” 谢宁咳嗽一声,把视线收回来,转头对她道: “没什么。” 文艺委员见他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打趣道: “不会是班长的女朋友藏在后面盯梢吧?” 谢宁心一紧,一口气提了起来,又见文艺委员摆手笑道: “我开玩笑的,怎么可能?” 谢宁:呵,你对江郁一无所知。 文艺委员又说: “班长,你周末要是想练琴的话,可以来我家,我家有钢琴。” 谢宁想了想,下周就是元旦晚会了,他想再抓紧时间多多练,可他家没钢琴。如果去文艺委员家练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他准备答应的时候,搁在钢琴架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拿过来一看,是江郁发来的微信: 来我家练。 谢宁:“……” 江郁家有个琴房,据说是他妈妈留下来的。虽然很多年没弹了,但那架钢架还是每个月会有专人来保养和维护。 周末的下午,谢宁在江郁家的琴房里练习。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谢宁整个人沐浴在光晕之中。 江郁坐在他旁边。 托着下巴,手肘支在钢琴架上,直勾勾地盯着谢宁。 视线从他光洁饱满的额头一点点往下移,扫过清亮专注的眸子,挺翘的鼻尖,红润的嘴唇,最终落在他的脖颈上。 因为主人在专注弹琴,坐姿端正,背脊挺拔,双肩放平,因此显得那一节脖子似乎比寻常人看起来要更修长秀致一些。 皮肤白皙莹润。 在午后暖暖的光晕里,有种白瓷似的美感。 江郁定定地望着,瞳仁幽幽地,跟饿狼盯着一块肉似的,紧盯着不放。 忽然,他弯起嘴角,含笑道: “弹错了哦。” 谢宁停下弹琴的动作,扭头,带着几分羞恼: “谁叫你在这干扰我?” 江郁虽然只是安静地坐着。 没说话,也没有动作,静静的,几乎没发出半点声音。 即便这样,谢宁还是觉得他存在感太过强烈了! 因为江郁直勾勾地盯着他,已经盯了半小时了! 还是眼都不眨的那种! 想到这,谢宁愤愤道: “不许看了!” 江郁含笑道: “看都不许看了?” 又啧了一声: “谢宁你好霸道哦。” 谢宁:“……” 谢宁深吸一口气,不搭理他,继续弹。 江郁继续盯。 露出来的那一节脖子因为主人刚才情绪有些羞恼,从白皙转而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 他抿了抿嘴巴,很想在这个漂亮的脖子上留下他的印记。 又想起心理医生交代他需要克制,江郁端起旁边的一杯水喝了几口。 喝完继续盯着。 谢宁余光偷瞟他一眼,见他眼神透着一股强烈的渴望,谢宁心一惊,瞬间又弹错了几个音。 这琴是弹不下去了! 谢宁又停下弹琴的动作,扭头问他: “你是不是又想咬我啦?” 江郁说: “没有啊。” 又道: “谢宁你真的好自恋哦。” 说完,又端起旁边的那杯水喝了一口。 喝完又继续盯着。 谢宁:“……” 谢宁斜瞅他一眼: “你确定不想咬吗?” 江郁含笑道: “这么想让我咬你啊?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不行……” 谢宁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行啊,但愿你说到做到!” 说完又扭头继续弹。 翻琴谱的时候,不小心把琴谱夹子掉地上了,谢宁弯腰下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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