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有一次,这狐狸就笑眯眯地将两只高级虫族阴死在了小陨石带里。 现在他想算计自己,从自己从帝国身上刮下一层好处下来也很有可能。 卢里斯公爵越琢磨越觉得珀尔瘪着什么坏呢,但他现在除了在心里提高警惕之外,根本没有别的什么好办法,谁让他的身后还有一个更恐怖的存在呢。 “淳于?”卢里斯公爵勾起一抹自然的笑,侧了下头,看肩上冷白的手,“你抓痛我了。”只要能保全自己,适当的示弱并不可耻。 监狱长深深地看了卢里斯公爵一眼,才缓慢地收回了手,“到了,下去吧,我带你去住的地方看看。” 肩上的手虽然没了,但是骨裂一样的痛还在。卢里斯公爵闭了闭眼睛,忍下眼底的戾气之后,才从善如流地跟在监狱长身后出了电梯。 “多年不见,淳于你倒是变得热情许多啊。”卢里斯公爵笑着调侃道:“换做是那时的你,可是断不会这样尽地主之谊啊。” 监狱长给了卢里斯公爵一个轻飘飘的眼风,不咸不淡地说:“我只是你怕你误入了监区,被那些欺生的好好关照一番。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到星际法庭解释囚犯为什么伤了帝国的公爵。” 卢里斯公爵眸光一顿,恍然想起那些他鄙夷看不上的大汉手中可都至少攥了一条人命,其中更有恶贯满盈,臭名昭著的星际海盗头子。 他忽然有些后悔了,心中不停地打鼓。这趟荒芜之地之旅到底值得不值得,他是否能毫发无损地换来最大的利益呢? 忽然间,他的视线内闯进来一抹刻在他脑海中的身影。他忙收起杂乱的心神,定睛看了过去。 距离有些远,卢里斯公爵只能模糊地看清楚一点人影。纤细小巧的人正侧头跟身旁的大汉说话,雪白的脖颈扭成了漂亮的弧度,哪怕囚服的颜色在灰暗,被那瓷白的肤色一衬,也变得高级了起来。 没错,是他!是安戈,洛伊斯帝国的小皇子!哪怕他只露出一点的侧脸,卢里斯公爵也能从那轮廓的形状和骨相上认出来他。 这样的熟悉源于卢里斯公爵对安戈多年的觊觎与垂涎,诚如安曳知道的那样,卢里斯公爵心中喜欢的是安戈而不是安曳。 这种喜欢并非爱情的纯粹美好,它被裹上了肮脏的欲念和不齿的妄想。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卢里斯公爵热衷于玩收集游戏。 他几乎集齐了首都星上所有跟安戈长相身材相似的亚人,用斯文的外表儒雅的谈吐哄得他们与自己春风一度,承载着他下留的谷欠望。 都说画虎画皮难画骨,赝品再像,终究不是真的,没过多久,卢里斯公爵就厌弃了这个游戏,很快又投入到了新的玩乐之中。 而现在,求而不得的正主就在眼前,卢里斯公爵那面又蠢蠢欲动起来。 手掌轻轻摩擦着手杖上的宝石,他收回了目光,面上是寻常的笑,旁人窥探不到他心中浮想联翩的恶。 他问监狱长,“淳于,你还记得夏天时,被送到你们这里来的帝国小皇子吗?” 卢里斯公爵的话音一落,不仅监狱长眸色一暗,就连围在他们身边当隐形人的男人们也变了脸色,落在卢里斯公爵身上的目光都冷中带着厉色。 “洛伊斯帝国的小皇子?”监狱长瞥了卢里斯公爵一眼,点了下头,淡淡地说:“你说试图弑父篡位那个?” 卢里斯公爵眼睛一点,蓦地攥紧了手杖,“对,淳于你还记得他。” “当然。”监狱长轻笑着,声音中除了讽刺再听不出来其他,“说起来无论是来头,还是犯得罪,他在我这里可都是独一无二的啊。” “所以,你打听他做什么?你们那昏迷的皇帝醒了?要赦免他的罪了?”
第八十章 监狱长的朋友?猫猫好奇! 卢里斯公爵摇头失笑,叹息地说道:“淳于啊,你可真是不了解我们那位皇帝陛下,他可是冷酷无情的很,一点亲情都不会念的。” “你可能不知道,如果当时是陛下坐在贵族法庭上,那你就不会有机会见到我们那位……” 卢里斯公爵话顿了一下,手指抵着下颌,眉心蹙起道浅浅的痕迹,似乎是在斟酌用什么词来形容小皇子更好一些,丝毫没有注意到监狱长落在他身上那看死人一样的目光。 须臾,他唇角勾起抹暧昧的笑,往监狱长身边又近了一些,低低地笑,“淳于,你听过古地球有一句形容美人的诗吗?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我觉得这有这句诗才配得上我们帝国的小皇子。可惜了。” 卢里斯公爵话中的尊重没有多少,故意压低的声音和一声惋惜的可惜,都带着让男人浮想联翩的绮想,就像是个小钩子,会巧妙地勾起身边人的兴趣。 他想设个套,让引起同为男人的监狱朱行的好奇心,然后让他主动跳进来跟他说小皇子在荒芜之地的遭遇。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不仅落了空,还给自己多添了一条觊觎他人老婆的罪名。 落了他们身后两步的珀尔顿住了脚步,神情古怪地看着卢里斯公爵的背影,又看了眼自家上司那背后几乎都快变为实质的黑影,默默地低下了头。 他是真佩服这人的胆子啊,在人家的地盘上,对人家的老婆评头论足,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虽然珀尔非常不想卷进风暴眼中,但他也不能让自家上司在青天白日下弄死了卢里斯公爵,那样的后果实在麻烦,他还不想给自己增加工作量。 珀尔上前一步,勇气可嘉地挤进了卢里斯公爵和监狱长两人之间的夹空中,将他们俩隔开。 他听到身后的上司不悦地轻“啧”了一声,顶着他阴沉沉的目光,脊背下意识挺得更直了,后颈的冷汗顺着笔直的脊骨一路蜿蜒而下,面上却是完美的挑不出错误的温和的笑。 “囚犯这一块主要是归我负责,先生极少会过问。公爵您如果想了解什么,与其问先生不如问我,这样可能会了解的更全面一些。” 一段再公式化不过的话,珀尔却说的心惊胆战的。原因很简单,他身后那独占欲极强的上司已经把醋缸子踹倒了! 珀尔心里苦啊,他不这么说谁知道这个一张斯文贵族的外皮都遮掩不住那些龌龊思想的公爵还能从那张嘴里说出什么踩雷的话。 他是真的不想给自己增加工作量了,这一段时间没日没夜的连轴工作让他都没时间抱他家的狼崽子了。 说起来,害得他这么辛苦的罪魁祸首,可不就有面前这人一个吗。珀尔那双湛蓝如天空的眼眸霎时晴转多云。 在场不高兴的不仅只有监狱长,还要算上卢里斯公爵一个。他刚才那么问可不仅仅只是见色起意那么简单,而是有着其他的目的。 他潜伏在荒芜之地的人提到过监狱长救过小皇子,他想知道他们之后还有没有联系?想知道小皇子的近况如何? 更想知道自己是杀了他更容易,还是将他偷回去更容易? 卢里斯公爵知道的监狱长可是一个掌控欲强到变态的人,当年在前线的时候,他不仅掌握自己军团全部的动态,就连他当时领导的第三军团的动态他也能全部获悉,简直恐怖至极。 所以珀尔说监狱长不知道的话,卢里斯是一个字也不信的。可有只狡猾的狐狸将话说尽了,再继续追问就显得他的目的性太强了。 卢里斯公爵隐晦地瞪了珀尔一眼,笑了笑后将话题自然地引回到了他们曾经一起打虫族的岁月,好似刚才只是单纯地问问,不含其他任何的目的。 监狱长依旧是那个态度,语气慵懒,态度随意,偶尔还有些阴阳怪气,换个脾气差一点的都能被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不过卢里斯公爵到是暗自松了口气,以前公事的时候这人就是这样的态度,现在态度依旧,应该是信了他此行只是单纯的心血来潮想看竞技赛了。 监狱长信了吗?他信了就能有鬼了! 他将卢里斯公爵扔到了那座专门招待狐朋狗友的小楼里,便带着人离开了。 不过他也没有回主楼,而是乘车到了D区的双子楼的西面。那边几乎很少有囚犯经过,现在监狱长加上两个副监狱长这样的组合从车上下来也没有引起恐慌。 监狱长弯腰下车,摘下帽子向后一扔,又解开了披着的斗篷的金属扣子,也随手向后扔。 可怜珀尔才接过帽子,眼前就一黑,被迎面扔过来的斗篷当头罩下,燕啸忙凑过去帮他拿下斗篷,又帮他正了下歪了的帽子。 珀尔朝燕啸笑了笑,见监狱长又开始解制服的扣子,几乎是倒吸了口凉气,高声制止道:“先生!请住手!这是室外!” 监狱长手上动作没停,侧着头没所谓地看了珀尔一眼,似乎是在说“所以呢?” 珀尔闭了闭眼,做了个深呼吸,上前一把按住了监狱长解扣子的手,另一只手在金属墙壁上点了几下,“先生,四周都有摄像头,您想让自己的果体在传遍整个主楼吗?” 监狱长:“……” 监狱长:“…………” 他低下头默默地看了一眼衣襟大开的制服,里面是一件单薄的黑色衬衫。如果珀尔不来制止的话,他很可能…… 他默默地又扣回了扣子,果体什么的绝对不能给别人看,它是属于老婆的!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不是,他是急着回去见老婆!要怪就怪拉斐尔·卢里斯,是他浪费他宝贵的陪老婆的时间! 这时金属墙壁上打开了一道门,监狱长疾步走了进去,珀尔这才松了口气,抱着帽子和燕啸同身后的人鱼贯而入。 在最后一个人进去之后,金属门缓缓合拢。 金属门里是宽敞的走廊,不过二十步,就是出现了一道门。监狱长在门上的指纹锁识别的指纹之后,门才打开。 门里是非常宽阔的空间,但家具却极少,正中间是一张长方形的银白色桌子,配着十几把同色的椅子,正对着门的一整面墙壁上镶嵌着光屏,看样子是一间会议室。 监狱长拉开正中间的椅子坐了下来,拿下了脸上的金属面罩,又将脸侧的发撩到了耳后,露出了一张秾艳昳丽,美得凌厉的脸。 凌志上前打开一面墙壁的屏幕,黑色的屏幕闪了一下后,出现了布置简约的室内的景象。 正对着监狱长的屏幕是一张米白的沙发,沙发上坐着双腿交叠穿着藏蓝色礼服的男人。 那人赫然便是刚刚才同监狱长分别的卢里斯公爵。 只见监狱长暗沉的眸光中染上了抹疯意,手上握着金属面罩把玩着。黑与白两色的对比,视觉冲击十足。 “莱恩,凌志,竞技赛期间,你们两个负责监视拉斐尔·卢里斯的一举一动,不要遗漏任何一点细微的痕迹。”监狱长命令道。 被点名的凌志和有着一头金色短发,和魁梧身材的青年恭敬的垂首,“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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