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以军部的拘捕令最为严重。 军部不轻易出拘捕令,但是一旦出了,是不容许有任何反抗的,毕竟他们后面都有强大的军团做后盾,谁能反抗一个军团呢? 他们的目光默契地落在了半空中的拘捕令上,先是确认了上面的照片不是自己,松了半口气,又确认了基本信息和生物信息都不是自己之后,那半口气才算是真正的松了下去。 知道自己没事之后,有坏心眼的就开始幸灾乐祸地偷瞄这两张拘捕令的主人。 “我们是来请第一军团长伊维·戴纳尔、研究所副所长方芳回去配合调查的。” “两位,请吧~”秦处长做了个“请”的手势,俏皮地眨了下眼。 “这,这不符合规矩!”方副所长嚯地站起身,虚白着一张脸,仓惶地看秦处长又去看沉默地安曳。 “我,我是帝国研究所的,我不归你们军部管。而且,我也没有触犯帝国的法律,凭什么要拘捕我?!” “啊,你别紧张啊。” 秦处长探头看那两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旋转的拘捕令,摆了摆手,说:“就是请你们回去协同调查禁药失踪的事情,不是真的要逮捕你们。” “可是。”方副所长想要继续争辩着,被秦处长打断了,就见他笑眯眯地解释说:“哎呀,我们军部只能签拘捕令啊,又不像是他们公安系统,分类那么齐全。你别计较那么多小事啦,快跟我们回去喝茶吧~” 秦处长虽然面上挂着笑,但看向方副所长的黑眸却是幽暗浓郁,好似被惹怒了的野兽,不耐地盯着要逃跑的猎物。 似乎是猎物胆敢妄动,他就会伸出利爪将他撕碎。 方副所长打了个哆嗦,腿软地瘫在椅子上,站都站不起来了,只能求救地看安曳。 “殿下!救救我!” “秦处长,您看方所长这样的科研人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扎在项目上的,怕是连保存禁品的大门都不知道朝那边看,你们情报处是不是搞错了啊?” 安曳瞥了抖成一团的方副所长一眼,心中骂了句废物,但还是语气温和地为他开脱。 如果细听的话,还能从他的神态中看出不容置喙。 方副所长是个废物,还是个胆小怯弱的废物。 安曳很清楚他一旦被面前这个情报处的处长带走,怕是都不用太严酷的审讯,他就会将知道的东西全部抖露的一干二净。 尤其是,他还拿这个废物当过心腹!安曳放在膝盖上交叠的手掌缓缓握成了拳头,圆润的指甲在掌心中印上一个个小月牙。 “殿下,您是在质疑军部吗?”一直沉默不语的连安直接给安曳扣下了一定大帽子。 安曳猛地抬起头,目光狠戾地扫向秦处长身后的男人。目光触到那张英俊的脸时顿了一下,心中升起股怪异的感觉。 这个男人,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不过他没将那丝熟悉感当回事,他现在更气的是男人的话。自帝国以来,皇权与军权就是相互依存,互相制衡的关系。 或许在最初的时候,有过皇权压制军权的时候。但自百年前出了个玫瑰星系的第二军团,军权就有了皇权一头的架势了。 直到现在,一直如此。 所以看似高枕无忧的安曳,只要一天没有将第二军团,没有将军部攥在手中,他就不得安宁。 亦或是,他能杀掉远在荒芜之地的安戈,让军部那些人没有第二选择,他也不会如此的投鼠忌器。 “副官这话严重了。”安曳笑得又假又虚伪,心中快速地权衡了一番后,果断地放弃了方副所长。 “我也很关心禁药失窃一案,迫切地想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谁那么胆大妄为做出来的。” 安曳的话被“噗嗤”一声嗤笑打断,他脸色一青,骇人的目光射向了伊维。 “抱歉。”伊维站起来,不走心地道歉。 安曳闭了闭眼,强压下胸口翻腾的怒气,也不愿与来搅局的秦处长和连安多虚与委蛇了,直接说道:“希望军部会尽快上交调查结果,还无辜的人一个青白。” “当然,殿下。”秦处长走到伊维的身边,还没等掏出电子手铐,就见伊维配合地伸出了双手。 秦处长愣了一下,看了看面前一个快赶上自己两个粗的手腕,又看了下自己手中的电子手铐。 不是说第一军团长最难搞的吗?他都做好了跟他打一场,然后负伤后在将人抓住的准备了。 结果,就这?雷声大雨点小不是。 秦处长暗自撇了下嘴角,不走心地把电子手铐给伊维戴好。 然后溜到到方副所长面前,笑眯眯地欣赏他哭得脏兮兮的脸,钝刀子割肉一样慢条斯理地给他戴着镣铐,气人程度直接逗得伊维哈哈哈大笑。 戴好了手铐后,秦处长拎起软成一滩泥的方副所长跟安曳告了别后,向门外走。 一直等在门口的连安等伊维走出去之后,才转身要走。脚才抬起,就听安曳问道。 “副官,你的名字是什么?” 连安瞳眸一紧,帽檐下的脸上出现抹讥讽的神情。他勾了下嘴角,笑得凉薄,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连安。” 【作者有话说】:哥哥这边就先到这里啦,下章腻腻歪歪情侣组就回来了~ 感谢一直以来支持陪伴的宝子们,爱你们~
第五十八章 同床共枕?蛇蛇撒欢! 清晨调皮的阳光从没拉严的浅色窗帘的缝隙中挤进了卧室,铺开一条金灿灿的光带,跃跃欲试地驱散着一室昏黑。 许是突然出现的光太过明亮,陷在柔软被子中的青年不耐烦地皱起眉,红润微肿的唇撅的老高。 软绵绵的银发在枕头上蹭了蹭,眼皮掀了掀,喊了句淳于湜,把灯关了。 喊过之后他将小脑袋往枕头上一埋,等着自家男朋友来把灯关上睡个好觉。 等了一会儿,灯还是亮的,他不明白怎么一贯百依百顺的男朋友今天不乖了? 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淳于湜的坏话,两只小手把被子一掀,整个人都钻了进去,将白色的被子拱起一个小山包。 睡迷糊了的安戈想不到,其实他以为的特别大的喊声,不过是在嗓子眼里含糊不清的哼哼。 不说淳于湜这间屋子的隔音有多好,就单说现在在客厅同他说话的燕啸的声音就足够盖下了那如蚊呐的声音了。 被子里又黑又闷,还残留着淳于湜身上淡淡的白檀的香气。 淳于湜起的早,香气的味道已经很淡了。普通人或许闻不出来,但在安戈的鼻子里这点残余的香气还是很浓郁的。 它们将他层层包裹起来,就好像他还在淳于湜的怀中一样。已经快要清醒的安戈愣是又闭紧了眼皮,放任自己陷入香甜的梦乡。 淳于湜什么时候登堂入室的,还要从他正式成为安戈的男朋友说起。 自安戈生日答应淳于湜的表白之后,淳于湜就一点一点撕下了他的伪装。 不过他深谙循序渐进的道理,怕一下子暴露了本性将好不容易叼回窝里的小猫儿再吓跑了。 他一点一点向安戈展示着自己黏人的一面,不说随时随地的搂搂抱抱,就说亲密旖旎的吻,也从约定好的早中晚三个,突增到几分钟一个浅吻,几个小时一个深吻。 往往一天下来,安戈的唇都是水润红肿的,有经验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发生过什么。 安戈在谈情说爱一事上就是新上路的萌新,什么也不懂。 以前身边倒是有有伴侣的同僚,可他们大多数都是异星恋,几年见不上一面,一点参考价值都没有。 所以,哪怕他觉得淳于湜这样亲昵的态度可能不太对,但他喜欢被淳于湜放在心尖上宠的感觉,便由着淳于湜高兴了。 再说,贴贴什么的,也很舒服的。 安戈也曾半是抱怨半是好奇地过问淳于湜这抹笑喜欢亲亲抱抱,是不是有皮肤饥饿症? 淳于湜笑笑没回答,揽着那把细腰将人抱到腿上,在那张肉嘟嘟的软唇上印上了个深吻。 结束之后,安戈漂亮的猫儿眼已经盈满了潋滟的水光,瞳孔都是涣散的,伏在淳于湜的胸口张着肿起来的红唇小口小口地喘气。 这明显是一副被亲懵的了的样子,哪还记得刚才说了什么。 当然,他也看不到抱着他的淳于湜红唇勾着懒散餮足的笑,熔金色的眸子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暗金,眼底氤氲着贪婪的暗色。 淳于湜永远不会告诉他的小爱人,黏人不过是他阴暗的独占欲能表现出来的最温和的形式罢了。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从他的机甲身上拆下块金属,用它融成一条镣铐,上面缠上白蔷薇,然后带在那只他一掌可握的脚腕上。 他想将他的小爱人禁锢在自己的身边,让他的目光只看自己一人,他的笑只对自己绽放。 他张开手臂,就能将他的小爱人拥进怀中。低下头,就能亲吻那张柔软的唇。 只要他想,就可以肆意的疼爱他,吻他的眼泪吻他的笑。 可到底,他舍不得,亦是不敢让安戈知道他阴暗的内心。 后来,亲吻就变成了同床共枕。 说起来,睡在一个房间还是安戈邀请的。 那是他们交往的第三天,荒芜之地下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暴雨。惨白的闪电将黑夜照亮,雷声沉闷,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 安戈之所以邀请淳于湜睡在同一个房间倒不是因为电闪雷鸣,他虽然怕黑怕鬼,但还真不怕电闪雷鸣。 原因很简单,淳于湜住的那间客卧的窗户忘记关了,等他们要睡觉的时候,靠在窗边的床已经被雨水打湿了大半,根本就没办法睡人了。 淳于湜毫不在意地关上了窗户,揽着安戈的肩膀,将一脸担忧的人送到了主卧的门口,并索取了晚安吻后,就催着他去睡觉。 安戈扯着淳于湜的袖口,仰着小脸担心地问他晚上要睡哪儿? 淳于湜失笑,轻轻掐了下安戈的脸颊,“别担心,我睡沙发。” “可是没有多余的被。”安戈抿着唇,揪着手中的衣袖不松开,“你会着凉生病的。” 想到这个安戈就来气,淳于湜的囚室都快赶上首都星拎包入住的高级公寓了,可他偏偏就只有主卧和客卧床上的两床床品,连备用的被子都没有。 安戈也是在淳于湜这里好日子过久了,都要忘记他们待的地方是监狱,还是全星际凶名在外的监狱,怎么可能过的跟自己家里一样舒适。 倒是淳于湜垂头看着揪着自己衣袖的瓷白的小手,睫羽遮掩下的眼中划过抹暗芒,面上却还是温柔的笑。 “就一晚上,不会生病的。乖,别担心,快去睡觉吧。” “不行!雨天最容易着凉了!”安戈本来心有犹豫,听淳于湜这么说,当即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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