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攀蛇妖娆地从他们六个人面前爬过,冰冷的竖瞳映着他们或震惊或惊恐或崩溃的脸。 太攀蛇像是转够了一样,忽地停在了一个男人的面前,足有成年人手腕粗的身子人立而起,扁平的头与男人的脸不过一拳宽。 它缓缓张开嘴,露出能瞬间毒死人的雪亮的獠牙,长长的分叉的信子从男人的脸上缓缓添过。 “嗷——!” 男人崩溃了,在太攀蛇冰冷的金色眼瞳中,涕泗横流混着血糊了一脸,好不狼狈。 难闻的闻到在偌大的仓库中缓缓弥漫开来,被吹拂进来的风一带,弄得满仓库的味道。 “啧!真特么是个废物!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被一只小蛇吓尿了。”黑暗中传来燕啸不屑的嗤笑。 太攀蛇似乎不满燕啸的语气,3米3的身子骤然人立而起,怒气慢慢地“嘶嘶”着。 “宝贝,回来。”黑暗中响起了男人慵懒的声音,太攀蛇听话地伏在地面上,扭着长长的蛇身爬回到了坐在黑暗中男人的脚边盘成了个蛇饼。 一直低垂着头的黑蝎听到那道慵懒华丽的声音之后才缓缓抬起头,他的脸被燕啸打的肿胀紫黑,一只眼睛肿的睁不开,便用另一只充血的红眼睛看黑暗肿的男人。 “D区的老大?”黑蝎低低的笑,声音沙哑粗嘎,像是含着口滚烫的沙,被磨砺出了血,“监狱长?呵呵,您可真是将我们这些人耍的团团转啊。” “耍你们?”他轻轻地笑,笑得支着额的手都在轻轻地晃,藏在黑暗中昳丽秾艳的脸上的表情是如语气一样的不屑和鄙夷。 “你们,配吗?”支着额的手放了下来,随意地搭在宽大的真皮椅子的扶手上,另一只手又一搭没一搭地玩着一根黑色的软鞭。 他缓缓撩起眼皮,一双熔金色的眼眸闪着幽暗的光芒。 哪怕是隔着黑暗,黑蝎依旧能感觉到那冰冷眼神中的嗜血的杀意和疯狂,就如同他脚边趴着的毒蛇,危险又摄人。 不!毒蛇不过是畜生! 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根本不是毒蛇那种畜生可以比的了的!他就是要人命的阎王! 黑蝎是怕的,那是骨子里对强大的人的臣服、对监狱长积威过重的恐惧。 是啊,在这个荒芜之地中,哪有人不怕监狱长呢? 黑蝎用力闭了下眼,鲜血淋漓的双拳用力砸了下地面,拳峰被砸的血肉模糊,疼痛让他的神经兴奋。 黑蝎很清楚,他今天不能活着走出这间仓库了,那也就不用惧怕面前这个主宰着荒芜之地中所有人生死的男人了。 “呵呵,我们是不配啊,就是不知道您的那只小玩具配不配喽。” 黑蝎索性也不跪了,坐在地上呵呵地笑,笑两下用力咳出了一口血,弄得身前一片脏。 他也不在乎,懒洋洋地双手支在地面,挑衅地看着黑暗中的男人。 “您可别和我说您不在意那皇太子啊,骗鬼鬼都不信。呵呵,咳咳咳咳咳。” “救了他两次,不对,加上那次。”黑蝎摸着脸上的新疤,目光都淬着毒,“三次!我伟大的监狱长居然会救一个囚犯三次,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可笑死了!” “您是不是也看上那小亚人了?啧啧啧,也对,他长的那么撩人,身段又那么搔,是个男人都忍不住啊,监狱长也是……呃!” 脖颈上突然出现的冰凉柔软的触感让黑蝎猝然间顿住了话,几乎一瞬,他就明白了自己的脖子被监狱长的那条蛇缠住了。 心脏超负荷地快速跳动,黑蝎手脚都是凉的。 有的人怕软体动物,黑蝎就是其中一个,要不是蛇勒住了他的脖子,他怕是都要嘶吼出声了。 “真吵。”华丽的声音徒然阴冷了下来,暗藏的怒火与杀意骇得在场的人都头皮一麻。 一直在他身后乖乖当背景板的燕啸和珀尔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后退了一步,难得的对这些囚犯起了一点怜悯心。 黑蝎脖子被蛇尾用力缠着,脸憋得青紫。他双手用力抓着蛇身,想要揪下来太攀蛇。 太攀蛇被扯痛了,金瞳中人性化的出现了恼怒,长长的身子不停地绞紧,绞紧,再绞紧。 喉管几乎进不来一点空气,肺部憋得炸掉一样的疼。 黑蝎双手脱力地软垂在地面,痛苦地翻着白眼,大张地“嗬嗬”吐气的嘴角留着涎水。 “宝贝,你可别把人给我弄死了。”轻笑声从黑暗中传来,明明是抱怨的口吻,但任谁都能听出声音主人的愉悦。 “弄死了,我还怎么玩呢。”声音突然变得阴森,他轻笑一声,缓缓地站了起来,在男人们惊恐的神情中缓缓地从黑暗中走了过来。 容貌昳丽的男人手中拿着根黑色软鞭闲庭信步地走了过来,明明他也是一身深灰色的囚服,却依然矜贵傲然。 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阴戾森寒的压迫感让男人们胆战心惊,双腿发软,连跪都跪不住了,瘫软在地上。 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唇角挂着温柔邪笑,瞳孔被疯狂的杀意染红了的男人,靠在一起抖成了筛糠。 淳于湜只是淡淡地看着缩在一起鹌鹑一样的男人们,便收回了目光看向黑蝎。 他温柔地笑,蹲下之后用鞭柄抵上黑蝎脸上崩裂开的伤疤上,缓缓施力。 鲜红的血顺着漆黑的鞭柄流到了那只冷白色的手上,将那抹白变得妖艳。 淳于湜看着黑蝎疼得扭曲的脸,语气轻柔地问,“告诉我,窒息的感觉,舒服吗?” 【作者有话说】:感谢呦呦大佬的大红包,感谢每一个给票票的宝子们,谢谢支持,和安猫猫一起比心心~ 阿渟偷偷抱住睡着的安猫猫,吭哧吭哧跑路 阿渟:儿子啊,这里有变态,咱快跑吧 安猫猫:呼呼呼ZZZ
第二十八章 爱是什么?蛇蛇真香! 喉管被蛇身绞得发出让人骨头酸软的“咯吱咯吱”的声音,黑蝎用力瞪着眼,凸起的布满血丝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费力地从满是雪花点的视线中拼凑出一张秾艳的好似艳鬼的脸。 “魔,魔鬼!”黑蝎抖着青紫的唇,粗哑的声音费力从中挤了出来。 “啧。”凤眸不悦地眯起,熔金色的深海中海浪滔天,电闪雷鸣。 他轻轻点了下爱蛇的小扁头,黑金色的蛇尾一甩,顺着淳于湜提着鞭子的手一路攀附到手臂上,小扁头乖巧地搭在淳于湜的肩膀上,吐着猩红的信子。 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地从黑蝎大张的嘴里进了充血的喉管和肺,呛得他不停地咳。 黑蝎第一次知道,原来可以自由呼吸是件多么宝贵的权利! 只是转瞬间,他的权利再一次被剥夺。灵活的长鞭代替了蛇身重新勒住了他脖颈。 淳于湜手腕微动,将黑蝎提到了他的面前,放轻放柔的声音阴森至极。 “我的游戏规则是,我问什么,你就乖乖答什么。如果违反了规则。” 淳于湜勾唇一笑,握着鞭柄的手腕轻轻一提,那缠在黑蝎脖颈上的软鞭便勒出了一道深深的红痕。 “现在,回答我刚刚的问题。窒息的感觉,舒服吗?” 黑蝎被勒地脑中嗡鸣一片,耳朵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听什么都好像是遥远的天边一样。 人在死亡面前都会本能的畏惧,黑蝎也不例外。 他怕了,怕淳于湜手上一用力,自己的脑袋就会因为充血而爆炸。他不敢再反抗,乖乖点了头,几乎用气音在说舒服。 淳于湜想起了安戈瓷白的天鹅颈上可怖的黑紫压痕,那双已经变成了暗金色的眼眸中飞快划过了抹嗜血的暗芒。 “舒服?”淳于湜呵呵冷笑,手腕猛地一用力,鞭子好似成了活物,用力咬紧了自己的猎物,撕裂开皮肤,猩红的血缓缓从不规则的伤口中流了出来。 “先生!”珀尔深谙自家上司的疯子本性,急切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在淳于湜身后五步远的位置停下了脚步,温声劝道。 “请您保持理智。” 淳于湜愣了一下,眸中一点猩红退去,手腕一动,软鞭听话地缠回到了手上。 黑色的鞭子,猩红的血和冷白的手,冲击感极强的颜色触碰到一起,艳丽的惑人,也艳丽的诡谲。 “游戏继续。第二个问题。”淳于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血糊糊的黑蝎,弯着红唇,柔声地问,“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杀安戈小皇子的。” 黑蝎捂着脖子,避开淳于湜的目光,摇了摇头,“没人指使我。” “没人指使?”淳于湜挑眉,右手温柔地抚摸着右臂上太攀蛇光滑如宝石的鳞片,“没人指使你,你为什么要杀小皇子呢?” “呵呵,我伟大的监狱长啊,玩死个人在您的监狱中不是常事中的常事吗?”黑蝎仰起头看淳于湜,呵呵呵地笑,已经看不出本来样貌的脸上满是嘲讽。 “怎么?您不会真的觉得您的监狱是什么友好和谐的地方吧?老子高兴玩死他就玩死他喽!” 疯狂渐渐爬上了已经变成了暗金色的眼眸,那华丽慵懒的声线阴柔中带着一点喑哑。 淳于湜轻轻地叹息,“我说过的吧,不遵守我的规则,是会受到惩罚的。” 下一秒,黑色的鞭子裹着劲风划破了空气,唳鸣响过,黑蝎的胸口皮肉外翻,露出一道森白的胸骨。 “嗷嗷——!”歇斯底里地尖叫从黑蝎的嘴里破口而出,宛如濒死的野兽在嚎叫。 吓得一旁的五个大汉靠在了一起,恨不得自己变成一粒灰尘,混在地面的尘土中让淳于湜发现不了他们。 淳于湜看着在地面上翻滚嚎叫的男人,不耐地“啧”了一声,一脚踩在了被自己抽开的伤口上,将黑蝎的惨叫踩回到了嘴里。 “还要隐瞒吗?麻杆已经全部告诉我了,是你让人找到的他,许了他换区和一万的工分好处,让他将小皇子带到这间仓库来。” “……”黑蝎哼笑了一声,轻蔑地啐道:“麻杆就他妈是个软蛋!” “嗯?”淳于湜脚下一点一点地渐渐施力,垂眸看着黑蝎变得灰败的脸,问道:“所以,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还打算帮那个人隐瞒?” “让我猜猜,他许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这么的~”淳于湜像是在斟酌词句,脚下却毫不留情地碾压着伤口。 半晌,在黑蝎几乎要疼得背过气时,才装作恍然大悟地说了个守口如瓶。 黑蝎:“……”你特么倒是把脚拿开,让我有说话的机会啊! “大人,我,我知道。我告诉您,求求您放了我吧。”尿裤子的男人受不住这样的心理压力,拖着两条软了腿爬到淳于湜的脚边,拉着他的裤脚哀哀的求。 “黑蝎,你听到了吗?你不愿意说,你的人愿意帮你说呢。”淳于湜脚下松了些力气,连赏男人一个余光都没有,笑眯眯地看黑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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