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再缓一星期?” 郝斌立即皱了眉头,廉初暗骂一声,主动坐到他身旁帮他捏肩,“我这个人你知道,说出来的话向来不反悔,但是我的好大哥,你不得让我做做准备?” “别跟我耍花样。” “不能。”廉初松开他,搓了搓手,“你这么卖力替那杜哥做事,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郝斌看他一眼,说出来的话像是半开玩笑,“我能让你知道?让你知道你不得给我搅黄咯?” 廉初也跟着闷笑两声,这房间又小又潮,面对着郝斌心里也直作呕,他冲郝斌点点头,起身甩门走了。 . 廉初是真的要做些准备。 他既没有走过别人的后门,也没有被人走过后门,为了防止第一次太痛,他需要提前给自己放松放松。 家附近就有一个破烂不堪的成人用品店,廉初做了一回大主顾,把各个型号的按摩 棒一样来了一根。 回到家中给廉若松了绑,都这个点了,饭是不必再吃了,廉初看了他一会儿,看他还在一脸阴郁地生闷气,心里便犯嘀咕,他其实认为自己对这弟弟并没有太多爱意,充其量只是相依为命,事情到达这个地步,他只能盼望着他这弟弟能够早日飞黄腾达,自己也能跟着沾点光。 “事情解决了。”廉初告诉廉若,“郝斌不会再来没事找事。” 廉若显然对他是怎么解决的丝毫不感兴趣,只看了眼他手中的黑色袋子,便一头扎进了卧室。 廉初先去了浴室,简单冲一冲便赤身上了床,把那一堆东西抖落到床上,先是深吸了一口气,挤了许多劣质的润滑,然后就是一鼓作气地往里面塞。 脑子是放空的,也没有什么委屈的情绪,就是觉得疼,身体疼,太阳穴也跟着一跳一跳地疼,因为只是演练,所以耻辱的感觉暂时也还没有,同时也觉得荒唐,因为这已经不是廉初第一次被同性看上了。
第7章 跟人打了一架,我得洗把脸 之前是大学,就有学长跟他告过白,后来一直在夜场混,也有男客人想要同他春宵一度,当然都被他给拒绝了。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同性恋,虽然对异性也没有感觉,但他觉得自己更偏向于清心寡欲的无性恋,如果不是生活所逼,他可能活到现在都还是个童男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被同性看上的特质,虽然他确实偏瘦,但他并不属于那种精致白皙的阴柔美少年。他也不算白,拥有着淡淡小麦色调的光洁皮肤,五官颇有个人风格,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欣赏的类型。 是不是因为上次打完牌和那什么杜哥一起泡了温泉,毕竟他的身材还是很不错的,长腿翘臀并且体毛稀疏,总之,这令他十分后悔。 好不容易将那些东西都拔了出来,廉初也跟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疼痛的感觉其实也是可以忍受的,廉初盯着自己的身体发呆,突然发现早些时候被廉若烫到的脚趾都已经起了一层水泡,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磨破了,这又让他有了些信心,因为他的耐痛力确实是很可以。 . 一个星期之后,因为实在是不能再拖,所以廉初不得不去和杜光,也就是杜哥签了合同。 去的是杜光家里,还有郝斌作陪,巧的是,杜光的家居然和邱望的家同处一个小区,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市里的有钱人十有八九都汇集在同一片区域。 绕过邱望的房子,才到了杜光家,杜光家是幢别墅,踏过庭院,看设计是不俗,但是里面住的人却是个烂人。 老实说,廉初对杜光的长相已经是丝毫印象都没有了,因为实在是长得普通,但还好并不肥丑,脖子上的金链略显粗俗了些,但总体来说是个看似正常的中年人。 廉初穿了件灰色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了顶端,下面是深色牛仔裤,一身装扮再朴素不过。他从踏进这个门槛便觉得不自在,因为杜光的目光简直如同一个小勾子一般要将他盯穿,而廉初对于这种目光是最熟悉不过的,如果是异性,还尚且可以忍受,作为同性,那就只能用恶心来形容了。 郝斌的脸笑成了朵花,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招呼廉初坐过来,笑着揽过廉初的肩,“我就说过,廉初是最识抬举的了。” 杜光轻咳一声,郝斌就立刻放开了他,随即将一张打印好了的A4纸推到了廉初手前,“小初,你看一看,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寥寥几行字,却是张实打实的卖身契,确实是标明了这合同是一个月一签,工资是两万元一个月,毁约却是要赔给杜光十万。 这些郝斌都有提前向他说明过,看日期是从当天开始算起,他粗略过了一遍,“杜哥,我有两个请求,我弟弟快要高考,能不能晚上尽量让我回家去睡?” 杜光看着他,略微思考了一下,“一周最多三天。” 折中也不是不可以,廉初点点头又说:“我还有个学生,也是签了合同的,我得继续教他。” “这个我知道,我们小区的孩子。”没想到杜光居然很快答应,“你教完他直接来我这里就好。” 这下廉初就再无什么可说了,他拿起笔签了字,“杜哥,你就喊我大名,别再喊我小初。” “好。”杜光依旧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杜光向郝斌使了个眼色,郝斌便知情知趣地先行离开,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两个人,廉初定了定神,双手撑着沙发的边缘,“杜哥,今晚需要我留宿吗?” “当然。” “可我一会儿还要上课。” “不耽误。”杜光倒也直接,“来卧室吧。” 真的事到临头,廉初反倒有些退缩,他坐着没动,“杜哥,我之前没干过这种事,我得先问清楚,你需要我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在里面还是在外面?” 杜光笑了,笑起来居然还有几分慈祥,“你又不是同性恋,累人的事不能让你做,还是我来吧。” “你看上我什么了?” 杜光还是笑,但是慈祥已经是没有了,“廉初,你再不赶紧一些的话,一会儿上课还来得及吗?” 廉初知道已经是没有办法,硬着头皮也要上,跟随着杜光来到卧室,他不能表现得畏缩,一旦畏缩,以后更是要受欺负,略微顿了一顿,便开始解衣扣,杜光此时倒是按兵不动,只是斜坐在床边看着他。 扣子解到一半,杜光却突然叫了停,招手让他过来,手指抚上了廉初半露在外的锁骨,廉初立即打了个哆嗦,然后杜光便扯住他的衣领要张嘴吻他。 按理说廉初是做好心理准备了的,他的吻技也相当不错,可真当这张嘴凑上来时,他的心里又生出了千般万般的不情愿,一时控制不住地将杜光推开了老远。 他干活多,手上当然也是有力的,杜光承受了他这一推,也没犹豫,异常爽快地甩了他一耳光。 这一巴掌打得极狠,几乎要使他眼前冒了金星,廉初有些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左侧脸颊,又因为知道不能再还手,只能恶狠狠地看了过去。 杜光喜欢他这个调调,一头敏感,漂亮,又有些野性的小兽一般,睫毛长得简直让人受不了,此时正在微微颤动着,遮过了他上挑的眼角,竟是说不出的脆弱。 杜光开夜店起家,本质上是个粗人,打完了又心疼,眼看着廉初的脸颊迅速肿起了几道红痕,便伸手帮他揉搓,“还躲吗?” 这次没等杜光话音落下,廉初便主动将嘴巴凑了过去。 . 下了床廉初便往邱望家中赶,其实步行也只不过十分钟的距离,可这十分钟他却走得十分艰难,腰痛,私密处更痛,还有着挥之不去的恶心情绪,一开始还能勉强忍着,可是快要走到邱望家门口时却突然看到了一摊还没来得及及时清理的狗屎,恶心的情绪终于按捺不住,廉初快速冲向路边,冲着垃圾桶大吐特吐。 稍微缓过来了一会儿,但整个人却是邋遢到了极点,更别提脸颊还在肿痛,但他却不是个无缘无故请假的人,刚巧这时邱望妈妈来了消息,说她这会儿不在家,到时候邱望会给他开门,还让廉初见到邱望之后给她一条消息。 随便回了个“好”,廉初撑着膝盖缓慢起身,再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前走,走两步也就到了门前,门没锁,廉初差点一头栽进了屋内。 这还是廉初第一次在非卧室区域看到活动着的邱望,其实也只是手动,看起来很无聊,在远远地投掷挂在门上的飞镖。 “行啊弟弟,还给我留了门。”廉初走到跟前,也有样学样地拿起一只飞镖,他陪各式各样的人,也精通各式各样的游戏,轻轻松松地正中靶心,同时拍一拍邱望的肩,“我还需要再借用下你家洗手间。” 邱望扭过头看他,廉初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实在算不得体面,便有些别扭地侧过身,“跟人打了一架,我得洗把脸。” 邱望没有应答,廉初便颇为自觉地往厕所那边溜,没走两步便被邱望给拽住了,“我妈有洁癖,你去我房间用。” 邱望跟着廉初一起进了卧室,走进卫生间又听到邱望在门外说:“我这里的东西你都可以用。” 这孩子看起来冷漠,但其实并不是个坏种,可是廉初当然不会碰他这里的任何东西,就着水龙头洗了脸,漱了口,又用袖口把整张脸擦拭干净,看着像个人样了才出门。
第8章 你身体不舒服,替我看家吧 邱望站在门口,像个门神似的把廉初吓了一跳,见他出来倒是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向他丢过来一个小瓶子,“治跌打损伤的。” 廉初隔空接住,并且道了声谢,他其实并不想抹什么药油,可也奈不住这孩子是一片好心,在桌边坐下,随手倒出来一点便往脸上搓。 “你手法不对。”邱望冷不丁地在他身边坐下了,“我当运动员的时候经常受伤,你不能这样搓药油。” 邱望从他手中薅过瓶子,动作熟稔地把药油在掌心搓热,几乎是有些强硬地扳过廉初的下巴,接着便想把他那满是药油的手往廉初脸上搓。 这本该是件十分正常的事,可廉初才被同性侵犯过,所以便本能地产生了排斥,用力将他的手挡开了。 玻璃小瓶蹦到了地上,里面的药水流淌出来,瓶身也迸裂了一地,邱望沉默了一下,还没等廉初说话,便起身蹲下来去收拾。 “不好意思啊。”廉初狠搓了把脑袋,也蹲下来同他一起收拾,“这伤养两天就好了,我没那么娇贵。” 邱望沉默着收拾完毕,又默不作声地去洗了手,并没有坐下来学习的意思,反倒是捡起床边的夹克往身上套。 “你身体不舒服,替我看家吧。”这人终于又说了话,冷冷地听不出情绪,“我朋友约我,我得出门,你到点回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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