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望也不必起得太早,醒来之后能不能看到他是个概率问题,但是廉初盼着他走,虽然依旧是闲着,最起码可以随心所欲的闲着。 这天醒来,邱望就还没走,估计是公司不怎么忙,廉初洗漱完毕,在客厅遇到了他,令他感觉到吃惊的是,邱望居然在做饭。 廉初也不知道邱望有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就算是有最多也只是去楼下吃个便饭,廉初自己更是饱一顿饿一顿,对吃饭没有什么概念。 廉初没和他讲话,就只是坐在餐桌旁看了他一会儿,看他动作笨拙,不像是个做过饭的样子,又看他准备煎蛋,非常生疏地打破了鸡蛋,单是把蛋磕进锅里就退了两步远,如果廉初没看错的话,锅里应该还有着一大块蛋壳。 廉初喝了口水,简直是忍不住要看乐了,这人哪怕是离家许多年,看起来依旧是被照顾良好,仍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邱望听见他笑出了声,忍不住回头看他,廉初立刻收了笑意,有些无奈地走到他的身旁,“少爷,还是我来吧。” 从邱望头上取下围裙套到自己身上,廉初动作飞快地从锅中捡出蛋壳,虽然蛋是有些糊了,也不是不能用,这些简单烹饪对于廉初还算是手到擒来。 其实邱望想要准备的早餐十分简单,无非是煎两个鸡蛋两片培根再顺便热上几片吐司,牛奶这些都是现成的,几乎不需要任何的技术含量。 几分钟便可以把这些事做好,廉初正要卸下围裙,却一把被邱望从背后抱住了,廉初又是叹了口气,他这真是属于给自己没事找事了。 邱望话很少,但是在那方面的欲望却是相当的强烈,早上因为邱望要泄火被弄醒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廉初眼疾手快地关了火,“就不能先吃完饭吗?” 邱望不回答他,大多数时候廉初都像是自己在跟自己讲话,宽松的裤子很快被扒了下来,这时邱望倒是说了一句,“这个围裙可真配你。” 两人撕扯着来到沙发,这段时间廉初也已经习惯了,在沙发,在浴室,在屋子里的任何角落,邱望发狠一样地亲他,裤子很快就被褪到脚边,等到邱望发泄完,饭也早已经凉完了。 只是今天邱望还像是对他有所依恋似的,即便是完事了还要捧着他的脸久久不放手,看眼神倒像是看仇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在他嘴边吻了一下,说话的语气还是和“好”沾不上半点关系,“以后你每天早上都起来给我做饭吧。” 廉初脑袋一懵,支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却被邱望死死地扣着肩膀,被迫之下只能点了头,“好。” 两人坐在餐桌前享用了已经毫无温度的早餐。 廉初有些好奇,“你怎么会突然间想要做饭?” 邱望只瞥他一眼,“不行吗?” “叫外卖不就好了。” “以前我妈都是做好饭才叫我起床。” 原来是有一些妈宝倾向,廉初咬了一口凉嗖嗖的煎蛋,“那你可以让你妈过来陪你。” 邱望放下杯子的声音有些沉重,廉初便摆了摆手,“我做也行,反正我闲着也没事。” 邱望又看他一眼,这次没说什么,其实刚刚折腾的是有些重了,脖子上交错的吻痕甚至有些要洇出血丝的迹象,不过廉初好像并不在意。 他越不在意,邱望就越想使劲弄他,最起码是想看他求饶两句或者哭上两声,只是很可惜,除非是为了他那废物弟弟,否则这点希望也是渺茫。 邱望默不作声地吃完剩下的东西,道:“晚上我要出去吃饭,你跟我一起。” “不去。” 廉初很快反应过来,他现在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什么拒绝的权利,他又补充,“我晚上跟教练约好了去健身。” “跟他说不去了。” 廉初点了点头,“能告诉我是跟谁吃饭吗?如果是我们两个人的话……” “当然不是。” “有夏雷吗?” “有。” 邱望显然已经不愿意回答过多问题,只说到时候过来接他。 邱望果然是说到做到,不到七点,便让司机在楼下等他,廉初穿得轻松,只是找了半天找不出一件高领一些的毛衣,只能裹上一件已经和季节不太相符的厚重外套。 司机是先接他再接邱望,邱望旁边还是照常跟着夏雷,只是两人上了不同的车,邱望一上车便把廉初给搂住了。 把他压在后座上亲他,廉初很肯定邱望的玻璃还没有不透光到如此彻底的地步,反正推也推不开,就被迫忍受了,亲完之后便又变成了陌生人,甚至还有些嫌弃地扯了扯他的衣服,“怎么穿了一件这么丑的?” “不都是你买的吗?” 邱望面无表情地“哦”一声,“以后别再穿了。” 他的手直接从棉衣的入口伸进去抚摸廉初的脖子,像给小猫搔痒一般,廉初是有些怕痒,忍不住地就要朝着一旁躲,无奈被人掐着脖子,半点也动弹不得。 “你们去谈工作带我干嘛?” “谁说我一定是去谈工作?” “那就更不应该带我,你忘了,上次我跟你去见你那些朋友,大家闹得都挺不愉快的。” 邱望果然是加重了一些力道掐住了廉初的脖子,他说:“该见的还是要见。” 不过他又顿了一下,“但是这次带你见的不是朋友,对你来说应该算是故人吧。” 一天隐约的猜测总算有了些眉目,当然廉初认为邱望还不至于冲动到把朗路硬推到他眼前,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十分有可能,邱望向来随心所欲惯了,大不了他还有他爸给他做靠山,恐怕心里并不拿朗路当成一回事。 可是廉初担心的恰恰也是这点,邱望向来是凭着一腔热血在做事,可是朗路却是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也只有邱望才对他会有这么爆棚的占有欲,他在朗路那里,可能就如同飘过去的烟,过去了也就忘了。 “傻货。”廉初忍不住轻轻地骂。 邱望却是不以为然,松开了他让他离自己远一些,吃饭的地方不远,其实也就十分钟左右的车程,下车之前还是邱望推了他一把。 看起来邱望和夏雷的关系确实是僵了许多,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饭店居然全程没有交流,夏雷只是多看了廉初一眼,不屑和鄙夷都有。 廉初猜得没错,吃饭的这些人中果然是有朗路,还有和朗路一起投资的什么总,可能确实也只是小聚,如今邱望的影视公司越开越大,估计也瞧不上朗路这样的小企业了。 之前是跟着朗路见邱望,现在局势却是完全的反转了过来,不过当初廉初好歹还是个秘书,现在算是个怎么一回事,还挺滑稽的。 廉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坐到哪里,看到夏雷过去便本能地去拉旁边的凳子,却被邱望一把给拉到了身旁。 “都说了不是谈工作,不用拘谨。”邱望摁着他的肩膀坐了下来,“朗总,你不是很熟吗?” 还是那个什么总先和廉初讲了话,“我想起来了,廉秘书嘛,我说怎么长时间不见你了,原来你在跟着邱总发财啊。” 廉初笑了笑,看向朗路,他是一副微笑着的脸,气定神闲被他诠释得十分到位,这种场合之下,只能他先开口讲话,“路哥,好久不见了。” 朗路这才笑着开了口,不过是对邱望说的,“我跟廉初确实是好久不见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些什么。” 邱望搭上廉初的肩,“他吗,他跟着我也不需要做什么。” “是吗。”朗路又是笑了一声。 朗路就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刻意把目光放在廉初身上,关于廉初的事情他不多问,他只聊他需要聊的事。 说是不谈工作,其实多多少少还是和工作有些关系,只是这次是朗路请邱望帮忙——他新开了一家分公司,想借邱望家的艺人为自己剪彩造势。 这个事情他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聊,廉初看邱望答应得爽快,连时间地点和具体细节都有所提及,反正和廉初毫无关系,他只是一味的吃饭。 羞耻心,或许是有一些,但是当真正坐下来的时候也就没有了,估计是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值一提,他们嘴巴里动辄都是上百万的生意,确实是和自己毫无关系。 吃饱了就帮邱望剥一剥虾,这也是廉初这些天养成的习惯,邱望这个金贵的少爷,虽然是爱吃虾啊鱼啊这些,但却总是一个囫囵吞枣的吃法,廉初闲着也是闲着,没事帮帮他也费不了什么工夫。 剥到了一定数量,邱望就按住他的手告诉他已经够了,可是闲着廉初也是无聊,便起身去了趟厕所。 他不止是去厕所,还顺便去了可抽烟区抽了根烟,简直是要被热死了,刚刚还拉的很严实的拉链此时也拉开了来,在这里透透风要比去里面忍受尴尬要舒服得多。 烟抽到一半,身旁却突然站了个人,廉初闻到这香水味便知道是谁,一回头,朗路果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廉初冲他点了点头,其实是没什么话可说,掐灭香烟正准备走,朗路又叫住了他,“看起来你过得不错啊。” “怎么说。” “光身上这套衣服就不便宜。”朗路将他上下扫视了一遍,“果然是人靠衣装,早知道当初我也给你多买些衣服。” 说这些没用的,只可惜廉初也并不会动怒,他甚至还能笑着说:“没关系,路哥对我的好,我都在心里记着呢。” “那是我对你好还是邱望对你好?” 朗路看似说了句玩笑话,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廉初却是不耐烦了,“各有各的好。” “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多有骨气的。”朗路凑近了一些,“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骨气全用在我这儿了。”
第49章 你啊,就该多栽一些跟头 朗路盯着廉初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碰了碰廉初的脖子,这个动作明显是越界了,廉初十分敏捷地往一旁躲了一下,没料到朗路却是笑了,“真是可怜,我可从来没对你这么粗鲁过……” 廉初反应了一下,他知道朗路是在说他脖子上那些夸张的吻痕,朗路在上床这方面也确实是个绅士,他做不来生龙活虎的事。 廉初听他说完便又迅速把拉链给拉上了,朗路离他远了一些,脸上的笑意不减,“算了,不说你了,你也挺不容易,不是一直说自己不喜欢男人么?” 对着朗路,廉初一时还做不到说骂就骂,他皱着眉头听朗路继续说:“说实话,我一直以为你会回来找我的。” 这才隐约听出一丝不对劲,廉初反问,“什么意思?” “你前段时间应该遇到了一些困难吧。” 剩下的半支香烟在廉初手里反复碾压,朗路看他神色不对劲,便让他放轻松,“这点小风小浪都经受不住的话,以后还怎么做大事?况且……”朗路又淡淡地将他扫视一遍,“你现在不也过得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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