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谢疏慵读完最后一页,合上书从沙发上起身:“这次提前10分钟结束,但下不为例,就算你再和我撒娇也没用。” “……?” 撒娇? 池清台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但凡你脑子正常一点,你也不会认为我是在撒娇。” 谢疏慵挑眉:“原来是我理解错了?” 池清台面无表情:“我从不撒娇。” 谢疏慵又重新坐了回来:“那我们再等十分钟。” 池清台:“?” 谢疏慵:“既然不是撒娇,那我就不能提前结束了。” 池清台:“……” 不知是不是为了报复他,这次谢疏慵竟然挨着他坐了下来。稍微一动,肩膀就碰到了一起。 池清台身体瞬间紧绷,权衡再三后,他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撒娇。” 谢疏慵微微一笑:“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池清台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他深吸一口气,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我、刚、才、确、实、在、撒、娇。”
第20章 “你今天表现得很好, ”谢疏慵站了起来,“练习提前结束。” 池清台冷着脸离开,连晚饭都没留下吃。 接下来这些日子里, 他也刻意躲开了谢疏慵。 放在以前,如果他表现出疏远, 谢疏慵也不会自讨没趣凑上来。 可是现在, 这种心照不宣被谢疏慵狠狠打破了。 池清台说工作忙,谢疏慵就借着送饭来办公室堵他。 起初池清台还不知道, 毕竟他日程繁忙, 不会一直待在公司。 直到有天他外出回来, 发现整个公司的员工都在看他, 看完又低下头捂着嘴偷笑。和他关系不错的合伙人更是笑着调侃:“没想到, 池总你婚后生活如此幸福, 简直羡煞旁人啊。” 池清台搞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微笑着打太极:“还好,刚结婚还在磨合中。” 回到办公室, 池清台脸上的浅笑消失了。 周秘书和他一同外出不清楚事情原委, 池清台叫来吴灼询问。 吴灼没什么防备,没两下就被他套出了话, 双眼放光地开始表演。 “老大你不知道,今天你丈夫可是亲自过来给你送饭。我们刚换了个前台不认识他,让他拿出能证明你们夫妻关系的证件, 你猜他拿出了什么?” 池清台:“……” 谢疏慵个蠢货, 该不会把结婚证拿出来了吧? “结果他拿出了一张你们的私人合照, ”吴灼笑了起来, “前台已经在群里吹了几十条,说照片甜得要命, 可惜我们没看见。” 池清台愣了愣,他们什么时候有过合照?他怎么不知道? 吴灼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还在感慨:“没想到谢先生看起来人高马大不好惹,婚后竟然是个家庭煮夫。他都来公司找了你好几天,每次都你不在,又一脸失落地回去了。” 池清台:“……” 他这才知道,谢疏慵这半个月来,不管他在不在公司,都雷打不动地给他送饭,几乎整个杉盛资本的人都认识了他。 谢疏慵就是故意的。 明明他行程就是问一句的事情,谢疏慵偏偏不问,还装作一副倒贴的态度,眼巴巴跑来给他送饭,显得自己像个抛妻弃子的渣男。 “谢疏慵,”池清台咬牙,拨了个电话过去,“你不要太过分了。” “什么?”那边似乎还在状况外,有些茫然地问,“你不喜欢我给你送饭?” 池清台冷哼:“你知道就好。” “你不喜欢啊……”谢疏慵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语气失落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讨厌,那我以后让阿姨给你送来。” 池清台:“……” 他满肚子怒火想要发泄,没想到对方直接缴械投降,让他一肚子气没法儿出。 要是让外人来评理,他还要落得个不是。 池清台挂掉电话,没提要继续治疗的事情。谢疏慵问起,他就说工作忙,要出差,还要应酬。 这不算借口,他最近确实有个大项目,是他之前投资的一个企业,终于赶在了年前A股上市,邀请他做上市敲钟人。 池清台对这个项目尽心尽力,初期投资,参与项目发展规划,前两个月又一直在帮企业上市,现在终于可以成功退出,获得一大笔收益。 庆功宴在林春源举行,整个项目组都是熟人,大家也玩得比较开。 池清台刚拿了一大笔钱,心中高兴,不由得多喝了几杯。 “池总,我再来敬您一杯,”创始人醉得走路歪歪扭扭,满脸通红地端着酒杯过来,“还好有您慧眼识英雄,这才有我们的今天。” “哈哈哈哈哈,老大你醉了吧,哪有这么夸自己是英雄的。”旁边的同事笑了起来。 “怎么就不行了,你、你听我把话说完,”创始人打了个酒嗝,隐隐湿了眼眶,“要不是池总当初给了我们100万,我们连房租都付不起,团队早散了。” 在场大多是元老,回忆起当年创业的艰辛,不由得神情有些落寞。 “项目和大家都非常优秀,就算没有我也能取得很好的发展。”池清台微笑着说,“依我提议,那这杯酒不该敬我,而应该敬公司的全体员工。是大家的共同努力,我们才有今天的成就。” “对,敬大家!”创始人高举酒杯。 池清台端起酒杯,只抿了一小口,终于借此逃过一劫难。 他们吃完饭还不过瘾,又要叙第二摊,找会所唱歌打牌。 后续活动池清台不参与,大家站在停车场分配车辆,池清台正准备离席,面前突然停下一辆超跑,下一刻,超跑两扇车门往上飞起,西装笔挺的谢疏慵下了车。 他这个亮相太装逼,而且他人也确实非常帅,周围的人都被镇住了。池清台结婚消息虽然传开,但许多人都没见过他这位传闻中的丈夫。 有人问他:“你找谁?” “我来接爱人回家。”谢疏慵微微一笑,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池清台。 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池清台身上。 池清台扶额,隐隐有些头疼。他从没想过,谢疏慵缠起人来竟然有这么无孔不入。 池清台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已经有人起哄:“让池总老公也一起呗,大家一起玩!” 谢疏慵并不回答,只是微笑着询问池清台:“我可以去吗?” 池清台:“……”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 “去嘛,大家一起玩,还没见过池总的另一半呢。” “没想到竟然是个大帅哥,果然好锅配好盖。” “哈哈哈哈你会不会比喻,这叫牡丹配绣球,天生一对儿!” 池清台瞪了谢疏慵一眼,开口拒绝了众人:“我明天还要出差,先回去了。” 有个不长眼的人插话:“那你老公呢?谢总总不出差吧?” 池清台还没说话,旁边就有人摇头:“这不适合,人家夫夫俩,怎么好单独行动。” 那人不服气,反驳道:“结婚又不是绑定了,打麻将都不行吗?谢家长子,总不会还怕老婆吧哈哈哈哈!” 说完,他尴尬地笑了起来。 这是认识谢疏慵想借此攀关系的人,可惜不懂时机,也太不会说话了。 周围的人都跟着摇头。 池清台没什么表情:“随你,你想去就去。” “池清台醉了,我先送他回去。”谢疏慵转身跟上,路过刚才那个人时,他停下脚步,短暂地看了对方一眼,“这位先生说得没错,我确实有些怕老婆。” 目光交错的一瞬间,男人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等谢疏慵走远,他终于回过神来,被吓出了一声冷汗。 可怕,这人看起来温柔无害,没想到切开是个黑心的。 另一边,池清台醉醺醺地去找自己的奔驰,谢疏慵跟在后面说:“我送你回去。” 池清台头也不抬,径直坐上了汽车后座。 司机绕到前方去开车,谢疏慵却堵着驾驶室:“我送他。” “池先生?”司机愣了愣,他跟了池清台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池清台斜睨了谢疏慵一眼,神情懒倦:“都为难起老詹了,你好意思。” 他喝了不少酒,表情没了平日里的锋利,现在轻飘飘地瞪人一眼,仿佛是在勾引。 “好好儿说话,”谢疏慵叹了口气,“你都这副模样,我不可能让你独自回家。” 前座的司机:“……” 不敢说话。 池清台抬眸,眼尾仿佛带着小勾子:“我怎么没有好好说话了?” 谢疏慵没再和他斗嘴,收回目光绕到了奔驰后座。 他拉开车门上车,对前面的司机说:“好了,出发。 池清台:? 司机看了后视镜一眼,池清台懒得和他纠缠,最终还是妥协了:“走吧。” 黑色奔驰行驶在夜色中,年关将至,街道两边挂起灯笼,一片红火。天桥下有人推着小车在卖糖炒栗子和烤红薯,在寒冷的空气中冒出阵阵白雾。 池清台有点儿嘴馋,他晚上光顾着喝酒,没吃什么东西。 “别看了,那个不干净,你不能吃。”谢疏慵凉凉的声音响起。 池清台:“?我什么时候说我想吃了?” “原来是我理解错了?”谢疏慵又说,“那让司机绕回去买一份?” 池清台正要说好,又听谢疏慵说:“就是那个老板用擦鼻涕的手摸了红薯,又对着糖炒栗子打了几个喷嚏而已。” 池清台:“……” 这下是什么食欲都没有了,池清台闭上眼,决定今晚不和谢疏慵说话。 很快车停在了他小区楼下,池清台开门下车,没和谢疏慵说再见。 回家后,池清台脱掉外套,进浴缸泡了个澡,随后又处理了一些私人邮件。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胃被养馋了,他躺在床上,竟然破天荒想吃宵夜。 池清台打开外卖软件看了一圈,全都又油又腻,说不定还是小作坊不干净,很快就打消了念头。 算了,还是睡觉吧。 刚合上眼,门铃声又响了起来,可视门铃里出现了一个外卖小哥。 池清台开门一看却是位同城跑腿,给他送了个牛皮纸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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