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洪天杰,”我哥一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扬向我。 闪光灯更快更喧嚣地响起,白光阵阵。 永远无法删除,永远无法更改。 我们虽然因为所谓的爱才难舍难分,最后却依旧要因为这可笑的血缘联结彼此。 我笑了出来。 不知为何,我想到了燕林哲。 我想,他应该知道我叫什么了。 我哥不太赞同我染红发,就算这红色和他那方金属柜内衬的红如出一辙。 他喜欢红色,我知道。 他一向只敢偷偷喜欢。 而我,我是他外置的心脏 我露出手,故意让别人看到我手上的戒指。 翌日,洪怀啸年轻的弟弟疑似已婚的新闻就会登在八卦板块。 今后,那里还会时常出现我的痕迹。 我想,我比张奕华更配得上这一头红发。 说起来,我很久没见过张奕华了。 洪怀啸终究是个记仇的人。 某次我跟人打架,很晚才回家,我哥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戴着眼镜。我在他身边站了快十分钟,他才吐出一句:“去洗澡。” 断了一条腿后,我大哥的脾气似乎坏了不少。 即使走路需要拐杖,他也依旧要后入。 像所有男人一样,他大概也享受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我无所谓的跪趴下去,抱着枕头,屁股高高撅起。 他故意折磨我,不允许我摆出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非要我哭着求他,尖叫,呻吟,手也被他攥在手里,不允许我去碰硬得发痛的阴茎。 最后我被操到高潮,阴茎蹭在床单上,吐出一股精。 我还在发抖,他就已经下了床。 “最近有点过分了。” 我缓了缓,咬着牙爬了起来,仰面躺好,斜着眼看他:“有人说我是你的情人,弟弟只是名头。” “也不算错。” 我轻笑一声。 他走进浴室,声音远远传来:“今天除了打架还做了什么。” “找死。” 浴室传来淋浴声,半晌,他再次走了出来,示意我进去洗澡。 擦肩之时,他开口:“看来我该给你安排一个重要点的工作。” 我打了个哈欠:“不用了。” “为什么。” “因为我想死。“” 洪怀啸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拖我一把,将我按在墙面上,捏着我的屁股,重新操了进去。 这次他操得更深,更狠,好像多么恨我一样。 一瞬间我也有些迷茫,我真的赢了吗,还是我哥只是给了一个我威胁他的机会 他只想要这样的爱,他只接受这样的爱 “不许死,听见了吗?” 他抓着我的头发,让我看他。 我断断续续地呻吟着,有些失神地问:“哥,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 他松开了我的头发,将我搂入怀中。他身上好烫。 在水流中,也在他肉身的环抱中,我又问:“我到底像不像孟梵玉。” “不像,完全不像,”他答得坚决。 洗过澡后,片刻温存。 我坐着发呆,谁也没有说话。 好像我们又回到了那些我梦游后的清晨。 但我知道,时间是无法倒流的,明天醒来,我们又是一对比怨侣更加懂得折磨彼此的兄弟。 无数猜忌和芥蒂又会再次出现,强硬地宣示自己的存在。 我是捉不住白马的。 “我第一次看到你梦游,吓了一跳。” “像撞鬼一样吗。” “不是。” “那是什么。” “我那时没忍住,叫了你的名字,你竟然真的回头了。” “什么时候的事。” “你当然不记得,”他帮我擦头发,“但我记得,你回过头看我,好像在梦里也记得我一样。” “是那时喜欢上我的吗?”我锲而不舍。 “或许比那时候更早吧,”他用毛巾轻柔地擦过我的耳朵,“只是没想到,原来你是在追白马。” “我很久没梦见了,”我栽倒,靠在他腿上,,“再活一百年也捉不住。” 他罕见地没有把我揪起来。 等了一会儿,他的手捏了捏我的耳垂。 我蜷缩起来闭上了眼睛:“哥,说点好听话。” 一阵久久地沉默,我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之间,我似乎听见我哥开口。 但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梦。 他说:“如果可以,我愿意一辈子在缝隙前安营扎寨。” 莫名其妙。 我皱了皱眉。 那声音再次响起,我已经听不清楚是不是我哥的声音了。 我只听见那人轻轻地说: “终身为你,捉白马。” ---- 很阴间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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