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风收回手将毛巾搭在肩上,“你这是病,得治。” “谢谢关心,不想治。” 沈灼穿好衣服后和姜风一起离开。 之前泡温泉的汉子已经换了一批,见到他们,那几个汉子笑着说了几句什么,姜风也大声回应了几句。 “你们在说什么?”沈灼直觉和他有关,方才姜风看了自己一眼。 “夸你长得俊俏。”姜风吹了声口哨,惊飞了树枝上的一只飞鸟,那鸟飞走时叫了几声,似乎在骂他。 鬼才信。 作者有话说: “兄弟,你旁边的人好白啊,是你媳妇吗?”(离得较远) “悍妻,见笑了。” ps:现实里温泉不可以洗澡哦,这里假设的是无污染洗澡用品,并且是活水
第11章 沈灼,抬头看 因为他们下午还要去赛马,所以姜风午饭就做的清淡了些。 两把小面下入沸水中,再烫上几片切好的牛肉片,煮好后捞入碗中,一把清翠小葱点缀其间。 吃面时两人的画风依旧很不同,沈灼每次只用筷子夹上一点,吹凉之后再慢慢送入口中。 这个过程中根本不会发出什么声音。 姜风一筷子就是沈灼的三倍,这也就意味着他要大张着口,随意呼呼吹几下就吸溜进嘴里。 筷子和瓷碗的碰撞声,吹气的声音,吸溜面条的声音就和交响乐一样欢快。 姜风感觉自己桌下的腿被踢了一下,他抬起头,嘴里还含着一半面条,用眼神示意沈灼有话快说。 沈灼看到他的造型头疼扶额,“你能不能吃慢点,又不着急。” 姜风知道他的毛病犯了,龇牙一笑,“不能。” 不能就不能,沈灼就当自己聋了。 话是这么说,姜风的动作却也真的放慢了一些,虽然也就可能少夹了一点,吸溜的动静小声了些。 沈灼用勺子喝着汤,低垂着的眼睫敛住了眼睛里的笑意,口嫌体正直。 说好的下午赛马,本来想要叫上达瓦,不过旺姆阿婆说达瓦和小伙伴们不知道到哪疯玩去了。 到了马场的时候,巴桑大叔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姜风的马匹之前一直是在这个马场养着,他吹了一声变调的口哨,只听见一阵“哒哒哒”声响起,一匹红棕色的烈马跑来,停在了姜风面前。 高大的马匹低头嗅着主人的气味,它低下头,姜风唤了它一声,“追云。” 给追云套上马鞍后,姜风看向沈灼,“你想试试追云吗?” 巴桑大叔不赞同地说道:“追云的性子太过于野,陌生人骑它可能会受伤。沈灼,要不你先挑选一下其他的马匹吧,我这里有性子温顺的矮种马。” 沈灼看向追云,他骑马一向看缘分,他唤了一声它的名字,追云的眼神看了过来。 愿意听他说话,可以。 姜风抬了抬下巴,“想骑就试试。”说着把手里的缰绳递给了沈灼。 沈灼将缰绳挂于马颈部,随即踏上马蹬,长腿一跨翻身上马,动作潇洒又利落。 “阿风,你不怕沈灼被追云甩下来吗?就算是会骑马,也有可能会受伤......” 巴桑大叔忧心忡忡。 “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相比于其他的马匹,至少追云会听我的指挥,出现问题的话,我会让它停下的。” 姜风倒是乐观,“而且你看沈灼上马的样子,应该骑的不错。” 沈灼手握缰绳,上身挺直目视前方,追云慢慢走动起来,看起来没有以往那么暴躁。 “看来他和追云有些缘分。”巴桑大叔和姜风站在一旁,目光追随者马上的沈灼。 姜风用脚勾过来一把椅子,“放心吧,沈灼身上有我的味道,追云不敢发脾气的。”他们今天一起洗了澡,沾上点对方的气味太正常了。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话语里貌似有歧义。 巴桑大叔活了这么大岁数,该见过的也都见过了,语气自然的询问,“你们在一起了吗?” 姜风乍一听还没反应过来,意识到他话中的意思后,连忙摆手,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巴桑叔,你在想什么啊?我们没有关系。” 巴桑大叔摊手,吹了吹嘴唇上的小胡子,那模样还有点像老顽童。 “没有就没有,你反应那么大干嘛。” 姜风无语地看向沈灼,沈灼已经开始骑着追云在周围慢跑了,穿着短裤的长腿在太阳下发着光,沈灼的骑术就和他人一样,优雅高贵,停马看过来时有一种睥睨之感。 “你怎么不疯跑一圈再回来?”姜风抬起头,眼前的人背对着光影,连被风吹起的发丝都带着光。 “不用了,我能感觉到追云他有点躁动,想要回到你身边。” 沈灼刚准备下马,却被踩在椅子上长腿一跨就翻身上马的人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这个危险的动作让沈灼心惊了一瞬。 姜风坐在沈灼身后,手臂穿过他的腰间,手指抓住了缰绳,“你不是不敢骑快了吗?我来带着你跑。”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敢了。” 因为体型差异,沈灼整个人都嵌在了姜风的怀里,他往前挪了挪,但突然往前飞奔的马匹又将他送了回去。 即使是两个成年人在马背上,追云的速度也丝毫不减,迎面而来的风带着青草的味道。 沈灼从来没有在马背上这么肆意过,他很安心,知道即使自己松开缰绳,身后的男人也不会让他摔下去。 姜风低头,温热的气息拂过沈灼的耳尖。 “沈灼,抬头看。” 沈灼闻言抬头,天上是万里晴空,碧蓝而眩目的天空下,他们和云一起前行,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姜风给这匹马取名为追云了。 “曾经我烦恼的时候,我就喜欢骑着追云追逐这片天地。” 姜风低沉的嗓音带着气流拂过沈灼的耳畔,带着些宁静悠远的意味。 “我们出生于自然,死后也将消散在天地间,我们可能会化为花草树木,走兽家禽,亦或是一朵飘浮的云、山林间一抹无形的风。” “但我们活在当下。” “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喊出来,也许会轻松很多。”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姜风知道沈灼眉眼间有时有化不开的愁绪。 姜风的声音被风送入了他的耳中,最后又百转千回般的落在了沈灼的心上。 “我希望,可以跑慢一点!风把我的发型都吹乱了!” 沈灼一开口,就感觉自己吃了一嘴的风,也不知道有没有沙子。 随即姜风气急败坏的声音响了起来,“喂!你这人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啊!”就这??老子白铺垫了。 因为骑马的原因,姜风这会儿有些兴奋,骨子里的野性彻底释放,随性而不羁。 “别吼,我听得见。” 沈灼觉得自己耳朵都快被身后的人震聋了。 ”你听得见个屁,聋子!” 沈灼面无表情,手指狠狠在姜风的胳膊上一掐,那皮都被扯得抬高了一厘米。 “我靠!你能不能下手轻点,虽然我皮糙肉厚,但也不是没有知觉啊。” 姜风“嘶”了一声,下巴在沈灼头上一磕,痛得沈灼低下了头,咬牙切齿地叫姜风名字。 气不过的沈灼反手就勾在了姜风的裤腰带上。 “裤子要掉了!松手!” 姜风握着缰绳的手不敢松,只得让追云停下。 追云一停沈灼就知道自己要遭,立马就想翻身下马,腰身被身后人的胳膊拦住,隔着衣服在肚子上拧了拧。 幸好沈灼腹部没有赘肉,姜风拧了个空,“别闹了,你还记得我们是来这里干嘛的吗?” 沈灼试图唤醒他的理智,唤醒失败,姜风的手也拉上了沈灼的松紧腰,手指勾起放开后在他的腰上弹了一下。 “青色的。”戏谑的声音响起。 这是他内裤的颜色! 沈灼抬起臀部脑勺向后一顶,随着一声痛呼,姜风成功地流下了鼻血。 打闹了一路,最后以一方受伤为结尾。 巴桑大叔看到姜风被纸巾堵住还在渗血的鼻子,关心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是天气太干燥了吗?” 沈灼站在一旁憋笑。 姜风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是啊。” 虽然发生了点小插曲,但赛还是要比的,男人之间就是非得争出个胜负。 巴桑大叔将低横木放在地上,逐次加高,每支横木的间距,慢步时约75-90cm,快步时约130cm-150cm。 为了相对的公平,姜风选择了一匹不熟悉的马匹,追云由沈灼来骑乘。 在马匹飞跃障碍的瞬间,沈灼用前倾的姿势,追云飞跃而起,最后完美落地。 “好马儿。”沈灼轻声夸赞。 对比于沈灼专业的姿势,姜风则更为随意,仿佛与胯下的马匹融为一体,飞驰般地从木栏上越过。 他的身影随着马匹而动作,说不出的潇洒自由,像一只翱翔于空的雄鹰,又像一朵自由安静的云。 胜负欲被激发,沈灼专心比赛,当马匹面对障碍起跳时,它的动力和信心完全来自于骑手,如果骑手稍有犹豫畏惧,马匹立马就能感觉到。 指令,掌控,判断,起跳,无需想太多,只一往无前。 沈灼的血液似乎沸腾起来,灵魂都在叫嚣。 在成功跨越最后一个高位木栏后,沈灼拉紧缰绳,红鬃马长鸣一声,扬起的前蹄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和马背上的身影,深深印在了姜风的眼中。 他们在马背上对视了一眼,阳光折射进眼底,炽热而明亮。 平局,双王。 作者有话说: 是心动啊,糟糕眼神躲不掉~
第12章 为你停下 酣畅淋漓的比赛结束,沈灼血液里那种疯狂沸腾的情绪也渐渐沉寂。 “可以啊你!” 姜风看着马背上的人,畅快地笑起来。 “你也不赖。” 两人骑马来到巴桑大叔面前翻身下马,巴桑大叔一人给倒了杯羊奶。 这次比赛也没有专业的裁判,对于巴桑大叔判定的平局两人都没有异议。 “沈灼,你小子深藏不露啊,姜小子骑得好那是无可厚非,就熟练度而言,姜小子肯定是大于你的。” “巴桑叔,你还不如直接说我略逊一筹。”姜风喝完羊奶,唇周一圈奶胡子。 沈灼点了点自己嘴角,姜风没明白,“怎么了?” “奶渍沾上了。“ 沈灼丢了张纸巾给他,随后向巴桑大叔解释道:“熟练度我应该不会低于姜风,我从小上的学校就有马术课。” “姜风是临时挑的一匹没有契合度的马,这样看来应该是他比我厉害。” “行了,都一样厉害。”巴桑大叔就喜欢谦逊的年轻人,他越看沈灼越满意,不骄不躁,温和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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