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有没有搞错,谁稀罕占你便宜!” 再说了,沈灼红着耳尖,昨天也不知道谁一言不合就帮人穿裤子的。 明明是他被占便宜才对吧! “你啊,还说我是你男朋友……” “闭嘴吧你!”沈灼“哒哒哒”地冲上楼,站在楼梯上仰视对方总觉得不得劲儿。 “是预备役,而且酒后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姜风状若思考,沉吟片刻,“是吗?可我怎么听说,酒后吐真言呢?” 吐尼玛个蛋! 沈灼在心里爆粗口,明面上妥协,“是我胡说八道的行了吧。” “这怎么行,我好好一个大小伙子,清白名誉不就这么被毁了?” 姜风站在二楼走廊上,胳膊靠着栏杆,指关节在铜制栏杆上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响声,就跟伴奏一样!耀武扬威的。 “你有个屁的清白!” 沈灼大吼一声,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姜风都被这突然提高的音量震了耳朵。 桃子精发飙了,变成喇叭花了。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刚进门的祁萧看着楼梯上方对峙的两人,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沈灼转头看到祁萧,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起来。 我的形象!可恶的姜风! “祁医生,早上好啊。”沈灼下一秒就又恢复成了平日里清冷高贵的端方模样,让他旁边的姜风不得不佩服一句。 少爷可真能装。 “早上好。”祁萧颔首问好,清瘦的背影逆着光,像沐浴在光晕中。 “因为姜风说今天大家在一起聚一聚,吃顿午饭,所以我就买了菜过来,想着早些过来还能帮点忙。” 他衬衫的袖口被挽了起来,手里拎着一袋新鲜蔬菜,是最自然不过的家常模样。 沈灼愣了一下,他在一刻终于意识到,祁萧只是个在偏远村镇的医生,不是什么记忆里金尊玉贵的祁大公子。 抛弃自己本身所拥有的权利与财富甚至名利,将最初的自己塑造打磨成另一种形状,有多少人能做到呢?又有多少人愿意呢? 沈灼不知道缘由,但他知道祁萧是愿意的,一如从前他听说祁萧只身前往灾区救援的消息。 这是曾经惊艳了他少年时代的人,几载风雪后重逢,依旧是温柔岁月的模样。 真好啊,祁哥哥。 不对,沈灼眉眼微弯,“祁医生,你还会做饭呀,好厉害!” 相逢不识,那便重新认识一次,故人依旧是故人。 作者有话说: 祁萧是小灼崇拜的大哥哥,是他向往的活出自我的模样 醉酒的小灼软fufu的,好好rua的样子,嘻嘻
第15章 小白眼狼 “嗯,不过只会做一些简单的菜系,算不上什么厉害。” 祁萧将塑料袋搁在桌子上,看着飞快下楼的沈灼提醒道。 “慢点,小心摔跤。” 呜呜呜,祁医生好温柔哦。 姜风双手抱胸,慢悠悠地跟在后面,怎么感觉沈灼在祁哥面前这么像狗腿子? 想到沈灼昨晚的发言,姜风暗暗思衬,该不会……他看上祁萧了吧?! 越是观察越能发现蛛丝马迹。 一向待人(他)冷漠的沈灼,此时眼冒星星地跟着祁萧走进他从来没有主动进去过的厨房。 走那么近干嘛!那胳膊都快碰到一起了! 这可不行,他怎么能看上祁哥呢?祁哥可是独身主义。 沈灼回头就见姜风跟个门神一样,虎视眈眈地站在身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情还挺丰富。 “你这什么眼神?” 怎么这么像以前朋友带着人捉奸的眼神?应该是错觉。 看吧,方才还含情脉脉地看着祁萧,现在一看到自己就瞪眼,凶巴巴的。 这就是证据。 “我跟你说,你可别肖想不该想的人。” 姜风小声提醒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凑不到一块。” 哈?他在说什么啊? 沈灼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有病就赶紧吃药,别搁这儿犯病。” 啧,怎么这人还不听劝呢。姜风心累。 “你俩凑到一起嘀咕什么呢?”祁萧觉得这两人有些好笑,跟对冤家似的。 “没什么,我来帮忙。” 沈灼正想走过去帮祁萧清洗菜叶,胳膊就被人拽住了。 “你过去碍什么事?在外边坐着先把早饭吃了。” 姜风颇不是滋味的拉住他,他们才见过几次啊,怎么少爷都愿意帮人干活了。 没良心的小白眼狼,怎么都不说帮帮我。 姜风取下墙边挂着的围裙系上,“祁哥你买了这么多菜,今天中午要不就做个汤锅吧。” “都行,这样做简单些。”祁萧点点头,采纳了意见。 “嘉措哥还在站岗,不过他下午轮班,中午有空过来。” 祁萧择菜的手指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是吗?那应该是最近没发生什么事吧。” “上次我和沈灼在草原发现了一只腿部中弹的藏羚羊,”姜风洗完锅后从冰箱里拿出牛棒骨作为汤锅的底料。 “应该是有盗猎者来了。” 每年盗猎者都是阶段性的出现,一批接着一批,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令人生厌。 祁萧蹙着眉,“最近诊所没有来医治的保护站人员,应该还没发生冲突。” 盗猎者手里都有刀枪,干着违法的事,是一群见钱眼开的亡命之徒,每次保护站的人员遇上他们,都是一场恶战。 这里医疗设施也不发达,受伤的人员大多数都会来祁萧的诊所。 每当看到他们身上的伤口和疤痕,新伤覆上旧痕,触目惊心。 “是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盗猎者才能灭绝。” 姜风将骨头汤里浮现的沫子捞起来,拿了菜刀开始切肉片,锋利的刀影下肉片薄如蝉翼。 “这里是我的故乡,可不是什么犯罪分子的温床。” “当无利可图的时候,也许就会有那一天。” 祁萧将洗好的蔬菜放进盘子里,偏头看见了吃完早餐端着空碗进来的沈灼。 “你要洗碗吗?” 沈灼有些窘迫地走过去,其实自己只是进来放碗的。 先挤洗洁精还是先打开水龙头? 还没等沈灼想好,就感觉自己的后颈被姜风捏住了。 “行了,碗和杯子放水槽里,出去挤羊奶玩吧。” 带着薄茧的指腹触感粗粝,沈灼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人怎么老喜欢动手动脚的。 “知道了,别捏我脖子,不舒服。”沈灼熟练地拎着铁桶走向羊圈。 “娇气包。”姜风刺了他一句,看到站在一旁的祁萧眼神似乎有些诡异,抽了抽眼角。 “祁哥,你那是什么眼神?” 祁萧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叹一声,“没什么。” 就是有种自家的孩子长大了的感觉。 “你这样子可不像是没什么啊。” 嘴上说着话,姜风有条不紊地将肉和菜切好摆盘,还把水槽里的碗洗了。 “小风啊,你觉得沈灼怎么样?” 祁萧靠在冰箱上,他记得那个孩子,沈家的小少爷。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正站在墙边,用口琴吹了一曲恨别离,看见一个少年望着他,目光有些痴,像一只飞入花丛迷了眼的小鸟。 他正想询问这只小夜莺是不是迷路了时,少年却跑开了。 而自己也被翻墙进来的某人按在了花蔓墙上。 “他?”姜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娇气包小作精,脾气还大,逗一下就要跳脚。” 祁萧哑然失笑,“怎么会,沈灼的脾气不是挺好的。” “那是在你面前,”姜风下意识地从窗户口看了眼院子里坐着挤羊奶的沈灼,“我这儿他恨不得骑到我头上来。” 似乎是瞧见了什么,姜风快步走出厨房,“放着别动!你一会儿拎洒了。” “你瞧不起谁呢?我才不会拎洒。” 院子里沈灼的声音传来,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 “行,我看着你,洒地上了得给老子舔干净。” “我不要,地上多脏啊。” 祁萧凝神听了一会儿,有些失神,年轻真好啊…… 在他们将汤锅架好的时候,嘉措开着摩托车过来了。 一阵轰鸣声传来,嘉措将摩托车停在院落,伸手将头盔摘下,板寸的头发,英俊的面容带着硬朗的男人味,左耳上带着一枚黑曜石耳钉。 “看来我来得挺巧,正好赶上开饭。” 他的腰间别着一把长刀,像一位潇洒游历人间的侠客,胳膊上一道狰狞蜿蜒的伤疤又为他增添了几分匪气。 他幽蓝深邃的眼睛望着祁萧,似是而非地说道:“今天天气不错,小花都愿意出来晒太阳了。” 祁萧的睫毛颤了颤。 “这几天不是一直都是这个天气吗?”姜风抬眼,刺目的阳光袭来,他赶紧避开,“来了就快坐下,吃饭了。” 嘉措坐在椅子上,对着沈灼打了个招呼,“你好,又见面了。” “之前被你们发现的藏羚羊现在正在保护站里进行治疗,你有空的话可以来看看它。” 沈灼睁大了眼睛,他一直记得那只藏羚羊,“可以吗?我随时都有空。” “当然可以,让姜风带着你来,他知道地方。” 沈灼转头看着姜风,琥珀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明天就带你去行了吧。”撒什么娇呢。 姜风起身先将肉食煮进汤锅,牛肉不能久煮,掐好时间迅速捞了上来,给每个人都盛了一碗。 “嘉措哥,最近发现了盗猎者没?” 一桌子吃饭的人有些莫名的沉默,姜风起了个话题。 “发现了两个不成气候的,已经抓了。”嘉措喝了口酒,提醒他们,“最近别走远了,注意点。” 似乎是觉得热,嘉措扯了扯衣领。 “听见没,最近这里不太平,我就暂时带着你在附近转转。”姜风转头看着沈灼,沈灼正在努力吃肉。 “知道了,反正我跟着你走。” 火候到位的牛肉十分嫩滑,入口即化。 “对了,旺姆阿婆说她的外甥女要回来了,说想给祁哥你介绍一下,没准儿能凑个伴。” 这附近的人家但凡是有未出嫁的姑娘的,都盯着祁萧这块香饽饽。 医术好,性格温柔,人又长得俊秀,那身高腿长的穿上个白大褂,谁的芳心不暗许啊。 只可惜祁医生似乎是个独身主义,这么多年身边也没个知冷暖的人。 阿婆们心疼他,就跟操心自家孩子的亲事一样,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想着他。 祁萧还没开口,嘉措就先咳嗽了两声,“不好意思,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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