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疼了吗?” 姜风走过去伸手拉他,沈灼反把他往地上拽,姜风作势摔下去,沈灼闭了闭眼,结果预想中被砸到的情况没有发生。 睁眼就看见姜风用手撑着草地,用单手俯卧撑的姿势故意往他身前靠去,鼻尖相蹭了一瞬,眉眼相撞,黑眸里分明有一个自己。 沈灼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心跳声震耳欲聋,藏在草原里。 姜风翻身躺在旁边,和沈灼一起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看天上的朵朵白云。 金色的阳光勾勒着云朵,从层层白云中倾泻而下,落在他们的身上,暖洋洋的。 沈灼被这个男友力爆棚的动作撩得心脏狂跳,一时没有出声。他们安静地躺着,任由一朵白云从头顶慢悠悠地飘过。 “你看,那有只羊。” 沈灼指着上方的一朵白云,“旁边还有只大白狗。” “那儿有只你。”姜风胳膊垫在脑后,懒洋洋道,“你看那只大白狗身边是不是有只小乌龟。” “你才乌龟。”沈灼懒得搭理他,他陷在青草里,草叶挠过他的脸颊,微痒。 姜风嘴里轻声哼着歌,曲调悠长又温柔,沈灼侧脸看他,“唱的什么?” “我追逐着花丛里纷飞的蝴蝶,一只蝴蝶向我飞来,停留在我的指尖,我亲吻了蝴蝶,美丽的心上人坠入了我的怀中。” 说最后一句话时姜风侧过头看着沈灼的眼睛,心上人的眼睛清澈透亮,里面有着蓝天白云还有眼前的他。 “你真好看。”他情不自禁地喃喃出声。 沈灼笑起来,他们像两只相互依偎的小兽,这个认知让他心里毛绒绒的一片痒意,他低声道,“你才好看。” 对视间灼灼的目光几乎烫进人的心底。 “阿风!让开!”上方传来吆喝声。 沈灼正想起身,腰身就被一只胳膊搂住,姜风一把抱住他的腰,两人顺势滚向旁边。 天旋地转间,沈灼被姜风抱在怀里,脸颊紧贴着他的脖颈,这么滚了几圈后,两人身上都沾上了杂草。 沈灼趴在姜风的身上,头都转晕了,“喂,你几岁了?” “三岁半,不能再多了。”姜风笑着伸手拿下他头发上粘上的青草,放在腰身上的手没有挪开。 沈灼挣了挣,姜风松开胳膊,身上沾了太多草头皮屑,他坐起来整理散乱的衣服,坐在草地上低头看着姜风。 眼前人躺在草地上一身草屑,几乎快变成个“草人”,头发也乱糟糟的。沈灼一手拍着自己一手拍着他衣服上的草屑,忍不住打趣他。 “你觉不觉得自己有点像在幼儿园调皮捣蛋完被家长照顾的小朋友。” 姜风也不起身,眯眼享受着沈灼的照顾,闻言咧着嘴角,带着笑意嗓音响起。 “嗯,你的小朋友。” 沈灼指尖一颤,用力拍了拍他衣襟上的草屑,眼神游移,“瞎说什么……”怎么这人最近老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 姜风坐起身,用手随意抓了几下头发,一根青草飘落在了沈灼的衣领处。 他伸手摘去,目光停留在沈灼的颈间,滑上对方的眉眼,“我没有瞎说,哥哥。” 作者有话说: 赶上了,赶上了 节日快乐呀!!! 我的隔壁短篇增加了一点收藏……有人看吗……那是我之前练笔的(虽然现在写的也很糟糕),xp大暴露,社死……别看别看 ps:说了别看还看还看!如果可以的话,能看看下一本预收的文吗,古耽强制爱,感兴趣可以收藏一下吗(跪下)
第33章 囊中之物 哥哥。 沈灼睫毛轻颤,不好意思地垂下眼,“怎么突然这么叫我。” 因为想比梅朵的“阿灼”更加亲密。 因为疯狂的占有欲在作祟。 梅朵说他小气这点说的不错,他的确很小气,小气得连只是一个普通的称呼都忍不住嫉妒起来。 “不可以吗?” 姜风想要看到他的神色,但沈灼的情绪被鸦羽般的睫毛轻掩,看不分明。 “可以倒是可以,但还是别这么叫……” 沈灼是个很奇怪的人,当别人情感表达不明确时,他想确认时就会主动靠近;但当他人靠近时,他又接受不住这过于炽热的情感,忍不住退缩。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住。 姜风是什么意思呢?故作暧昧是认真的还是……随心呢? 沈灼思索时总忍不住想摩挲下巴,他抬起手时,手臂上有几道红痕,在白净的皮肤上分外明显,像是雪地里的落红。 大概是刚才翻滚时磕在了石子上。 知道他怕疼,姜风瞬间什么心思也没了,捉住他的手腕,拉到眼前来,指尖轻碰,“疼吗?” 他忍不住自责,自己皮糙肉厚的不容易受伤,但却带着沈灼胡闹,少爷的皮肤本就细腻,是他莽撞了。 “不疼,我又不是什么瓷人,没那么脆弱。” 沈灼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愣,有些哭笑不得,他好歹是个男人,哪有这么脆弱。但他举动中流露出的疼惜又让沈灼心尖一颤。 “真的没事,都没破皮。”这么闹了一通,身上都脏兮兮的,沈灼难得没有不耐,只觉得畅快。 但是回去还是要换身衣服,偶尔放纵一下就好。 “以后我会注意。”姜风顺势将他拉起来,“还想去玩吗?” “不了,回去换身衣服吧。” 两人开车经过旺姆阿婆家时,听到了里面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动静。 “啊啊啊!阿婆救命啊!它一直在追我!还咬我!” 达瓦的声音穿过围墙,随机旺姆阿婆的声音响起。 “达瓦,往树上爬!” 动静实在太大,两人对视一眼,进了他们的院落。 一只大白鹅扑棱翅膀气势汹汹地追着哭叫连天的达瓦,长嘴一直在夹达瓦的屁股。旺姆阿婆站在屋子里的窗户口指挥他,见人进来,旺姆阿婆连声道。 “阿风小子,快把这鹅抓住!” 沈灼看到这混乱的场景还有些懵,姜风已经捡起一块石子丢了过去,正中大白鹅的翅膀。 大白鹅动作一顿,虎视眈眈地盯向他们,似乎判断出姜风不好惹,竟直直地向沈灼跑来,张嘴就要咬在沈灼的裤子上。 “小灼哥哥快跑!”达瓦在后面捂着屁股大喊。 沈灼连连后退,姜风弯腰迅速捉住大白鹅的脖子,直接把它腾空拎起,大白鹅不甘心地甩脚挣扎,扭头还想啄姜风的手腕。 被姜风一路提着关进了铁笼,这场风波才算平息下来。 旺姆阿婆长出口气,走出了房门,“多亏你们,不然达瓦这会儿还在被啄。” 达瓦哭哭唧唧地揉屁股,“下次我再也不打开笼子了。” 沈灼看着这院子里的一地凌乱,有些哭笑不得,这大白鹅的战斗力还真强。 “旺姆阿婆,您年龄大了,最好还是在白鹅脖子上栓条铁链,不然我怕冲撞到您。” 姜风蹲下来查看达瓦屁股蛋的情况,还好,只是红了一片,并不算严重。 “好好,我记得了。” 旺姆阿婆让达瓦进屋擦药,姜风和沈灼告别离开。 傍晚的时候,旺姆阿婆端着一大盆鹅肉过来,姜风在后面挖土豆,沈灼接过来,“旺姆阿婆,您太客气了,自己吃就好。” “没事,”旺姆阿婆揉着手腕,“真是年纪大了,端个盆手腕都有些受不住。” “我那里有些膏药,我拿点给您吧。” 沈灼想要上楼去拿药膏,但被旺姆阿婆拉住了胳膊。 “好孩子,不用了,休息会儿就好了,你先吃着,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旺姆阿婆笑着拍拍他的手背,沈灼有些犹豫地叫住她,“旺姆阿婆,在这里,有什么关于表白心意的民俗吗?” 旺姆阿婆认真想了想,“有的。我们这里在不远处有一座姻缘庙,可以带着喜欢的人去求个姻缘,听说很灵验。至于表白心意……” “我们这里有个传统,如果想要和对方表达爱慕之心,那就将高山上最绚丽的星空赠予他;将勇士夺取的沉甸甸的马奶酒赠予他;将关于过往最珍贵的信物赠予他。如果他接受了,那就证明你们是两情相悦。” “马奶酒……”沈灼喃喃自语,他语气急切起来,看向阿婆,“那如果,是被收到了马奶酒呢?” 旺姆阿婆笑起来,混浊的眼睛里带着打趣的意味,“是小灼收到了谁送的马奶酒吗?” “嗯,也不算送,只是被我喝了一口。” 沈灼回忆着当时婚礼时比赛后的场景,他不知道马奶酒有这个含义,如果知道一定不会这么随意就喝下的。 怪不得当时德吉大哥语气那么奇怪,怎么没人告诉他。 姜风肯定在心里笑话死他了。 “那人没有阻止吗?”旺姆阿婆嗓音悠缓地询问,“是不是也没有告诉你关于它的意思?” “嗯。” 旺姆阿婆又笑起来,这次连带着眼睛的细纹都在轻微颤动。 “小灼,如果一个人将他赢来的马奶酒给了另一个人,在这片草原上,不会有表达爱慕以外的意思了。” 不会有表达爱慕以外的意思了。 “如果那人没有告诉你,想必是还有其他的顾虑吧。”旺姆阿婆和沈灼告别后离开了小院。 沈灼有些懊恼,他抑制住笑意,姜风竟然这么早就…… 但也许,有所顾虑的一直是他,沈灼已经经历过一段失败的恋情,他知道人心的易变和不可捉摸。 他虽天真,但早已过了烂漫的年纪。 前任的背叛之后,是自己针对他的家族进行的毁灭性打击,这就是不顾及后果的下场。 他虽不喜欢那人,只是那人之前还算懂事并且也算是作为家族面子的一部分,但那人非要撕破脸,就得做好自己报复他的准备。 而这次的远行度假,也只是避免前任每天围堵般的求情,也算是一趟散心之旅。 家人只以为他伤心欲绝,没人知道他的如释重负。 只是旅行计划做的太过随意,来到了偏远的草原。 但没有想到,散心之外,竟有惊喜。 沈灼是少年成名的设计师,是天生运筹帷幄的操盘手。在设计上他有着绝顶的天赋与精巧绝伦的手艺,在商场上他有着缜密的筹谋和别具一格的眼光。 而在感情上,他也绝不会是被动的一方。 这段时间和姜风的相处,让他明白了底线之外的存在以及何为心动。 在明确了对方的心意后,他已没有了顾虑。 他要姜风将赛场上代表着冠军与爱慕的马奶酒,亲手送到自己手中。 他要这股来自远方的风,甘愿停留在他的身边。 成为他独一无二的专属。 姜风扛着锄头走出来,看到了桌上的一大盆鹅肉,“方才旺姆阿婆过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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