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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藏品

时间:2023-09-26 02:00:03  状态:完结  作者:鹤点烟汀

  “没,没有。”我下意识站直,偷窥被抓包的心虚感让我目光不自然的游离。

  只是表面上看着随意,其实心里早已被对方冷漠的呵斥刺痛,我很想反驳他一句闲不闲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觉得我闲倒是给我安排些活干啊。

  虽然寄生在这个家里的我确实没什么地位,可你亲哥段世炎好歹平日里叫我还客客气气唤一声秋绥或是小沈。

  你比我小两岁不叫我哥也就罢了,甚至还直呼其名,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段先生,这位先生是谁啊?”

  我看见小狐狸也跟着段时颂走出来,扯着他的袖口小心翼翼地问我是谁,样子楚楚可怜的。

  这也是段时颂刚刚教他的?

  如我所料,段时颂甩开小狐狸的手,看都没看一眼就让他回去等着。

  段时颂一直那么冷漠,除了对段世炎以外,对谁都绝情。

  小狐狸识趣离开,段时颂的炮火就更能集中向我袭来。

  “还不赶紧回去,站在这里想像下人们一样领罚吗?”他低声呵斥我,嫌恶的样子像是在一脚踢开路边脏了他皮鞋的流浪狗。

  我回应的同样冷漠:“好,我知道了。”

  萧瑟的秋风吹过我的发梢,我向后,鞋跟踏破路上一片枯叶,撕拉作响的声音在空旷宅院里被衬得格外刺耳,就好像刚刚踩碎的不是树叶,而是我对他的一片真心。

  段时颂永远都不会知道,每次在他面前极力克制自己那些歪心思的我活的有多辛苦。

  他永远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甚至有时还会把我的自尊心拿出来反复践踏。

  只有我在心底一直不愿承认,他只是把我当做宅邸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下人的事实。

  申城白露山上有一座山神庙,我时时听宅上老人说那里许愿很灵,于是每年入秋我都会带着心里的秘密独自一人去爬白露山。

  心怀执念的人是会这样,面对自己不能实现的愿望哪怕只有一线渺茫生机也想尝试一下,起码能图个心安。

  上山的道路萧条不少,磨损泛黄得石阶上还有雨季留下的苔痕,绿油油一片早已干涸凝固,附近杂草丛生。

  曾经在这里的半山腰有户人家,里面住着位年事已高的老婆婆,这些年来我和她只有过几面之缘,对她了解不多,只知道老人家常会报着行善积德和打发时间的心去山神庙里拂尘除草,把庙宇附近打理的井井有条。

  可惜婆婆去年因为年事过高驾鹤归西,后来远在外地的儿女们匆匆赶来,听从遗嘱将这位忠诚信徒的尸骨埋在山上某处。

  老人走后古老寺庙没人照料,慢慢也就失去最开始的气派模样,前来拜访的游客越来越少,白露山也因此愈发冷清。

  几年间我见证了它从繁茂变荒芜的整个过程,而它则沉默聆听我对段时颂炽热的仰慕渴望,不能宣之于口的感情一年胜过一年。

  我很高兴能有一处可以安心倾诉感情的地方,总好过一人带着冗杂心事熬过数不清的漫漫长夜。

  俯瞰山下原本一块块碧绿攒成的团快已经变作金黄,转身见山神庙周围杂草丛生,几棵稀疏小树上的黄叶也几近落空,铺了满地。

  眼前破败的景象有点让人不敢相信婆婆才刚走了一年多。我怅然地望着庙里供奉的石像神仙,总觉得神仙的神情也无比落寞。

  婆婆生前曾告诉我,倘若围着山神庙数上九十九步,后跪在台前燃一柱香,心里默念所爱之人名字再虔诚地对山神拜上三拜,这就是在向山神求姻缘。

  今年我也照例完成九十九步加三拜,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都早已烂熟于心,又一次向石像山神卑微乞求对段时颂这场以下犯上的单相思可以得到回应。

  段时颂,你觉得恶心也好,荒谬也罢。

  可虽然我只是你宅邸一个没有什么地位的下人,是你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可有可无的存在,但我依旧如此刻骨铭心地爱过你。

  不对,不是爱过,是爱着,一直一直深爱着。

  闭上双眼将额头抵在拜垫上交叠双手的手背上,那一刻我终于不用再压抑心底禁忌的感情,纷繁心绪冲破理智禁锢奔涌而出。

  叩首的一瞬我想了很多,又在站起来后收起全部的杂念,继续隐忍着,扮作十三口中那位温润儒雅的先生。

  秋风乍起,落叶归根,我想起曾在书中看到过的一句话。

  我拥抱这从雪山吹来的风,因为我想它大概曾接触过你的身体。

  白露山上的秋风也会在段时颂的耳畔抚过吗?我抬手,轻轻地、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眼前的虚无,脑海里在眼前勾勒着心上人的样子。

  山神不会说话,这个秘密他将永远替我保守。

  可即便每年都来白露山上虔诚许愿,我仍知道这个愿望于我而言,就像是对段时颂的单相思一样是痴心妄想。

  神仙护佑的都是男女姻缘,又怎会成全我这个爱上男人的男人。

  所以就让这秘密永远压在我身上吧,等到百年之后再随我一起孤独地腐烂在申城荒地的泥土里。


第5章 突变

  上香拜神后我在院子角落翻出老人家生前放在这里的大扫帚,又看了眼现在好像和我一样孤单的山神像。

  落单的神像与人抱团取暖似的,我默默扫起地上的落叶,黄叶在庙中空旷处聚堆,完事后我又跑去外面用山泉水洗了随身带过来的帕子,将寺庙里外擦了个干净。

  希望山神看在我这般殷勤诚恳的份上,早日了了我这桩痴心妄想。

  一晃过了晌午,忙完我用衣袖拭去头上蒙出的薄汗,又用刚刚点香的火机点着院角堆积的枯叶,见点燃处先是冒出浓烈的白烟,继而化作滚滚扭曲的烈火。

  我坐在刚刚擦净的石雕桌椅前,望着小火苗蹿腾着越烧越烈,在萧瑟安静的山间噼啪作响。

  今天是段时颂出海谈生意的日子,该说不说小狐狸装扮起来倒还有几分姿色,举手投足间的模样我见犹怜,我一早就见他跟着几个手下同段时颂一起出了门。

  估计这会儿一行人已经在海刚处候船了吧。

  想到这,我偷偷在心里给段时颂也加了一个愿望,希望他交易顺利,平安返航。

  如果让他爱上我太难,让他能平安返航也不错。

  我贪恋眼前的宁静,恍惚间觉得困意上头撑着下巴在桌前闭目小憩,殊不知危险正向我逐步靠近。

  火烧枯叶的噼啪声扰了我的听觉,我感到脑后一阵熟悉的剧痛,意识瞬间模糊。

  该死,五年前在大街上被人从背后偷袭了一棍子就是这样的痛,没想到五年后的今天在白露山上又经历了一次。

  会是同一个人吗?

  失去力气的我躺倒在地上,昏迷前强撑双眼想要看清到底是谁在背后偷袭。

  但是眼前的景象很散,在眼睛彻底闭上之前我也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

  后来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场景清晰如真。我的身体小小的,看什么都需要抬头,被一双大手牵着来到街边一家很有名气的老式点心铺买糕点。

  只是梦吗?还是说这是我曾经丢掉的记忆中的一小部分。

  糕饼铺门外长长的队伍好像望不到头,等候时我看到对面那栋装修华丽写有“南院”的高大建筑,拉着身边人的手问那里是做什么的。

  牵我的人支吾不答,从路过的小贩手里买了一只糖葫芦递给我。

  酸甜的糖葫芦一下占据我全部注意,外面糖衣爽脆,内里山楂糯香,刺的我口舌生津,只吃进去一颗我心里就溢满幸福。

  我甩着手问那人人要不要也尝一颗,睁大眼睛拼命想要看清牵着我的大手主人的脸。

  可无论怎么努力,眼前看到的都只是一个模糊的残影。

  我忽又觉得害怕,那种看不清幸福根源的感觉让人内心感到无比惶恐不安,我一把丢掉手中的糖葫芦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之后猛然惊醒。

  好黑。

  这是哪里?我昏迷多久了?

  来不及细想刚刚的梦,我发现我现在双手被麻绳系住,嘴巴也被人用粘性很大的胶带封住出不了声。

  挣扎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刚一抬身子脑门就咣当一声撞到上面的木板。

  嘶,好疼。

  这是被人锁在箱子里了?察觉到这一事实的我被吓出一身冷汗。

  这不是第一次被关在这样狭小的密闭空间里,当年在段时严手下的时候,因为所处位置和需要做的事存在不可告人的性质,很多时候段世炎会先将我藏起来,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叫人把我放出去。

  然而曾经是有备而为之,现状却完全理不清头绪,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又要被送去哪,到底为什么被关了起来。

  心脏从没有过像现在一样,因为紧张焦虑而剧烈跳动,我缩在箱子里深呼吸两口气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

  理智,现在保持清醒的头脑才是最重要的。

  等等,地面好像在动?

  我开始以为是被人一棍子打晕到还没缓过劲来,可事实上地板真的在晃动。

  我安静下来,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除控制不了的沉重的心跳声之外,还听到外面隐约传来的海浪声。

  难道我现在在船上,我居然被人卖到了船上。

  这艘船要开往哪里?他们又要把我卖到哪里?

  还不知这艘船最后的交易地点是哪,我惊出一身冷汗。

  跟段世炎合作多年,见光的不见光的事不算了解也都有所耳闻,我深知万一运气不好,迎接我的定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可是我一向运气不好。

  这年头只知有人拐卖妇女儿童,没想到连正值壮年的男人都不放过了。

  不行,我要出去,说什么也要逃出去。这个时候坐以待毙不亚于直接等死。

  我疯了一样抬脚踹着头顶的木板,压在身下的手腕挪动被麻绳磨得生疼,回震震的我双腿发麻,一声声闷响在黑暗中缭绕着回音。

  可恶啊。

  箱子被人从外面上了锁,我根本就踹不动它。

  汗湿透头发和脊背,长衫里衣贴在身上特别别扭,我侧躺在箱子里急促呼吸,外面没有丁点回应,这间密室里应该只有我一人。

  明明是很好的出逃时机,我却被困在上锁的箱子里,真是够倒霉的。

  想到这我懊恼地一脚踹在箱子的一侧内壁。

  当啷一声,锁扣居然自己被我借着巧劲儿震开了。

  我又一脚踹翻盖在上面的木板,坐起身来暗道自己幸运,这箱子盖大概是没有锁好,不然以这木板的结实程度怕是就算我踹断双腿怕也很难从里面逃出来。

  屋内潮湿的空气夹杂海腥和腐味扑面而来,我也顾不上身边难闻的气味大口换着气。

  有了自由的活动空间,剩下的事也就好办多了,船上的杂物间昏暗,但不像箱子里那么漆黑,我借着微弱的视线,用箱子窄小的边沿磨断束缚自己的麻绳,扯掉封住嘴巴的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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