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门又被重新带上,温棠欢咬牙切齿。 这狗男人到底是被他逼着结婚的还是过来当他爹的,居然连他早上没按时起床都要训一顿? 洗漱换衣服之后,温棠欢本想下楼吃饭,却看到床边的手机亮了一下。 温继天的电话。 温棠欢眼眸骤然闪过一丝阴戾,要改变自己的结局,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这个脑残爹。 不然他再小心也会被连累。 楼下,女佣紧张地看着饭桌上第二次换上的饭菜,生怕大少爷不下来又浪费了。 温棠欢下楼后一眼未看坐在客厅沙发里的薄妄,径直走到桌前,他看了一眼桌上新鲜的饭菜,蹙眉:“这是换过的?” 女佣心底一惊,当即以为饭菜凉了让少爷不开心了,连忙:“我马上让厨师换一桌新的……” “不用。”温棠欢拦下她,“第一桌的呢?” 少爷从来不吃冷的饭菜,女佣低头:“都冷了,在厨房里。” “哦,那找个饭盒给我装起来。对了,下次冷了就冷了,不用撤。”温棠欢拿起岔子,把面前的荷包蛋切开,一点没有从前的审判挑剔,而是直接塞进嘴里,“要能直接放微波炉那种饭盒,不然怪麻烦的。” 女佣有些茫然:“装起来?” 莫非是少爷打算用剩饭剩菜捉弄别人? 温棠欢喝了口牛奶,解释道:“今晚不用备饭了,我晚上不回来。” 女佣被他突然改变的生活习惯弄得晕头转向,但不敢多问,很配合地去厨房了。 温棠欢确实是饿了,把桌面上的早餐吃完之后,用餐巾擦了擦嘴,接过女佣递来的饭盒。 女佣神色微变,犹豫地看着他。 “怎么了?”温棠欢偏了下脑袋,“有话直说。” 女佣小心地瞥了一眼客厅,压低音量:“早上薄总他说这几天都在这儿吃晚饭。” 薄总要吃,大少爷不让准备,她应该听谁的? “那他要吃给他做单人份的呗。”温棠欢理所当然道,“以后我没说都是不回来吃饭,所以不用准备我的份了。” 就冲原主这矫情劲儿,得浪费多少食物,温棠欢可没那么挑剔。 出门,挑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很快就远去。 薄妄垂敛的眼眸徐徐抬起,听到耳机里传来萧疏临的戏谑:“哟,这引擎,多少是个改装过的限量款吧?” 他翻看财务报表的指尖慢慢触在冰冷的平板边缘。 “薄总,听说早上几个大老板都在响你电话约你出来谈合同,您老一概拒绝了,我还以为你多忙……嗯,你家大少爷白天开超跑出门兜风不带你呀?” “嗯,我有合同不谈,总比有些人求着也谈不到来得好。” 刚刚还在津津乐道的萧疏临一下被戳到了肺管子,愤怒地挂断电话。 女佣看着薄总将耳机摘下来,才小心地请示:“少爷说今晚不在家吃饭……晚饭是准备单人份吗?” “不用了。”薄妄面无表情地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晚上有饭局,不需要准备了。” * 温棠欢将车停在了安城最高档的酒庄前。 温继天算这里的半个股东,谈事就喜欢约在这里,有事没事显摆他的一地下室子酒。 他表明身份,很快就有人领他到一个华贵的包厢。 温棠欢二话不说踹开门,正在谈事的温继天和另一个中年男人纷纷吓了一跳。 “温……欢欢?”温继天在外人面前不好发作,只是蹙着眉,“你怎么来了?” 温棠欢双手抄兜,似笑非笑地看着男人:“如果我没猜错,这位就是瀚宇的老总?” 男人扯唇笑了笑,没应是与不是,求助地看向温继天。 “看他干嘛,是不是就一句话。”温棠欢跨坐在沙发上,“昨天晚上那一出,你帮到哪里啊?是给温淮下药,还是把温淮绑到房间?” 男人没想到温棠欢一上来就那么不客气,脸色骤变:“温总,大少爷这是什么意思?信口污蔑?” 温继天刚想开口,又被他打断:“呵,我闲着不干事来污蔑你。今天我呢,不是以温总儿子的身份来的,而是以薄氏总裁配偶的身份来的。” “温淮虽然是被我赶出去的,但是不代表他就可以任人拿捏……包括你,温总。”温棠欢长睫微抬,露出冷光,“你觉得我这个儿子分量不够,捆不住薄妄,所以想再加一个儿子,但是很可惜,这谋算不仅没成,还让薄妄看清你的意图。” 温继天的脸色瞬间难看下来,他这个大儿子向来只知道吃喝玩乐,心思浅显又粗苯,怎么现在反倒精明起来了? “你忌惮薄妄,又不得不倚仗薄氏,那你就应该清楚……我,才是那个关键。”温棠欢笑眯眯地说,“也许我现在的优势只有年轻漂亮,但怎么办呢,薄妄就是喜欢。所以在他厌倦我之前……如果我说,想请温总早日离开董事会,我老公也是做得到的吧?” 温继天猛地拍向桌子,指着温棠欢:“你威胁我?!” 一旁的男人明显嗅到话的风向不对,迅速地将外套拿起来:“这,这温总你们父子俩先聊,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偌大的包厢很快只剩下两个人,温棠欢依旧是那副从容淡然的样子。 温继天却气得直捂胸口:“你现在要借一个外人的手,把你老子的产业夺过去?” “没人想抢你的东西,我不想,温淮也不想。”温棠欢静淡地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瞳却像目空某种结局,刹那令人心悸。 “贪心不足的后果温总应该见过很多,这么不择手段,小心哪天出意外连给你收尸的人都没有。” “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温总,话我跟你说到这里了,你如果觉得还能在薄总眼皮底下拿捏我的话,大可试试看。”温棠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临走前看了一眼他的胸口:“年纪大了还那么多心机,小心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把自己栽河里了。” 说完,温棠欢甩门而去。 他对温继天的“威胁”其实并没有说得那么有把握,只是玩了个心理战。 他拿捏不准薄妄的想法,温继天同样也拿捏不准,那薄妄为什么就不能成为他威吓温继天的矛呢? 反正薄妄又不可能跟温继天对峙。 他现在只要小心谨慎,不要得罪两位主角,等着婚一离,他就直接远走高飞。 回到车库,温棠欢蓦地一顿,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他在梦里的结局,是被薄妄扫地出门的,身无分文。 但他现在还是个如日中天的明星……他们婚前财产公证了没?夫妻财产怎么分?原身又存了多少钱? 温棠欢拍了拍脑袋,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多重要的事儿。 这点钱支撑他离婚之后逍遥自在吗?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给律师打个电话询问一下。 于是,十五分钟后。 薄妄的手机亮了起来。 他扫了一眼号码,面无表情地接起:“有事?” “薄,薄总。”电话那头的律师吞咽了一下,小心道,“温大少他突然给我打电话问……如果你们离婚,他现在住的房子,能不能不分你一半。” 薄妄:“……”
第26章 温棠欢简单地问了一下离婚后的财产分割事宜,却被律师告知程序比较复杂,不能立刻给予回复。 但律师委婉地告诉他,薄总不像缺那点钱的人,如果是和平分手,不太可能跟他争。 温棠欢得到了答案,心中的焦躁平复了些,坐在豪车里一时有些茫然。 早上只想着来找温继天算账,现在算完了又不知道该去哪。 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找个代驾的时候,钟绣的电话打了过来。 “少爷你放假了?这不出来玩?我等你电话等一晚上了!”电话一接通就是钟绣的一嗓子。 温棠欢挪远手机:“什么?” “我在夜塘给你包了个房间,今晚来了新的跳舞的!特别会扭,来看啊!”钟绣兴奋道,“人就来两天,别逼我去你家门口堵你。” 温棠欢冷讽一声:“你敢么?” 上次也不知道是谁看到薄妄就跟脚下踩了风火轮一样跑了。 “草,我那是给你面子,他人都回来了,还不得腾出空间让你好好教训他一顿!”钟绣惯会给自己找台阶,“来不咯?还是你真就要一晚上呆家里守着薄妄?” 温棠欢现在最禁忌的就是这个名字,懒得磨叽:“行,过来接我。” 半个小时后,钟绣到场。 他看到温棠欢那辆车的时候口水都要留下来了:“欢欢,欢宝!你以前怎么都不肯借这车给我开,今天是怎么了!” 温棠欢一把推开他就要亲过来的脸:“少啰嗦,出发。” 夜塘是知名的娱乐场,私密性很好,不少明星都去过。 钟绣订了包间,还叫了一票狐朋狗友过来喝酒打牌,这里的单向玻璃可以直接看到舞池,不怕会被拍照。 钟绣前脚体验完改装超跑,后脚又赶上酒吧里气氛最热的时候,拽着温棠欢就要往舞池里蹦。 温棠欢是来打发时间的,不是来找死的,捂好帽子和墨镜就把钟绣踹开:“不去。” 他时刻谨记自己的头上还挂着Ro’Marin的名字,要是在酒吧的照片泄露出去了,明天就变天。 “你怎么了?”钟绣看着他,一脸讶异,“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都是恨不得下去把人从舞台上踹下来自己跳的!” 温棠欢:“……现在我要脸了行吗?” “你连那个破团的名声都不顾,你要个p的脸。”钟绣说到这里,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你现在和那个叫什么笙的?阮笙?关系还好吗?” “还行啊。”温棠欢随口应道。 “噗,他是不是还跟条傻狗一样追在你屁股后面转,一口一个温哥?他好像比你小一岁是吧?我都还记得他寸步不离地跟在你屁股后头,捡你不穿的,吃你讨厌的,招招手他就摇尾巴过来的样子。” “你上次把他带过来给我们认识,结果不知道我们在整他,特别乖,挨个叫哥。然后我骗他,说你特意给他留了块蓝莓蛋糕,他毫不犹豫地就吃了,哈哈哈哈,结果当晚就被送到医院了,还没我手掌大的脸肿的跟猪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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