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了一大口,待嘴里满是威士忌的味道了,他向紧跟着过来的傅凌清伸出手臂,把人拉到吧台后的一片阴影里,舌尖将酒味一丝不差地全部顶送进去,而后才缓缓开了口问: “这回做得正宗点了?” “还行吧,有点进步,就是苏打水放少了——”傅凌清毫不留情地批评指正,再次凑近宋屿安的唇,“也不一定,没准再尝一口,就正宗了呢。” ---- 【哈哈哈我的意思是还有最后一到两章完结啦,不是这一章就完结,没有觉得不像结尾咩!啊!】 (错误句式:最后两章完结了!)当初好像信誓旦旦说20w完结来着,我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手握大纲依旧控制不好字数,我真该死啊! 下一本会更好!! 大长章,前后截然不同的感情色调,标题起得也不十分合适,但横竖都要更实在懒得拆了,请各位谅解! 感谢!鞠躬!
第91章 尾声 ===== 店里的营业早重回了正轨,两位老板常在,乐队的吉他和贝斯手却不定时随机出现,完整的四人演出也成了不定数,常常是开演了之后才口口相传涌上人来。 时间久了就连不是FAXA粉丝的客人也知道,四人尽管不是天天聚,却必然总是两两出现的。 黄浦江边的「FAXA」日益热闹起来。这一年的圣诞,附近的步行街搞了主题活动,傅凌清和宋屿安结伴去逛,回来的时候各捧了一杯热红酒。 小凡眼睁睁看着老板将自己手里那杯强行塞给了傅凌清:“很难喝,和去年在冰岛喝的那杯一点也不能比。” 傅凌清抿了一口,味道明明还算得上正宗,非要和冰岛的比,怎么也是不相上下。 他转瞬明白过来,宋屿安嘴上别扭,这明明是在怀念冰岛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了。 他追上去问:“什么时候再回冰岛?” 宋屿安挑没人的空位坐下,装作漫不经心:“哪有时间啊,工作室的剪彩还没着落呢。” 话说回来,工作室早已经挂牌营业了,和隔壁的乐房无法打通,后面的小花园倒是连在一起。 因为位置坐落在文化创意园的最深处,后面的空间不足够再建一排厂房,索性全种了草变成了花园,这倒便宜了宋屿安。 工作室落成之时,恰好错过了最后一茬嫩绿的草。等两人终于忙完了店里的事想起剪彩这事时,早已是一地的枯黄。 于是工作室悄无声息投入了使用,在亲朋好友纷纷谴责中,两人郑重承诺,等来年的新草长出来,立刻就安排。 等到了次年,草终于绿起来,傅凌清要宋屿宁帮忙拟定到场的嘉宾名单时,她摆摆手:“我哥跟我说等我毕业了再搞这个来着...” 转念一想,宋屿宁咧着嘴笑了:“清哥,我哥是不是没跟你说我要毕业呢,让你白忙活这。坏死了他,不罚天理不容。” 傅凌清一愣:“我以为你去年来实习的时候就该毕业了呢。” “我毕业要交毕设的,一般都提前实习。” 于是此事又被搁置下来,至于宋屿安受没受罚,她觉得八成是罚了的,只不过怎么问也问不出一丁点细节来。 毕业季时,傅凌清和宋屿安还亲自前往北京参加了她的毕业典礼。FAXA在长三角混得小有名气,却没想到宋屿宁的同学居然也都有所耳闻。 两人被冷不防围住的时候有些意外,想了想大抵又是宋屿宁不遗余力炫哥的结果。 宋屿安看她脸上的风光像当年坐在自己机车后座一般的意气风发,便也就让她出尽了风头。 等一切终于就绪,已经是七月份了。 那一日是个和煦的大晴天,工作室后的草坪上舞台、嘉宾席布置得都像模像样。 为了迎合宋屿安简洁的审美,一切都是浅淡的素色,淡粉、淡黄、淡蓝淡绿之类的,也不怪宋屿宁见了策划案第一眼就感慨说,“像婚礼现场”。 可不是像么,傅凌清暗自得意,特意选了一黑一白的西装呢,为的就是给来人这样的错觉。 邀请函只发给了一小部分亲友,傅凌清带回家给了温容漪一封,宋屿安犹豫再三,还是在其中一封上郑重写上了自家的地址和安宁的名字。 而他此时躲在临时舞台的幕布后面,对着入口处望眼欲穿。 嘉宾席被陆续到来的三两好友渐渐填满,却始终没有见到安宁的身影。 “宋屿安。” 傅凌清的声音唤回他远望的视线,宋屿安落入黑西装温热的怀抱中,环着他的双臂不知道从哪里像戏法一样变出个盒子来。 傅凌清修长的指节将盒子上盖掀开,里面赫然躺着两枚戒指。 一颗亮闪闪的钻嵌在戒圈里,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装饰。说低调也低调,可那足两的钻又实在奢侈。 这东西的出现似乎是情理之中,又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宋屿安任人拾起他的手指,将那个亮闪闪的戒环套进去:“幕后的吗?我还以为你要在台上...” “被你猜到了都?没意思,一点惊喜都没有,”傅凌清埋在他的颈窝轻笑了一声,“原来你是想在台上的吗?其实倒也不是不行,但你不是给阿姨也寄了一份邀请函回去吗?” 他捞着宋屿安的手,把那枚戒指轻轻推到底部:“我怕我太鲁莽吓着阿姨。实在不行,一会在上面我给你再戴一次,站着、趴着、单膝跪地、双膝跪地,随你喜欢,都行。” 宋屿安笑出声来:“有病,双膝跪地,那成什么了。” 嘴上是这样说着,却诚实地伸手接过傅凌清手里的盒子,从里面拿出另一枚一模一样的,如法炮制地戴到他的手指上去,状似不满地埋怨道: “这种环节别人都少说有点什么仪式呢,我这就楞个神的功夫,都戴手上了。” “去美国,好不好,”傅凌清打断他,“如果阿姨同意了的话,我们就去美国,我给你补办一个仪式。你想简单就简单一点,你喜欢复杂的,就要多隆重有多隆重,我们补办一个,配得上这一对戒指的——” “婚礼”两个字没来得及出口,宋屿安答得爽快,红着耳朵转身要走:“好啊。我答应了。” “什么呀你就答应,”傅凌清将戒指盒揣回衣兜里,扯着嘴角追上去,把人拽回来和自己面对面,“我话都还没说完呢。” “那就到时候再说,”宋屿安看着他,说,“给你个好好准备的机会,正式点。” 这样的时刻不适合接吻,那还适合做些什么? 两个人越靠越近,温容漪却恰好在这个节点出现在两人胶着的视线里。 宋屿安受了惊一般将人推开:“阿、阿姨,您怎么没走大路那边的迎宾门,从工作室出来了...” 宋屿宁从温容漪的身后探出个脑袋:“我带的路呀。” 看样子是刚从北京飞过来的。 宋屿安心里漏跳半拍,向二人身后张望过去:“妈...没来么?” “来了,”宋屿宁指指工作室外的方向,“非说要自己先走走,一会会过来的。” 宋屿安点头。 “这戒指真漂亮,可不太像是完全依着凌清的审美选出来的东西,”温容漪眼尾含笑看着宋屿安,“这是小安喜欢的风格吧?” 宋屿安抬手又多看了几眼:“我都不知道,这是他偷偷准备的。” “我能不知道他,尤其是戒指这种意义不凡的东西呀,他永远要挑最显眼的样式,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的关系。选这一款,已经是他的让步了。” 温容漪戳戳戒指上的那颗钻:“戴都已经戴上了,还要叫‘阿姨’吗?” 傅凌清拱拱他的胳膊:“我妈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给个面子呗...” 哪有什么面子不面子一说的,傅凌清把话说成这样,不叫倒是自己不懂事了。 刚刚接受这枚戒指、和傅凌清谈论起“婚礼”之时,宋屿安可没有任何一丝开玩笑的心思。 既然认定了要给彼此一个这样的羁绊,从此以后的路都携手一起前行,那改掉这一声称呼也是早晚的事。 宋屿安拉起温容漪的手:“妈。” 温容漪抚上他的发,轻轻应了一声。 她的动作顿了一顿,而后垂着头,擦了擦眼角:“好了,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去那里坐着。” 直到剪彩开始前,也不见安宁的身影。 宋屿安似有心事地从幕后现身,而后抬头,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安宁无声地站着、无声地望向这边。 宋屿安右脚上前了一小步,却被安宁的一个眼神阻止。他望着安宁勾起嘴角,眼底闪起了光。 安宁和温容漪是全然不同的两种性子,在某种程度上,他和傅凌清都和各自的母亲有几分相像。 像他不会明确答应傅凌清偶尔听似过分的要求,但只要不拒绝,就是默许。 同样地,对于他和傅凌清之间的关系,安宁出现在这里,就代表着过往的一切都将被放下,往后的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 傅凌清意识到宋屿安的异常,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却发现母子俩脸上竟是相似的表情。 共频的那一瞬间,有种叫释然的情绪在彼此的脸上扩散开来。傅凌清毫不避讳,将宋屿安的手握进了掌心,像是跨越了在座的宾客,远远传递过去的郑重承诺。 等和前来的朋友一一打过招呼,宋屿安再去找安宁的身影,却发现她早已不在那棵树下了。 只有宋屿宁,似乎早猜到他要来找安宁,于是早早等在了这里。 宋屿安问:“妈呢?” 宋屿宁指指身后并排走着的两个身影:“温阿姨说一起去走走。” “她们...” “你甭管了就,”宋屿宁打断他,“清哥和你这么亲近,她们两个肯定也聊得来的,放心吧。” 说完递给两人一个信封。 傅凌清接过:“什么东西?” “一个剪彩搞得跟婚礼似的,我不得给你们俩随点礼?” 傅凌清在她的注视下打开信封,里面是打印的两张上海飞往冰岛的机票订票凭证,时间是几天后。 “你怎么也不问问我俩有没有空呢,”宋屿安眉毛一挑,“你买的?” “我哪有钱,”宋屿宁向安宁离开的方向望了望,“算是妈买的吧。” “算是?” 宋屿宁点点头:“妈说想给你们买点东西,但又不知道买什么合适,就来求助我了。” 宋屿安扬扬手里的凭证:“一下给妈的养老钱干出好几万去,这就合适了是吧?” “咱妈的心意,你别不领情啊!爱情开始的地方,终成眷属了要去还愿的,”宋屿宁义正词严,“这才叫有始有终。” “我们收下了!”傅凌清像初次见面时那样对着宋屿宁竖起大拇指,“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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