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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会法赫萨[公路]

时间:2023-09-23 05:00:08  状态:完结  作者:落九盏

只是原本以为,至少会等到夜色四起时。白日宣淫,长这么大当真是头一回。

傅凌清的手从颈下绕过来,托起他的侧脸,一路寻过来,唇贴上他的唇。

他被迫侧仰着头,这实在不是一个舒服的姿势。而那些不适感,却在傅凌清的舌尖一点点轻轻勾勒过他唇线的那些瞬间里,蓦地消弭掉了。

傅凌清放开他,直起身子,兜头脱掉身上的卫衣,随手丢在一旁。

宋屿安便在这个空隙翻过身来,正面仰躺着看他。

此时他视野里的傅凌清被隐约的光线描绘出面部的轮廓,锋利的线条又被模糊在一片昏暗的阴影里。

这比深夜里完全的漆黑更让人期待,那种似乎看得清,又不完全看得清的绰约,实在让人心痒。

他就静静躺着望上去,等这样朦胧的傅凌清俯下身来靠近,如往常一样带着一脸认真而虔诚的神情,一件件替他剥掉身上的衣物。

认真而虔诚,是他从前打死也不会用在床上的形容词。所以他第一次见到傅凌清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而他自己在不经意间决定用这样的词汇去形容那样的表情时,也吃了一惊。

而后来他发现,这样的表情在傅凌清脸上不是偶然一次,而几乎是每一次。

好夸张的频率,每一次。

他们上床的次数大概数也数不清了,无论相爱前,或是相爱后。

宋屿安从前很少用说“我爱你”这样的方式去表达爱意,他一直相信,做的永远比说的更重要。

而傅凌清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因为他此时没有言语,那双眼睛却会说话,那样的神情,分明是那三个字也不及的爱意。

宋屿安很喜欢这样无声的表达。这方式沉甸甸的,比三个简单的音节更讨人欢心。

他不知道傅凌清是何时从裤兜里重新将那东西拿出来的,或许就在他刚刚愣神的片刻里。

总之傅凌清俯下来时,裤子已被他踹在了一边,而那金属链条在他手里,在那样昏暗的房间里,也仿佛在跳跃着闪。

这副模样是只有宋屿安才有的性感。傅凌清从他的肚脐一路吻上去,舌尖上湿湿咸咸的。

宋屿安已经没有力气推开他,只是嘴上状似嫌弃地说:“什么癖好啊你,舔别人的汗。”

傅凌清趴在他的身上,替他拨开脸上汗湿的发,舌尖舔上他的嘴角:“是你的我都想要。”

“少恶心,肉麻死了。”

嘴上这样说着,推拒的手却没有放进去丝毫的力气。话音落了,还是伸出舌尖,在嘴角轻轻地勾过。

欲望将时间的概念淡化,宋屿安没记得彼此各自射过几次,却记得视野中的昏暗逐渐变得一片漆黑,而后在厚重的窗帘布上,逐渐爬上了光斑的影子。

天完全黑了,没人想要吃上一顿晚餐,宋屿安抬眼看看窗外,那样暗沉的夜色,或许已经是该吃夜宵的时候了。

但谁也没有动手捞起手机看一眼。

不知道那个具体的数字,就仿佛时间被冻结住了一样。那一刻不是时间在掌控他们,而是他们将时间自由握在了手里。

不被任何人和事所打扰,在任何时间,随心所欲地像这个下午一样,肉体交缠在一起,做一场被浸透了、汗水淋漓的爱。

qing//欲的热潮褪去,在这样一片寂静里,傅凌清的感谢出现得有些不合时宜:“谢谢你来爱我,宋屿安。”

宋屿安手肘向后戳戳拥上来的人:“干嘛,又开始矫情?想什么呢?”

“没有,就是觉得,以前向我示好的人,有的是图我的脸,更多的人图我家的资源和钱。可你很奇怪,最一开始,这两样都明晃晃摆在你面前,你却对我一点其他的想法也没有。”

“这么自信?”宋屿安笑着转身,和他面对着面,“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图你的脸呢,傅少爷?”

“你要是一开始就图这张脸,在冰岛就动心了,我也不至于沦落到给人家做一根按摩棒的地步,”傅凌清轻笑出声,拭去他额头上未落的汗,“后来我的缺点一点一点暴露在你面前,我以为你不会喜欢我了,可你却开始向我靠近...”

“喜欢就是喜欢了,我不在乎你是谁,也不在乎你所谓的那些‘缺点’,因为是你先不介意我并非是和你出生在一个世界里的人。况且——”宋屿安眼神又是一挑,“你真的有缺点吗?”

爱了就是爱了,在宋屿安的信条里,永远不会因为彼此的身世悬殊而自怨自艾。

他们选择的路本就艰难,他在二十七岁才与傅凌清相遇,如果还要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在纠结“门当户对”这个问题上,本身就是成年人的荒诞。

爱情不该被任何东西阻拦的,性别、家庭、性格和经历。

如果在半路被这些拦住,就说明要与他走完余生的,注定不会是眼前这个人。

只是一个选择的过程而已,没那么复杂。

对待感情,偶尔惯用理性的思维去思考也是必要的。至少不会在该抽身的时候深陷,在该勇敢的时候畏缩不前。

可傅凌清近乎一分钟的静默后说出的话却让宋屿安乍然间徒增了几分感性。

“有,缺点是你。”傅凌清背对着窗,脸上的表情陷在一片阴影里看不真切,“如果是为了你,我能做好所有事;但如果有人像之前那样用你来威胁我,我又可能会搞砸一切。”

如果突然变得潮热的眼眶,算是感性的一部分的话。

“如果互为缺点的话,不就负负得正了?”半晌听不到回话,宋屿安在一片黑暗里朝着傅凌清眼睛的方向伸手试探,“哭包啊你,是不是又偷偷掉眼泪了?”

口是心非,不过是为了掩饰想要掉眼泪的自己而转嫁矛盾的说辞。

手指被人握过去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没你哭得多。”

那一夜宋屿安十分庸俗地、与人十指紧扣着睡了一个安稳的觉。

次日清晨,不及从梦里转醒,宋屿安接到宋屿宁打来的电话:“哥,外婆她...确诊了鼻咽癌晚期。你回来看看吧,妈的状态...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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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好人榜单任务1w实际更新1w但实际上有1.6w的内容啊...

其实不影响阅读啦,需要的话辛苦自行找一下门牌~~


第88章 生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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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屿安挂了宋屿宁的电话,东西都来不及拾上几件,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去了机场,买了最近起飞的机票。

这天恰好是和装修队约好去店里敲定方案的日子。醒来时已几近约定的时间,临时变不了卦,店里的两个小姑娘又做不了主,于是傅凌清心中再是担忧,也只能被迫先留在上海。

连机场都是宋屿安自己去的。

落了地又一刻不敢耽搁地赶往医院。目的地恰巧是父亲临终前住的那家医院,连楼层都和当年一模一样。

宋屿安仿佛落入了一个轮回里,尤其是当他站在病房外时,透过门上的那一小条玻璃,看见外婆被各种精密复杂的医疗仪器围在中间,而安宁伏在床边紧握着她的手,一脸的枯槁面色。

宋屿宁无声地站在病床的另一侧。

如出一辙。如同当年的复现,只不过那时躺在床上的是父亲,此时却换成了外婆。

宋屿安的手搭在门把上良久,直到护士靠近,轻喊了声“先生”,才终于唤回了他的神。

“是病人的家属吗,如果探望的话可以和我一起进去,刚好到换药的时间了。”

宋屿安一怔,慌乱地摆手,匆匆回绝后闪到了一边去。

这个小护士看起来不大,嗓门却不小,屋里的人恐怕已经听到了她站在门口说话,但大概还没来得及转头瞧见他。

护士推门进去,门锁咔哒一声被扭开时,宋屿安躲在盲区里轻声叫住她,仿佛做贼心虚般地交代说,不要说在房门外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先不要说。

护士看着他和房内看护的女士有几分相似的面容,礼貌地点了点头。

宋屿安像数年前无数个在医院走廊度过的夜晚一样,瘫坐在鲜有人光顾的椅子上。

再循着当年自己做过的行径,望着病房内的三人,任凭那一道门将内外割裂成两个世界。

他依旧如同一个胆小鬼,不敢踏进那扇门半步。

曾经害怕面对父亲,如今害怕面对外婆,其实内核是全然一样的,他心知肚明。

当年没有妥善处理好的疤,如今他不敢轻易再揭开。对父亲大胆出的柜直到今天依旧是心里的一块揪起来的褶,在每一个悄然来临的夜里,总是趁人不备,便时不时地抽痛一下。

他当然不会再犯当面出柜这样愚蠢的错。他只是害怕被问起,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外婆会端着一副慈祥的眉眼,问,屿安啊,谈对象了吗?

——谈了。

哪里人,做什么的呀?

——上海人,一起工作认识的合作伙伴。

那什么时候带回来让外婆见见?结婚前,总要和长辈见一面的吧。

——。

就是这了,话题进行到这就成为了一颗深埋的暗雷。

进,便是昨日重现,他与亲人之间的纽带会再一次裂得面目全非,安宁好不容易安宁了几年的心也会再次因为他而变得疲惫不堪、一片狼藉;

而退...

他无路可退。

因为一旦话题说到了这,一般老生常谈的下一步,往往就是床上躺着的人开始在弥留之际对着他许愿,将生前最后一个愿望当着他的面郑重地昭告所有人——

希望外孙能够在她离开前找到一生挚爱,并在她的见证下顺利完婚。

都说隔辈就没那么亲了,可宋屿安小时候毕竟是外婆带大的。真要说起来,外婆对他的感情,倒可能比对从小没怎么亲近过的宋屿宁要深厚得多。

却也正因为如此,他更加害怕自己的情感状况会成为他与外婆多年后再见时,在彼此之间仅剩下的谈资。

他大概可以自信地在外婆面前讲,自己找到了一生所爱,可却无法如她所愿签下那一纸婚书。

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所谓的“挚爱”和“顺利完婚”这两件事之间,也本不需要划上必要的等号。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感情总要在这种充满了消毒水味道的环境里被频繁地提起。原本与生死毫无关系的东西却偏偏要被置于其面前被反复审判,最后变得脆弱而不堪一击。

所以他极其讨厌医院。这种场合太容易提起各种人生大事,而他却没有什么人生大事可谈。

每次非他自愿地被强行提起,还总逃不脱一个难堪的下场。提及已非他本意,最后说来说去,说到最后还是要归咎到他的头上。

翻来覆去地鞭挞,明明谁也不痛快却还是要乐此不疲地一提再提,无非都是,细数他作为同性恋的那一桩桩一件件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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