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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会法赫萨[公路]

时间:2023-09-23 05:00:08  状态:完结  作者:落九盏

死缠烂打了几天,每晚都非要亲自送宋屿安回家。不过是为了知晓他家地址的借口,两个成年人都心知肚明,还是乐此不疲地打着拉锯战,成了习惯:傅凌清张口,宋屿安拒绝,而后分别在咖啡厅门口,各自向相反的方向走,第二天午后再见。

一开始是这样的。

又去了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傅凌清的错觉,总觉得店里的人一次比一次多,好几次险些混不到位置。只是自从他去得多了,宋屿安在操作台内侧出现的次数好像也变得频繁起来。

傅凌清几乎每天点单都是一模一样的内容,这天又匆匆走个过场,到前台去点单。还未开口,宋屿安下巴一抬,指指吧台后隐藏的空位。那是店里人满为患时,他单独留给自己的私人空间:“给你放那了,自己去吃,别来烦我,很忙。”

傅凌清挑眉:“怎么是提前做好的啊?”

嘴上这样说,脚步还是乖乖地挪过去,背影接住身后砸来的一句:“不吃明天开始别往我这跑。”

傅凌清看看手机上的日期,也算不太清自己在宋屿安这里混了多少日子。每天早晨去公司打个无谓的卡,身为副总监在傅逾明有事外出时代为主持晨会,一上午的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

然后收拾电脑,中午准时离开公司,在宋屿安的店里草草对付掉午餐,处理工作、悠闲地修图,偶尔再抬眼看上一会某个忙碌的身影。

宋屿安不经意间说过他几次,非要来的话吃完午餐再来,店里没有东西给他吃。傅凌清每次嘴上敷衍地说知道了知道了,再提多少遍都依旧是左进右出的耳边风。

傅凌清走到桌边,发现日日出现的三明治换成了便当盒。

他拉开椅子坐下,知道宋屿安脸皮薄,掏出手机给在吧台忙的人发短信过去:「特意在家给我做了带来的?」

快吃完了那人才在围裙上擦擦手回复:「早餐做多了,剩饭。」

结果从这一天起居然天天都有剩饭。

在宋屿安这混日子的时间里,傅凌清当真是混吃又混喝,说是点单,其实一次都没有付过钱。他假惺惺地对宋屿安说,哎呀这怎么行,要不你给我办张金卡,全世界独一张,别人都没有就我有,买满十杯送一个吻的那种。

宋屿安当时瞟了他一眼,没理,下午被两个小姑娘关心了好几次,说老板你是不是不太舒服,一下午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事、没事。”宋屿安连摆手,话说得有几分心虚。

当天晚上匆匆打了烊,跟她们交代了两句,犹犹豫豫半晌,终于自报家门搭了傅凌清的便车把人带回自己家。直到两人一起滚到床上时才说,别给钱了,用这个付吧。

说话间想起上次在酒店做完,清早自己匆匆离开,收到傅凌清的消息,问他能不能带他回家。

结果傅凌清家没来得及去,自己倒是先把人带回来了。

傅凌清一愣,裸着上半身被人推靠在床板上:“这样不合适吧。”

宋屿安嘴角勾着笑,在昏暗灯光下更有几分味道,傅凌清具体说不上来是什么味,反正视线黏在宋屿安身上移不开。

洗完澡的发丝上都还沾着水汽,刚套上身的睡衣还没来得及被体温暖热乎,就被掀过头顶丢在一边。宋屿安俯身过去,只留了一盏的夜灯昏黄,淌在他的身上,傅凌清的眼睛盯出了神。

心痒。

像在渎神。

一边觉得刺激,一边听见自己的胸口似乎填了点猝不及防的声音。

宋屿安的脸越靠越近,直至他的面前停下,几乎鼻尖贴着鼻尖:“你喝我的霸王咖啡,还不付钱,那我怎么做生意?不如肉偿,也是一样的道理。”

这哪是等价交换,分明就是让自己捡到了大便宜。

难掩的得意落在对方眼里变成心不在焉,身下的某个位置被人摸在手里捏紧,傅凌清吃痛大叫,被宋屿安另一只手捂住了嘴:“看你挺不乐意的。不然算了,你还是明天来店里付钱。”

说话间作势就要翻身下床。

被人匆忙间从身后拦腰抱回去丢上床,双臂撑在身侧起身时撞进一片人形的阴影里。

凌乱的吻毫无章法地落下来,快而密集,像害怕被应允的一顿美餐下一秒就要被反悔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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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个虚晃一枪的标题。。


第34章 来日方长

=

双唇在他的身上打圈,从脖颈一路经过胸前,落在肚脐。吸得用力时“啵”地一声,空气涌进傅凌清的嘴里,经挤压后又涌出,留下一片蜿蜒的痕迹。

[只删了两句]

语气依旧有些不正经,宋屿安习以为常:“那我不得天天上赶着去欠债,喝到就算我赚——”

没等一句话说完,傅凌清张口将他含进了嘴里,舌尖微动,就将记忆溯回那天的极光之下。

那时以为极光能带走一切,如今他与傅凌清之间的联系非但没断,反而愈发理不清。

当时心安理得地与他纠缠在一起,是因为笃定回国之后就形同陌路不会再见,无论再如何放纵也只不过是末日狂欢。

那种快感,仿佛在生命尽头透支本打算攒一辈子的积蓄疯狂消费,五官六感只剩下畅快的淋漓,无需背负任何内疚和不安。

可现在呢?

在上海被迫重遇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无法再做回互相不闻不问的陌生人。如果旅途中的相遇只是昙花一现,而从那时开始,傅凌清却真真正正地开始走进他的生活。

这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距离,稍走错一步都是无法再纠正的偏差。并非没有收到过来自年下的表白,应付比自己小三岁的人用什么样的方法最有效,宋屿安知道得太清楚。他心知傅凌清日日出现绝非巧合,却拿捏不住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回应这样的巧合。

可还是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家。

曾与人同居多年,宋屿安只觉得他孤身待在这空荡的房间实在令人难以忍受,一周两周都嫌漫长。

二十七岁的他竟然再也适应不了独居,说出来着实可笑。就好像怕黑的人即使站在光里,也依旧控制不住地回想暗夜里经受过的恐惧,安静的房间里他每每闭上眼睛,想到的总是与沈乔予同居过的时光。

可那些曾经看似温馨的片段回涌进脑袋,竟然将心里丛生的孤独放得更大,像缠满阴霾的巨爪,扼住他的咽喉,将自以为可以顶天立地的人变脆弱。

曾经的苦命鸳鸯变成了别人枝头的凤凰,他用了很长的时间,在无尽的夜色里终于接受自己被抛弃的事实。而这样习惯孤独的日子里,是傅凌清的身影给了他一点点的慰藉。

那个小他几岁的二世祖啊,有什么好的呢。在偶尔失眠的夜里,上海繁华的夜色总能把对方的身影送至眼前。

比沈乔予高、比沈乔予也会照顾人,不用他做司机,也不用他当厨师。不用把生活在日复一日里逐渐过成一副套了模板的样子;他逐渐开始迎来更多的变数,却因为有人替他早做打算,操的心反而比以前更少了一些。

他发现和傅凌清一起度过的日子尽管还都只是碎片,却比从前那堆模式化的东西精彩太多。那段不算长的回忆随便定格在哪一帧,拎出来都是能让人如数家珍的精彩。

他总是下意识地拿傅凌清和沈乔予进行比较,可每次比完了才幡然醒悟,那两个根本不是同一个类型的人。

顿悟后屡教不改,不久后依旧会乐此不疲地继续做这样的比较。

快感涌上头时剥夺了残存的思维,他只能抓上傅凌清的发,顺从本能地挺身,将自己放逐在欲望的浪里。

结束时两人身上都覆着一层薄汗,傅凌清顺手关掉开足了一晚的暖风。

宋屿安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边的人裹着一团热气朝他蹭过来,才勉强抬起一只手将人推开。

“可惜了。之前说要去北京找你看梅花的,也没去成,”傅凌清手指绕着他橘粉色的发丝,绕到指节根部重新放开,又继续再绕,“说话间也要开完了。”

没关系,来日方长。宋屿安竟然这样想。

一瞬的怔愣,反应过来就算来日再长,这一轮的梅花开败了,要再等下一次,就是一年后的事了。

还好没说出口。

傅凌清算他的什么人,认识仅一年半载的朋友之间说这样的话都是对“来日方长”这种形容的不尊重,更何况眼前人数月前和他还本形同路人。

“哦,对。”

傅凌清说着话掀开被子下床,从兜里摸出个不及巴掌大的盒子,宋屿安看上去有点眼熟。

两步翻身回到床上,严谨地不忘把被角拉回肚子上盖好。

盒子在他手里摊开宋屿安才看了全貌,想起圣诞节当晚,他在一分钟内做好了决定,用买给沈乔予的表作为圣诞礼物,草率地和傅凌清完成了交换。

送出去的那只表此时安静躺在床头,在进行一些勉强算得上剧烈的运动时,傅凌清一丝不苟地把它摘了放在一边,连一丁点可能碰撞损坏的风险都舍不得有。

自己收到的礼物是一颗黑钻耳钉,此时正戴在右耳上。傅凌清手里攥着的,就是当时装着这颗耳钉的盒子。

上盖再次被掀开,里面躺着一只一模一样的。宋屿安下意识地抚上耳朵,确认过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一颗还在。

那时还在疑惑,怎么会有奢侈品牌肯售卖单只给顾客。这才明白不过原本就是一对的东西,是傅凌清拆了一半送他。

小气鬼。看来是早就计算好了礼尚往来的价格,这一对耳钉必然比他送出去的那只表贵上一些,但拆开来就未必。

这样藏在心里的一声暗骂有了点欲盖弥彰的意思,像撒了一个没有什么说服力的谎,明知最终的结果一定是被戳穿,说出口是为了更早一步地逃避真相。

“在机场就想和你说的,”傅凌清说,“谁知道你走得那么坚决,叫你那么大声也听不见,头也不回一下就走了。”

他听见了,是故意没回头。

如果这样实话实说,一定又要为了思考如何应付傅凌清接下来的追问而发愁。他不想琢磨这样的托词,让人头大。

傅凌清从里面将另一颗黑钻耳钉捏在两指间。

宋屿安看见和自己耳朵上一模一样的另一颗,正在傅凌清的指尖闪闪泛着光。

盒子是磁吸的,傅凌清手指微微弯曲,“啪”地一声,又严丝合缝地关闭。

傅凌清当着他的面将东西摊在手心,而后重新靠近:“我戴在左耳,你介不介意?”

傅凌清确实有耳洞来着,但宋屿安也只能记得当时在车上看到的是对方的右耳,看来是当初一起打了两边。

那时看上去傅凌清似乎已经很久不曾戴过耳饰的样子,不说孔洞,甚至连打过孔的凹陷都分辨不清。再离远一些看,更像是他耳垂上凭空生出的一颗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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