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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会法赫萨[公路]

时间:2023-09-23 05:00:08  状态:完结  作者:落九盏

有人犯了错而已。放下、翻篇,让它过去便好。最可悲的人永远企图将错误揽到自己身上,以这样愚昧的方式去原谅别人。

须得承认他从前对沈乔予爱得有几分愚蠢,而如今眼里所有的情绪,不过都是因为和过去告别的一些不舍。

那种感觉就像,要和自己在过往投入的所有时间和精力说再见,结束后一切归为虚无,再想起过往皆是一片空白,连纪念也不被允许。

他有些舍不得。

六年过去,足以把一切感情变得不是亲情,但胜似亲情。不论是认识多年的好友,还是...沈乔予。

心里的那点怅然若失,如果非要做个类比,或许就像宋屿宁背着他和母亲找了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做男友,类似这样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喜欢...他确定自己应该是不喜欢了。毕竟屏幕里的沈乔予结束了演出,和其他人、包括那个出轨的对象一一握手、拥抱,他心里依旧无波无澜。

要知道从前的他,哪怕沈乔予在路上无意多瞥了其他人一眼,都足以他吃上一整天的飞醋。

放不下的原因是什么呢。曾经这么重要的人犯了这样的错误,他好恨,像心里塞了铅块一样难受。

哪怕是先和他提了分手,再爬上其他人的床,都不会让人这样难受。

乐队成员依次亮相,除了他之外,所有成员没有一丝丝变动。新来的那个鼓手、那个鼓手...

从开场就躲在镜头深处的那个鼓手,宋屿安多瞥了几眼。和他身高相仿、造型风格相仿、发型相仿,就连演奏的风格都和他从前有几分相像。

除了长得不像,其他几乎和他完全一模一样。

好像自己被人一拳爆了脑袋,对方一脸淡然,又换了一颗新头给旧的身体。

什么意思啊沈乔予,在这玩这套换汤不换药是吧,恶心谁呢,真当他不看转播?

又像被塞了一大口香菜一样难受。原来一群朝夕相处一起写歌的伙伴,用着他起的乐队名字,唱着他写的歌,连旋律都不改一个。

沈乔予到底还记不记得他们当年取这个名字的初心?BridgeToIsland,通屿之桥。桥、屿,既是他和沈乔予,也可以是沈乔予自己。

这是他当年宁愿放弃主唱的位置,退居到镜头可能拍不到的地方,甘心做一个专心为主唱控好节拍的鼓手,对沈乔予许下的最郑重的爱意——

不论何时,不论何地,只要你走,我会在未来任何一条路的尽头等你。

如今却只剩下讽刺,和满腔的心寒。

比不被珍惜更让人难过的,是两心相悦不知在何时变成了一厢情愿,被人抛在地上,还要狠狠补上两脚。

还有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垃圾鼓手,连基本的节拍都控不住,还要其他位置的乐手打重音提示他减速。

这样的水平怎么成为一个乐队的节拍器,定时炸弹都是谬赞了他。

本来只图看个热闹,到头来却实打实生了一顿闷气。

也不知在外面的躺椅上躺了多久,沈乔予他们演出结束后屏幕里又播了别的什么,宋屿安也没了看的心思。

时间像一眨眼就虚度过去的,又或许是他在尚有些寒凉的夜色里睡了一觉。总之醒来的时候宋屿安手脚都有些冰凉,那些学生模样的女孩终于从店里走了出来,嘴里吐着哈气,一边扫码问他价格一边向他道谢。

他有些不太清醒,连摆手说不用给了,夜黑天冷,早点回家。

几个人异口同声,说不回家,她们的哥哥演出结束,现在要去接自己的哥哥下班。

宋屿安的笑滞在脸上,尴尬地笑笑,挥手把人送走。

再按亮手机,收到一条来自傅凌清的消息:「在干嘛?」


第28章 有点想你

=

宋屿安下意识抬头去看屏幕,却发现自上一个匆匆扫过的镜头后,傅凌清便没再入过镜。

他没回复,将手机收回外套兜里。明明有正在忙的事情,却还像个闲人一样发来这么一条状似想要闲聊的信息,宋屿安愣了片刻,依旧摸不透傅凌清的心思。

这一晚有这么一群追星女孩来也还挺有意思的,要是只剩他一个人待在店里,保不齐怒意上头随手砸上几件,明天店员来上班还得一番盘点。

他回了室内,将羽绒外套随手脱在凳子上,露出里面的围裙,收拾桌上的一片空杯。

待清洗的器皿被悉数请上托盘,杯壁还挂着粉色的奶渍。宋屿安回到盥洗池边,将杯子一个一个捞进池子里。

没用完的酸奶敞口放在一边,纸盒口残留的部分有些浓稠,白花花黏糊糊的,看上去像...

前一晚宋屿安仰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居然迎来他回到上海后第一次失眠。治疗失眠的方法有一万种,他偏偏首次点开了与傅凌清的对话框。

自上次剪辑的视频后,对话框的另一头没有再发过任何新的照片或视频文件来。他不能确定是傅凌清真的忙了起来,还是未雨绸缪感知到他要在收图后过河拆桥删了彼此的联系方式,所以一直不肯发来新的给他。

符合欲擒故纵的基本招数,偏偏他坚定到现在,却突然动摇地想咬那个带了饵的钩。

事实证明人不能做错决定,一旦第一个出现,就要用第二个第三个去弥补。

他与傅凌清的对话本不多,稍往上多翻几下就到了头。全是傅凌清曾经发来没有得到过回应的废话,和宋屿安觉得就不该出现的嘘寒问暖。

冰冷的文字而已,甚至没有一条语音。宋屿安偏偏像着了魔一样,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覆在了两腿之间。

怎么办,箭在弦上了,覆水难收。

他的手撸*得越来越快,可预料之中那一瞬的快意却仿佛被记忆里的暴风雪冻结,迟迟不来。他喘息粗重,除了发散掉的欲望,多了些恨铁不成钢的自我批判。

身体蒸腾出热气,他的脑门上覆了一层薄汗,要释放的快感竟随着他脑袋里的傅凌清一起出现。每当他要甩脱傅凌清的身影,即将登顶的舒爽也在须臾间离他远去。

他只能不停地想,不停地想。像走马灯,像电影拉片,一幕幕从眼前闪过,全是他和傅凌清在冰岛度过的每一晚。

他想他是在冰岛放纵坏了,要再多一些时间才能修好。

积蓄已久的东西在一瞬间喷薄而出糊满了他的手掌,整个过程短到缩成一条细线,在他的颅内迅速过电,转眼又消失不见。

他一手的白*,和眼前纸盒里还剩了一半的东西颜色重叠在一起。

——“啪!”

手里没来得及放进盥洗池的玻璃杯,掉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

他茫然间弯下腰去捡,手还未来得及触达一地的碎玻璃渣,垂映的眼帘里出现一双疾跑而来的鞋子。

是疾跑来的没错吧,宋屿安兀自在心里确认,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现了,脚边都仿佛卷着风,吹到自己脸上。

从外面来的,他判断,风还是冷飕飕的。

他捡起一片碎玻璃丢进手边的垃圾桶,交叉搓了搓两侧的手臂。

他抬头,是他在冰岛的放纵对象。

导致他故障的始作俑者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他却不知道自己会被就此修好,还是变得更加故障。

宋屿安下意识回头去看隔壁楼侧的大屏,直播不曾中断,梵亚的年会仍在有序地进行着。

他抬头,眼神在屏幕和面前那张脸之间来回逡巡:“遖鳯獨傢你怎么...”

话没问完被人揪着腕子起身,地上的玻璃碎片被对方用脚扫成一堆,在地面上擦出稀稀拉拉的声音:“别捡了,小心受伤。”

宋屿安的身形停住,对上傅凌清的眼神,听见他说:“你果然换发色了。”

“嗯。”宋屿安的眼神垂了下去。

这样的重遇方式有些突然,他甚至没想到会在见到沈乔予之前就和傅凌清再见:“之前的颜色掉得差不多了,就换了。”

“知道我是谁了?”傅凌清话里没几分讶异,仿佛有几分自信,笃定宋屿安早晚会换这个他曾建议过的发色。他答宋屿安上一句没问完的话,“走个过场而已,我提前跑出来的。反正...有总监在就够了,副总监怎么样都无所谓的。”

话里有赌气的成分在,宋屿安一听便知。这样随意的态度,与其说是源于梵亚二少爷这个身份的嚣张,倒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反抗——

因为太不受人注意了,所以即使悄无声息地提前离场,也不会有人来找。

那种感觉像什么呢,宋屿安感同身受,像小时候为了引起父母的注意故意做班里纪律最差的学生,不停地违规违纪只为借叫家长的机会多见父母几面;

像宋屿宁的整个童年,作为意外出生的那一个,从小不论什么东西都要在宋屿安之后才被问及,不论她多优秀、多努力表现自己,也依旧改变不了家里的这个规矩。

宋屿安从小就对她有愧,所以将自己从父母那里得到的一切都掰成两半,不论什么都习惯给宋屿宁留一半。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他刚上大学那一年,父亲被他气倒在病床上,才有所改善。

那之后家里仿佛默认不再有他这一个儿子,那些本该有宋屿宁一半的关怀终于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感知到这样变化的宋屿安竟有些释怀,也庆幸自己跑到了离家算得上遥远的长三角来念书,从此法定的大小假期没再主动回过家,宁可独自留守空荡荡的寝室。

只是没想到,他竟能在傅凌清这样背景的人身上,找到和自己相似的痛点。

果然世上的幸运各有各的形态,只有不幸才千篇一律。

宋屿安有片刻竟觉得自己好像和傅凌清又靠近了一些,因为同病相怜,又或是惺惺相惜。

傅凌清看着眼前的人比自己更失神,伸了手在宋屿安的面前晃晃:“在想什么?”

“啊,嗯、知道了...没有,”宋屿安回神,一边答得胡言乱语,一边捕捉问题的关键,“你怎么知道我店在这?”

“我不知道。”

傅凌清环视一圈,终于在角落找到清洁工具。他伸手将宋屿安向后屏退了几步,一身西装革履,清扫一地碎玻璃的动作却不含糊:“不想在那里面待着,给你发消息又不理我,想溜出来打电话给你,听听你的声音。出了酒店大楼只能看见这一片还亮着灯,就想要不买杯咖啡喝吧,走到门口发现里面的人有点像你。还以为是...所以认错了来着。”

“以为是什么?”

以为是这两天没给你发消息,频频梦见你所以产生了幻觉。

清扫到一起的碎玻璃被一股脑倒进垃圾桶:“没什么。”

宋屿安点点头,只是问:“想喝什么?”

店里早收拾得纤尘不染,一眼能看出早到了打烊的时间。本以为这个二世祖有点眼色,至少会审时度势,不至于在这个时间点一杯太复杂的东西,才这么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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