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火热的掌心已经贴着卫衣下摆摸上了余扬的腰腹。 “装什么装,你一个学生来默城不就是为了体验档子事儿吗...”alpha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少年充满活力的腹肌。余扬经常打球,个子跟alpha没差多少,长出的肌肉也恰好处在纤细与健硕中间,线条十分匀称。 大抵是被男生穿着校服瘫软在洗手台上的样子激发了施虐欲,alpha没有扒掉余扬的衣服,反倒是极其变态地隔着校服外套去抓揉他的胸口。 “嘶...有没有感觉?”alpha兽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余扬虽然没有分化,但依旧拥有人类基因里最原始的两性观念。眼下有人想侵犯他,还是一个男人想侵犯他,余扬猛生出一股怪力挣出alpha的怀抱。 他推开门往外跑,震耳欲聋的音乐莫名带给余扬几分安全感。余扬慌乱之间还撞倒了一个侍应生,那侍应生大概一米七七,矮他半个头——正是带他入场那位。 没有时间道歉。余扬头晕眼花地胡乱跑着,接连撞到好几个人,引来一阵咒骂。他本想回卡座叫人,但是反应过来这群人是一伙的,又掉头往别处跑走了。 beta和两个omega见余扬如此慌张,忙起身观望,可惜人群中早已不见男生的身影。 余扬找到一处逃生门,沉着步子向二楼逃。 默城原来这么大。 从门里出来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第二层完全隔绝了一楼的鼎沸,宽阔的走廊似乎没有尽头,连接着许多拥有厚重大门的房间。如这个地方的名字一样,像一座静默的城邦。 余扬无暇欣赏,他感觉景象正在不断模糊。手机也落在了卡座,兜里只有毫无用处的半包烟。 听见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余扬慌不择路地拧开一道门把手,闯进一个房间。 热烈的交流声从门缝里窜进余扬的耳朵,他终于放松下来,扑通跪在地上。 房间内的交谈声因为不速之客的到来戛然而止。门后的场景宛如天堂,灯光柔和地洒在这群人的脸上,让他们在这方偌大的空间内看起来高贵又傲慢。 而余扬视线所及之处,有一张面孔的气质有别于旁人,十分突出。 英挺的眉骨挡住妄图倾泻而下的灯光,连同睫毛一起在眼下投出朦胧的阴影。那双眼睛是一隅黑洞,似乎能够洞悉世间万物。 他是圆桌上唯一的神袛。 余扬像一个信徒,用喑哑的声音祈求神明—— “帮...帮帮我...” 神明会怜悯世人吗? 余扬神志不清地想。 他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在什么地方闻过来着?好像在校长办公室,学校走廊,还有废弃教学楼的时候,都有这种寒气扑鼻的气味。 冬风似乎从窗户吹了进来,把余扬将融的理智凝成雪霜。 门外alpha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声音直到余扬身后才停止。alpha身上的信息素没来得及收敛,同那阵熟悉的冷香碰撞在一起。 实际上包厢内只有alpha的信息素,众宾客这股刺人的味道熏得连连皱眉。 ---- 受在夜店被吃了点豆腐
第5章 = alpha不讨人喜欢地向各位道歉:“抱歉,我男朋友乱发疯,我现在带他走。” 余扬并不配合alpha,一胳膊抡开要抓自己的手。 “你他妈放屁!谁是你男朋友——” 屋内的来宾皆不想管余扬死活,甚至用眼神示意alpha赶紧结束这场闹剧。alpha知道这群有钱人只想吃喝玩乐,手下捉拿余扬的行为就更放肆。 余扬也从这阵沉默中品出这些人袖手旁观的意思,只能一边挣扎一边往包厢里面爬,狼狈不堪。他向那个熟悉的信息素源靠拢,众目睽睽之下捉住了那管西装裤脚,将所有希望都寄予这根救命稻草。 “贺...贺...” 众人纷纷看向房间内唯一的贺姓人士。 贺靳屿双腿依旧交叠着,没什么反应。在座各位都是商界大鳄,见那身穿校服的男生喊着贺靳屿的名讳,忍不住调侃起来:“这是靳屿身边的新人?” 贺靳屿笑应:“是之前视察学校认识的一个学生。” 对面传来一声冷笑,是唐老爷子:“一个学生是怎么摸到这儿来的?” “年轻人喜欢找乐子,巧合罢了。”贺靳屿作为桌上最年轻的晚辈,起身向各位举杯,“贺某自罚一杯。” 大鳄们浸淫商界多年,自认为看得清这种桃色场面,想是贺靳屿不愿被人称道。但贺靳屿年纪轻轻又身居高位的,身边有几个小蜜也不新鲜。钱权色欲是他们上流圈子永恒的四大主题,所以没人深究这到底是不是个误会。 最坏也就是贺靳屿包的小蜜在楼下玩被骚扰了而已。 唯一不太友好的是,大家都知道唐小公子可是天天往万弘跑。唐老爷子就在席间,当下也误会余扬是贺靳屿的男宠。唐老爷子历来溺爱唐钰宁,几番出言刁难贺靳屿,结果都被恭恭敬敬挡回来。 贺靳屿低头看向狼狈的少年,轻声问:“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余扬快速点头,那双迷蒙的眼睛急切地望回去:“认得、我知道,贺靳屿,你是贺靳屿!” 余扬都这么说了,贺靳屿也不再多问,挥挥手叫张秘书把人带下去。那alpha自觉被截胡,又清楚这包厢里任何一个他都惹不起,早心虚地逃走了——没想到调戏了有钱人包的男学生,真是憋屈。 唐老爷子见贺靳屿叫人把那个男高中生给带下去了,又想出声讨伐一番。谁知贺靳屿早他一步举了杯,将话题转去别的方面,只得将未发的声音尽数吞回肚子里。 ...... 余扬在车上晕的东倒西歪,手还要往贺靳屿身上抓。贺靳屿满脸黑线,刚伸进后座的半条腿退了出去,扭头坐上副驾驶的位置。 他对司机说:“回淞湖岸。” 淞湖岸是贺靳屿所住的别墅区。贺靳屿在淞湖岸的别墅很大,装修十分简约,但所有用具都不简单,每个角落都能感受到房主极佳的品味。 ...... 余扬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余扬猛地从床上坐起,房内的陈设如此陌生——他不会...不对,他记得自己闯进了默城二楼的某个包间,好像还看见了贺靳屿?时钟显示现在是早上七点。余扬夺门而出,扶着把手往楼下走。 贺靳屿正在吃早餐。这幢大房子干净敞亮得要命,叫余扬藏无可藏。 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直到贺靳屿开口打破沉默:“你醒了。” 余扬窘得说不出话。看来昨晚自己确实是撞见贺靳屿了没错。男人似乎在等余扬开口,没有继续出声。 “呃...嗯。”余扬一头短发胡乱飞翘,“那个,我的衣服——” “我叫人拿去洗了。”贺靳屿又用那双似乎能明悉他人所想的眼睛看向余扬,叫他心底发虚,“应该已经干了,跟洗漱的东西放在二楼客卫。” 余扬闻见自己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酒气。 等余扬收拾好下楼时,贺靳屿已经吃完早餐。男人面前摆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的正是余扬落在卡座的手机和口袋里的烟。 好在昨晚提前给外婆发了消息说自己在丁毅家睡,现在时间还早也不会有人给他打电话。 虽然余扬不晓得贺靳屿是怎么知道他把手机落在卡座的,但是眼下有更值得他尴尬的事情——那半包烟大剌剌地横在桌头,包装上还写着吸烟有害健康等字样。 余扬还记得贺靳屿前几日在八中讲台上那句“相信各位同学”。然而老天爷似乎有意要他在贺靳屿面前出糗。 他的所思所想就像包着透明纸的糖,一眼就能看出是哪种颜色。 贺靳屿倒没谴责余扬的意思,只是意味不明地从那半包烟里抽出一根,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摆弄。 “抽烟?” 也不常抽,偶尔来几口。余扬杵在楼梯口不出声,像是默认。 “你站那么远做什么?”贺靳屿把夹着烟的右手靠在桌面,“过来。” 余扬生怕再惹出什么不快,飞快地执行了贺靳屿的“旨意”。两人隔着长桌一坐一立,倒是站的那方气势缺缺。 alpha发号施令惯了,此时拿捏余扬就像提起一只猫的后颈那样简单。 “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差点把我的生意给黄了?” 余扬打了个冷颤:“对、对不起。” 余扬被贺靳屿的信息素刺得有些缩瑟,贺靳屿却感知不到余扬。 “你没有分化?” “没有。” 贺靳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余扬莫名感觉被那只手裹挟玩弄的不是香烟,而是自己。 贺靳屿原本平静的表情突然浮现出几丝兴味。 这个世界上会有多少在这个年纪还没分化的人?也许百分之五或更少。而剩下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在十岁之前就会拥有第二性别,这是自然赋予人类的性征。从此他们会散发信息素,会经历发情期,会拥有繁衍后代的本能行为。 大部份人将在十八岁迎来初潮,也就是第一次发情。alpha跟beta不受影响,omega却会极度渴求性行为,通常使用药物或工具来压抑和缓解发情症状。 眼前不具备性征的少年就像一张还没写过多少字的白纸,在充满欲望的世界里显得简单又纯粹。 “所以你觉得,你很安全是吗?” 余扬知道他在说默城的事。 “...没有,我只是去散心。”虽然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但还在用小小的声音为自己辩解。 “你知道一个没有分化的人意味着什么吗?” 余扬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眼看贺靳屿从座位上起身,两人的气势再次失衡。 “意味着你不会被任何人标记,” “不会染上任何人的气味,” “也不会经历发情期。” 余扬嘴巴微张,贺靳屿摸透了他的想法。 “你觉得这样很自由对吧?” “但这同样意味着别人侵犯你时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连omega也可以不受信息素的干扰...侵犯你。” 贺靳屿比余扬高出大半个头,几乎挡掉所有光线将对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余扬,别人不会因为你没有信息素就放过你。”两人离的越近,那杆天平就越偏向贺靳屿那头,“相反,你会因为这件原本让你感到自由的事情饱受困扰。”他说的那么笃定,好像已经确信少年在未来会经历什么样的磨难。 余扬突然就被贺靳屿言语里的否定给惹恼了。 在他心里,只有像omega因欲望沦为奴隶的那种时刻才能被称作“磨难”。 “不需要任何人承担责任,不好吗?”语气里带着十足的倔强。 余扬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只是被否定的恼怒让他忽略了贺靳屿身上的压迫感,以至于望进那双黑洞似的瞳孔的一瞬间都没有任何畏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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