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千莲思考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只能问清楚了林智嘉的地址和长相,伸手抱着妹妹,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哥哥走了,回头给你带糖。」 妹妹被他逗得直笑,嘴里念叨着「糖」,见乔千莲走了,嘴巴一瘪,就要哭。 拾玉成无奈,只能去拿了两块糖,一块放在她手里,让她慢慢磨,一块给了哥哥。 虽然拾玉成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但是小时候自己的经历就够了,两个小孩子,更要公平一点对待,不然长大了,心里要是不服,容易出事。 「谢谢母亲。」哥哥笑着道了谢,把剩下的一个字写完了,才拿起那颗糖放在嘴巴里,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地。
第84章 阳光正好 阴暗的房间里,只有面向走廊处有一扇窗户,或许算不上是窗户,只是一个通风口罢了。在有些生锈的铁门上方,挨着头层的天花板处,很小,仅仅能容得下一只手。 这会,从那里透进来的阳光正好打在山田正一的脸上,让他不适应地皱了皱眉,而后,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环境。 他和两年多前相比,除了消瘦许多之外,并没有多大的区别,除了眼里时不时地掠过一抹疯狂的情绪,随后又被压制了,脸上的表情变得痛苦。 他被关在这里的时间不长,最多不过一年,但是和之前的一年多比起来,现在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了。 他刚被抓起来的时候,乔千莲直接把人拎回了实验室,在他身上实验各种各样的药物,并不逼问他任何事情,吃穿都还好,只是有时候一些药物的后遗症让他恨不得一死了之。 后来楼舒城回来审问他的时候,山田正一已经被折磨得精神衰弱了,唯一让他坚持不松口的,只剩下心中的信仰。 那会楼舒城见他不开口,也不气馁,直接让人把他关进了狭小黑暗的屋子里。稍微抬一下头,就能碰到顶,也不够身子长,吃喝拉撒睡全在里面,一关,就是半年。再出来的时候,什么信仰、尊严全都没了。 山田正一也不大记得请那会自己都说了什么,至今对于那段记忆除了恐惧,就没其他的情绪了。 稍微挪动了一下位置,避开刺眼的阳光,看着角落里来回跑动的小老鼠,山田正一都忘了,这些老鼠是第几代了,据说老说的繁殖能力很强悍。 「叽——」 缓缓地转过头,看着推门而入的人,山田正一脸色一变。 「山田先生,好久不见。」来人笑得一脸温和,却抑制不住眼底的疯狂。 「拾先生有何贵干。」 拾玉羡没有放过山田正一一闪而过的慌乱,让人把山田美子带进来,伸手抓住那乌黑发亮的头发把她的头抬了起来:「这张脸,山田先生应该不陌生。」 「不知这位小姐是什么人?」到底有几十年的工作经验了,山田正一并没有再泄露一丝情绪,看着神情恍惚的山田美子,面上无波无澜。 「这位小姐啊……」拾玉成笑了笑,轻轻在她嘴边印下一个吻:「这位美丽的小姐可是从你们的实验室里抓到的。」 「什么实验室?」山田正一抿着嘴唇,即使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表面还是十分镇定的模样:「我听不懂拾先生说什么。」 「不懂也没关系,反正,这位小姐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拾玉羡看着手中厚厚一叠资料,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拿走了,这么多年了,要不是山田正一那次偶然泄露了一点风声,估计现在也不见得会有今天的结果。 不过,消息确实是封锁的严实,不然也不会花了两年多,才把那个研究室一锅端了。 「今天过来,只是为了让你们兄妹见一面,毕竟,这有可能是最后一面了。」 话音一落,拾玉羡眼里的恨意毫不掩饰:「山田先生,你们为了医学,可真是劳心劳力,让我刮目相看。」 「呵呵……」山田正一看着山田美子,然后笑了,脱力地躺在稻草上,意有所指地说道:「拾先生,你的心,可真够丑陋的。」 「这个和山田先生无关。」拾玉羡知道自己对楼舒城的心思永远见不得光,但是那又如何,至少他还能现在楼舒城身边。 「比起山田先生和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颠倒人伦,我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满意的看到山田正一脸色大变,拾玉羡的心情突然大好,转身准备出去,又停下脚步,侧着头,看着山田正一:「听说,有个大佐一直在追求你妹妹,你说,他会不会来救人?」 说完,不再看山田正一,慢慢走出了这所隐秘的研究所,和乔千莲打了个招呼,就带着资料去了和赵宪明约定的地方。 把东西交给赵宪明的时候,拾玉羡没多说话,对于没有见到楼舒城,心里憋着一口气。 等赵宪明带着东西匆忙赶回去,拾玉羡一个人坐在桌子边,看着那杯喝了一半的茶,微微叹气,自嘲地笑了。 现在再后悔也没用了,当初算计拾玉成的时候,他想过所有的可能,就是没想过,楼舒城会爱上拾玉成,从此,楼舒城身边再也没有了其他人的位置。 又坐了一会,等赵宪明走远了,才整理了一下衣裳,慢慢起身离开,茶楼里这会人不多,三三两两地坐在几张桌子上,唉声叹气地讨论着现今的格局。 拾玉羡瞥了他们一眼,冷笑,当初逼着楼舒城把位置让给楼宇华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现在有这种情况,也是活该。 不过,走出茶楼,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拾玉羡舒了口气,不过,这样的局面很快就要结束了。 下一秒,看着大马金刀地坐在馄饨摊子上的人,脸色一黑,但是看着对方那坚定他会走过去的样子,拾玉羡恨不得一鞋子糊在他脸上。 但是想着当初自己离开,再被逮到的后果,身体忍不住一哆嗦,对着那笑眯眯的眼睛咬牙。 良久,拾玉羡松开了拳头,艰难地迈着脚步,跟蜗牛一样,慢吞吞地走过去。 「还疼吗?」等人一过来,格雅鲁一把把人拉到怀里,看着拾玉羡龇牙咧嘴地瞪着他,那眼神恨不能把他吃了,心里特别得意。 「放手!」看着周围诧异的目光,拾玉羡再如何脸皮厚,这会也觉得羞耻。 格雅鲁倒是想再逗他一下,可是知道拾玉羡的脾气,只好放开,多叫了碗馄饨,看着他吃得满头大汗。 等格雅鲁跟着到家的时候,拾玉羡终于忍不住脾气了,守在大门口,盯着他看了半天,就把人带到了自己屋里。 等格雅鲁一进门,面不改色地把衣服脱了,往床上一躺:「要做就快点。」 「你……」格雅鲁看着他一副赴死的模样,气得直喘气。 「怎么,你不就为了做吗。」拾玉羡讽刺地笑着,自发自动地抱住腿:「爱做做,不做就滚。」 格雅鲁看着他,眼里都快要冒火了,努力平复了一下火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末了,还不忘记把门关上。 看着紧闭的房门,拾玉羡笑了笑,扯过旁边的被子盖在身上,慢慢睡着了。
第85章 大雨 就在东北的日军开始往南推进的同时,俄国也缓过劲来,争夺西伯利亚,同时不安分的,还有南亚的一些小国家。 持续了几年的战争,世界重新洗牌的动作逐渐有了结果,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除了华夏这块地方,随着世界格局越来越明显,各个国家基本上都在休养生息,努力恢复战争力。这个时候,华夏这块地方,又开始成为了那些战斗力还富余的国家眼里的肥肉,虎视眈眈的,随时准备在背后咬一口狠的。 随着西伯利亚那边战争的胶着,甚至于还有战败的迹象,华夏就像碰着火星的浇了柴油的木柴,瞬间点燃。 好不容易才把西伯利亚拿回来,现在又要被俄国抢走吗? 想想当初海兰泡的事件,已经有不少人准备移民国外了,不到一个星期,又上海开始的抗议游行,蔓延到全国各地,牢房里关满了学生和爱国人士。 而军队的这一行动,更是让人心寒,对外没有多大的作为,自己的土地都守护不了,只会镇压国内的人。 广西那边已经有人集合了一些民间武装力量,抵抗东南亚的国家,虽然装备不是很好,但是却拖延了东南亚那边登陆,想要进去华夏的军队。 现在的华夏,就像是到处起火的房子,把力量分散了各处救火,总有一些地方救不来,而且损失惨重。 楼舒城看着底下传过来的消息,把纸往桌子上一拍,也不说话,坐在椅子上,目光阴沉。 一旁的赵宪明缩了缩脖子,恨不得找个地缝先躲起来。 「让人带一个旅加轻武器去支援西伯利亚,告诉白马垅,不把俄国赶出去,顺便往西北推进一大块,就不要回来了。」想了想,楼舒城叹了口气:「让乔千莲一起跟着去。」 「是。」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楼舒城特意指名要乔千莲去,赵宪明还是记下了,想到乔千莲和白马垅的关系,心里不由地有几分异样。 「另外让张天琪带两个师去东北,必须要把东北的那个总基地给我拿下来,里面的东西任何人不能碰,否则,杀无赦。」 「这……」赵宪明记到一半,有些疑惑,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照做,你告诉张天琪,这话是我说的,要是有人碰了把里面的病菌放出来,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指不定造成瘟疫。」说完,楼舒城揉了揉额头,微微吐了口气。 瞥见站在门口思考要不要进来的拾玉成,表情不由得柔和了些,浑身的冷气也收敛了。 「进来。」 拾玉成被吓了一跳,手中抱着的妹妹差点摔地上,抬头看着书房里,正盯着他看的楼舒城,想了一下,还是抬腿走了进去。 「对了,让乔千莲带着研究室的研究和病菌有关的所有人和张天琪一起去东北,西北那边另外找人。」说完,就让赵宪明离开了,一把把拾玉成连带着怀里的妹妹抱进怀里。 拾玉成静静地坐在他腿上,感觉到楼舒城缓缓呼了口气,全喷在他脖子上,侧了侧头,看着楼舒城闭着双眼,面容疲惫地靠在他脸上。 空出一只手去摸了摸楼舒城紧皱的眉头,看着楼舒城随着他的动作放松了,拾玉成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微微后靠在他肩膀上,唇瓣贴着楼舒城地脸颊。 「很累吗?」 「嗯。」 拾玉成听他这么说,就不再开口,三个人静静地坐了一会,拾玉成瞥见抱着的妹妹已经抓着他的衣服,趴在他怀里睡着了,打了个哈欠,然后自己把自己哄睡了。 楼舒城睁开眼见着这模样,心情稍好,动了动头,把嘴巴贴在拾玉成唇上,抱着他们两靠在椅子上,自己的闭上眼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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