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星:“怎么看出来的?” “不然你对着我傻笑什么,”于热问,“知道你刚刚搭讪的女人是谁吗?” “谁啊,”谢楚星说,“你认识?” “北下街一霸的女人。”于热说。 谢楚星:“北下街?” “嗯。”于热用脑袋给他指了指,“这条街,叫北下街。” 谢楚星对这条街、这里的人越来越有兴趣了:“那一霸是谁,你吗?” 于热:“不是我。” “怕什么,”谢楚星不知道于热是不是误会了,“我就只是想玩乐队,不玩女人。” “玩乐队你也找错人了,”于热说,“你看她键盘弹得不错吧?没有乐队敢要。” 谢楚星站在人行道的石阶上,与石阶下的于热隔了点距离。 他挑了挑眉,请于热继续说。 于热朝谢楚星看了眼,谢楚星便默契地将头低了下来,接着于热像好朋友之间说秘密一样,在他耳边轻飘飘地吐字:“男朋友不让,会挨揍的。” 被打过后,谢楚星这半边脸就极其敏感,加上风吹,脸颊一时竟有些烫。 好像尝到了一点暧昧的味道。 于是他没起身,也用了一个婉转的语调说:“那怎么办啊?” 于热早有准备地一笑:“这不是有我呢吗。” ---- (本書出处:龍鳳互聯)
第9章 脸红 于热启动摩托车:“上来么?” 谢楚星摇了摇头。 “你不是来找……”我字没出口,于热就改口道,“不是来拿衣服的?” “我开车来的,”谢楚星挑唇笑了一下,笑容里有几分得意,“走吧我跟着你,今天不喝酒了。” 车停在酒吧门口。 谢楚星说是来拿衣服的,却完全没碰那衣服,也只字不提于热的衣服打算什么时候还回来。 他背着吉他进来的,还是老座位,过了一会儿,酒保上来一杯淡红色的液体:“石榴气泡水。” 谢楚星都习惯了,来这儿他不用点单,都是于热看着给上。 谢楚星看着红彤彤的气泡水心情好,连带着看酒保小哥都觉得他格外帅气,姓名牌上写着Leol,谢楚星把这个名字记住了,然后向他打听:“你们老板每天都过来吗?” “不是,”Leol说,“最近过来得比较勤,而且……” “?” “而且热哥很少亲自给客人做东西。” “你们叫他热哥?” “是,平时我们都这么叫。” 谢楚星喝了一口气泡水说:“替我谢谢他。” 可能是地段太荒凉了,酒吧的人一直不多不少。 零点过后,人逐渐减少,谢楚星一直没走,他在等人过来。 一两个小时的时间里,谢楚星不是想乐队的事,就是在想这个叫于热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时不时出现在吧台里,一杯又一杯地给他做喝的,不就是在等他主动过去说话吗? 两个人都在比谁更沉得住气。 最后人差不多走光的时候,于热过来了,弯腰收桌上的空杯子,问:“不困吗?” “不困,气泡水提神,”谢楚星看着舞台,“我能去唱一首吗?” “随你。” 谢楚星拿了自己的木吉他,唱了那首《逢你》。 没问于热自己唱得怎么样来自取其辱,他唱完,就坐在吧椅上扒拉琴弦。 于热坐在一个比较近的座位上,跟他聊天:“写了那么多情歌,你谈过恋爱么?” “高中谈过一次。”谢楚星说,“她追我我就答应了。” 于热:“她是个女的?” “嗯,校花,说我弹吉他的样子特别帅。”然而谢楚星已经完全忘了她长什么样了。 于热把别处的灯都关了,只留舞台这一隅。 两人一问一答的有点像深夜电台,宁静,温馨,又有点浪漫。 这个时候,谢楚星十分煞风景地,打了个嗝。 不知道于热是不是累了,趴在椅背上问:“所以你是喜欢女孩的?” 谢楚星:“……” 挺会抓重点啊。 “不是,”谢楚星接着讲,“那之后我又喜欢上了一个男生。” 于热:“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他有女朋友,我能怎么……”谢楚星又打了个嗝,“样。” 于热觉得他可爱:“你怎么老打嗝?” “这他妈能怪我?”谢楚星说,“你做那么多杯气泡水,撑死我了。” “怪我,”于热憋不住笑,“在试新品,你可以不都喝完的。” 谢楚星:“……你他妈还笑?” 他又打了一个。 于热起身去给他倒了杯温热的水,端到嘴边说:“喝一大口,然分七小口咽下去。” 谢楚星抱着吉他,手就是不动。 于热只好抬手喂他,谢楚星听话地喝了一大口,也顺势抬眸,跟于热落下来的目光相碰。 在那样温柔的注视下,他一口一口地咽。 面前是话筒,吞咽的声音无比清晰。 谢楚星紧抿着嘴,唇角有颗水珠,于热伸手给他擦去,动作是如此自然。 最后一口谢楚星突然不会咽了,也不太想咽,整个上半身都凝固住了没有动,好像动了,于热就会马上收回手。 不动,还可以让温度多停留几秒。 于热的指腹停在谢楚星唇边,慢慢地,将整个手掌贴了上去,动作变成抚摸,有些惊恐地问:“谁打你了吗?” 谢楚星不想揭丑,往后躲了躲:“都过了一天了,还能看出来啊?” 于热的手还在上面:“这半边比那半边红。” 谢楚星:“或许是因为你在摸它。” “……” 于热把手拿下去了:“二叔打的吗?为什么啊?” “跟他顶嘴了。”谢楚星不是很想聊这些,也不想博心疼,如果可以,他想让于热再摸摸他。 但于热转身走开了,几秒之后又回来,手里多了一个用毛巾裹着的冰包。 还跟刚才的姿势差不多,于热擎着冰包给谢楚星敷脸。 这一次,谢楚星往于热那边靠了靠,离他更近些,霎时感觉安全感萦绕,感受到了莫名的踏实。 “老实说,”谢楚星问,“你觉得我唱的还行吗?” 于热:“说实话吗?” 谢楚星:“废话,难道我在逼你夸夸?” 于热跟变魔术似地笑出两个梨涡:“最后一句很好听。” 最后一句是:我遇见你,你一笑惊鸿。 唱那一句时,谢楚星刚好看着于热,于热刚好对着他笑。 谢楚星忽然有点茅塞顿开的感觉,难道是因为这样,所以他唱出了感情? 谢楚星没留在酒吧里,回到家已是后半夜,正好撞见二叔下床上厕所,也没细问他的行踪。 后面几天,谢楚星跟郑小北吃了顿饭,沟通了组乐队的想法。 郑小北表示双手双脚赞同,他最近跟老爸的关系闹得非常僵,搞不好哪天也要自力更生。 而且谢楚星是这个地球上他最信得过的人,跟谢楚星组乐队,他就不用担心会轻易解散。 连着好几晚,谢楚星都晨昏定省似地往酒吧跑,基本上于热都是在的。 也遇到过那个蓝发妹子两次,谢楚星每次都会点两首歌。 听于热说,那妹子叫蓝晴,跟男朋友丁潮就是在街头唱歌时候认识的。 为了追蓝晴,丁潮学了吉他,也因此蓝晴看他顺眼了一些。 但在一起之后,丁潮看女朋友看得特别紧。 蓝晴加过两个乐队,但丁潮要么觉得她跟主唱眉来眼去,要么觉得她跟贝斯手有一腿,整天疑神疑鬼的,吵完架就去揍人。 最近蓝晴实在受不了提了分手,或许是这两天有点伤心,就又在街头唱起了歌。 对于这种无中生有、搬弄是非,谢楚星有点打怵。 突然觉得蓝晴或许不是合适的人选,谁愿意在身边安个不定时炸弹啊。 找键盘和鼓手暂且缓一缓,眼下,谢楚星有个更重要的事,就是给自己找个落脚的地方。 来回跑太麻烦了,而且住在家还要上交平摊费用,三千都打不住。 何况在二叔眼皮子底下,多少还是会有阻碍,想有个新的开始,第一步就是先离开旧巢。 这天,他坐在吧台前面,问于热:“热哥,你这儿,缺不缺打工的?” 于热:“你?” “嗯,”谢楚星打的是包吃包住的主意,“行吗?” “你是想找个住的地方吧?”于热说。 “我看那张单人床就挺好,”谢楚星说,“也不想白住。” 于热皱起眉:“你想把我这儿变成景点吗?” 谢楚星大小是个明星,又是个颜值抗打的帅比,整天泡在这儿,已经吸引了不少流量了。 “不行啊……”谢楚星悻悻然喝了一口酒,想或许是自己来太频了,还提出这种要求,是不是有点烦人? “不行。”于热说。 谢楚星:“……” “驻唱你想都别想,”于热说,“给别人倒酒更不可能。” 谢楚星:“为什么啊?” “我家楼下有一间出租房到期了,离这里不远,”于热说,“你着急的话,这两天就可以搬过去。” “房租?” “你想出多少?” “那当然是越少越好了,”谢楚星说,“最好一千就能搞定,再贵点也行,别超过三千吧。” 于热:“行吧。” 谢楚星不敢相信:“什么意思,房子是你的?” 说话间,水果冰沙做好了,于热放到谢楚星面前,说:“不然呢,谁家房东这么傻做慈善啊?” 谢楚星:“……” 这他妈,于热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吧! 吃了口冰沙,并没能让谢楚星的神经冷却,反而受了甜味的刺激,突然站起来,在于热脑门上吧唧亲了一口。 谢楚星知道于热不想跟他有亲热举动,尤其在公众场合。 但他发誓亲的时候绝对是不带情.欲的,就只是激动和感动。 可带了又怎么样呢。 他亲了,于热除了有点傻眼,也没怎么样嘛。
第10章 靠近 小的时候,附近的小孩都骂于热野种。 但于热看起来弱不禁风,揍起人来比谁下手都狠。 渐渐地,没人敢骂了,大家叫他名字后面还会不自觉地跟个“哥”字。 于热他妈沈玉虹嫁给他爸于海亮没几个月就生了他。 所以他是沈玉虹跟别的男人的孩子,但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亲爹是谁。 沈玉虹不说,他也不问。 于海亮对沈玉虹好,对于热也好,不管别人说什么,从来都把他当亲儿子看待。 但这个好父亲,把儿子供上大学,没享上什么福,就突发脑溢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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