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谢楚星有点想咬他的意思,于热依顺地把下唇给他。 然而谢楚星只是用牙齿摩擦了一下,然后带着强大的自制力放开他。 “我也爱你。”谢楚星说,“特别特别爱你。” 这几天每天于热都要打鼓,两天之后就要比赛,不能做,但于热不想谢楚星难受,便说:“我给你……” “不行,”谢楚星带着于热的手给自己解衬衫扣子,“抱着我就好。” 谢楚星像得了肌肤焦渴症,时时需要于热的亲吻和抚摸。 最后于热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醒来时手压在谢楚星的肚子上,指尖滑过胸膛,摸了摸谢楚星的脸,轻声说:“星星。” 谢楚星睡得很实,于热便想把人亲醒。 然而刚沾上谢楚星的唇,他就感觉自己被烫了一下。 温度不对。 摸谢楚星的额头,发烧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于热看了眼时间,再有二十分钟酒店早餐就结束了,他叫醒谢楚星:“要不要去吃早饭?” 谢楚星闭着眼睛说:“不想吃,你去吃吧,我再睡会。” “你发烧了。”于热给谢楚星掖好被子,“我现在去给你买药,然后打包点吃的上来,多少还是要吃一点的,你想吃什么?” 谢楚星摸了下额头:“发烧了吗?我头有点晕。” “没事,”于热说,“低烧,吃了药就好了,想吃什么?粥?” 谢楚星平时起床有点起床气,唯独对于热例外。 可今天他不舒服,例外就暂时不管用了。 谢楚星是真的没胃口,被连着问想吃什么有点烦躁,带着被子翻了个身说:“随便吧,别问了。” 于热:“?” 先是不穿衣服,再是朝他发起床气,要不是发着烧,真想抽他了。 原本计划吃过早饭就一起打道回府,于热只好让郑小北带着丁潮和蓝晴先回去,他跟谢楚星或许还要逗留一阵子。 买了药和粥回来,于热像哄孩子一样不计前嫌地把谢楚星扶起来,然后端着粥坐在床头,一勺一勺吹凉了喂他。 谢楚星看着于热不张口。 “怎么了,”于热说,“不想吃?是你说随便的。” 谢楚星消了起床气,也听出了于热话里的情绪,张嘴含了一口粥。 心疼地想,是不是都没人喂过他啊。 认识以来,于热就一直在照顾他,但是凭什么呢。 谢楚星把勺子接到自己手上,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递到于热嘴边:“张嘴,我也喂你。” “以后我也学着照顾你。”谢楚星说。 于热:“等七老八十了你再来照顾我吧。” 谢楚星检讨自己:“我刚刚是不是语气不好,我以后注意。” 于热笑了笑:“咱俩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吧。” 互相喂着吃了粥,谢楚星吃了药又睡了一觉,下午于热开车回家,路上谢楚星也一直在睡。 于好开学回学校了,所以谢楚星又住回了六楼。 叶子笑叫于热去排练,被推到了明天,说谢楚星发烧了,要在家照顾。 谢楚星一直是低烧,不到三十八度还不至于去医院,于热一直在心里祈祷嗓子别受太大影响,但感冒发烧跟咽喉痛几乎是标配,怕是过了一夜症状就出来了。 这个比赛对谢楚星来说非常重要。 不管跟不跟Fever比,对谢楚星这个已经出道了又突然沉寂的歌手来说,参加比赛就已经有些掉价了,要是名次不理想,一定会难过吧。 装着这个心事,于热夜里也没睡好,隔一会摸一下谢楚星的温度,换湿毛巾给他敷额头。 然而第二天一早,最怕的还是来了,腋下温度飙到了38度,嗓子能听出明显的沙哑。 于热带谢楚星去医院挂水,送回家后又急匆匆赶去跟叶子笑排练,晚上回到家,接着伺候病号。 又过了一天,谢楚星依旧没有退烧。 这天下午彩排,整首歌唱得像盘散沙,别说高音,就是假音都唱得特别虚,个别句子跟发不出声的气音没什么区别。 主办方的负责人听后都懵了:“怎么回事,明天还能唱吗?这样可不行啊,有没有备用方案?” “有的,”于热说,“我可以唱这首歌。” “鼓手当主唱?”负责人说,“我还是第一次见。” 台前于热做主唱把这首歌又彩排了一遍,台后叶子笑在心里笑出了声,还以为他们多厉害呢。 搞什么表白虚张声势,嗓子哑了一切都白费。 公共休息室,两支乐队的成员都在。 谢楚星咳嗽个不停,叶子笑过来观察敌情:“这个样子,我都有点不忍心了。” 他一副胜负已成定局的样子,对于热说:“怎么样,以后就跟着我打鼓吧。” 谢楚星捂着嘴咳嗽,说不出话来。 于热说:“再有一周张叶就拆石膏了,你做得出抛弃队友的事?” “我曾经也是你队友。”叶子笑说。 “你把我当过队友吗?”于热说,“那件事之后没过多久,你转眼就组了新的乐队,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就凭你们今天的表现,他也得不到你。”叶子笑说。 “是吗,”于热说,“他已经得到我了呀。” 叶子笑脸色大变:“你想毁约?” “我好像没跟你约定过什么吧。”于热说。 谁的名次靠前,于热就给谁打鼓,是叶子笑跟谢楚星的口头约定。 于热当时是持反对意见的。 叶子笑看着于热阴郁的脸,回想起他们刚聚在一起那会儿,有人找叶子微的麻烦,于热也是这个样子挡在前面保护的。 他了解于热,这个人要是发起狠来,毁约都是轻的。 但叶子笑不相信谢楚星会不承认。 他低头看正在喝水的谢楚星:“打过赌的,说话算数吧?” 谢楚星皱着眉按着嗓子,费力地将嘴里的水咽下,声音低哑:“算数。” 接着他不紧不慢地拧上瓶盖,站起来扔给于热。 谢楚星比叶子笑高了半个头,气势瞬间就悬殊了。 额头冒着虚汗,嘴唇也没有颜色。 但是轻蔑的眼神扫过。 叶子笑不禁打了个寒颤。
第37章 舞台 谢楚星从没在于热面前表露出这么虚弱的一面。 他扣着羽绒服的帽子,闭目靠在副驾上,头歪向一侧,呼吸安静轻浅。 于热时不时看向他。 明知道这是司机开车的大忌,可还是忍不住余光扫向右边,也尽管这个角度,谢楚星的睡颜全被帽子挡住了。 于热就算脑袋扭折了也只能看见帽子上的绒毛。 终于,一个红灯。 于热想把他帽子往后掖一掖,快要碰到的时候又把手收了回去。 谢楚星睡觉的时候,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 倒是交叠在腿上的细长手指,可以看个够。 谢楚星包括拇指在内的每一个手指都特别长,骨感又性感,于热一根根看过去,想到它们对他的为所欲为,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还是别看了。 然而视线收回来,睡着的人说话了:“怎么不看了。” 于热:“你没睡着啊。” “睡着了,”谢楚星把帽子摘下去,“但是你一靠近就感觉到了。” 红灯过了,于热发动车子:“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没做,但你想了没有?” 被说中了于热也不反驳,只说:“开车呢,你安静点。” 像“安静点”“别打扰司机”这种话是两个人之间的小情趣,说出来不仅无效,还带了“你说得对”“我认输”的意思。 谢楚星了然地笑了笑。 于热也一直在等他打破安静。 可直到车子停在私立医院的停车场,谢楚星也没再开口。 也没睡着。 眼睛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谢楚星发烧以来,似乎对他有点冷,也有点酷。 话不多,好像并不太需要他。 喉咙疼,身体也不舒服,不愿意说话是正常表现,这于热也知道,就是有点空落落的。 又输了液,医生说谢楚星好多了,按时吃药,应该过一夜烧就可以退了,对演出不会有太大影响,但嗓子的发挥不好说。 这足够于热欣喜了,晚饭在外面买了清淡的饭菜,回家后看着谢楚星吃了药,想坐到他旁边跟他聊一下明天的比赛,谢楚星跟逃难似地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于热拉开卫生间的门嘱咐:“你别着凉。” 谢楚星已经脱光了衣服,见到于热立刻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摆了摆手说:“放心吧。” 于热:“???” 不想说话可以理解,对他摆手是怎么个意思? 换做往常,招手都懒得招,直接一把把他拽过去洗鸳鸳浴了。 浴室里的水声响起,于热坐在沙发上,越想越不是滋味。 怪不得,怪不得在休息室里跟叶子笑那么笃定的说“算数”,还以为是装逼的一把好手,怕不是想趁机把他甩了吧。 这边于热的思绪脱了缰,那边谢楚星已经洗好穿好衣服出来了。 直奔卧室。 于热:“……” 看不见他坐在沙发上? 头发也不吹! 于热拿着吹风机追去卧室,谢楚星正抱着吉他在弹,给吹风通了电,于热半跪在床上给谢楚星吹头发。 “一会儿就干了,”谢楚星躲了躲,“不用吹。” “不行,”于热说,“刚好一些,你弹你的,我给你吹。” 头发长长了。 回想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那一晚,谢楚星的头发还是扎手的,现在已经到了需要打理的长度。 但怎么样都是好看的。 陷入爱情里,就觉得爱人每一处都是诱人的,什么味道都是美味的。 现在再去看谢楚星长头发的海报,有些中二的姿势和表情,每一次于热都会被帅到。 想着谢楚星的各种样子,于热手伸下去描摹他性感的唇线。 然而谢楚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将手指咬住,而是浅浅亲了一下说:“别闹。” 于热关了吹风机:“你不爱我了吗?” 谢楚星猛地回过头去。 头发吹干了,于热拔下插头要走,谢楚星一把把人拉过来,扔了吉他的同时把人抱进自己怀里:“话说清楚,我怎么就不爱你了?” 于热别开视线:“你为什么躲我?” 问出这两句,于热觉得自己的羞耻心都喂了狗了。 可不问,谢楚星明天发挥得怎么样他不知道,自己怕是要不会打鼓了,或者直接缺席Fever的表演,以确保谢楚星不会输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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