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不……拿铁过两天我就叫人带过来,这两天事情多,怕照顾不好它。” “……哦。” “闻让、闻先生、mammy闻,闻老师,honey,babe……” “我在给你泡柠檬水。” “你可不可以过来一下?” “怎么了?”闻让叹了口气,端着柠檬水走了过来。 傅琛摇了摇头,拒绝伸手,闻让只得端着喂他喝了一口。 喝完水的傅琛,抱着枕头,仰着脑袋,乖巧、漂亮、安静地看向闻让,嘴唇上泛着一层晶亮的水光,然而开口就是混蛋发言,“请问赵夫人可以给我做手活吗?” 闻让简直要被他的理所当然气笑了,但又不能冲傅琛发火,只咬牙说:“你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去给你叫个外卖。” “不要……”傅琛嘟囔,“我不买春,谢谢。” “那你就早点睡觉,明天1点要去试妆。” 傅琛怀里的枕头被抽走,他伸手去够,就被闻让抓着手腕,继而塞进了一把五颜六色的补充剂。 “吃了。” “这什么?” “你家医生寄来的,应该是傅女士给你准备的。” 傅琛哦了一声,一颗一颗含进了嘴里,干咽咽下,看得闻让嗓子眼生疼。 “早点睡,明天十二点五十,我叫你起床。” ---- 《赵夫人你怎么看?》 滴滴有留言吗👀
第11章 即使交代了傅琛要早点睡,闻让自己却没那个福气下班就休息,沾枕头就睡着。除了给傅琛当保姆这一项占据了他大部分时间的工作,他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做。 回完最后一封邮件后,闻让关上电脑站起身,看了眼手机,已经凌晨三点了,他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准备洗漱睡觉。 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是一个视频电话。 闻让接了视频,是赵权,看得出来刚刚收工,脸上的妆和身上的戏服都在。 “怎么还没睡?”屏幕里赵权一边往房车走,一边对跟他打招呼的工作人员点头,时不时对他们说上一句辛苦。 这是赵权的习惯了,自从闻让亲自去带傅琛之后两人长期分居,加上工作时间都不稳定,他索性每天下班都会给闻让打一个视频。 “刚工作完……今天又拍大夜了?”闻让把手机架在洗手台上,空出双手洗漱。 “对,制片跟我说大概要拍半个月大夜。” 闻让一边洗手,一边看着屏幕里赵权半是故作半是认真的委屈,驾轻就熟地哄了一句,“要是太累了,我跟制片打个招呼。” 赵权佯装牙酸地嘶了下,“哪里就这么娇气了,这是演员应该做的,你呢?象煌这里条件不好,你要是跟着傅琛忙的话,拿铁就叫人抱来我带着。” “象煌再怎么样那也是个镇,总比你青川这里好。没事,也就是刚进组这两天事情多,开拍了我也就是天天化妆间、监视器坐着了。”闻让盖上护手霜的盖子,略眯着眼睛看屏幕,他今天起床觉得工作不多也就没带隐形,“你拍戏辛苦,拿铁我带着吧。” “等我杀青了之后过来看你几天。” 赵权又絮絮叨叨地说起自己今天拍戏时候的趣事,闻让也不怎么接话,只是静静听着,时不时两人相视一笑。 突然,赵权的话被走廊传来一声巨响打断,闻让皱眉凝神听了几秒,继而脸色突变对屏幕那边的赵权说了声,“我出去看下。” 闻让和傅琛的房间就在隔壁,故他一拉开房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一身睡衣,抓着头发的傅琛,以及一个穿着浴袍倒在地上的男人。 傅琛一见闻让出来,登时骂开了,“我操闻让,你有病啊,大半夜叫个鸭子来敲我房门,我梦都没醒以为是你,这个傻逼东西跪下就要摸老子的几把!” “我没有给你叫人!而且我有你房间的房卡,为什么要敲门?” 闻让冷着脸甩下话,就大步上前一把揪住那个仰摔在地上的男人的领口,他看上去也惊魂未定,尤其对上闻让森冷的眼神之后,更是一下子吓得唇色煞白。 “闻……闻哥我……唔!”那男的没能说两个字就被闻让一把掐住脸,闻让掰起他的脸,上上下下盯了几眼。 ——认出来了,一个跟组演员。 就见闻让像是丢垃圾一样抓着这个男演员的领口往前一推,斥道:“滚出去,别让我在组里再看到你。” 那人显然被吓到了,他哆哆嗦嗦地从厚实的地毯上爬起来,眼见着就是还想为自己求情,”闻哥……闻哥我……” 可闻让显然已经没有耐心了,这事说小了是圈里常见的性贿赂,说大了要是敲门的人在傅琛开门之后不是摸他的枪,而是要给他一枪,他要怎么才能给傅家一个交代。 “你要是三秒之内还没有消失的意图,我的下一句话就是别让我在影视圈里再看到你。” 闻让削瘦的腰背在白衬衫下绷成了一条柔韧的弧线,他的呼吸有些不匀,显然是想到可能发生的意外难掩后怕,他深深地吸了一气,舌尖在上牙关上抵了两下,看向那个有些被眼前的状况吓蒙了的男人,冷声问:“现在,你滚么?” “滚……我滚,我滚。”那男的就像是被这句话一记敲醒,他唰地迈开步子,连拖鞋都顾不上捡,连滚带爬地往楼梯间跑。 傅琛则死死地盯着那个人离开的方向,眼神一动不动,一直到闻让走近,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温声道:“先进去吧。” 可一向在这种时候最怕麻烦、最听话的傅琛这一次却站在原地不动。 酒店走廊顶灯的光束带来的鲜明阴翳自他的笔直的眉骨下笼罩住了眼窝,他此刻神色之阴冷,看上去就像要是他现在手里能有一把枪,他就能把那个男艺人一枪嘣了一样不善。 闻让从没见过这样的神态出现在傅琛的脸上,惊得他按在傅琛手臂上的手指尖都略略一松,但经年养成的职业素养让他很快冷静了下来,只是用力把傅琛硬拽进了房间里,一边压着嗓子在傅琛的耳边强调,“傅琛!我们先进去!” 被闻让拽进房间之后,傅琛紧绷的身体就像垮了一样松懈了下来,他向后咚一声靠在了门上,重重地出了一口气,继而一点点靠着门滑了下来,懒懒地张腿坐到了地上,再抬头之后,神色全然如常了。 闻让蹲下来,伸手拨了拨傅琛散乱的浅金刘海,与他对视,“阿琛,周凯呢?” 傅琛抓了把头发,看上去酒没有完全醒,样子有些烦,他啧了一下道:“拜提亚不是跟组么,住的是staff的酒店,环境不行,我让周凯去给她重新开了间房,带她搬家去了。” 又听他说:“我本来是想找你的,可我给你发了两条信息你没理我,我以为你睡了。” ——可真是够迅速的。 闻让带着点嘲弄的意思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不,倒也没有很迅速,至少不是把人搬到傅琛自己房间里。 “抱歉我刚刚有个电话,没看到你信息。”闻让站起身,冲傅琛伸出手,“这个人我会处理掉的。” 傅琛就着他的力道站起来,“算了,别让我看到就行。”他说着又抱着胳膊揉了揉,显而易见刚刚是真的被吓了一跳。 “叫周凯今天……不,你睡我这儿。” 套间的沙发很大,将就一晚上也没什么,闻让点了点头,“我去拿睡衣。” 然而等闻让换好睡衣过来正准备往沙发走的时候,却被傅琛拉住胳膊拽一把,“你跟我睡。” 傅琛掌心的冰冷和颤抖,隔着衬衫精准的传达到了闻让的肌肤上。 闻让没有说话,他抿了抿唇,看向用一脸理所当然掩饰自己的傅琛。 诚然傅琛有着不俗的表演天赋,只是可惜他的表演对象是闻让。 ——是从见到十几岁的傅琛的第一秒,就在用尽心机观察,以便讨好他的闻让。 傅琛眉头微皱,金发凌乱,鼻尖泛着一点红,令他看上去因为这个无理取闹的表情而年纪更小了一点,“干嘛?你这什么表情,又不是让你给我睡。” 闻让挑了挑眉毛,书上怎么说来着,以不变应万变。 “我睡沙发也是一样的,我刚刚也和周凯交代了,不会再让人来烦你了。” 闻让语气温柔,态度包容地说出一秒就在心底成型的台词,眼神飘荡荡地落到傅琛脸上,好整以暇地想看他的反应。 果然傅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点,看上去闻让要是再跟他逼逼赖赖他就要发火了,“你今天的废话怎么这么多?” 点到即止,闻让当即妥协,“那我去拿条毯子。” 然而与傅琛肩并肩躺下之后,闻让的心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只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戴着眼罩,在他的身边睡觉。 傅琛他们这种高门子弟贪生怕死是常事,可傅琛未免太疑神疑鬼了一些。 即使傅琛的嘴里从没漏出过一字半句,即使闻让自觉地从来没有开口好奇过,但是这些平时相处中流露出的细枝末节,全然避不过在傅琛身边这么多年的闻让的眼睛。 傅琛从来不会第一个进封闭的房间,每次在片场遇到匆忙窜出来的工作人员气压就会变低……他也不看任何恐怖片,有时候在剧组大家组团聚餐之后去密室傅琛也绝对不会去。 闻让略侧过身,视线在昏暗的环境下勉强落到了傅琛的脸上,哪怕他戴着眼罩,也可以从紧抿的唇线看出他睡得并不安稳。 ——是在这方面有什么克服不了的阴影么。闻让想:可谁敢动傅家这对宝贝,这不是图财,是纯粹脑子不好寻死吧。 “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突然响起的人声惊得闻让呼吸一滞。 还没等他开口狡辩掩饰,傅琛就抬手扯了眼罩,“问你呢。” 闻让平静地拿话堵他,“你好看。” “……你有病?”傅琛礼貌发问。 “那你睡。” “Babe,我看你心里有事情,有情绪可以和我分享呀。” 只是傅琛故作亲昵的语调没能卸下闻让的防备,闻让只是沉默了两秒,反问:“原来你和我是可以聊这种内容的关系吗?” 可惜这种话对傅琛的攻击力基本为零,他只眨了眨眼,抱着被子蹭了蹭下巴尖,“诶呀!大家睡过了就都是朋友啊。” “那你的朋友可真有够多的。” 脱口而出的瞬间闻让就后悔了,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糟,却见傅琛好像并不在意、甚至认真想了想他的话。 “好像是不太行,可是我就是想知道你在烦什么。” 傅琛突然夸张地倒抽一口气,做作地伸手捂嘴,“是不是赵权知道了你和我睡了啊?” “你要跟他解释清楚哦,那只是个意外,你三贞九烈的。当然……我应该没有强迫你,虽然你确实出轨了,但是对不起赵权的人是你,我对他没有义气的义务。我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甲,请他如果要扎小人,也请针对你不要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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