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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舍不得爸爸温暖的怀抱了？” “滚蛋。” 我拿着湿淋淋的外套看李嘉木将自行车推到弄道里，他从防盗窗的架子里取出钥匙递给我，自己站在门口拧校服的水，但也不忘提醒我动作轻点。 我提着门把手防止大门底部与地面擦出刺耳的摩擦声，我俩脱掉湿鞋放在门外鞋架上，赤脚走进屋里。 “乐乐？你怎么回来了？” 哥哥披着外套正在给花浇水，突然看到我回来有些惊喜，他从鞋柜里拿出拖鞋递给我俩，脸上一直浮着淡淡的笑意。 接过我俩湿透的外套晾在阳台，李嘉木在门前地毯上擦掉脚上的雨水，轻车熟路地去厨房烧开水，我瞟了一眼正在晾衣服的哥哥，快速拉上阳台的窗户，隔绝了不断往里灌的凉风。 25. 李嘉木在我家蹭了一顿晚饭，帮我哥哥烧了一壶开水就走了。 临走前把我拽到厕所告诉我黎楠发高烧才好，让我夜晚不要开窗户。 他一走，家里就冷清许多。 黎楠洗漱后开了一盏台灯，他正在忙编辑一类的文书工作，我拎着热水壶把热水倒进洗脚桶里，端着桶放在他面前。 “哥，泡脚。” 他折起睡裤裤腿，脚背白得能看见青筋，沾水就泛起了粉。我伸手将他埋进毛衣里的发丝拿出来，犹豫半天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一时冲动让我完全忘记了黎楠身体的现状，我将暖热的银行卡放在黎楠的桌上，鼻子有点酸。 “哥，等我高考完，我俩去扬州住吧。” 黎楠望着桌上的红色银行卡，再看看我，轻轻叹息。我赶紧站起来打断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自怨自艾，谁也不想看到曾经的天之骄子因为疾病偏居一隅，吃不完的药，吊不完的水，睁眼闭眼听得最多的就是“病”。 “开一间咖啡书店，不求生意有多好，至少每天都有人陪你。” 他放下手中的钢笔，柔美的脸颊在灯光氤氲下更加柔和，我害怕看到他眼红的样子，忙低下头假装搓脚背。 “嘉木知道你要走吗？” “李嘉木？他又不是没长腿，以后可以来找我们啊。” “......不告诉嘉木，不太好。” “高考后跟他说，怎么样？” “好。” 要是这个时候就能看出黎楠的情感变化就好了，及时阻挠他俩...... 轰隆隆—— 雷声闪电交织，将我从光怪陆离的噩梦中惊醒，我擦掉脸上的汗水，忙看向一旁熟睡的黎楠，心里松了一口气。 心悸的感觉犹存，我慢慢躺回被窝将黎楠的手收进被子里，目光专注地望着黎楠，特别害怕他如梦里那样消失了，我在空旷黑暗中找不到他的身影，就连呼喊都没人应答。 我就剩他了，就剩他了。 ...... 在我记忆不深时，我爸妈去广东打工，将我放在乡下奶奶家寄养。 我爸和工厂的女经理搞到一起，渣男人出轨还家暴，我妈跑了。 我对他俩印象不深，从小与奶奶相依为命，所以无从说起我想念父母之类的话，但对奶奶的依恋、依赖是真的。 不想回忆穷苦自尊心强的老人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为了我到处捡啤酒瓶，绿瓶卖一元、白瓶卖两元攒下来的钱给我添置新衣、零食，自己却吃搁置很久都发霉了的馒头。 ...... 年纪小但我还是记得那天夜晚下着暴雨，隔壁黎叔叔抱着我往外跑，雨势大得我睁不开眼，他们以为我小什么都不懂，却忘记了“穷人孩子早当家”这个道理，我抱紧黎叔叔的脖子嚎啕大哭，我知道奶奶没了。 黎叔叔将我抱回去，婶婶拿毛巾擦掉我脸上的雨水，让睡眼惺忪的黎楠带我去睡觉。 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半夜偷偷从黎家后院翻墙跑回去，以往再怎么俭省的奶奶都会为我留一盏灯，而那天夜里家里黑漆漆的，我绕过门口亭子下抽烟的大人，推开门看到了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场景。 奶奶事发的太突然，村里没有合适的棺材让她躺，只能把她泡成巨人观的身体放在客厅的凉床上，幽暗的蜡烛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最后化为一缕白色烟雾。 我摸着她被泡得又白又肿的手，用力捂紧嘴哭，害怕哭得太大声被村里的大人带走，我知道他们是为了我好，但我舍不得奶奶，不想走。 那一整夜，我坐在凉席握着奶奶冰凉的手没有睡，凌晨天还未亮时从后院翻墙爬回黎家，一路跌跌撞撞地爬到二楼，撞见披着外套坐在楼梯口的黎楠，他偏着头看我，苍白的小脸因为担忧微微皱着。 “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这四个字，我记一辈子。
第22章 逃课 26. 黎楠的咳嗽声将我拉回现实，书桌上的闹钟显示已经凌晨五点多了。 我掀开被子悄悄爬下床倒水喝，站在阳台透过窗户往外看，雨已经停了。 我蹑手蹑脚回房间拿热水壶烧水，从外套里掏出手机卡插回手机，数条信息汹涌而来，手机震动个不停。 打开一看，程予给我发了一堆杂七杂八的照片，不是风景照，就是自拍照，看得我顿时没了玩手机的欲望，直接按灭屏幕装进兜里了。 昨日的冲动还是被我压下了，当作无事发生。 ...... 返校考月考最后一场，临近发卷时程予才吊儿郎当地进教室，发卷老师的表情非常难看，我直觉他会找程予事。 果不其然，考试中途后排人扔小纸条扔到了程予的桌上，我坐在程予右边目睹了全部过程，捂嘴看那老师一路带风走到程予桌前，把睡得迷瞪的程予叫醒，指着程予的脸说他作弊，我强忍着笑意低头写卷子。 程予站着看我，没有跟这老师辩驳，静静等他叫来教导主任。 看他跟教导主任走了，我没忍住笑出了声，扭头看到窗外巡楼的人正站在窗边看我，我的笑意渐渐凝滞，下一秒就听到他敲窗让我出去。 无妄之灾，我跟程予还有好几个人站在教务处听教导主任训话，估计程予家里没少送礼，染着张扬的藏青色头发进出校园没人管，这会儿更是印证了我心里的想法，教导主任把我们骂得狗血淋头，却只字未骂程予。 放学铃响，我和程予他们才被撵出教导处，没作弊就是考试偷笑被训了一节课，我真是越想越气。 程予今天一直心不在焉，午饭一句话没跟我说，进班抱着史迪仔就睡了。 宋观中午放学被老师叫教室餐厅吃饭，下午自习直接留在办公室帮忙批改卷子，我看着黑板上的答案，从抽屉里拿出我皱皱巴巴的卷子更改，他妈的别人叫更正答案，我的叫抄。 认认真真做的还不如程予考场睡前随便做的对的多，我卷起卷子塞进抽屉里，修改他妈的，睡觉！ 班级是最好的休息室，在同学翻书写字声中睡了最安逸的一觉，睁眼对上班主任那张大脸，我怀疑我今天印堂发黑。 又被训斥一顿，我从抽屉里掏出卷子撕成几条，扭头看到程予眯着眼睛笑我，那真是火冒三丈。 “你笑什么！” “不叫予哥了？小骚货。” 他收起史迪仔捏我气鼓鼓的脸，随手接过课代表发的答题卡，凑近咬了我一口，痛得我直皱眉头，严重怀疑他把我嘴唇咬肿了。 “很生气，乐乐？” “嗯。” “不上了，晚上去看电影。” 我正有此意，今天实在是憋屈。上不上课都是倒数，还不如逃课出去放纵自己。 …… 我以为按照程予那嚣张劲会让我跟他一起走正门出去，没想到他会是老老实实地翻墙出去的类型，落地整个脚后跟都麻了。 就近去了私人影院，我第一次来这种影院，看到好几个房间门口都放着鞋，非常好奇。 推开门，我顿然觉得屁股不保了。 “予哥，要不我们去影院吧？” 程予眼尾扫我，戏弄的表情在他这张痞帅的脸上浮现，看着怪勾人的。 “乐乐，怕我干你啊？” “……” 我瞄着房间角落摆放的避孕套，又看着他精选的情色电影，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用消毒酒精喷了一块毯布放在床垫上让我坐，很嫌弃地喷了喷遥控板按开了电影。 “放心吧，不在这里操你。” 与他声音同步响起的除了电影里的呻吟声，还有隔壁小情侣肉体碰触的啪啪声，一点音也不隔。 他说不操，但不代表他不会折磨我。 我跪在影布前被他揉摸臀肉，扭头看着冒红光的摄像头，心里有一万句骂他的字幕循环。即使戴着口罩，我仍有裸奔的既视感。 他撕开一个满是颗粒的跳蛋消毒，沾着润滑液抵在我的穴口，一点点将它挤进我的后穴，麻麻的外皮磨得我抓紧身下的地毯，在他开启的瞬间跪趴在地上。 他提上我的内裤与裤子，将我抱坐在腿上，视线一直停在我发烫的脸上，我咬着嘴唇忍受不断下滑又被肠穴蠕动挤回的跳蛋，快感让我颤抖着射在内裤里，黏腻的感觉让我心生悔意：竟然想不开和程予一起逃课，那不是等着被他操！ 这一次以后，他开始玩弄我。 他调高频率，在我呜咽着呻吟即将到达高潮时猛然关闭，又在我缓过来时突然调高频率，得不到释放的满足让我有些抓狂。 “予哥，让我射……” “不许，憋着。” 就这样硬生生熬到九点半，他突然起身说回学校。 我忍着后穴的异样与内裤的黏湿和他逆着人群返校，看他逐渐偏转方向去学校停车库时，我心跳加速，心跳声震耳欲聋。 “予哥，今天不坐车了吗？” “骑车。” “没有车座啊……” “你坐前面杠上。” 他牵着我的手往偏暗的车库走，一步一步靠近那辆被我折断车轴的自行车旁，我感觉我的手心出汗了。 他解校园锁时看着炸开花的自行车轴，立刻偏头看我，我的头皮被他看得发麻。 “乐乐，你真是不乖啊。” 他笃定的语气，让我下意识反驳。 “予哥，这车轴不是我折的。” “你校园卡在我脚边，不是你？” 我立刻探头去看，却发现地上什么都没有，这才意识到他又在诈我，我放在校服口袋里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微微垂首躲避他的目光。 “跳蛋夹好了，今天要是滑出来了，自行车多少钱，你就被我操多少天。” 我下意识夹紧屁股，听到他的语气里没有怒意，我松了一口气。 “予哥，那我俩怎么回啊？” “走回。” “……”你他妈想折磨我直说！ 才放学，这会儿路上人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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