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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客卧的门，发现窗户关得好好的，嘉木的书也在床上搁得好好的，我探身去看有没有那条项链。 结果，没有。 我拿手电筒照到深处也没有，看来第六感也不完全准确。 下楼经过二三楼之间的窗户发现隔壁别墅如我梦里那般开着一盏暖黄的灯，但是没有人站在窗边看我，只是亮着一盏暖色调的灯。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半。 然而我这次没有一探究竟的勇气了。
第68章 番外：程予（1） 番外： 1. 程予岁，沈唯12岁。 一望无际的黑。 程予在黑暗中摸摸碰碰找到椅子坐下，剩下的就是等待，无穷无尽的等待。 “吱呀”一声门开了，沈唯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有些突兀。 “舅舅，你妈跟我外公下午才回。” 他说着说着笑出了声，手电筒的灯光刺得程予睁不开眼，一脚踹过来程予来不及做出反应就从椅子上摔落，胸腔的钝痛不及沈唯将他的手踩在脚底，手指由疼痛向麻木过渡，颜色由红到紫。 “沈唯，别走。” 浑身都很痛，但是程予不想让沈唯走。 想有人陪他在黑暗中说话，然而疼痛以后仍是无穷无尽的等待。 他渐渐习惯了痛，最开始程予因为痛会哭会喊会叫，但嗓子叫哑了也没有人来帮他，渐渐的他习惯了疼痛。 他开始期待沈唯能来打他，至少那时是有人和他说话的。 黑暗能麻木视觉，增强听觉，他听到院子里有人在说话，但说话的内容他听不清。 过了很久，沈唯打开了地下室的门让他出去，太阳好像已经下山了。 他眯着眼睛走出黑暗，手已经肿到充血了。 “你要是敢乱说话，我妈就把你弄死。” 沈唯就算不警告，程予也不敢说。大夫人害他多次，他有记忆。 保姆敷衍得给他涂抹药水，绷带也绑得乱七八糟，看着他的眼神是极为嫌弃的。 小小年龄承受这一切是他妈造成的。 他妈谢玉是小三，今年33岁，他爸程泽今年6岁。 沈唯不是原配于冬的儿子，而是原配女儿程姝的儿子，他给程泽叫外公。 他妈生了他仍没上位，在家做小。 听下人的说法：谢玉22岁时和京城四少之一宋池玉相爱结婚，24岁产下一子，宋池玉因故患上抑郁症。谢玉25岁勾搭上程泽，扔了儿子和宋池玉住进了程泽家，26岁生的程予。 程予对他爸程泽没有一丁点感情，在他的记忆里他从未感受过父爱，也不愿承认这个比他妈大了2岁的老头子是他爸。 程予从有记忆开始不是险些淹死，就是被车撞进了医院。 沈唯不知道学舌学得是程姝的话，还是于冬的话，说他贱命一条，怎么也死不了。 5岁到岁，关他的时间越来越短。 从一周到三天再到现在的一天，但再短他还是畏惧黑暗。 下人说大夫人势微了，谢玉要上位了。 他想他妈要是上位成功了，他就把沈唯拴在他的房间，以后让沈唯做自己的玩具。 但沈唯死了。 家里人说是发烧烧死的，下人却说是谢玉害死的。 程予不知道因果，很生谢玉的气，生气他妈把他的玩具弄死了。 程予9岁，沈唯12岁。 谢玉听说程予喜欢小狗，给程予买了一只牧羊犬、一只金毛。 牧羊犬被程予折磨虐杀了。 谢玉让下人擦掉满地的血，装走了牧羊犬的尸体。 “为什么要这样做？程予。” “它太聪明了，教什么都会。人家说狗不会掉眼泪，它冒血时流了很多的眼泪。” “那那只金毛呢？” “它很笨，打它不会跑，听话，我叫它时它再害怕也会摇着尾巴过来，我喜欢它。” 第章番外：程予（2） 番外： 2. 程予12岁。 金毛犬再听话，还是被程予折磨死了。 金毛犬死前还在冲程予摇尾巴，它的眼里充满了恐惧，但在听到程予唤它时还是仰起头冲他摇了摇尾巴。 金毛犬死了，谢玉又给程予买了一只金毛幼崽。 这只金毛因为宋观的到来活了下来。 听下人说：宋池玉出车祸死了，太子爷章溥心亲自扶棺。 程予以为谢玉会去看看，但谢玉没去，她看新闻上写章溥心亲自扶棺时，唇角露出了讽刺的笑。 宋观被接来时满身的伤痕，听说撞死宋池玉的人留下病重的儿子和养子跳楼自杀了，这件事也就因此不了了之。 或许是同母的原因，程予喜欢宋观。 这年宋观14岁，程予12岁。 宋观因为宋池玉的缘故比同龄人晚入学两年，对谁都有防备心理，程予在谢玉的再三警告之下没有把宋观当作玩具。 但谢玉给他买的小金毛因为宋观的温柔喜欢上宋观了，总是围着宋观跑，他吃味不过他时刻记得宋观是他的哥哥。 宋观什么都让着程予，但他让下的东西最后都会回到他的手里。 程予觉得宋观就像聪明的边牧犬，他斗不赢，故作大方与宋观分享这只小金毛，待宋观喜欢上时把小金毛弄死，结果是小金毛越来越喜欢宋观，谢玉也越来越喜欢宋观，大家都喜欢宋观。 他也喜欢宋观，宋观和沈唯不一样，宋观一直陪着他。 但初中一年，高中一年宋观缺席了。 谢玉把宋观送出国了，因为太子爷章溥心要替宋池玉养宋观。 程泽自然不会为别人的儿子让自己的利益受损，毕竟在国内政治还是压经济一头，谢玉咬咬牙把宋观送出国了。 程予没有宋观的陪伴，把注意力渐渐放在了同班同学身上。 但在宋观的耳濡目染之下，他学会了伪装，学会正常与人交往。 虽没玩出过人命，但在高一上学期有人因为喜欢他，被他刺激得跳楼了。 谢玉怕事情闹大被人盯上就给程予转学了，转到了市级高中。 也就是这学期，他遇见了唐乐——他的小金毛，漂亮的小金毛。 程予早就习惯了他人的注目，他拍了拍唐乐的肩膀坐进班主任安排的位置，他的新同桌唐乐不像前排的人问东问西，趴在桌上睡了整整一节课。 下课铃声一响，唐乐就醒了。 “操！我走错班了？” 程予还在观察唐乐时，唐乐伸手从他的抽屉抽出一袋干脆面，起身就冲出了教室，过了两三分钟唐乐又回来了，但还是没和他说话，自顾自的吃方便面。 程予喜欢唐乐的长相，很漂亮，眼睛又黑又亮，很像他的小金毛。 “同桌，你刚走错班了吧？” “嗯。” “你喝可乐吗？” “喝——” 唐乐把抽走的那包方便面递给程予，程予被逗笑了。 好吃、馋嘴，也像他的小金毛，那就好办了。 零食、饮料、游戏、黄片，一点点地引诱唐乐，小金毛上钩了。 怎么玩，他还没想好。
第69章 番外：程予（3） 番外： 3. 唐乐喜欢他。 程予见过太多这样的眼神，充满爱意的眼神。 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他是我的小金毛，其他的不是。 怎么玩他？ 废弃的旧教室，秋季枯黄的午间，昏沉的天空，还有被风吹起的米黄窗帘。 暗淡无光，一切都让人昏昏欲睡。 程予拉上透气的窗户，微风被透明的玻璃挡在室外，窗帘静静地垂下，他看着仰头望他的唐乐，俯身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盯着唐乐泛红的脸，程予小声哄骗他。 “你愿意脱光衣服让我操吗？乐乐。” 唐乐红着脸垂下了头，没有答应但是也没有拒绝。 紧致、鲜血淋漓，晃动的桌椅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唐乐双手紧抓着身下的桌沿，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实在忍受不了痛时会小声骂程予，颈间、小腹、双腿间汗如泉涌，滑得程予险些抱不住，抽插间带出的血丝、血腥味让程予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痛吗？乐乐。” “程予，你他妈轻点，好不好……” 唐乐的声音是颤抖的，因为抽泣说话断断续续，但他再痛也没有推开程予。 紧咬着泛白的下唇哭红了眼睛，双手也在一次次撞击下松开了桌沿垂在空中，指腹染上了桌沿的铁锈，红黄的铁锈里还浮着几缕血丝，显然是痛到极致捏紧锈迹斑斑的桌沿后被划破了指尖。 唐乐很像他的小金毛，但又不太像。 他的小金毛害怕他、喜欢他，但害怕远超过喜欢。 有点索然无味了。 程予射进唐乐的身体，拔出沾染血丝的鸡巴，扯了几张纸随意擦擦。 再看向挣扎着爬起来坐着望他的唐乐，他面上再无笑意，不感兴趣的东西他不会再投注感情亦或是注意力。 “程予，你要走了吗？” “嗯，你自己收拾吧。” 程予想：唐乐比他想得更敏感，不管是身体，还是细腻的心思。 推开门走出废弃教室，满地枯黄的枝叶被微风吹起，行了半米又如蝴蝶悄然落下。 枯燥乏味，程予踩碎脚边干枯的落叶，看它碎成小片而不是化为灰烬，唇角渐渐抿起浅笑。 或许，唐乐和从前的人不一样。 他回头望着眼睛红肿的唐乐，看他一瘸一拐地从他身旁经过，只是这次和以往不同，这次一眼都没看他。 “乐乐？” 唐乐头也没回，狼狈的身影渐行渐远。程予收回视线望着脚底被风吹散的枯叶碎片，眼神温柔得像宋观。 程予发现唐乐不像那些人，唐乐的感情来得快，收得也快，止损得太快，轻飘飘的仿佛从未在意过程予一般。 程予意识到：唐乐是边牧、小金毛的融合体，没他想得那么笨，也没他想得那么普通。 他的诱饵对唐乐不管用了，但他对唐乐又产生了兴趣。 生活远比小说、电视剧来得狗血，程予正愁唐乐不吃诱饵的时候，一个漂亮的、一针一线手工缝制的项圈在暑假被唐乐亲手奉上。 正值暑假，燥热的天气没有玩具怎么过？
第70章 番外：程予（4） 番外： 4. 唐乐有哥哥。 医生说他哥忍受痛苦许久，熬不住、压制不住才住进了医院。 程予想：原来是这样，那唐乐更会心甘情愿做他的玩具了。 那天天气很热，空气中波动的都是热浪。 唐乐一脸好奇又小心翼翼地走进程予的视野，新鲜的、可爱的玩具送上门了。 “来了？” “嗯，谢谢予哥......” 唐乐的声音不像在班里那么中气十足，反而透着一股心虚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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