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 他才是谢玉生出来的玩具,一个她用来夺权的牺牲品。 治病?病!病好了。 如谢玉的愿:以前他程予是偏执型精神分裂症,现在他是“专一型精神不分裂症”了,他现在非唐乐不可了! 程予在平安夜跟着唐乐一起去了他家,在他家发现了宋观存在过的所有痕迹,他笑着抹除掉宋观在唐乐身上、家里留下的所有痕迹。 “乐乐,今晚我陪你睡吧。”
第75章 番外:程予(1) 番外: 1. 程予见唐乐家里处处都留下了宋观的痕迹,他掰断宋观留下的香烟,拿起宋观“遗落”的口袋里装有窃听器的大衣,环顾一周看到阳台飘拂的米色窗帘,右上角还隐隐闪烁着“施恩海德”的德文标志,不知道宋观到底想干什么。 “唐乐,我回去了。” “予哥,我送你出巷子吧。” “不用了,你病还没好透。” 程予出门给小陈打电话叫他在上坡等他,他迎着风雪走出弯弯绕绕的巷子,回头望着他踩下的脚印已被新雪覆盖,就好像他从未来过一样。 …… 回去的两周因宋观在尖子班补课,他有充足的时间调查宋观,但查来出去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查到,谁帮宋观设置了一层屏障,是章溥心,还是谢玉? …… 春节旅行如约而至。 圣莫里茨滑雪行。 程予这次心情和上次的完全不同,他是带着目的来的。 他趁唐乐洗漱时脱了羽绒服坐在沙发上看着装模作样的宋观,面带浅笑。 “你知道我申请材料上填的是什么吧,哥。” “知道。” “也知道我出国是治病吧?” “治病”两字他轻飘飘地说出来,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那些折磨。 “嗯,治好了吗?” “治好了,多谢你和妈的关心。” 他望着淡定从容的宋观忍不住咬牙切齿,低头的瞬间眼里皆是恨意与怒火。 身后浴室传来一声轻响,程予回头看了一眼偷听的唐乐,嘴角抽搐想对他笑,却显得表情更加狰狞了。 ...... “我操得你爽,还是我哥操得你爽?” “程予,你冲乐乐发什么脾气。” 程予望着镜中的宋观:他玩不赢、玩不过宋观,宋观城府太深了。 他后悔自己因为所谓的“同母”血缘关系信任宋观,后悔与他共享唐乐。 “我后悔了,乐乐,我真的后悔了。” 他最近情绪越来越难以控制,时而低迷、时而高亢。 低迷时想自杀,想像玩弄牧羊犬一样杀了宋观谢玉;高亢时想放唐乐走,他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会控制不了自己。 唐乐从他要3万,程予转了,甚至在心情好的时候又给他转了2万。 ...... 只是他没想到,在他想弄死别人的同时,别人也想早早弄死他。 是宋观吗?他觉得不是。更不可能是谢玉,谢玉还需要他稳住程泽暗渡陈仓。 是谁?大夫人?还是大夫人的女儿? 他望着怀里熟睡的唐乐,回头望着不断紧逼的车,唇角渐渐翘起。 死了也好,有乐乐作伴。 想是这么想,本能还是让他把唐乐护在了身下。 翻滚、碰撞以后,血液从眉骨流下,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红色。 疼痛密布全身,呼吸都是折磨。 他低头望着被他护在怀里颤抖的唐乐,连续叫了几声把他叫醒,听他哽咽抽泣说自己头痛、头晕时,程予心里松了一口气。 “乐乐,别睡。”太黑了,黑暗太恐怖了。 “予哥,予哥!你别睡啊!” “不睡,别害怕。” 程予扭曲成长了18年,第一次学会真正地照顾别人、体贴别人,竟然是在失血过多,寒冷席卷全身的时刻,他自己都乐得笑。 眼前的世界渐渐变得灰白,程予强撑着还是陷入了令他恐惧的黑暗之中。 会死吗? 或许吧。 如果没有死,唐乐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他。 乐乐还是赶紧祈祷他死吧。
第76章 番外:程予(11) 番外: 11. 程予间或醒了几次,却一次都没有见过唐乐。 “乐乐呢?” “他没你伤得重,来看过你几次。” 谢玉让他好好养病,说她最近一段时间很忙。 即使程予不是在正常的家庭环境里长大,他也知道正常人不会这么对差点死了的儿子是这种态度:凉薄。 他与宋观之间的间隙已填补不上,像陌生人一般客气地交流,更多的是无视。 他奈何不了宋观。 ...... 唐乐来看他时,他讶异的同时更多的是开心、欣喜。 “乐乐,没想到你会来看我,我还以为你会趁机逃跑。” ...... “你的项链呢?” “啊,我戴在手上了,绷带吊着勒得疼。” “我那时想跟你说项链代表着什么,你不听,现在我不想说了,乐乐。” 他醒后见唐乐没有趁机逃走,又想给唐乐一次询问、逃跑的机会,但唐乐以“予哥,什么时候返校啊”岔开了话题,程予看着两条项链情绪又陷入了低迷。 “唐乐,我做了好长时间的梦,梦里你一直在哭,说你害怕,不要我死。我那时想我要是能活下来,以后就操你一辈子,你要是敢跑......” “予哥,护士来了。” “不想听我说,是吗?” “没有。” 程予望着唐乐,而唐乐在看宋观。 唐乐一走,程予脑子就断片了,浑浑噩噩地等到返校。 说、做两样最基本的技能,他都有点控制不住了。 他感觉自己要失控了。 “鱼死了可以再养,人跑了就......” “可以抓回来,或许会花费很长的时间、很多的精力,但一切都值得不是吗?慢慢耗吧,乐乐。” “高考前这最后一段时间别来了,多陪陪你哥,我俩慢慢磨。” 说到这,他意识清醒了一会儿,面上突然扬起了笑。 “我以前待你不好,以后想待你好,你会给我机会吗?” “给。” “你这会儿心情不好,别笑了。我叫小陈送你回去,后天去绷带的时候再见吧。” 然而在这个时期,谢玉与大夫人于冬斗得越来越狠,因为程泽病得越来越重了,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遗嘱的事情只字未提,却更有机可乘。 宋观有章溥心护着,谢玉自顾不暇,更别提护着他了。 他就像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剥离“程泽儿子”的身份,他什么都不是。 三个月他是怎么熬下来的他不想回忆,只知道逃出来的那刻他疯狂地想看到唐乐,因为他知道他会死,很快的。 五号下午,阴沉的天空下着大雨。 程予站在唐乐家门口时不时张望四周,像落水狗。 “程予?” “乐乐。” 程予在雨中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又一遍,只为了将唐乐刻在心里。 “你去哪了?” “复查住院一阵子。” 程予强撑笑容,向唐乐靠近一步。 “你在哪个考场?” “我在九小。” 他胡诌一个考场,他知道自己没机会考了。 “我在十二中,什么时候走?” “九号的机票。” “先进屋吧,鞋快要湿了。” 劈里啪啦的雨点不断敲击着窗户衬得室内更静了,程予在昏暗之中贪婪地望着唐乐,第一次因为不舍、后悔这样的情绪湿了眼眶,等唐乐转身望向他时,他抿了抿嘴唇。 “乐乐,我想操你。” 贪婪地亲他。 “项链你不会戴走,如果要扔就留在这里吧,给我一个回忆的念想。” “唐乐,对不起。” “我故意让你痛,以后你有了其他人,也不会忘记我。” 他在唐乐睡下后一遍遍亲吻,亲遍他的全身,一点点地清洗他留下的吻痕,清理残留在唐乐体内的精液,像是在刻意抹除自己曾存在过的痕迹。 天亮后,程予看着脚腕上不停闪烁绿光的锁环,起身穿好衣服。 推开门走出去就被大雨淋湿了全身,他回头看了一眼亮着暖光的窗户,扭头冲进雨幕中,庆幸唐乐没见到他狼狈的样子。
第77章 卷三 1. 唐乐自那个雨夜开始噩梦不断,不是梦见程予亲他说想他,就是梦见他临走前取下留给程予的月亮吊坠凭空裂成了两半。 他从噩梦中惊醒,打开手机看时间。 6.28号凌晨3:4。 【唐乐】程予返校了吗? 【宋观】还没有。 唐乐没算过他俩之间的时差,看着“还没有”三字,他愈发坚信那天在烧烤摊看到的人是程予,只是不明白程予为什么躲躲藏藏的。 唐乐想了许久想到了程予高考前说的话。 “鱼死了可以再养,人跑了就......” “可以抓回来,或许会花费很长的时间、很多的精力,但一切都值得不是吗?慢慢耗吧,乐乐。” 唐乐自然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充满压抑的环境。他一边暗示自己不需要再害怕程予,因为程予没有可以要挟他的东西了,一边发起了高烧。 反反复复梦见他还住在巷子里,睡到半夜听到有人敲门,他去开门看到浑身是血的程予顶开防盗门的缝隙挤了进去,用力环抱他的肩膀,脸上的血润湿他的侧脸和衣服。 莽撞的吻、令他窒息的吻以后,他伸手抚摸程予小腹上的伤疤一次又一次地摸了空,再一抬头发现与他相拥的是宋观,宋观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 黎楠放心不下,叫了几次医生上门看病。 唐乐在.24号终于病好了,他坐在沙发上把玩着一只米色小熊,脸色苍白。 “哥,你上个月有没有看到施恩海德的老板过世的新闻?” “他们新老板才上任两年就过世了?” 黎楠扣出两片药片给唐乐,随意说出的话让唐乐混乱了。 “什么新换的老板?” “施恩海德新换了个女老板啊,长得很漂亮,那阵子营销号经常发她。” 唐乐愈发听不懂黎楠在说什么,他上网把施恩海德的百科又翻了出来,一点点往下翻才知道新上任的女老板叫谢玉。 他一眼就认出了谢玉,程予他妈,当初在医院里见过的那个女人。 他再往下翻发现谢玉的丈夫程泽在三年前,也就是他高考那年的8月份就已经去世了。 那么宋观说的“程予他爸病重,我们过几天回去”是骗他的吗? 他点开程泽百科里的人物关系。 前妻:于冬(192年-2xx年),于氏投资集团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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