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卓走得快,只丢下一句话,“要不你问问他是不是?” 魏琮跟不上,在后边大骂:“你有病!兄弟没得做了我告诉你!”梁卓在前边儿摆摆手,恨得魏琮在后边儿龇牙咧嘴地直骂。 一直到晚上升篝火准备烤肉,魏琮也没给个好脸色。顾彦希假期才飞回来,就被魏琮这个消息给引过来了,此刻勾着他脖子说:“别问了,他不愿意说指不定就是玩玩的,才不想带出来。” 魏琮一边烤一边从火光里看梁卓,“你以为他是我?他要是这种人我才不稀罕见。” 苏语冰正好来倒饮料,冷哼了一声:“哟,你是哪种人?”魏琮连忙求饶,直打自己嘴巴。又码了好大一盘肉丢到梁卓面前,“吃你的吧!” 梁卓起身去帮忙,直喊琮哥见谅。苏语冰拿着饮料回来坐下,远处是魏琮咋咋呼呼的叫声,说今晚非得灌醉梁卓不可。 梁心澄看着直乐,魏琮酒量差的半死,也不知道今晚是谁要喝到吐。苏雨冰也乐,还冷不丁的骂声:“傻x。” 梁心澄和他聊起天,说道怎么和魏琮在一起的。乔乔旁边打岔,“魏琮死皮赖脸追的呗,还说呢,看了第一眼魂儿都没了。”苏语冰不好意思地笑笑,见这情形和乔乔很熟的样子。 听着他们的谈话,梁心澄忽生起无名的心酸,在众人面前剖尽爱意是他想做却又不能做的事。 他想起刚到山顶,魏琮追着他来告状,“梁卓反了天了,我看这世界也没人治得了他,我问他你带了哪门子的Omega来,难不成是你弟啊?你猜你哥怎么说呢?” 梁心澄忽闪忽闪着眼睛,也十分好奇地样子,“他怎么说呀?” 魏琮没好气地说:“他让我来问你!神经病!乱伦啊!” 梁心澄笑得拿不住登山杖,“怎么能算乱伦,又没血缘关系。” 话说的邪乎可又是一脸纯真。 魏琮冷不丁绊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吃屎,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想说这兄弟俩没一个正常的…可真应了那句老话。 上梁不正下梁歪! ---- 有点emo…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卡文的关系… 后期写得很不顺手 不管…要好多亲亲我才能恢复…被梁心澄附体hhh
第30章 30、落日飞车 露营的不止他们,时常有人来借个调料。一来二去的也熟了。天色还早,大家围坐一圈消着食。聊起山顶上的婚神庙,几十年前香火旺得不行,但邪了门了,只要两个人去求的那必定会散。 又胡诌起什么灵异故事,说到年轻的小情侣不信邪偏是一起去求了后来被拆散,最后相约从香山跳下去。偏那山顶路不好走,久而久之也没什么人去了。 都市怪谈层出不穷,说的梁心澄背后发凉,手里的茶都冒不出什么热气。 晚上他和苏语冰睡,是魏琮贴心的安排。魏琮在帐篷前耷拉着个脸说老婆别太想我,苏语冰回了个滚。梁卓蹲在地上给梁心澄放了个小夜灯,说如果晚上有什么事,就去帐篷里叫他。 帐篷里并不安静,山里的风声偶尔还有摇晃的树影。苏语冰怕他害怕,想着和他聊聊天。 “梁卓对你真好,把你当小孩儿一样。” “我事儿多,从小烦得他习惯了吧。” “有他这样的哥,你以后找男朋友可不容易。比他差,你总要对比。比他好,那可太难了。” 梁心澄想,倒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过还是回了句“只要自己喜欢就行了。” 苏语冰说那也对,哥哥是哥哥,男朋友是男朋友。 哪知道梁卓又做哥哥又做男朋友的。 过了好一会儿,梁心澄见他睡得正香,拿起夜灯蹑手蹑脚的爬出了帐篷。他们的营地已经靠近山顶,走到山顶也用不了多久。 并没有说的那么难走,只是荒烟蔓草,他提着灯走得极小心,一路偶尔有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叫声,他加快脚步。 忽听身后一阵窸窸窣窣地声响,他摒弃脑子里的那些念头,心里念着阿弥陀佛,整个人害怕的小跑起来,差点被绊倒时摔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跑什么呢?追都追不上你。” 他被梁卓抱在怀里,才松了一口气。 “你吓死我了,怎么不出声啊。” “我出声了你不更害怕?就算想去那个庙,明天白天我陪你来,这大半夜的。” 梁心澄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梁卓一副我还不了解你的样子? 刚吃饭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一个劲儿地逮着乔乔问“真的那么灵?” 梁卓刚要开口,猛地被梁心澄一推。“哎呀,两个人不可以一起去的!你赶紧回去!” 转而又被梁卓说服,只说他人又不进去,也不求什么,只在外面等他。 还是依稀看得出有人来过,甚至有人供奉的痕迹。梁心澄并没有求过神佛的经验,只能学着电视剧里那样跪叩,心中默念。神像已看不出真容,它只屹立在那里审视所求之人。他有点害怕,总觉得那神像要看穿人心似的。 下山的路梁卓背着他走,夜灯摇晃,梁卓走的颇慢。梁心澄在他耳边问他:“怎么不问我求了什么?” 梁卓颠了颠他,臭屁地说:“求它不如求我。” 梁心澄靠在他颈边笑,“梁总好大的口气,求你什么都能成真吗?” “不用求,不管是什么你都会心想事成。” 他伏在这肩膀上看满天的星星,忽而开始莫名的后悔,该得到的已经得到,他理应别无所求。太贪心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快到营地的时候,有点点微光,是魏琮靠在崖边的栏杆那儿抽烟。梁卓把熟睡的梁心澄抱进自己的帐篷,“估计苏语冰也睡了,别吵醒他们俩。” 魏琮点了点头,难得沉默。梁卓见他有话要说的样子,先开了口:“想说什么就说。” “你别告诉我你说的都是真的。” 梁卓叹口气,“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魏琮。” 烟在地上被碾了又碾,魏琮来回踱步,又一把揪住梁卓的衣领。 “你疯了,梁卓!那是你弟弟!就算是抱错的,明面上就是你们梁家的种!” 梁卓无言。 “你逼他的?” 又想起梁心澄对梁卓千依百顺的样子,“还是他要死要活地逼你?”梁卓整了整衣衫,示意他轻声。 两人走到崖边,梁卓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说也瞒不了多久。 魏琮直愣愣地看着他,大概还期待他蹦出点什么,“没了?什么叫瞒不了多久?你爸妈那儿你怎么预备的?” “你都能看出来的事儿你以为他们没感觉?”魏琮不解。 “只不过当他还小,就算怀疑什么也都自己骗自己。有些事儿,问出口就成真了。” “那你到底什么打算?你可想清楚,你们俩之间没有回头路可走。” 回头路? 云雾缭绕,他们身在此山中,连脚下的路亦看不真切。 “他只要信我就行。” 在他的设想里,他要继续留在海城做他该做的事,那些梁志军交给他的所谓责任,他照单全收。想要和梁志军博弈总要有足够多的筹码。 而梁心澄一年后应该出现在加尼亚那个湖边红瓦的独栋别墅,是梁心澄心心念念可以坐着吃烤棉花糖的小屋。 他会在那里完成学业,过上无忧无虑的三年。他会每个月用20个小时的飞行去看他,然后三年后把他带回来。 只是一切的承诺为时尚早,他只需对自己有把握即可。 魏琮想这个计划无非就是拖,等三年后梁卓能做主,梁志军也管不了了,可这其中的变数谁又知道? 梁卓看出他的担忧,只拍拍他的肩。魏琮叹了口气,进帐篷前又犹犹豫豫道:“要不还是让心澄和语冰睡吧?你们俩睡一起合适吗?” 梁卓欲言又止,魏琮像是读懂了什么一样,摇摇头用唇语凶神恶煞地说了两个字。 “畜生!” 一掀开帐篷,梁心澄端坐其中。 “又装睡?” 他瘪瘪嘴回道:“本身睡得好好的,被你们俩吵醒了。” 把外套脱了后躺下,“听到哪儿了?” 梁心澄哼唧两下,“我哪儿有要死要活地逼你?” 梁卓笑,又把趴在他身上的梁心澄弄下来。 翌日一早。 梁心澄因为睡懒觉错过了日出,他忿忿不平,明明是自己起不来又怪梁卓没叫他。直到梁卓答应他下次再带他来才罢休。 魏琮一早见到梁心澄就十分尴尬,梁心澄装傻还是魏哥长魏哥短地叫。一直到收拾东西的时候,梁卓给梁心澄弄吃的走开了会儿。隔壁有个男大生跑来他们的营地,对着梁心澄大方地要联系方式。 魏琮边上瞧见了急着把人往外推,“不好意思啊,不给。”连梁心澄的正脸都不给人看。 顾彦希稀奇,“人梁卓的弟弟,你这么紧张干嘛?我看那大学生还挺帅的,你平时不是最爱做媒吗?” 魏琮心想,还做媒,不把人看好了,我就倒霉! 从山上下来后又去了海洋馆,梁心澄不知道哪里搞来的一本书叫做“恋爱必做的100件事”。 但很可惜,在梁心澄的成长过程中,梁卓几乎已经全部陪他做过。 游乐园、鬼屋、旅行、为心爱的人做饭…看日出虽然失败了,可是机会多的是,只要他不再睡懒觉。 书的末尾是海洋馆,他啪的一下合上书抱怨,“什么啊!海洋馆也去过了!”梁卓说去了又不是不能再去,正好去看看白鲸。 到了海洋馆后,梁心澄一路小跑到海底隧道。“hi,birdy!”他对着白鲸招招手企图吸引他的注意,梁卓笑他,“又不是狗,招招手就来。” 但是没过多久,birdy就游了过来贴在玻璃上和梁心澄互动。梁心澄赶紧大叫:“梁卓,梁卓!赶紧给我拍下来!”等梁卓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birdy又摇摇尾巴走了,照片只拍到梁心澄的背影。 几近黄昏,是火烧云的天气,游客们散场后都在场外拍照。火红的团云就这样层层叠叠一直延伸到海面尽头。 梁心澄踮脚扶着栏杆眺望,海鸟在空中盘旋。他问梁卓尽头那里会是怎么样的?梁卓摇摇头,拿着车钥匙说:“去看看就知道了。” 在梁心澄日后许多年的回忆里,这应该是最难以忘记的一场约会,他们从海洋馆出发,一路追赶落日,只因为他问道那场落日的尽头是什么样子。 雷文顿飞驰在环海公路,云层不断变换着颜色,烧红了整个天空和海面。梁心澄打开天窗,是呼啸而过的风声淹没了周遭的一切。丝毫不理会公路上的限速标志,他大笑对着梁卓说:“再快点!梁卓!” 太阳最终消失在海城的边界处,他们停靠在一个无人到访的观景台。梁心澄跳下车,似乎还未从高速的飞驰中缓过来,拉着梁卓的手摸自己的心跳。梁卓一手勾住他的腰,“日出没看到,日落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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