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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知道。” “你是受虐狂吗？” 刚才自家媳妇给他换衣服的时候，他看到清霁的全身上下都布满了伤痕，刀痕，鞭痕，以及，那还未消的做ai痕迹……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反抗！”虽然黎疏是他的兄弟，可他觉得他这兄弟对谁都好，可偏偏对清霁太残忍了。 似乎把所有的暴虐，都加在了他身上。 清霁没有说话，这回他看着雪，再次无声。 他的右手打着点滴，是葡萄糖，他太久没吃饭了，身体太虚弱了，胃还接受不了什么食物，只能先挂点滴。 挂完葡萄糖，还有营养液。 齐涯拉着楚萧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清霁轻微的呼吸。 齐涯把楚萧拉到办公室，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怒斥道：“你吼什么吼啊，你没看到人家病人情绪低落得很，还心理医生呢，没看出来他爱惨了你兄弟，不想离开他吗！！” “我怎么会没有看出来，我这不是想要让他把心里的情绪都发泄出来！”楚萧心里也是窝火，一个多月没见的爱人，一上来就骂他，也不问问他最近怎么样…… 都不知道关心…… “……”齐涯似乎从楚萧那幽怨的小眼神里读出了什么，有些抱歉地看着楚萧。 “那你得慢慢来，看他应该抑郁挺久了的。” 齐涯放低了声音，觉得脸上有道火热热的视线，抬头就对上了楚萧那依旧幽怨的小眼睛。 齐涯将头扭开，暗道不该看的。 因为，楚萧每次这么看着他，就代表他想要做了。 “小涯，我们多久没见了？” 楚萧笑着一步步走近他。 齐涯心里有些虚：“3……38天…” 楚萧将齐涯拢在双臂中间，低头亲了亲齐涯发红的耳朵。 “小涯，它想你了……” 齐涯的脸红得更加厉害，楚萧将齐涯按在桌上，褪下他的裤子，拉开他的双腿，手指伸到了后方。 齐涯身体一个激灵，却没有反抗。 “小涯，我也想你了……” 楚萧的嘴唇覆了上去，齐涯仰着头，双手抱住楚萧的头，随之感受到的，是撕裂的痛。 “轻点。这是医院，有人…！”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 “你门锁紧了没？” “当然！不然让别人看见你啊，别人想看我还不给呢！” “真不害臊！你够了没有，都多久了，还不满足？”
第9章 那是初恋，也是永远都得不到的爱恋…… 楚萧心里一阵窝火，捅得更加厉害。 齐涯疼得仰头呻吟，却不敢放声叫出来。 只能抓着楚萧的背，缓解疼痛。 办公室里，回荡着两人的喘息声和交融声。楚萧像是在发泄着内心的委屈和布满，也像是在用这种让两个人都痛得方式，惩戒齐涯。 惩戒齐涯，只顾着工作，忘了他。 惩戒齐涯，一直待在医院里，忘了回家。 惩戒齐涯，为了工作，差点弄丢了他…… “楚萧，你…你轻点……”齐涯双腿直打颤，多久未被开拓过的后方如今经历那么剧烈的运动，他要痛得喘不过气来。 直觉告诉他，他承受不了。 可他，却不忍推开楚萧，因为，他也想他…… “小涯，小涯……”楚萧含着细碎的声音，轻柔地亲吻着齐涯的眉眼。 “我在，楚萧。” “你要，记得回家。你要，记得我。你可千万，不要弄丢了我……” 齐涯痛得生理性盐水直往在冒，他看不清上方楚萧的脸，只是听着他的声音很悲伤，带着几丝哀求…… 莫名地，心上涌起一股愧疚感。齐涯一把抱住楚萧的头，双唇奉送了上去。 他的诺言，在两人的交融间绽放： “楚萧，我命里缺一不可的，便是你！” 所以，怎么会舍得弄丢…… “……” 楚萧笑了，表情释然般地亲吻着齐涯，动作，无比的轻柔。 小心翼翼地，怕弄疼了他，也怕自己，弄碎了他。 楚萧痞气的外表下，是比谁都还要细腻的心。 同时，他无所谓的表面，其实他比谁都还要害怕被抛弃…… 就是这样的楚萧，齐涯才离不开。 心理医生治愈着一颗受伤的心灵，那么如果，心理医生的心也受伤了，又该由谁来治愈…… 只能独自舔舐，想办法发泄出来。 至少，他还能够发泄…… 他们交缠着，共享片刻的幸福。 可另一个房间，那独立的VIP病房，则，只剩下了悲伤和阴郁。 不见光，不见繁华，不见幸福。 清霁望着窗外纷飞的白雪，思绪万千，穿过时间的长河，竟回到了原点。 他，没有晴空万里。 从一开始，便是。 清霁记得，这颗心怦然而动的那一刻，是在高一第一次遇见黎疏的时候。 不算是一见钟情，因为从入校的第一天就已经听闻黎氏集团的大公子黎疏是学校的大人物。 家里有钱有权，人又长得帅，成绩不算好但有家产，一大堆迷妹，凡是所到之处，必定是水泄不通。 典型的社会祸害…… 回想当年，清霁可是个爱笑又爱羞的青涩少年。 当时的黎疏还未褪去少年的青涩，却有几分现在的霸道和强势。 说一不二，行事果断。 不过，那时候的黎疏，还存有几分可爱…… 青涩的年纪里，总是会小心翼翼地喜欢上一个人…… 并不是一眼就喜欢上了的，只是初见时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让他久久无法忘怀，以至于懵懂的情愫就随着时间的逝去，而渐渐根深蒂固。 那是初恋，也是永远都得不到的爱恋…… 如果，要你放下等候了那么多年的爱恋，期待了那么久的心悦之人，你会舍得放弃吗？ 其实，人往往没有表面上说得那么坚决果断。 转身而后，定是会心痛难耐，有的借酒消愁愁更愁，醉酒之时，心里想的那个人是他，嘴上念的那个人，也依然是他…… 清霁是个很重情谊的人，也是个认死理的人，决定好了的事，谁也劝不了。 初见之时，天空也似这样灰蒙蒙的，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来一场不可预料的暴风雨。 黎疏高中的时候是篮球队队长，课余时间经常组织队员去训练，或者穿着队服，在操场上1V5。运球、投篮的动作都很帅，引得在场的女生尖叫声连连。 说白了，这小孩就是想要耍耍帅…… 清霁当时还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吐槽之后却还是忍不住目不转睛地去看操场上绽放光芒的黎疏。 并在心里，为他加油。 暗恋，是这世上最奇妙也是最痛苦的事。 需要漫长的等待，随时还需要接受痛苦。 因为，优秀的人身边，总是会围拢着很多很多和他一样优秀的人。黎疏会和他们交谈，会和他们笑。 每次打完球后，都会有人给他送水送毛巾，关系好的兄弟，他还会把手搭在兄弟的肩膀上，嘻嘻哈哈地一次次走过清霁的身边。 却始终，没有正眼看过他。 可以说，黎疏根本不知道高中时，总是会有一个人在不远处默默地关注着他。 黎疏受伤的时候，他多么想要跑上去替他分担痛苦。 可是他的身边，太多人了，他挤不过去。他努力过，却从未成功走近过他的世界…… 黎疏开心的时候，他只能静静地待在角落里，隐匿着微笑。 “清霁……”一声呼唤，打破了他无厘头的思绪。 清霁转头，是熟悉的面孔，最灿烂的笑容。 和黎疏一样的优秀，是他们家最自豪的骄傲——哥哥，晴扬。 晴扬如同他的名字一样，给人的感觉总是温柔和煦的，浅浅的微笑，总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晴扬长相很是阳光，仿佛他本身便是光明和温暖的化身。任何人见到他，都会心生好感。 并且，怎么都讨厌不来这样的人。 晴扬从小身体就不好，从八岁的时候开始，面色就总是带着苍白，缺少红润，失去了很多同龄人该有的天真。 清霁记得小时候有次和晴扬一起睡，当时父母都在加班，晚上两个小孩害怕，就挤在一张床上睡觉了。 半夜的时候，房间里很冷，清霁一下子就被冷醒了。他被一阵呜咽声吓了一跳，感觉旁边一直有个什么东西在颤抖。 他翻过身去，就看见在月光下，哥哥那张清秀白皙的脸上滚落下一滴滴泪珠。 像是梦魇了，哥哥一直在流泪，翕动的嘴唇一直呻吟着两个字：不要，不要，不要…… 像是坠入噩梦的深渊，哥哥一直在害怕地颤抖，一直在哭。 那一夜，清霁怎么也叫不醒晴扬，第二天，他询问晴扬怎么了，晴扬却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摇摇头说他没事，让他不要担心。 那时候，清霁忽视了晴扬眼里一闪而过的悲伤和绝望…… 后来，他再也没有和哥哥一起睡过。也就是从那天晚上起，清霁见证了晴扬的脸是怎么从该有的红润到带着死气般的苍白。 而他，再也没有机会像个小孩一样，扑进哥哥的怀里，去寻求一点点的温暖和安慰。 可是，晴扬每每梦魇时，他的温暖和安慰，又是在哪里呢…… 后来清霁想清楚后，他跪在晴扬的坟前一天一夜，扇着他自己的耳光，哭着说他弄丢了哥哥…… “哥，刚去你教室里找你，你怎么不在啊？” 距离有些远，清霁没有看到他在询问这句话的时候，晴扬的身体抖了抖，眼里浮现的不安和恐惧。 晴扬抬头对着清霁笑道：“刚去洗手间了，现在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饭？” 清霁有些犹豫，他其实还想看看黎疏的比赛的，可是他又想要和哥哥一起去吃饭。 他又不好让身体不好的哥哥等他。 清霁最后决定，和哥哥一起去吃饭。 清霁转头准备最后再看一眼黎疏，可这一眼，打破了他最后的希望。 黎疏的视线，越过人山人海，越过了一直在看着他的清霁，最后直直地落在晴扬身上。 那视线，清霁看得出来有多深情，有多温柔。 他能够体会得到，黎疏那时候的心情。 因为，他暗恋黎疏，而黎疏，却喜欢他的哥哥…… 这种复杂的关系，要是写进小说里不知道会有多狗血。 不知道会有多少腐女捶胸顿足，吐槽这是有多杰克苏，简直天理不容啊！ 然而，喜欢二字，是比爱还要清纯简单。 那是，最简单的美好回忆。 没有爱来得那么轰轰烈烈，也没有恨来得那么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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