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夏不甘示弱,嘴巴很甜地叫:“寒哥。” 谢存栩收起笑容,唰地一下从床边站了起来。 陈鸣夏尝到胜利的甜头,昂首挺胸,正面迎上他投过来的目光。 谢存栩中气十足地喊:“哥!” 陈鸣夏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恰巧此时,窗外一道闪电疾掠而过,接连而至的就是仿佛要将天空劈裂的闷雷声响,无不昭示接下来会有一场暴风雨。 陈鸣夏白着脸色去看靠在床头的人,嘴唇轻轻一动,似乎要开口说话。 谢存栩抢在他前面,理直气壮地喊:“哥!打雷闪电我好怕,今晚我能不能跟你睡?” 陈鸣夏—— 陈鸣夏气得直接摔门而出。 听见房间门开关的动静,在打游戏的雍寒撩高眼皮,“打雷闪电你害怕?” 谢存栩:“……不害怕。” 雍寒:“今晚想跟我睡?” 谢存栩:“……不想。” 雍寒哦了一声,见他的视线还停留在自己身上,又眯起眼眸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谢存栩迟疑片刻,提醒道:“你的游戏人物,好像已经死了。” 他垂眼去看。 游戏界面黑白了下来,左下方的聊天框里,已经被刷了满屏的“挂机狗”。 雍寒:“……” 他将手机翻过来盖在床单上,下床穿鞋问:“有什么事?” 谢存栩举起手机上的菜谱给他看,“调料配比我没看懂。” 雍寒转身去床上拿手机,余光瞥见上方一个“辣”字,随口问:“什么菜?辣子鸡丁还是辣椒鱼头?” 谢存栩有点不好意思地答:“辣椒炒蛋。” 雍寒:“……” 谢存栩直接将雍寒领到厨房里,许睡煮的汤已经出锅,其他人围坐在餐桌边,利用等开饭的时间在玩抽积木的游戏。 砧板旁边还放着没切的猪肉和辣椒,谢存栩洗过手去拿菜刀,将辣椒丢上砧板,还没下手去切,雍寒就先从他手中接过刀,开口赶人道:“你去把蒜剥了。” 谢存栩就老老实实地去剥大蒜。 他剥蒜的手法生疏不已,好不容易剥下蒜衣,短短的指甲抠在蒜肉里,就将整瓣蒜抠得坑坑洼洼。 谢存栩心虚地将蒜瓣摆上台边。 雍寒已经切完辣椒装好,正在切猪肉,中途分出心神往台边扫一眼,毫不掩饰脸上的嘲笑意味,“等你剥完,蒜也就没了。” 谢存栩:“……” 雍寒切好猪肉,抬眸问:“是要做辣椒炒肉?” 谢存栩说是。 雍寒转头让许睡先倒油,把炒锅热上。 许睡做完这些,他直接将砧板上的猪肉拨上菜刀,倒进油锅里。 猪肉进锅后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响,雍寒这才想起来自己没穿围裙。 围裙就挂在墙上,只是他的手才摸过生猪肉,也不太方便自己穿。 站在对面剥蒜的谢存栩注意到他扫向墙边的目光,跃跃欲试地主动提出:“我帮你穿?” 雍寒说不用,弯腰在水龙头下洗过手,转身去墙边取围裙。 谢存栩哦了一声,视线下意识跟着他走。 没看两眼,眼角就传来了轻微的痒意。 他无知无觉,抬起手去揉眼睛。 沾染蒜汁的手指从眼睛上重重抹过,立即就辣得他眼睛眯了起来。 等雍寒拎着围裙走回来,就看见谢存栩站在对面,眼睛边上已经红了一圈,瞳孔里似乎还泛有明显的水光。 面上神色一顿,雍寒关掉火,绕过流理台走到他面前,将手中的围裙塞入他怀里,眉头轻拧,嗓音微沉:“不就是系个围裙?我让你系还不行吗?你哭什么?” * 恋爱观察家: 女孩子的眼泪总是能轻易让男人妥协,但男人的眼泪永远无法打动女孩子。为了不让许睡给雍寒穿围裙,谢存栩真的是费尽心思。这位男嘉宾的心动箭头现在有点扑朔迷离,他到底是更喜欢许睡,还是更喜欢姜倪? 作者有话说: 雍寒:我男朋友是个很脆弱的爱哭鬼。有时候嘲笑他两句,他就会情绪低落不高兴。说话语气稍微重一点,他就会把脸藏在帽子里不搭理人。不然他做一些事,他还直接在我面前哭上了。 (虽迟但到了)
第51章 读诗 谢存栩抱着围裙反应过来,张口解释:“我这是——” 雍寒已经在他面前转过身去,并且催促道:“快点。” 谢存栩左望望右望望,许睡蹲在地上洗菜,其他人在餐桌边抽积木,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 他抬手帮雍寒把围裙套上,弯下腰来系带子。 雍寒绕回去炒菜,谢存栩也跟过去,站在旁边看。 他也没好意思让雍寒全都帮忙代做,最后做辣椒炒蛋的时候,还是在对方的监督下,自己亲身上阵了。 辣椒炒蛋的工序比较简单,前期步骤和煎蛋差不多。谢存栩把鸡蛋打进碗里搅匀,等锅内的油热好,就把蛋液倒进锅里开始炒。 只是他火候掌握不好,蛋液很快就粘了锅底,并且渐渐成形。 雍寒示意他加大手上锅铲的动作。 谢存栩匆忙依言抢救,然而效果甚微。 雍寒皱起眉来,叫他松手。 他的说话声被锅里的油声完全盖住,谢存栩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下意识地转过头来看他,嘴巴微张,眼露疑问。 雍寒嫌他太慢,直接从后方伸出手臂,绕过他身侧,握在了他捏锅铲的那只手上。 谢存栩眼皮一跳,侧过脸来看他。 雍寒没空搭理他,握住他的手用锅铲在锅里翻炒起来。 谢存栩有些自惭形秽地放松下来,炒菜而已,是他想多了。 然而已经过了最佳的抢救时间,理想中的碎蛋还是变成了煎蛋。 雍寒松手后退,好心提议:“你还是改做辣椒炒蛋饼吧。” 谢存栩:“……” 倒也不是不行,他将煎蛋饼盛出来放在边上,反手又倒了点新油,把青椒放进去炒。 切成片的青椒在油里滋滋作响,他眼神殷切地回头,喊的不是“雍老师”,也不是“雍寒”,而是叫了一声“哥”。 雍寒站在他身后没走,闻言开口问:“怎么了?” 谢存栩手握住锅铲在锅内胡乱捣鼓两下,“你再帮我炒一下青椒。” 雍寒没拒绝,往前迈出一步。 谢存栩握着锅铲等他。 雍寒看着他没动。 见对方看自己,他也奇怪地看回去。 雍寒诧异地挑高眉头问:“你看我干嘛?我脸上又没菜。” 谢存栩同样有些疑惑,“是你先看我,我脸上也没东西啊。” 雍寒道:“不是让我帮你炒?” 谢存栩点点头,“是啊。” 雍寒的目光落在他那只手上,“你再不松手,青椒就要焦掉了。” 谢存栩:“……” 他看上去更加疑惑,“不是手把手教学吗?” 雍寒轻嗤,“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手把手教学?” 谢存栩慢吞吞地打量他,没有说话。 雍寒将他的手拍开,拿过锅铲动作利落地翻起青椒来。 谢存栩若有所思地转身,去台边用手沾了沾蒜瓣上的汁水,背对拍摄机位蹲在台下随意抹了抹,然后起身往雍寒身边走。 站在炒锅前的人侧过脸来,提醒他把蛋倒进锅里,谢存栩闻言抬起脸,眼睛又是红红的。 雍寒:“……” 他自己把蛋拿过来倒入, 掌心包住谢存栩的手背,连同他的手一起握在铲柄上,轻啧一声道:“不就是手把手教学?我教就是了。” 谢存栩哦了一声,面上虽然情绪不显,心中想的却是,雍寒对眼泪的抵抗力也太差了点,以后得多多提防哭哭啼啼喜欢利用眼泪攻势的女孩子才行。 他还在思绪乱飞,雍寒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谢存栩不明所以地抬眼,恰好撞见对方那张忽然逼近的英俊脸庞。 他呼吸一窒,立在原地没有动,“干嘛?” 雍寒神色淡淡,没有说话,只是又往前倾了倾,鼻尖几乎要撞上他眼睑下方的皮肤。 被他靠近的动作弄得有点脸皮微微发烫,谢存栩垂下眼眸,从流理台后不动声色地抓住雍寒另一只手,正要提醒对方厨房里有摄影机。 后者就已经退开,狐疑地问:“你脸上怎么有一股蒜味?” 谢存栩:“……” 还在思考要怎么解释,对方已经自行转开话题,扬高眉毛问:“抓我手干嘛?” 谢存栩:“…………” 窗外的响雷声将他思绪唤回,谢存栩镇定下来,不慌不忙地松开手,清清嗓子道:“打雷我有点怕。” 像是接受了他这个解释,雍寒不咸不淡地点点头,又冷不丁地绕回原话题上:“你刚刚在脸上抹了蒜汁?” 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谢存栩:“…………” 咽了咽口水,他装作没听见,有点紧张地指向面前的炒锅,“哥,蛋要烧焦了。” 雍寒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他,“火已经关掉了。” 谢存栩定睛去看:“………………” 好在这时候,许睡拿了干净的盘子过来装菜,谢存栩长出一口气,顺利避开了雍寒的追问。 两位新嘉宾搬入别墅的第一个晚餐,餐桌边的座位由六个变为八个,选座位的时候依旧是暗流涌动。 谢存栩和许睡忙着端菜摆碗上桌,其他六人都站在餐桌边。 雍寒率先坐在右边首位,范枝离雍寒近,很快就占了雍寒旁边的第二个座位。 严越伸手拉开范枝对面的椅子要坐,庄嘉嘉眼疾手快,跟着就抽出了雍寒对面严越身边的那把椅子。 陈鸣夏原本是在餐桌右侧,动作稍微慢了点,没抢到雍寒对面的座位,剩下的座位对他来说,坐哪都一样,只好黑着脸去拿水杯接水喝。 不料他人才刚走,一直等在桌边没坐的姜倪,随手拉开了范枝身旁的座位。 还没坐下的严越,又不动声色地往左边挪了一个座位,坐到了姜倪的对面。 庄嘉嘉见状,也直接二话不说就跟着起身,往左边挪。 雍寒对面的座位空了出来,解完围裙走过来的谢存栩顺势捡漏,坐到了雍寒对面。 喝完水的陈鸣夏回头一看,差点没被自己给气死,最后在严越旁边坐了下来。 剩下许睡一人,坐在了姜倪旁边。 严越从家里带了葡萄酒过来,起身给他们每个人都倒了酒。 八人总座位上站起来碰杯,回想起上次在餐厅里喝酒的事情,谢存栩仍然心有余悸,也不敢当众再喝,把玻璃杯端到嘴边,杯中的液体轻轻沾过嘴巴,就把杯子放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许睡个隔着大半张桌子问谢存栩明天有没有时间,想请教关于尤克里里的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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