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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园花树春光暖

时间:2023-09-16 08:00:16  状态:完结  作者:梅染

  况且现在四哥和祁先生还是那种关系——六子最了解丁书衍,这人最重情义,兄弟间都关怀备至,况且是爱人。

  总之,无论如何,他都得把祁先生给看好了。

  现在见到祁映墨身体恢复如常,对方自己也很注意,六子也就放了心。

  “祁哥,你别担心,城里咱继续打探,等我休了假,陪你一起出城找。”他安抚祁映墨,“我相信四哥不管在哪儿,也想尽办法回家呢, 你们哥俩心在一起,很快就能团聚。”

  祁映墨闻言,淡淡笑了笑:“谢谢你啊六子。”

  他递了一枚钥匙给他,“这是南园大门的门锁,其实家里也没什么怕丢的,小偷都不来这边,主要是大吞,我现在顾不上照顾它,万一我不在家,你替我照看它。阿衍不在,它已经够伤心了,最近都不怎么吃饭,我怕它撑不住。”

  大吞一开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狗子最能感受到主人的情绪,祁映墨整天精神恍惚、提心吊胆,再加上丁书衍已经一周没回来。哪怕它只是只动物,也明白小主人出事了。

  这些天来,祁映墨顾不上按顿喂它,每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给它放点吃的,晚上回家的时候发现食盆里的食物几乎没有碰过,一人一狗赛着一起消瘦。现在祁映墨自己有所醒悟,可他怕大吞挺不过去。

  南园一家三口必须整整齐齐,他不允许一个回来,另一个却离开。

  “祁哥,你要干什么?”六子战战兢兢接过钥匙,“这话怎么说得这么吓人。”

  祁映墨拍拍他的肩膀:“别乱想,我不会有事,我还得等着阿衍回来。”

  天色虽然晚了,但他让六子陪着自己,一起去了巡捕房找刘队长。

  一见祁映墨,刘队长就有些头疼:“祁先生,我说过了,那帮混混绝口不提自己的来历,你逼我也没有用。”

  “我不是要逼你。”祁映墨穿着月白色的长衫,神情安定,看上去温润如常,“我只是想拜托你,让我见一下他们当中的老大。”

  六子只知道跟着来,并不知道他有这个打算,闻言一愣:“祁哥——”

  祁映墨抬起一只手,阻止他说话,主动跟刘队长解释:“我就只想试试,不会给您添麻烦。”

  “麻烦倒不麻烦,就是不合规矩。”刘队长犹豫着。

  祁映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拉过他的手塞进去:“这两天我四处找阿衍,路过松泉寺,给他求了个平安福,也替队长您求了一道,您为鸿城百姓水里来火里去,得多多注意安全。”

  这当然不是什么平安符,锦囊里装着的是一根小黄鱼,刘队长一摸就摸出来了,这赶他一个月工资,他不免心里痒痒。

  六子眼尖,一眼就看出形状,知道祁映墨有备而来,便没有再吭声。

  收了钱,刘队长也没有再犹豫,当下就安排了审讯室,让手下把其中一个混混带了进来。

  祁映墨端端正正地坐在桌边,吹着手中茶杯里的热茶,轻轻啜了一口,挑眼看见对方,立刻认了出来。

  这人曾经去戏院闹过,丁书衍跳云里翻那天,就是他叫唤得最欢。

  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刘队长正要让人把门关上,便听祁映墨突然道:“抱歉刘队长,能不能让我和他单独聊聊?”

  “这……”

  祁映墨淡淡笑了笑:“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您说是吧?”

  刘队长打量着他瘦削的身板,心想这倒也是,便点了点头:“成,有事叫我。”

  六子跟在旁边,意意思思地问:“祁哥,我还用出去吗?”

  “不用。”祁映墨简单道。

  刘队长带人离开审讯室,把门关好。

  那小混混见对面坐着的是个文弱书生,混不吝地歪嘴一笑,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哎,你哪位啊?”

  祁映墨端着手里的盖碗茶,缓缓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地问:“告诉我,谁抓走了丁书衍,把人抓到哪儿去了?”

  “我都跟刘队长说了,这事儿跟我们没关系。”小混混冷笑,“是不是丁四爷平时干了不少坏事,被仇家绑走了?”

  「哗啦」一声,祁映墨把茶水泼了他一头一脸。

  六子在旁边看着吓了一跳,他哪见过温文尔雅的祁先生突然这副模样。

  小混混登时破口大骂:“他妈的,你什么人,敢这么对老子?!”

  谁知祁映墨脸上没有任何反应,冷漠地问:“不说是吗?”

  “我跟你说不着!”小混混立刻扯着嗓子喊,“刘队——”

  只见祁映墨举起手里的茶碗「砰」地往他头上一砸,这破烂立刻碎了,把小混混额角砸得鲜血直流,而祁映墨一手揪着他的领口,把他拎起来往墙上一按,另一只手里握着碎瓷片抵在了他的颈间。

  瓷片很锋利,小混混的油皮立刻被划破了,有血液沁了出来。

  哪怕他看不见,但颈间冰凉一片,也开始觉得腿软。

  六子更加诧异,祁先生现在简直就是个冷面杀神,跟过去判若两人——他该不是鬼上身了吧?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小混混就是个无胆匪类,刘队长不至于为了丁书衍对他刑讯逼供。因此他咬死不承认,别人拿他没办法。

  但眼前这位,分明跟丁书衍关系密切,而且不玩虚的。要是自己不肯说,他不怀疑对方会在自己身上豁开几个口子。

  祁映墨冷着脸,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他:“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咬死不说,我帮你开肠破肚,清理清理肠胃;第二,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给你十个大洋。

  你知道自己的下场,坐牢是板上钉钉的事,这十个大洋能让你在里边的日子好过多少,你心里清楚。”

  “你、你不怕死吗?!”小混混哆哆嗦嗦,但还在嘴硬,“你要是杀了我,你也得进去!”

  祁映墨神经质地盯着他:“是你先袭击我的,我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打得过你?这一切都是个意外。”

  小混混:“……”

  “你是不是失心疯?!你疯了吧!”他吓得叫都不敢叫,瞪着眼色厉内荏地大骂。

  祁映墨勾起唇角,绽放了个转瞬即逝的笑容:“你的宝贝丢了,你找不找?我是疯了,所以,你觉得你能斗得过一个疯子吗?”


第65章 变数

  【“我跟阿衍死在一起,也算是团聚了。”】

  刘队长有事要忙,安排了一个警察在审讯室门口等,还嘱咐他别让里边的人待太久,最多十分钟。

  这警察来回踱步,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正想进去催,门从里边打开了。

  祁映墨从里边出来,依旧温文尔雅,笑容可掬:“抱歉,让你久等了。不小心打碎了茶碗,需要赔多少钱?”

  “不用不用,这破茶碗不值钱。”小警察连忙说。

  祁映墨微微颔首:“那我们先走了,多谢款待。”

  小警察做了个「请」的手势:“您慢走。”

  祁映墨对他点头致意,径直向外走去,小警察并没注意到,有暗红色的血液从他垂着的右手滴下来。

  六子面色僵硬,身体僵直,半身不遂地跟在他身后。

  祁映墨这副一反常态的疯狂模样把他给吓坏了,他有点担心对方精神真出问题。

  要是四哥看见祁哥现在这样,会心疼死吧?

  小警察推开审讯室的门,一下子愣住了。

  地面上散落着零星的碎瓷片,有一片上沾着血迹。而那小混混蹲在墙角正瑟瑟发抖,死命地用袖子擦着脸上的血痕,听见门响声,他立刻抱住脑袋,惊恐地大喊:“我知道的都说了!我知道的都说了!”

  “出什么事了?!”小警察紧张地问,“谁的血?”

  小混混一看不是祁映墨,「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艹,吓死我了,那人就是个失心疯!他疯了!”

  祁映墨方才攥着瓷片,手被严重割伤,他把自己的血抹了那小混混一脸,把对方吓得半死,总算问出了丁书衍的下落。

  鸿城外,笼绡山,半山腰的土匪山寨,大当家穿山龙。

  他没打算把这事告诉巡捕房——从方才的「审讯」他就明白了一件事。

  要是刘队长真下功夫拷问,那小混混早招了,此前一直问不出,肯定就是对方没有真心帮忙。

  这也无可厚非,绑架案没什么油水,刘队长跟阿衍也不是什么至交好友,他才不会白费功夫。

  既然如此,他更不可能花费警力去帮自己去救阿衍。

  穿山龙是土匪,土匪和城里的地头蛇不一样,他们有自己的武装,剿匪的话要督军派兵才行,刘队长的胳膊伸不了那么长。

  另一方面,祁映墨怕自己把实情告诉他。万一走漏了消息,被穿山龙那边知道了,阿衍恐怕就真的完了。

  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走出巡捕房的大门,长长地松了口气,祁映墨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左手扶着檐下的廊柱定了定神。

  他右手手掌被割得很深,鲜血到现在还在往外渗,看得六子触目惊心。

  “祁哥,伤口得处理一下,万一感染就麻烦了。”他小声劝道。

  现在六子已经不能再把祁映墨当成过去那个温文尔雅的祁先生了,他莫名觉得对方的气势更吓人。

  是那种一声不吭就会突然咬死人的感觉。

  尽管六子知道祁映墨不会这么对自己,仍旧会觉得害怕。

  或许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别怕,六子。”祁映墨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轻声笑道,“我方才是装的,故意吓唬那人。你也知道,我不能在审讯室对他拳打脚踢,只能吓他说出实情——我做戏做得还算真吧?”

  六子半信半疑,看着他温和的笑脸,自己挤出一抹笑容:“是挺真的,连我都吓了一跳。”

  “总算是问出了阿衍的下落。”祁映墨表情轻松了许多,“走,先去医院好好包扎一下伤口。”

  不包扎不行,影响他去救人。

  六子拦了一辆黄包车,两人很快赶去了他就职的医院。但他一路上都没敢多说话,时不时地觑祁映墨一眼,看对方一张漂亮的脸分外沉静,睫毛垂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他心里就按捺不住地发慌。

  直到护士给祁映墨清创、上药,把伤口包好之后,在回去的黄包车上,他才忍不住开口。

  “祁哥,你是什么打算?”六子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会是——”

  祁映墨点点头:“对,我打算自己去救他。”

  “这不行吧?!”六子当下就慌了神,“你一个人怎么救,万一两个人都陷在那里……”

  “不然还能怎么办,我要带谁去送死呢?”祁映墨淡淡地说。

  六子立刻道:“我陪你去,我和四哥是过命的交情,没他就没我,这次我必须得去!”

  “别傻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四哥心里得多难过。”月光下,祁映墨的笑容十分恬静,像一朵漂亮的昙花,“你别担心,我也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阿衍之前没跟你说过么?我小时候学过拳,打得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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