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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山

时间:2023-09-16 05:00:05  状态:完结  作者:匿名咸鱼

  当下再看看梁念诚,眉目透露出的情愫丝丝入扣,一时觉得恍如隔世。

  好像这些年都白活一场。

  但现在想来其实也不晚,若是五年前能未卜先知,通晓上帝派遣十五岁的梁念诚与二十二岁的自己的相遇动机并不纯,他势必会罔顾浸淫世故的颜面,陪伴童稚的梁念诚好好长大成人,也不至于峰回路转,荒废那么多宝贵的时光。

  谢治群瞻仰这个眼里全是自己的年轻人,心中除了溢满的爱意,其余皆无。

  驱体情难自禁前倾,扯下梁念诚的脑袋,笨拙地用干涩的嘴唇。

  像描摹地图勾画出他的下颌、颧骨、眉弓、印堂、鼻峰,每一处都点到为止,又讳莫难解。

  最后他与梁念诚额头相抵,笑着问:“刚才好像咬破了什么,尝到血腥味,你还能让我吻你吗?”

  能,怎么不能。梁念诚暗自腹语,情欲冲上肺腑,揽握爱人的脸,美丽得像团云雾。

  “治群哥,你知道你在要我的命吗?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给你。”

  原以为谢治群会躲开,但当他真地在吮吸这片魂牵梦萦中轻薄的唇瓣,还缓慢撬开口穴,用舌尖滋润潮湿的腔壁,传渡绵绵的温暖。

  浪潮式将怀中的人扣押在床板,双膝跪卧,卡住身下的躯体,淋漓尽致地挥发占有欲。

  甚至得寸进尺地掀开衣摆,露出洁白的胴体,指腹从肚脐抚上胸脯,抓揉鼓胀的软肉。

  他才顿悟原来拥有谢治群的滋味是这么妙不可言。

  所幸这并非他单方面的侵占,当谢治群被吻得头脑发涨,身体溃败,呼吸喘促之时,隐约窥见上方阴鸷的神色,也不甘示弱,伸出萎软的舌头抵触。

  两片玫瑰色在暖流中互相交织缠绕,难舍难分,透明的唾液互通有无。

  他们两位如殊死搏斗的困兽,都想在彼此身上凿开一朵绮丽的窟窿。

  直至传来愤懑的敲门声“咚咚咚”衣衫不整的两人间不死不休的鏖战匆忙停歇。

  梁念诚的膝盖还死死压在谢治群的腿间,逐层按顶。

  他忍得面色潮红,身下的谢治群更甚,被玩弄得温香软玉,忘乎所以。

  彼时亮仔洪亮的喊声,五雷轰顶似地击打门,“念诚,你在不在里面啊!不是约定好收拾行李十分钟就下去嘛,你个大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喂!你要在里面应一声啊,大白天锁什么门啊!”

  人性子急时扯谎信手拈来,梁念诚头也不抬,手中动作依旧,甚至还觉得口干,准备低下头。

  轻描淡写回道:“亮仔,我今天有些累,打算好好休息一下,还是不走了。”

  听到这番话,亮仔简单回以“好吧”,不一会儿,门外果真没动静了。

  谢治群敏锐地捉住“收拾行李”这四个字,醍醐灌顶,不悦推开身上的梁念诚,皱眉头。

  口角上仍流着涎水,和咬破的嘴皮,裸露的脖颈上的两处颜色深暗的吻痕,一切都分外暧昧,质问:“你要走了?”

  谢治群听到自己沙哑过度的声音茫然起来,他无措地目视前方。

  只见刚刚脱离情欲的梁念诚仍有些懵,眼神渐渐清明,一字一顿、情真意切地解释道:“嗯,本来是要走的。因为我不想亲眼看到你从这里离开,想着你在离开的那天,也就是明天,给你打一个电话或者发一条短信,当作告别就好了。”

  他眼神平静,用掌侧擦拭谢治群口角的水痕。

  谢治群眉毛一耸,胸口似被狠狠捶一拳,梁念诚态度诚恳,还露出人畜无害的面孔,心登时柔塌下来。

  哪里舍得再出言责怪,以目前的态势看,一步踏错,全盘皆错。

  问题源头似乎出自他。他好像还没解释过此次离开并非长久之策,只是暂时的打算。

  但又不愿意轻易暴露,故作高深嗔怪道:“什么叫当作告别,你是打算等我去上海之后,和我老死不相往来吗?哦,我想起来了,你这五年也是这样,草稿箱那么多条信息,一条也不舍得发给我。”

  “没,没有,我只是……”梁念诚被怼得面红耳赤,口齿忽然艰涩,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最后才讪讪道:“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剩下的日子都挂念你,那样我会忍不住涉足你的生活,如果真的是这样……不好,我只希望你在上海好好生活。”

  “那,你会到上海找我吗?”谢治群拿不准答案,探出手,揉捏梁念诚的后脑勺以作安抚,思考梁念诚二十年的生涯都在这个名不经传的小镇渡过,从未踏足别流社会,性子像石头一样硬,墨守成规,这样一个人能卸下对外界的防备与无知,单凭对一个人的憧憬,就触及与自己一个格格不入的世界吗?

  那显然是痴人说梦。

  瞧了一眼前方浑浊的眼眸,正想收回这个不合时宜的问话,岂料梁念诚比他快,用一种破釜沉舟的口吻道:“我会,治群哥,不管你在哪里,我都想去找你,当然,前提是我不会打扰到你的生活。”

  踯躅之间,谢治群哑然失笑,既心酸又欣慰,主动拥揽梁念诚,说:“下次想见我,不管用什么方式都可以,不用躲起来,念诚,你要知道,我也很想见你。”

  第二天,梁念诚送别谢治群,因为云湾镇的交通设施有限,需要坐公交到市区机场。鉴于谢治群的航班定在早上十点,两人起早贪黑,原本梁念诚还一意孤行要跟走,但谢治群考虑舟车劳顿,来去不方便,便婉拒了。

  那时还是八月中旬,谢治群回到上海总部,日以继日地忙碌手头上的两个项目,经常来不及吃晚饭。

  梁念诚比时钟还精确,准时在下班时间打来电话,督促他该吃饭,洗澡。谢治群痴迷于从电话那头传来的男声,低沉中又卷着点沙哑,思念的情愫油然而生,两人话题除了聊聊家常,还围绕在什么时候回去,回去该做什么这两件事上。

  九月初,谢治群负责的其中一个项目的投资方出现信誉问题,形势严峻,作为核心主力的他自然要挑起大梁,统筹全局,时常忙得焦头烂额,时间愈加紧促。因为分身乏术,电话响了也听不见,一番忙碌后再想打过去,可看看时间,顾虑到梁念诚应该休息了,便没有打,只能在短信中简略交代情况。

  这样的日子持续一周,问题才得以圆满解决,谢治群终于能自由支配时间,当他再想联系梁念诚,桌上的手机却开始震动,发出悦耳的铃声。


第57章

  看到来电人是同事佟钰,谢治群眉棱微微隆凸,晦暗的眼眸萧沉,接通后,一股甜腻风味十足又不矫揉造作的上海地道口音从电话里头跃出。

  佟钰的性格在公司是出了名的乖张跋扈,表达欲望与表达能力并驾齐驱,互不相让。

  三言两语的事情竟给她滔滔不绝叙话几近半小时,堪称宇宙级别的可怖,谢治群素来心宽气和,并不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听唠叨半天,细心删繁就简挑出扼要。

  大致得知事情原委是另一个进展较于圆满的项目老总打算开庆功宴,为接下来的合作事宜接风洗尘,顺带犒劳这段时间兢兢业业的员工。

  “行,待会麻烦你把地址发给我,我会记得查收的。谢谢。”谢治群兴致不高,随意客套附和一下就挂了。

  这段时间他昼夜不分四处奔波,作息规律和饮食起居趋于马虎,已是身心俱疲,白皙的肌肤由此变得暗沉无光,人也肉眼可见瘦了一圈。

  难得能有偷闲的机会,当然不乐意让繁琐的工作和令人窒息的商业社交圈涉足生活,眼下唯一记挂于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与久未谋面的梁念诚畅所欲言地谈话。

  捡起电话打进,接通的速度很快,谢治群的心动荡不安。

  直至听见梁念诚略带沙哑的声音,他才如释重负地喟叹出声,仿若空谷中四面八方传射的清灵跫音,得到阳光充浴,山涧鸟啼纷飞,躁郁荡然无存。梁念诚亦是他的安慰剂。

  “治群哥,今天没有工作吗?”

  闻言,谢治群觑眼望墙上的挂钟,才知平日这个时间点自己都在工作。

  梁念诚的嗓音听起来闷闷的,沙哑中带点旖旎的息促,很不难令人遐想,不禁狐疑道:“没有,今天能休息,项目差不多进入收尾阶段了,调任申请我已经提交了,下个月我应该就能回云湾镇了。”

  他顿了两秒,又很乏味地问:“念诚,你在哪儿,我怎么都听不到周围的声音。”

  下一秒,梁念诚的音色脆如帛裂,似从遥远的古道缠风递来:“我在房间,治群哥,我在想你。”

  即便是如此平淡的语气,谢治群的心仍是突兀地打起鼓来,此时此刻好像能近距离看到梁念诚坐在面前沉思,如一座佛塔屹立山头,充盈欲望与深情的目光幽深远邃。

  他佯装不以为意的口吻,诚实述说心中的想法:“我也很想你,念诚。”

  旋即,又把身体后捱沙发,舒展酸痛的四肢,体魄随之轻盈起来,细致聆听梁念诚的一呼一吸,那头传来簌簌的动静,有类似于走动和开门的声响,正想发问,梁念诚就来答疑解惑了。

  “治群哥,我们视频吧,我去永刚的房间拿来了电脑。”梁念诚幽幽地说。

  谢治群手一松,吓得手机直冲地上砸,好在还来得及抓紧,心里门清道:打了两个月的电话,怎么记不起来能视频呢?

  他嘲自己愚钝的同时,无奈摇摇头,满怀期待跑去房间,坐床上打开电脑。

  两人视频会晤的场地都在床上,不仅开阔舒适还行动自如。

  屏幕中的梁念诚像拍证件照一样身形扳直,面无表情靠卧在床柜,但眉眼却颇有温度地抹上柔色,颊侧涌些蛊惑的红晕,微卷的头发分出几条耷拉下来,遮住浓黑的眉毛,眼神灼灼,衣服稍显凌乱,本来立挺的衣领跨了一角,贴在锁骨上,露出喉结以下的位置。

  谢治群不由得浮想联翩,他开始好奇和自己通话前的梁念诚到底在忙什么。

  愣神的间或,梁念诚先抛出话茬,只是语气稍显担忧:“治群哥,你瘦了,这段时间还是没能好好吃饭吗?”

  “嗯,有时候太忙了,就会忘记。”他像个知错就改的孩子一样,内疚感填满整块胸腹,又抬起头,眼神明亮道:“不过后面就好多了,我没那么忙,我保证,肯定按时吃饭休息。”

  听到这,梁念诚揪着的心未能松懈,折腾过的下腹还很烫,像揣了块烧红的铁,看见谢治群乖驯的脸蛋,低头时洁白的耳朵,又不懂事地热上几分,欲火焚身,炙得他禽兽不如。

  他难耐地拿起电脑,想更靠近一些,按捺住郁积的燥热,和谢治群谈天说地,有时聊到喜好,譬如颜色、吃食、书籍、电影、甚至专业上的科普,他都一字不落尽数兜进大脑中作永久存档。

  而碍于工作性质,一直没多少机会推心置腹,一肚子苦闷的谢治群则津津乐道,红光满面,有时谈及趣事大笑不止,有时吐槽琐事,假装生气把枕头扔地上,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同人谈话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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