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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子叛逃,原因竟是

时间:2023-08-14 21:00:07  状态:完结  作者:迎风狗毛飞

  也许他不应该产生这种谢天谢地的想法来着。Qin在酒店前台附近的沙发上坐了一阵儿,坐立不安、左顾右盼、时不时看表,简直像个有所图谋的、身上有点案子的嫌疑犯。也许言过其实,但Qin实在焦躁,他骂了一顿Osiris之后也并没觉得好多少。现在是凌晨两点,从下午六点到八点,Anubis一言不发、偶尔拿起桌上的档案,眯着眼,仔细而又随意地看那么几行,很快又将档案放下,压在手掌底下、膝盖上面。八点十五分的时候他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拿着一个档案袋,他甚至把那些打印好的档案都塞进了档案袋,而后随手放在了桌边——Qin自然是不敢去碰的。他在Anubis若有若无的低气压里感到有些不安,于是在八点二十九分的时候匆匆瞥了一眼床头的时间后夺门而出。

  现在是凌晨两点,他逃避得实在有些太久。Qin乘着电梯上了楼、刷开房门。

  屋里一片漆黑,插上房卡之后也只有门廊的灯亮起。Qin正有些欣喜地认为这是一种通常的、惯有的妥协,却不想手边的洗手间门被从里面打开。Anubis从里面走出来,目光平静、堪称冷淡。他瞥了一眼Qin,没说话,自顾自地拢了两下头发,在Qin有几分震惊的眼神里走向、并躺在了沙发上,平躺,且只盖了一条毯子。

  这事还没完,Anubis用一个坚定的侧脸告诉Qin。这事还没完吗?Qin欲哭无泪,他想要辩解点什么、随便什么都好,可Anubis戴上了耳罩…Qin尽可能地制造出了一些声响,但耳罩的隔音好得可怕,Anubis的呼吸很快变得平稳而缓慢,显然是睡着了、从眉头皱起的程度来看,即便在睡前,他的心情也不怎么样。

  Qin意识到已经又过去了大约半小时。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如此巨大的挫败感,在如此挫败感的推动之下,他钻进被子里、并有些恼火地将被子扯过了头顶。

  我一个人睡还倒好了呢,他想,睡你的沙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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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知道我还有多少非正文想写,我草。


第67章 番外:秘密(二)

  钻进被子里的Qin伸手按了两下床头的开关,将门口唯一的灯关掉、于是室内一片漆黑。他横竖没什么困意,卷着被子在床这边躺一会儿,又翻了个距离不短的身躺到另一边去,这床对他一个人来说还是过分宽敞——都怪Anubis,他想,都怪他非要看那个破档案,那东西有什么好看、有什么可看的?不就是那烂糟糟的二十多年人生吗?这种人生有什么看的必要吗?不对,还是应该怪Osiris,得想个办法让这家伙吃点什么苦头。Qin几乎试图用尽毕生绝学准备安排一场报复,想了一半却又觉得目前还是缓和一下和Anubis的关系更重要——所以Anubis为什么这么生他的气?Qin想来想去,却怎么都想不出来一个能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次日、将近十一点,他才一脸怨气地顶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被子里钻出来,偏偏一抬头就看到Anubis在那里收拾东西。你要去干嘛?Qin问得理直气壮。Anubis正在检查证件,并将它们都放进随身的包里,而后将包放在桌上。我不准你走,Qin又说。Anubis的动作顿了一下、这是一种意味不明的停顿,他从兜里掏出一样什么东西,走过来、放在被子上——Qin低头一看,是车票。

  这个过程中没有任何口头的或是目光上的交流。Anubis将车票放在Qin面前,又继续收拾他的东西去了。给我车票什么意思?Qin看了看被子上的车票,又看了看堪称面无表情的Anubis,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他揭开被子、两步便挡在了Anubis面前,“你说清楚、我惹着你什么了?”

  Anubis的眼睛眨动频率不大正常,他眨了几次眼,眉头皱了起来。

  “没有。”哨兵惜字如金,他终于开了口、虽然只说了俩字。

  “就因为那个破档案?”Qin不依不饶,偏偏又嘴硬得很,“我又没想把那些事告诉你,你非要看!”这家伙难道不知道向导的生存环境吗?这家伙难道不能体谅一点他的困难之处吗?这家伙就不能多出那么两分、不、一分的共情能力吗?Qin扯住Anubis的衣领,硬是将哨兵扯得不得不低头,却不想以往并不拒绝、并不抗拒他的哨兵这一次却态度坚定地将他推开了。

  用力不大,毕竟Qin也只是往后退了那么一步半步,可即便如此也足够让他难以置信。你竟然推我?Qin没问出这句话,质问的意思却写在脸上、眉梢上,他盯着Anubis看了一阵儿,后者的目光毫不回避,态度坚决。Qin一时没看懂这个眼神的意思,却知道那不是怨恨、不是难过、也不是恼火,他看不明白,他竟然没搞懂Anubis的意思。就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他竟然觉得Anubis的神色陌生、连带着这张脸都显得格外陌生…眼前的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是因为看到了那些丑陋不堪的过去吗?

  Qin几乎要笑、苦笑出声了。他不愿意面对的也仅仅是那些过去,他不仅不愿意让Anubis看、更不愿意让任何人再看。他一点也想不起种下标记的疼痛,但想必很疼、毕竟是要在精神屏障上捅个口子出来,他几乎记不起清洗标记的疼痛,想必很疼、毕竟是要将与他的精神力长在一处的东西从他这里剥下去。这些疼痛都化为一片略显拙钝的迷雾,飘荡在他的思维中最幽暗的角落里,他把它们埋在那儿。

  耻辱啊,他想,标记带来的耻辱超越哨兵想象,Anubis怎么能消化得了这样的耻辱感?档案中的记录没有偏私,不会因为Qin不想留下那些痕迹就少记录那么一些,自然也不会因为他的某次任务做得很好就多记录一点——公平到可憎。所以那里必然忠诚记录了他与那十几个哨兵的精神结合实验,以及大量的契合度数值…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些数值好像都不怎么样。他的精神力生来锋利,这是毫无办法的事,他都“乖巧”地纳入那些哨兵的精神力了,至于他们感到痛苦,那不是活该么?他们所受的痛苦并不能填平他心中的憎恶,他微笑着、咬紧牙关地微笑着向他们问候,而后乖巧地、驯顺地在来自各种地方的目光下掀起头发,而后承受目光的羞辱与凌虐——他恨不得将身后的哨兵杀了,而且一定要将眼睛都剜出来,割下手足、切成碎片,再丢到什么肮脏阴湿到他一辈子都不会再多看一眼的地方去。可他什么也没有做,在这里反击与反抗标记的愚蠢行径毫无区别——只会被轻而易举地镇压,而后连带着此前的所有努力被规则与世界嚼得灰飞烟灭。他不想、不能接受那个结果,所以他只好低着头。待至俨然他人的精神力进入他沸腾着灰色大海与暗色天空的精神图景时,他感到强烈的恶心。那种恶心感被陌生哨兵的痛苦稀释了些许——直到后来,他与那或许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哨兵道别,觉得那废物看起来像条狗。贬义的那种。

  实际上那十四个哨兵在他眼里其实都只能在废物的标准上下浮动,有愧他们的身份、有愧他们莫名其妙的骄傲,甚至是有愧于他们的愚蠢。Qin想着他们都觉得好笑,更多是觉得以前的那个组织好笑,最后、也许妥协于他们的自己看起来也挺好笑的。

  想及此处,Qin是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除此之外,档案里多半会有些混蛋哨兵提交的,被他推脱、拒绝的绑定申请表,他压根和他们不熟,有时干脆就想直接劝他们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他才不会对那些没有任何可以称道、连脸都长得凑合极了的家伙上心,一切都只是因为他需要将任务的节奏把握在自手里才与他们尽可能相处得和平而愉悦的——是因为他想,而并不因为那些哨兵是什么好人。我是受害者,他想,这种烂桃花又不是想没有就能没有的…而且再过分一点的烂桃花都已经被他小心谨慎地处理掉、而且永绝后患了。Anubis应当不会为了这个大动肝火,顶多发点小火。档案里多半会记录自己参与了哪几场药剂、药片的投产前实验,不知道Anubis有没有参与过…好吧,他应当体会过,不过是强制性的,所以扯平。档案里的成绩…说到这个Anubis不应当夸一下我的优秀吗?想来想去,Qin也想不到档案里还会有什么了。有什么?体检表里的“不建议轻易与哨兵尝试进行绑定”吗?

  这都是为了你好,Qin沉重而无奈地想。他久久地盯着Anubis,直到后者移开眼睛。关于档案的记忆如同水流一般翻涌而去,他记起一切,而后又忘记一切。他想:我并没有要求你爱我的每一件事、每一个过去。我不说一定有我的理由。

  可这些话,他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无奈在恼火前甘拜下风,沉默比言语更肆无忌惮。他默默地拿起车票,将它轻轻地放在床头,好、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们确实有今天下午四点钟的火车,Anubis就是再怎么着,也不可能丢下他跑了。

  Qin对Anubis的这一判断倒还准确,Anubis虽然不和他说任何话,却并没有就这么一走了之。他们打车到车站,一路无话。实际上此后也并未交谈,他们要坐三小时火车,Qin饿得厉害,在火车来之前吃了一盒泡面,猫在别处吃的、不想让Anubis发现。以往Anubis总会带饭给他,要么干脆催他起床找地方吃饭,结果这回Anubis的态度异常坚决,坚决到一副完全不理他的样子…这不免让他有几分不安,这太久了。冷静了一些之后,Qin意识到Anubis的沉默实在过于反常,以往他哪会这么久不理他?他回到候车室,一眼便能看到Anubis,小蛇的尾巴在哨兵的手臂上来回蹭了几下,很快又被躲开。Qin几乎应证了一个什么猜想,连蛇都躲…就有那么生气,生气到看到我的精神体都烦?

  Qin不想这会儿试探Anubis的精神或情绪状态,可能是处于一种对冷战本身的坚持——他气哼哼地把蛇揪起来,坐到和Anubis中间隔着一个座位的另一个位子上。真是讨厌,三小时硬座还要和这家伙挨着坐,希望他等会儿直接上车睡觉(他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要不然干脆自己睡觉、装睡也行,省得尴尬。Qin打定主意,而后瞥见Anubis正在看一本书——题目关于文明传播与沿袭,只看题目、就很难对可能会相当晦涩内容产生兴趣。从Anubis的表情不大能看得出他对此究竟有没有兴趣,他只是偶尔抬头关注时间,第二次抬头时判断出是时候排队候车了。Qin抢先起身,丢给Anubis一个有那么几分火急火燎、却又有些浮夸表演成分的背影。

  Anubis只是跟了上去。

  一前一后,直到落座。Qin霸占了靠窗的座位,虽然他手上的那张票并不靠窗,但Anubis并不想就这个问题和这家伙再吵一次,只将行李都塞上头顶。Qin则只盯着窗外,一副冷战到底的样子。

  又是一路无话。有必要的话说不出口,没必要的话又自是不必说。Qin将他说不出的话想了又想,终于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荒谬的——担忧?怎么会是担忧?或者说用担忧的程度形容甚至稍显轻描淡写,一定要说的话,应当是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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